《小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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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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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为你自杀过一次了!”安琴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泽说。

    “你说是什么意思?”安琴说。    。

    “什么意思?说明白了你是想用自杀换一场婚姻?”罗泽说。

    “泽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安琴尖叫起来。

    安琴和罗泽认识其实没有多少年,那次是朱小旗请客,在阿尔卑斯山餐馆。他们那天要了一间朝南的小雅间,雅间里既有鲜花,又有红蜡烛。安琴那天从外边一进来就让罗泽吃了一惊,安琴是那种猛看不怎么出色,却让人越看越觉得漂亮的女人,真正的漂亮都是这样,都经得住看,世上的极品美人都是让人越看越好。

    罗泽在美院上学的时候画过多少模特儿,那些模特儿都很漂亮,但那些模特儿的美都是摆在外边,是故意要张扬出来给人看。而安琴的美却是一种内敛,是一种需要时间来慢慢慢慢品味的美。

    安琴那天穿得很朴素,上边是着一件纯棉半袖衫,布料上有细碎的浅蓝色的条纹,下边是条浅蓝色的牛仔裙。这服装再普通不过,但穿在安琴身上就是让人觉着得体而漂亮,而且显得特别干净宜人。那天安琴还戴了一枚*德银的指环,另一只手上戴着一块金属牛仔表,带盖子的那种。

    朱小旗要罗泽点菜,罗泽忙摇摇手说他不会点,他把朱小旗递过来的菜谱推开,却把安琴的牛仔表要过来,他想打开表的盖子却找不到机关。

    安琴在一边把手伸过来,用细细的食指告诉罗泽开表盖的那个小按钮。安琴的手指上涂了透明指甲油,亮亮的。

    罗泽把表打开看了一下,抬起脸对安琴说:“这表虽然一般,但戴在你身上倒是挺有格调,有格调就好。”

    罗泽把表还给安琴,说他自己一直想戴一只耳钉,但一直找不到一只合适的,别人要小,他要大,而且要不经打磨的那种绿松石,栗子那么大,罗泽还说他的学生顿珠答应他很长时间了,说要替他找一块颜色和形状都好的老松耳石,这种石头据说只有在*才能够找到。

    “顿珠?不像是汉族名字吧!”安琴问。

    “怎么可能是汉族?”罗泽说顿珠是他唯一的藏族学生,又说无论男女,身上戴饰物要的就是格调,有格调才好,没有格调的东西戴在身上只能是累赘。

    “除了格调我们也不会有别的,我们是无产阶级,不像罗老师。”安琴说她想要看看罗老师戴什么表。

    “你说的我们都包括谁?”罗泽笑了笑,把胳膊伸了伸,说自己除了外出从来都不戴表,要戴就是欧米茄,有编号的那种。

    “戴欧米茄能不能也算是一种格调?或者是情调?”安琴笑着说。

    “精神方面才是情调,衣饰方面是格调,真正的漂亮从来都是要格调做底,就像我们画油画先要打底,底打对了,画儿才能画好。”罗泽纠正了一下。

    “罗老师您再说一遍,什么是情调什么是格调?我没听清。”安琴笑着又问了一句。

    “情调是精神方面的事,格调是衣饰方面的事。”罗泽重复了一遍。

    “这次记住了。”安琴说她的记性不太好,而当老师的人必须要有个好记性。

    “我早就不当老师了,你千万别叫我罗老师,也别叫我‘您’。”罗泽说。

    “那叫您什么才好?”安琴笑了。

    “就叫‘你’,叫‘你’最亲切,是朋友的叫法。”罗泽说。

    “朋友的叫法?”安琴看着罗泽的那双眼睛。

    “对,朋友的叫法。”罗泽说。

    “这样是不是可以一下子就把关系拉近了?”安琴笑着说。

    罗泽忽然不好意思了,脸红了。

    章节42

    42。欲恋

    “一个会害羞的男人是不是挺可爱?”朱小旗在旁边调侃了一句,问安琴。

    罗泽的脸就更红了,他有时候会为一点点事情就害起羞来。

    “我不知道。”安琴用调羹慢慢慢慢喝了一下汤,对朱小旗笑着说。

    “那你就敬泽泽一杯。”朱小旗坏坏地笑着。

    罗泽就是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和安琴之间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罗泽虽然有时候显得很腼腆,但他在行动上却是十分勇敢,罗泽的女朋友实在是太多了,上美院的时候,罗泽的*已经异彩纷呈,美院的学生总是*至上,奇葩突放,有时候连一点点准备都没有爱情就突然来了,有时候连一点点准备都没有,爱情忽然就又无影无踪了。

