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儿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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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儿偷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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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戏雪杏眼圆睁地对视着她。
  “小雪,其实我从承宣第一次看到你这张美丽的脸孔时的表现,就明白他已为你倾心了。这段时间他留在家里的时间可能比他前几年加起来的都还多,而这都是因为你。所以他这么跟我说时,我一点也不讶异。”翟秋玲再次拍拍她的手,“我知道他现在不够好,可是我觉得你有那个能力改变他,将他变成一个顶天立地和承尧一样的男子汉。”
  “可是我……”
  “我不介意你的身份,而且你能来我们家就是一个缘分,我想这也是翟家和你之间的缘分,你愿不愿意嫁给他?”翟秋玲亲切地凝视着她。
  她慌忙地摇摇头,“姑姑,我只是一个乞丐,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而且我也不想嫁人!”
  “是承宣不好吗?这人——”翟秋玲的记忆突地回到当年她少不更事而引起翟家丑闻的那一段轩然大波。她做了个深呼吸,“人是不能看眼前的,也许他现在很好,但你不会知道在往后日子里,他却可能变了,变得让你怀疑起自己怎么会为了那样的男人而伤害了你至亲的人。让他们身败名裂,也让一个世豪之家一夕之间成为外人指指点点的一座炼狱……”
  “姑姑,你在说什么?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她愣了一下,将思绪拉回现在,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我话说远了,只是我想说的是我是看着承宣长大的,他人不坏,你真的不肯吗?”
  文戏雪坚定地点点头,“姑姑,你别勉强我,我——我还不想当一名妻子。”
  她叹息一声,“真的吗?我原是那么期待你会答应,而一直让我挂心的承宣也会因此成熟起来……”翟秋玲摇摇头,凝视着她,“是我太急躁了。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我真的是被他的一席话给冲昏头了。”
  见她眸中再现那般浓浓的忧郁及失落,文戏雪也颇感无力,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不是翟承宣啊!
  “姑姑!”翟承宣突地一脸欣喜地大步走进,手上还拿了好几盒礼物。
  他将那些东西放在桌上,一回身,便握紧了文戏雪的手,“你答应了,对不对?我姑姑一定将我的感情全对你说了,她一定向你保证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对不对?”
  她为难地推开了他的手。
  “你——”他不解地拧起浓眉,将目光移向翟秋玲。
  “承宣,对不起,姑姑有负你之托,小雪她没有答应。”她轻叹一声。
  “什么?”他脸色突变,俊脸上顿起怒潮,“哼,我知道了,你们全看不起我,所以根本就将我当傻子耍对不对?”将一桌的东西扫落地后,他怒不可遏地反身要离开。
  “你在胡说些什么?”翟秋玲难过地拉住他。
  “不是吗?对我的请求,你只是虚应虚应,而她——”翟承宣怒视着文戏雪,“她现在是变了模样,所以真将自己看做是凤凰。因此她也和你及大哥一样,全视我如狗屎,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哼!”他粗鲁地啐了一口口水到地上,“我呸,你再怎么变也只是一名穿着衣服的女乞丐!”
  语毕,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文戏雪送给他一记大白眼,再温柔地注视
  着泪水直落的翟秋玲,摇摇头,“如果他还是不明白你对他的真心疼爱,那你也甭难过了,因为他太不懂得珍惜你的爱了。”
  翟秋玲回视着她,感动于她这席安慰的话。承尧是对的,小雪果真是块璞玉,且在他的教导下,渐渐散发光芒了!
  今晚是兰香公主向菁菁的生日庆宴,因此宁相府此时是置酒高会,贺客临门,人潮汹涌。
  这些贺客表面上虽是前来祝贺向菁菁的,但实际上在风闻翟承尧也会来之后,众人的心思就全聚齐在他身上了。还不是想利用这机会多从他那里套套话,看自己口袋的黄金是否能留得住。
  向菁菁一身雪纺红丝绸,光耀夺人,在看到等待了一整晚的重要客翟承尧风神俊朗地出现时,她更是桃腮带靥地轻移莲步,风姿绰约地迎了上去。
  “承尧,你可来了,我等你许久了呢!”她娇柔地喃声道。
  他歉然一笑,并将手中贺礼送上,“今日是你的生日,承尧祝你……”
  “不用!”她伸出手捂住他的唇瓣,“我不想听那些俗气的祝贺词,也不想收你的贺礼,只要你今晚好好陪陪我,如何?”
