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她这声警告,使得剩下的那个杀手,竟下意识的一刀捅进了书秀的后背。
书秀哇一声吐出口鲜血,眉眸都睁得特别大,好似有无数的影片闪过眼底,可终的,手脚渐渐失力,孩子就从手中滑落,而在毕希佑二人跃身相接的同时,摔倒本已无力还击的柳玉颜,竟然使一手阴毒的飞镖暗器,攻向二人身后,二人也是习武之人,反射性的双双躲过,以便宜于最后这名刺客险一把先接住了孩子。
第223章痛苦失女
柳玉颜再胁持孩子在手,与禹圣焱这方一时对峙,她眼观四方,暗究身上情况,几番作计,便已确定,唯有这个孩子是她的救命稻草。
于是,手上撕开了孩子的包裹的巾子,露出了她稚嫩的小胸膛,她手拔头上金钗,拼上余力用钗的尖端抵上孩子的心窝,“你此时大可结果我,只要你有我这般狠辣,哈哈……不过在这之前,你的女儿就是本宫的陪葬小侍,那就让她在阴间替你们夫妇侍候本宫吧,哈哈……”
毕希佑等再难隐忍,拔刀相向之际,果真看她手中的金钗无情,孩子的心窝上立即血红,“哇哇……”那哭声呀,刺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而众人却再无颜见禹圣焱,刚才是多好的机会,仍是被她先下了手!
而此时房里,突然就传来苏嬷嬷的惊呼声,“王妃,王妃呀,你怎么了,醒醒呀,怎么这多血,天呀是血崩,李大夫快来救命呀……”苏嬷嬷一人安抚着两个宝宝,手忙脚乱的包好两个孩子,却见刚才还好好的姚菁芽,却在听到院中柳玉颜的威胁之后,下体血水像决堤了般来势汹汹。
这方是女儿的性命堪忧,屋里的菁芽恐也是母女连心,而身上受创,禹圣焱岂能再有时间却权衡,咬牙沉痛的道:“放她走……”
“殿下……”
“走……”
可就在这当口上,柳玉颜欣喜之际,伴着孩子们的哭声,众人却突见孩子的胸口上现显红色花蕊的印记,那晶亮的红光夺人眼目,曾几何时他们在别的什么地方也见识过……对了,是史都,那额中的红莲呀……与之竟是如此相似。
柳玉颜也是有个见识的女人,再则她的来处,对这种奇况更是了若指掌,知其厉害,于是手下快带抱紧了孩子,当真如救命稻草般勒在怀中,也不敢再挑唆禹圣焱,涨着最后一丝力气,提升凌空,飞蹿出墙头,逃之夭夭……
众人自是为之扼腕可惜,刚刚出世的小郡主,怕是性命再难保全。禹圣焱面对此种情形,堪堪七尺男儿,雄霸天下的王者,此时也不禁泪湿眼帘,沉冷的声吩咐,“跟上去,勿要救回郡主,生死皆然!”
玉莲笙是亲自点将追击,同时下令传信边城,绝不容柳玉颜逃脱庐洲,若是发现踪迹,勿不能打草惊蛇,必要先声夺人,救回小郡主!
这方方罢,而房里的惊骇声就更厉了许多,众人才从小郡主周身那红光中才返神,就见产房里也同时笼罩出红艳的光芒,比之刚才还要光彩夺目,那温婉的光芒却似一团祥云般延绵于整座小院,乃至整座燕王府。
于是,这方奇异的祥瑞之光,被庐洲有幸见识的百姓所见,虽然是刹那般的晶光耀眼,却是让众人无不心诚膜拜,人们都在传,庐洲天生异象,燕王府降临的小世子,将会成为天下之主,“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动乱数年的大禹皇朝,正急于迎来一位一统天下的圣王之王!