    安琴笑盈盈地站起来,把一只手伸向罗泽,要给罗泽倒酒。

    “服务员,来冰块儿。”罗泽把杯子递过去,侧身喊了一声服务员。

    安琴倒酒的姿势很好看,她倒得很慢,瓶口离杯口保持着一点点距离,她在学校里是教旅游和餐饮专业的,经常要给学生做示范,她的动作很标准,是上学的时候在五星级饭店实习的时候练出来的。

    罗泽以为安琴只敬一杯,便把安琴递过来的酒一下子干了,刚刚干完。想不到安琴又把他的杯子要了过去,又满了一杯。

    “好家伙!”罗泽叫了一声。

    这时候那个男服务员把亮闪闪的冰桶拿过来了,安琴给罗泽杯子里加了一些冰块儿。

    “行不行?”安琴看着罗泽,问。

    “再加几块儿。”罗泽说。

    “行不行?”安琴又加了几块儿。

    “还可以再加几块儿。”罗泽把杯里的啤酒喝了两口,让安琴再加冰块儿。

    罗泽把这杯酒喝完,安琴马上又给他倒了一杯,而且把自己那一杯也一下子干了,也就是说罗泽干一杯安琴干一杯。

    “好家伙!”罗泽又叫了一声。

    罗泽的酒量很小,这天晚上安琴一共和罗泽碰了十多杯啤酒,每一次罗泽都说自己“好家伙!好家伙!”

    他想要坐在旁边的朱小旗帮帮忙,朱小旗就说:“你问问安琴会不会同意?她同意我就替你喝,问题是你喝几杯人家安琴也喝了几杯,你个大男人好意思让人替?”

    “你同意不同意?”罗泽看着安琴。

    “你说我会不会同意?”安琴笑眯眯地看着罗泽的眼睛。

    “你的酒量真是可以。”罗泽对安琴说。

    “什么是可以?”安琴说。

    “可以,就是——可以的意思!”朱小旗又在一边马上坏坏地笑着说。

    “可以,我高兴可以这两个字!”罗泽真是有点喝多了,笑着拍拍朱小旗。

    “我觉得可以。”朱小旗看了一眼安琴,对罗泽说。

    “我也希望我们可以。”罗泽也看了一眼安琴,对朱小旗说。

    “你们男人都不要太自信。”安琴说,看看罗泽,又看看朱小旗,又把自己的酒干了。

    酒喝到后来,安琴也受不住了,一趟趟地去洗手间。上水果的时候,罗泽的肚子也让啤酒搞得十分难受,他连一点点水果都没动,他觉得自己时时要吐,他忍着,不敢再吃一点点东西。安琴给他用牙签挑了一小块西瓜,刚一挑起来那块瓜就又掉到盘子里,安琴干脆用手把那块西瓜给罗泽递了过来。

    “请罗老师慢用,学生给你敬上了。”安琴笑着说。

    “你怎么又改口了,又叫我罗老师?”罗泽说。

    “虽然去了洗手间,但我保证你没洗手。”朱小旗对安琴说。

    安琴的脸一下子红了,说就是不洗手我们女人也比你们臭男人干净,《红楼梦》里都这么说。

    “那当然,女人去洗手间一般来说不只是为了洗手。”罗泽笑着说。

    “那二般呢?”朱小旗笑嘻嘻地开始摆弄他的烟斗。

    “二般我就不说了。”罗泽笑着,他刚才也忍不住去了一趟洗手间,吐了,现在觉得好得多了,他又要酒,这就是罗泽,虽然没酒量,却还敢再喝。

    “只要兴趣在,不用去想结果,不就是一点点酒。”罗泽说。

    服务员又用托盘上酒,这回是五瓶,安琴站起来,把酒一瓶一瓶给大家分开,她请服务员再上一瓶。

    “公公平平,一人两瓶。”安琴说。

    “好家伙,我怀疑你不是女儿身。”罗泽说。

    “我其实不喝啤酒,我最喜 欢'炫。书。网'喝竹叶青。”安琴对罗泽说。

    “那就上竹叶青。”罗泽马上转过身对服务员说。

    “哪天吧,今天不行了,哪天罗老师请我喝竹叶青好不好?”安琴笑着说。

    “那没问题。”罗泽说:“到时候就怕请不来你。”

