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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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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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琴抬起头,看着司马南,司马南双手掌握着方向盘,没有注意到安琴的眼神。

    安琴想司马南一定不知道这学校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鼻子里冷冷地哼了声:“良心是什么东西?你们这些男人会有吗?”

    司马南说:“现在这个社会,傻瓜才会把手里的钱到处撒,不拿良心解释,拿什么?除非真是脑子里灌水了,让钱烧得慌……拯救世界,他以为他是大爷。”

    其实就在周老师走的第二天,清醒过来后的安琴就一直在反省自己的行为,拿出那几万块钱到底想买什么?买良心还是买方骏的清白,还是想赎回自己的爱情?今天司马南还在评说此事,勾起她无比的烦恼。

    “你不要说了,停车!”安琴大叫一声,猛地一开车门,汽车来了个紧急刹车,两个人的头都碰在了车窗上,尤其是安琴因为车门开了一半,她正撞在车门开处相对的门椽上,血一下子从她额头上流了下来。

    司马南赶紧把车顺到路边,看到她额头上的血,也来不及怪她突然开车门,一边说:“你疯了啊?”一边把车上卫生纸掏出来给她捂伤口,哪里捂得住,一会儿浸湿几张纸。

    安琴恼火地把捂在额头上的纸抓开,任凭血顺着面颊往*,司马南一把抓紧她的手冒火地说:“你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你不要命了啊你!”

    安琴一只手捂着额头,血从手指缝渗了出来。司马南手忙足乱的,想在自己身上和车里找到更好的止血的东西,嘴里着急地说:“我们上医院去,我们上医院去,把头包扎包扎。”

    安琴摇摇头抽泣着说:“在谁的眼里我都是傻瓜,在你的眼里也是。我都干了些什么呀,不就是为活着嘛!我出卖别人的同时,也出卖自己,现在想把卖的赎回来,我又成了脑子里进水的人了……”

    司马南掏出自己的手绢给安琴摁在额头上,心痛地说:“说什么卖呀卖的,多难听,卖人家可以,把我卖了都行,你不准说卖,自己,你要卖自己,多高的价我都要把你赎出来,不准卖,知道不知道,你要把我一辈子的梦都卖了的。”

    “我把卖房子的钱都给周老师了,是以方骏的名义给的。”安琴边哭边把事情告诉了司马南。

    司马南一把抓着她的胳膊,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说:“你疯了啊,几万块钱啊?你给他了,你疯了啊?一个破学校管你一个女人屁事啊!”

    司马南的指责让安琴一愣,迷离着双眼望着司马南,想不到他是那么不理解自己。她抽泣着把这几天自己心里所有的不痛快都告诉了司马南。赵越过河拆桥的举止,小安和科长的利用,准备调包装车间的事,一一道来,件件都是伤心事。本来把钱给出去让自己心里找到一点平衡,可又成了“疯子”,连最了解自己的朋友也不理解,这个世界难道真的与自己格格不入?

    末了她对司马南说:“不知道的人都会骂我傻,可你是清楚的,那钱我拿得住吗?花一分都会让我感到是耻辱。方骏、詹湛,还有那条看门老人放的大黄狗……我心里轻松吗?”

    安琴的一番话直听得司马南叹气,他几次用手拍打自己的脸,怪自己没有提醒提醒安琴,未了就是一句话:“你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

    两个人到一家街道医院看急诊,医生护士正在抢救病人,司马南拉着一个路过的护士说:“我们都挂了号的,怎么就没人管呀?”

    那护士看看安琴已经没怎么流血的额头说:“你稍等一会儿吧,没看见我们正抢救重病人。”

    司马南一把揪着她的衣袖说:“那你不能不管呀,你看都流了那么多的血了。”

    护士说:“你急什么呀,我们看的病人多了,你这个等一会儿没事的。”

    司马南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没事?!她要是有事,老子给你们没完!”