禹圣焱却知这光芒绝不是什么祥瑞之光,这光芒曾在史都身上见到过,而之前他救凤倾城使的那招奇幻之术,便也是红光一闪……也许菁芽早就身怀异功,只是她不识武功不知晓罢了,但同时又中了毒害腹中胎儿的寒毒……说不定这方毒流牵引作怪,使得腹中所怀的三个孩子也身受火莲的能力,并且生了根……
第224一天一夜
而当禹圣焱要入产房时,产房里好似有什么别的力量存在,非常张扬且强大,却以他的内劲竟也打不开房门,只待红光消失之后方可进入。在毕希佑检查过母子三人后,便说,菁芽脱力昏睡,不过身体的问题并不大,甚至感觉得到一股内力环顾周身,血脉畅通祥和,只待稍作休养调息,便可恢复元气。
菁芽身无异样,这让禹圣焱稍有安慰,却是一旁的苏嬷嬷听闻而非常不解,适才所见的血红如注不是……又因红光乍现,那所现显的地方,却是王妃与两位小王子的身上,这种来源,如此的莫名其妙,她也只能归结于天人送子,祥瑞之象。
待查过两位小王子的脉向,毕希佑驱走了所有人,与禹圣焱先后来到外堂就坐,方才禀道:“怪,实是怪哉,二位王子均有三四十年的功力,难道是当日我等输给王妃续命的内力?可又怎么会进了他们的体内?”
禹圣火焱也忍不住诧异,这种遗传可是听都未听过,于是他也问,“菁芽呢,她的脉向可都正常?”
“正常,很正常,以我的判断她体内没有内力,但却有一股温和有益的气流流动,就像是道家所说的吞呐吐息之气,是一股生命之源,并非刚猛的后天练就的内力……”毕希佑险险忘记一事,想起来才又道:“王妃有我们输进体内的六七十年功力,再加上有翻倍增加的火莲助功,至少也是百八十年的内力,而两位小世子各均有三四十年的内力,那么想必被抓走的小郡主也有这等内功……”
思起无力救还的女儿,禹圣焱一时又冷然环身,毕希佑立即就住了嘴,正打算要说离开,留给他与王妃休歇的独处时间,不想房外的门便先开了,是冷清风走了进来,她脸上惨败失血,由着冬雪扶持着才能缓行。
毕希佑见此,才觉事发以来,他们倒是把清风的安危忽略了许多,于是看她进来,也就好意的说,“清风夫人,看你脸色不佳,不如臣下给你纳纳脉如何?”而清风却是冷然的恨了他一眼,也不知这怒意打哪里来的,便冷淡的回道:“我身体我知道,不用劳烦毕大人多此一举,反正现下还死不了。”
适才她是想用性命维护禹圣焱,但是啊……曾经与她出生入死的这些燕军呢,竟然一点顾及也没有,人人都要救姚菁芽母子……,可若当时是她……没禹圣焱的命领,他还还会吗?思及至此,清风转而对禹圣焱恭贺道:“焱,恭喜你了,王妃一胎就得两位小世子,真是咱燕王府的福气。”
禹圣焱却因火莲之事、被抓走的女儿,有些心神不宁,于是看似不耐的道:“嗯,一天一夜,大家都累了,你也受苦了,下去歇着吧……”后面见清风神色不对,好似压抑着难受一般,于是扫了眼她的肚子,多加了一句,“身子要紧……”
清风垂了头,一声是,吐得多么轻冷绝然了……毕希佑直觉不能再待,于是就躬身告辞了,他先行一步,此时已入三更时分,外面一片漆黑宁静,好似适才发生的一切,就似作梦了一般……毕希佑摇了摇头,顺了口气,把这些杂事都驱出脑海。
他反而是去了玉莲笙的院子里等人,非常想知道小郡主的下落,另外,王爷现在因王妃失女定是难能脱身,他们这些家臣更要帮衬许多,再不能耽搁的对禹圣麟大起用兵,早下定作战计划,明证言顺的捉拿八王府的叛党余孽,征讨天下。
第225章痛与报复
“焱……”模糊的黑夜里,菁芽突然睡醒了,下意识的就找他。/禹圣焱立即回她,“我在这里……”被他拉进怀抱里时,她才从恶梦的惊吓中渐渐回缓,死死的扎进他的怀里后,才蠕蠕的的道:“刚才做了一个梦,我、还有孩子们和你,我们在一片绿荫萌萌的草原上笑闹着,好不快活,突然,又跑来了一只小梅花鹿,它好美的,那双晶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我忍不住揽它入怀,让我惊喜的是它竟然又变成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她竟然叫我娘,一直叫着娘啊……娘啊……”
禹圣焱猛得收紧了怀抱,稳住她的哭音的同时,自已心下也大痛了起来,三个月前柳玉颜掳走了他们的女儿,玉莲笙随后追击,可是却无果,边城也没有发现抱着孩子的可疑人,这必然让他们胡思乱想了,孩子……也许孩子已不好。
菁芽哭音凄然,继续说,“可是她突然又变成了小梅花鹿,那黑黑的眼珠儿挂满了泪,我再伸手时,它却跑掉了,呜呜……她为什么不回来,不知道娘也好想她吗?”三个多月了,她的身体早就好了,可是她的心从此缺了好大一块儿……痛!