    “这种事你不要早下结论。”安琴开始吃她的水果,安琴吃水果的样子很好看。

    “再说一次,不要叫我罗老师。”罗泽笑眯眯地看着安琴一点一点吃水果,她把自己盘子里的水果吃了还不算,又一点一点把罗泽盘子里的水果都吃了。罗泽看看旁边朱小旗的果盘,里边还有火龙果和橙子。

    “罗老师你看什么?”安琴把一片橙子放在嘴边。

    “我很爱看你吃东西。”罗泽说。

    “是不是嫌我吃了你的水果?”安琴说。

    “过几天我送你个榴莲好不好?就怕你受不了那味道?”罗泽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忧郁已经无影无踪。

    罗泽很喜 欢'炫。书。网'吃榴莲,总是买回一个放在那里慢慢吃,味道越浓越好。罗泽总是喜 欢'炫。书。网'反常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也喜 欢'炫。书。网'榴莲。”安琴说。

    “问题是许多人都不喜 欢'炫。书。网'。”罗泽说。

    “问题是我喜 欢'炫。书。网'。”安琴说。

    “你喜 欢'炫。书。网'就好,真是难得。”罗泽说。

    “要送榴莲,罗老师你最好是一个月送一次。”安琴说。

    “一个月一次算什么?不行不行,这话说得不好听,罚酒。”朱小旗在一旁马上说。

    安琴看看左右,不好意思了。

    为了给安琴解围,罗泽把朱小旗的烟斗拿过去抽了两口,烟丝很香。

    “这烟香不香?”罗泽侧着脸问安琴。

    “安琴你闻闻泽泽吐出的烟香不香?”朱小旗在一边说。

    安琴显得更不好意思了,开始喝她的水,看着罗泽。

    “你看他做什么?他又不会抽烟。”朱小旗对安琴说:“烟斗实际上是给不抽烟的人准备的,抽着没闻着香。”

    “水果也这样,好看的不好吃,不好看的往往好吃,就像这火龙果。”罗泽忽然说起他的母亲怎么才五十多就眼花了,那次把切开的火龙果当成了点心,说:“这是什么点心啊,没什么味儿,里边怎么放了这么多黑芝麻,是什么点心?外边用这么多的色素?”

    “他是在编故事,别听他的。”朱小旗说。

    “你爸爸的眼没花吧,他眼花了怎么画工笔?”安琴侧过脸问罗泽,人们差不多都知道罗泽的父亲罗寒松是国内外有名的工笔花鸟画家。

    “别提他别提他。”罗泽忙摆摆手。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嫁出去?”朱小旗也忙把话岔开,问安琴。

    “怪哉,你还没结婚?”罗泽这回真吃了一惊,看定了安琴。

    “我看上去没那么老吧?罗老师。”安琴眼睛亮亮的。

    “和大学生待在一起的人就是年轻。”朱小旗说青春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罗泽这才知道安琴是大学教师,她父亲是同光公司的工程师,母亲是东北人,不上班已经有十多年了,身体一直不好。安琴还有一个妹妹叫安梅,在工厂医院里当护士。安琴还有一个奶奶,对安琴最好,安琴是她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安琴就说起她奶奶的鱼做得最好,哪天要请罗泽吃一次她奶奶做的河豚。

    “河豚我当然要吃。”罗泽说他还没吃过河豚。

    “你敢?”安琴说。

    “当然敢,我喜 欢'炫。书。网'刺激。”罗泽把身子往后一靠,对安琴说没做过的事他都想做一做。

    “你没做过的事恐怕也太多了吧?说说看。”朱小旗笑着说。

    “对,我还没画过安琴,我什么时候专门给你画一幅。”罗泽忽然把脸靠近了安琴。

    “说清楚,你是想画水里长的还是画在地上行走的?”朱小旗笑着问罗泽。

    “这要问问安琴。”罗泽笑眯眯在看着安琴。

    “我不知道。”安琴说。

    “但你记好了,哪天我要请你吃榴莲!”罗泽说。

    就在那次聚餐后不久,罗泽试着给安琴打了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那个大榴莲就在罗泽手里托着,像个大篮球,有些扎手。

    罗泽在电话里问安琴是不是可以赶过来吃榴莲?想不到安琴那边很爽快,说她正好没课可以来。安琴来之前,罗泽的一个美术朋友却突然出现了,罗泽这个学美术的朋友近几年去云南待了几年,想去挣钱,钱没挣到人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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