  这个亲昵的举动让在场的贺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而翟承尧更是对她的大胆举动感到震惊,他拉开她的手,“公主,今日贺客众多,这举止有欠妥当。”
  她娇媚一笑,“我今日等的客人就只有你,其他人都不在我眼中,他们就交由我舅舅去招待便可,我们不需理会他们。”
  “兰香公主——”
  “走,我已另外在庭子里叫丫环们设了一桌宴席,我们可以一边赏月吟诗一边饮酒品尝佳肴,这可都是为了你而准备的,你决不能推辞!”她的眸光闪烁着柔情,一双手也早已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庭园而去。
  见状,宁相爷及一整厅的贺客莫不瞠目结舌,今日的两位主角就这样甩下众人……气氛霎时凝结,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良久,回过神来的宁相爷才尴尬地干笑两声,招呼道:“呃——老夫准备了许多山珍海味及上等好酒,咱们就先入座,来来来……请请请……”
  众人目光交替,虽觉意兴阑珊,但看在宁相爷的面子上也只好继续留下了。
  在一轮皎洁的月光下,翟承尧和向菁菁遥遥望着远方的风影湖光,思绪各异地轻啜着酒香。
  为了不让他人打忧,向菁菁早差人守在庭院四周,不准任何人进来,只是看着眼前这张俊脸上似乎没有因她这特别的待遇而有一丝喜悦,她更觉落寞起来。
  “承尧,你有心事?”
  他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只是——”他笑了一下,一天没见到小雪那张瑰丽的容颜,他竟会思念起来。
  “你——”她抿抿嘴,“听说你这些日子和你姑姑都用心地在训练那乞儿成为大家闺秀,是吗?”
  他沉寂点点头。
  “能谈谈吗?我听说她貌似天仙,承宣更是为她倾心不已,是真的吗?”
  他沉吟了一下,坦承回道:“她外貌确实不凡,至于承宣也确实与以往的行径有大大的不同,这原因和她应该也是大有关系吧!”
  闻言,她不由得担忧起来,她轻咬下唇,喃声问道:“那你呢?你对她的感觉如何?”
  他再度一愣,表情有些不自在,回避地说:“今天是公主生日,我们别谈她如何?”
  瞧见他一向沉稳的脸—上竞出现一些难得的温柔神色,向菁菁难以置信地出言:“你不会也对她动情了,是吗?”
  “公主别多心,我至今还没有娶妻打算,又怎会对女子动心?”翟承尧炯炯有神的目光定视着她,但心里却有着心虚。
  “是吗?”她难过地摇摇头,“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以女子成亲的年龄而言已算年长,我守候的是谁,等待的是谁,你应该清楚的,不是吗?”
  他愣了愣,“我有负公主情意……”
  向菁菁不悦地打断他的交际言词,“就这样?是我配不上你吗?”
  “不!公主乃金枝玉叶,王公贵族有多少人倾心,我希望公主别再将心放在承尧身上。见公主虚度青春,我也内疚难安。”他欠起身子,微微恭身。
  她也跟着站起身子,凝视着他,哽声道:“那何不娶我呢?我有自信能当一名贤内助。”她泪光闪动地主动伸手握住他。
  翟承尧喟叹一声,推开她的手,神情转趋凝重,“我说这话也许不中听,可是我必须说清楚,就算我今生有意娶妻,公主也决不会是人选之一。所以如果我们每回见面,公主便在这等话题上打转,那我日后不会再和公主相见。”
  “你——”她神情突变,“你竟如此绝情!”
  “公主藕断丝连的爱恋对我都是一种负担。或许是我不好,早该说出厉言之词,才能快刀斩乱麻,那么,公主也许早已倾心他人了。”他神情凝重。
  向菁菁泪流满面地频摇头,“我明白了,是那名乞儿是不是?因为你也爱上她,所以你就对我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忠言逆耳,我是为公主好,不想公主再继续留恋这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
  “你——”她涕泪纵横地咬牙哭泣,她一个天之矫女,竟然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这是多么可悲之事?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就在翟承尧无奈地见她痛哭之际,宁相府前厅的灯光突然全灭,而一些惊叫声也跟着此起彼落。
  “哎呀,那是什么啊?”