“不哭,我答应你好么,一定找到女儿,无论付出何等代价。”撕心裂肺的痛,使他再一次变成战场上的“冷面杀神”,在陪着姚菁芽的这段日子里,无数个命令悄无声息的传达到燕军之中,燕军暂时由毕希佑指挥,因失去小郡主这份痛恨,使得燕军个个如铁得一般,战场上谁不是勇谋无敌,打得对方是溃不成军连连败退,大军渐已压进了大禹皇朝的中心地代。
再因卉芳夫人说出过往,禹圣麟如今已成为人人喊打喊杀的叛臣贼子,四方皆有申讨之声,或诸候或百姓义军,纷纷集兵进军大禹皇朝,禹圣麟的皇位大坐似再难保。禹圣焱手下才有暗探报来的消息,禹圣麟又因颜太妃毒死了画眉装扮的韩采文,事后才明那是假扮的画眉,他一国之君竟受如此欺骗,一气一痛之下,竟口吐鲜血,似命不久矣……
禹圣焱怀抱着不断抽泣的菁芽,冷硬的心渐渐软成一泡温水,揽着她,虽然没有多余的言辞,却无声的安抚着她,菁芽何偿不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作为男人,不会像她这般发泄出来,他又要兼顾战事,其实说来,他比自己累太多……
“焱,你陪我三个月足够了,我不想你因我而困住了自己的步伐,你应该领着燕军做你应该做的事,我会照顾好尚儿和佑儿,你放心的去打仗,找到我们的女儿,替她报仇雪恨!”他们的大女儿一时还没有娶名字,儿子中老大便取名为禹君尚,小的就叫禹君佑,现下由老夫人,也就是原来的卉芳夫人照顾着,本要请奶妈喂养,但菁芽却坚持母乳喂养,有这两个小家伙的到来,多少也冲淡了些她这些日子的失女之痛。
报仇……他不会放过柳玉颜,无论是因为孩子还是自己的过往,当然还有母亲……不过这一切,他会与菁芽一起面对,“好,我们一起上战场。”怀中的她奇异的抬头要看他,却被他的吻占住了要问的话,只听他呢喃的道:“你是本王独一无二的王妃,再难别离!”他连她的泪也吻进了口腔,湿润的盐味泛着酸涩的甘甜,一直流敞进腹中,缠绵入心入肺……
而暗夜的另一端,一抹黑影快速的从燕王府的后院里潜进,他经过守卫时,似乎彼此认识,随意给了守门护卫一包东西,便更快速的进入王府,转而走进的是冷清风的院落……
“夫人,我回来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找到合适了的……”屋里燃着温黄的烛光,昏暗中的床榻上,躺着苍白无血色的冷清风,自打三个月来,他再未出过她的院子后,自个儿便也未再踏出屋子一步……
第226章心伤几何休
冷清风思起禹圣焱对她是越发的冷漠无视,心……就好似痛的都快麻木了,正要起来的身子也半上不下的滞在当场,还是冬雪扶着她才坐了起来。
转而拿过千辛万苦提回来的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层灰布巾子,随着冬雪的动作,布巾子打开时,里面竟然装的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冷清风怔了下,似很意外又淡然接受了下来,就听冬雪笑着说,“好难得才找到时候对称的人家,给了孩子的父母足够的银子,他们定不会再找什么事,此事只有天知地知,夫人万莫担心了去。”
一直没有出房,但腹上所绑的厚棉枕子却没有取掉,此时她手摸着上面,是时间是太久了吗,她竟然觉得这当真是她的孩子……眼睛也就红了,心揪的撕裂般疼痛着,可是问出来的话,却生生的冷然,“冬雪,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的事,竟变得如此认真了?”
冬雪一个激灵,一时没能接住这话,冷清风好似随意一问,便瞅向篮子里的孩子,眼看是睡着的,可是却沉的有些怪异,于是又问她,“孩子是怎么呢?”冬雪听闻,立即就沉了一声音调,回道:“早给他服了药,就怕他不是时候的叫嚷出来,不过大夫讲过,这药也就睡一觉的功夫,没有任何问题。”
清风喉头发庠,忍不住就咳嗽两声,这时冬雪已抱着孩子递给她,便道:“那我现在就去通知了那边,说你发作了,待明早孩子醒来后,也就算生产了,这是个儿子,与王妃的那两个没有差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