    安琴一把把他拉过来,刚才这一句大吼已经让她心里舒坦了很多,她知道自己的额头上只是皮外伤,最多缝两针了事,人家抢救重病人要紧。司马南把她扶到门诊走廓的椅子上坐好,自己跑到治疗室找医生去了,一会儿过来一个年轻医生,掀开安琴额头上压的手绢,看了看说:“没事,跟我走吧。”

    安琴躺在治疗床上,头上蒙了洞巾,虽然自己一辈子没少在人家的身上进针,但想到待会儿会在额头上打麻药她就紧张,手把司马南的胳膊抓得紧紧的。

    护士进来拿了一张单子给司马南说:“你去交钱吧,手术费和药费都必须马上给现的。”

    司马南没好气地说:“你们先做手术吧,我跑不了的!这是我老婆!”

    护士翻翻白眼,没有任何感情地冷冷地说:“是你的谁也得先交费,你不去交,可不要说我们耽搁你啊。”

    司马南只好放下安琴出去了。安琴手里没抓拿,只得把治疗床上的单子抓在手中。护士和那个医生在一道屏风的后面丁丁地准备消毒棉球和针线之类的东西,那女护士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老婆,骗鬼去!现在开车的男人个个惦记的恐怕就是死老婆了,要是有哪个这么痛老婆的,我投票选他当总统。”

    那医生说:“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可你又不愿意嫁我。”

    护士又说:“嫁你,你搞清楚前提没有,有车的!你的车呢?一天到晚骑个破凤凰还当驾驶的宝马呢!”

    医生投降说:“得了,伤自尊了,求婚不成倒蚀把米。”

    两个人东西都准备好了,还不见司马南的交费单子拿进来,女护士不耐烦地说:“这么久了,还交不过来,别是真老婆吧。”

    医生制止她说:“你的嘴也把把门吧,人家清醒着呢,你当是上了全麻?乱说当心投诉你。”

    护士哼了一声:“口说无凭,她告我什么?你们当医生的快成吓大的了。我说发奖金的时候应该提高给你们医生的比例,多出来的钱拿给你们买‘尿不湿’用。”

    医生不解地问:“为什么?”

    护士忍着笑说:“我说的是‘尿不湿’。怕你们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把尿吓出来了呀。”

    两个人格格地笑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106。

    安琴静静地躺在那里,想不到真正得到一个男人关心的时候,却是自己头破血流的时候。

    司马南把安琴送回宿舍,自己张罗着给她弄吃的去了。安琴和小秘书根本没有生火做过饭,那个女记者是十天半月不落家的人,更不要提什么锅碗瓢盆,就是有了还不是安琴自己撑着起来做这些。

    司马南下去一会儿,带了个端着盘子的小伙计上来,菜在安琴床前摆开,她倒抽了口冷气,什么白豆炖蹄膀,山药炖鸡,炒鸡杂。安琴皱着眉头说:“哎呀,我哪儿还有心思吃饭,你弄这些干什么呀。”

    司马南憨厚地说:“给你补补呀,出了那么多的血,不补怎么行?再说我还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呢。”

    安琴说只想吃泡菜,那小伙计站在一边有点不想跑腿似的扭昵,司马南掏出五块钱说:“跑一下再送来,多的是你的了。”

    安琴心痛地喊:“不吃了不吃了。”

    可那个小伙计生怕司马南反悔一样,抓了钱就跑回去了。

    司马南坚持要坐在床边喂她吃饭,弄得她别扭得不行。后来干脆把碗推开说:“不要这个样子,你就像在演戏一样,存心不让我吃饭是不是?”

    司马南依了她,自己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直到小伙计把泡菜送来,他才胡乱刨了一小碗饭。等人把碗筷收走,安琴坐在被窝里发了会儿神,就催司马南赶紧走人,说太晚了,人家看着不好。

    司马南答应着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安琴自己先到卫生间洗漱去了,回来发现司马南还在那里坐着发呆。看到安琴披着头发进来,司马南涨红着脸说:“我马上就走,不过……能不能让我亲一下你。”

    他的这个提议让安琴一下子愣了,犹豫间司马南已经不顾一切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他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管地只是说:“我终于亲到你了!哎,我终于亲到你了!”