  “救命咧,这粘稠稠的是什么啊?”
  “小偷啊,那名小偷又来了,有人偷走了我的玉佩啊!”
  翟承尧的眸光突地变得犀利,而哭成泪人儿的向菁菁也错愕地凝视着那乌漆抹黑的前厅。
  “你留在这儿,别乱跑!我去看看。”
  “不,我会怕,不要,承尧!”她惊慌大叫,但他已一个纵身飞离了。
  正当她惊惶失措的当儿,一个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的蒙面人陡地朝她飞身而来,她慌乱地要出声大喊救命,那名黑衣人却一弹神指点了她的哑穴。
  文戏雪笑嘻嘻地站在吓得跌坐在地上的向菁菁面前,得意地斜视着她,回想她那日甩耳光的凶婆娘样,便不客气地弯下身子,“啪”一声,用力地甩了她一巴掌,而那粉嫩的脸颊一下子红肿起来。
  向菁菁吓得频往后移,虽想高喊救命,但就是出不了声。
  文戏雪瞥了一眼前厅那逐渐点起的灯火,看来她已是不能久留,否则“调虎离山”地将翟承尧引到前厅的计策就要宣告失败了。
  她蹲下身子,“劈里啪啦”地连打了向菁菁好几个耳光,满意地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变成“发糕”脸后,才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可是才一上屋顶,翟承尧那个挺立的身影居然也飞了—下来。她心头一凛,嘀咕着自己和他还真是犯冲,身形一旋,她避开他凌厉的掌风,朝府外飞去。
  见状,翟承尧神色更显犀利,这熟悉的黑衣身影,他可不会忘!若不是这小偷,他翟承尧还不会成为北京城的大红人呢!施展轻功追逐之际,他大声怒道:“你这小偷,才疗好伤便迫不及待地重出江湖了?”
  她回头瞟他一眼,脚步未歇。
  “我说过了,他日再见你时,我定当将你抓入衙门!”他神情一凝,霎时掌影飞旋。
  文戏雪虽奋力还击,但怕不小心会伤了他,只求防守之下却将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在边打边退下,她陡地注意到自己又来到当日和他初次对决时,逃难至郊外的那片树林里。宗叔位在半山腰远,肯定救不了她,这次她可能真的大难临头了!
  思绪间,翟承尧掌势雄浑有力,积愤之下更是快攻频频,才一会儿工夫,文戏雪陷入掌风之中,危险极了。
  此时,他再出一掌,眼见已不及回避,她慌乱地要击出掌势,但却迟了一步,硬生生地被他的掌风击中,踉跄地倒退了好几步,一时血气翻涌,“呕”的一声吐出满口鲜血。
  翟承尧收直攻势,睨视着她,“看来这儿是你的贼穴之道,上回你也是脱逃至此。”
  文戏雪咬紧下唇,痛楚地将受伤的身子移靠在树上。
  “你放心,我只是教训你,你还不会死的!”他一步一步走近她。
  废话,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了!她垂下眼帘以眼角凝视着他,心中还是挺哀怨的。
  “怎么?你无话可说?”他两湖深潭似的黑眸闪着冷峻之光。
  说什么?就怕一出声,她还会死得更惨呢!她在心中直嘀咕。
  “上回见你留在宁相府上的讽刺贺词,可知你还是一个受过庭训的小偷,而今日你以多种颜料喷洒在宁相府的贺客身上,再将他们大部分财物偷放到桌椅下,让那些权贵为了捡回自己的财物,全像只狗儿似往桌椅底下钻——”他顿了顿,拧起了浓眉,“你并没取走财物,而我一回到庭院,你却甩了兰香公主数十个耳光,这是为什么?”
  文戏雪生气地再以眼看他一眼,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久久不浯,翟承尧怒气再起,“我是和你这名小偷白费唇舌了,倒不如先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为何。”
  一见他右手快速地探向她,她慌忙地别开脸,却仍让他将脸上的黑巾扯下。而本来挽起的长发更是流泻而—下,她手足无措地撩起长发遮住脸孔。
  “你是女子?”翟承尧怔愕地瞪视着那张长发遮掩还低垂着头的女子。
  怎么办呢?文戏雪急死了,她逃不掉了,一旦被他知道她就是全城有名的小偷,那该怎么办啊?
  他难掩惊讶地直盯着她,“你一女子武功不弱,文采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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