    安琴开始还想把他推开,但越推司马南抱得越紧,后来不知怎么的,这吻就有了回应。两个人就这么搂抱着由门边往床上移去,安琴唯一的反抗就是嘴里一直念叨的“不”字。就这么在“不、不、不”中安琴的睡衣被扔在了床下。

    当司马南贪婪而温情地*着那梦寐以求的*的时候,这抵抗也就停止了。安琴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这个想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用他温暖的*游遍自己的全身,安琴所有的毛孔都像喷薄的花蕾张开……

    当司马南把自己送入那湿润的花蕾中的同时,他的手温柔地摸索着安琴还贴着纱巾的宽阔额头,这美丽的额头曾让他无数次在梦中亲吻,今天他还要让这额头作证,一切都是真实的——这激越的冲刺,这让人心醉的颤栗……

    当一切都过去以后,安琴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对司马南说:“滚吧,滚吧!你赶快滚!”

    司马南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他*着安琴的头发,轻声地说:“我不是想占你的便宜,我真的爱你呀!如果你愿意,我立马就离婚。我想了你一辈子,我都以为自己要把你忘了,可老天爷又把你送回来了。”

    安琴在被子里呜咽着哭起来,这一下把司马南吓坏了,他拍着被子说:“那你打我吧,怎么打都行。”

    安琴在被子里使劲摇着头,她知道司马南可能是真的爱自己。她现在伤心的是,自己爱方骏,方骏却并不把这爱当回事;司马南爱自己,可自己却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他,有的只是感动。今天这一场算是自己还了欠司马南一生的账,但自己的感情债又找谁要去?

    司马南坐守一会儿,要走之前摸着安琴的头发说:“我走了,赵越那里你要是觉得委屈,咱们就不去,我再给你想办法,总有事情等着你做的。周老师那里的钱一定要要回来,你不好出面,我出面。你简直是太幼稚了,几万块钱给了人,连一张收条都没拿到手,要是他自己独吞了怎么办,几万块啊! ”

    安琴迷惘地看着他不停动着的嘴,摇摇头说:“周老师他不会的,他不会自己吞下的,你没看他是个真正的老实人呢。”

    司马南说:“谁是老实人?我看你才是天下第一号老实人。你除了对我凶,就拿别人没办法的。你看看,一件件事里,谁讲良心了,说你格格不入,还真是格格不入。”

    他说着看到安琴的眼里又汪上了泪花,赶紧打住自己的话头说:“好了,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钱我给你要回来,不能白白地便宜了那小子,你就没想为了这钱你受了多少委屈。”

    说完他看看泪眼婆娑的安琴,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拉开门要走,这时安琴一把掀开被子,眼里还有泪花却语句十分坚决地喊住他:“我的事你不要管!我只要你给我讲,方骏在那里?”

    星期天的早上,司马南打电话来告诉安琴:“你不是想见方骏吗?怎么样,今天跟我跑一趟。”

    安琴先是一愣,不知道司马南又要唱哪一出。但自从把那六万元给了周老师后,想见方骏的念头越来越强烈。能从容不迫地站在方骏面前,坦然地注视他的眼睛,是她近些日子里非 常(炫…书…网)渴望的一件事。也许自己只是方骏生活中“轻轻地来,轻轻地去”的那种女人,但这一来一去简单扼要却是她不甘心的。

    听了司马南的话,她的第一个反应是:“他没事吧?”

    这句话有点让司马南不舒服,但男人就是男人,特别是像司马南这样见过世面的男人,这点大度还是有的,他不动声色地说:“没事,好逑得很,正赶着出风头呢,专门打电话叫我们去看看他。”

    他们的目的地是月亮村小学。昨天司马南得到一个可靠的新闻来源,月亮村小学改造建设要动工了,望玉乡报料过来是希望报社对他们重视。司马南把这一条新闻线索扣下来,没让报社派人前去采访报道——他不想让方骏戴着安琴给他的桂冠风光,他不相信方骏真的就穷得一塌糊涂。和安琴的一场灵肉之交驱散了司马南埋藏在心里多少年来的自悲,占有的感觉真是让一个男人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在心中说:这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是容不得人欺骗和利用的。方骏不能让一个受伤的女人再次为他受伤。

    司马南是要让方骏把钱还给安琴,但他太知道安琴的性格了,这个头脑发热的女人,理想化地看待这个社会,原来就头破血流,现在还在寻着头破血流。

    司马南没有那么多精力和她讲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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