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疑自己的时候不是,她伸手揽住他肩膀,圈着他的脖子抱紧了他,他急了声,“小心孩子……”
她稍稍的松了松,但并没有放开他,幽幽的女音再响起,“也不知怎么了,明知道有些东西是镜花水月而已,但就是执着的很……我知你不屑于把情爱挂在嘴边,也理解你为了王府的前途,做些迫不已的事,自然我也是这般接受和支持着你,但今天……但在今天,我却想知道你对我……你爱我吗?”
眼泪总是控制不住了,双颗双颗的往下滑,她揽着他的脖子,任他动作,她也不放手,禹圣焱也没有再动,低声道:“芽儿,我……”没说出口,后又,“芽儿你先放手,告诉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不,我也没有不舒服,你先回答我的话。”
怀中的男人滞了滞,她心里一痛,怪得很,眼泪也就多了,用她的小脸,像小兽般蹭着他,呜咽声也控制不住……心里恼恼的自艾自怜着,她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俗吧,就俗一回,可是穿越一场,她一个现代人,一直由着古代礼教随波逐流,不思上进、却一直压抑,终也是有头,她没有要轰轰烈烈做什么,只求上世没有得到的真情真、幸福人生,这世能够修成正果。
禹圣焱缓缓的收紧了手臂,她问得话……对于情爱,他确实不屑言它,不过心里这份沉重却是因为有她……有她,他的心便有了一个家,一个温暖如春的地方,这是别于其他人给他的感受。
第206章情爱交融2
他的神经从战争里抽了出来,紧闭上双眸,由着心向的指示作方向,好似有一条光亮的大道出现在眼前,他阔步向前,温暖如春柔情一直随着他,他一直走,到了尽头,那里有一个仙人般的人物正候着他……
她微笑的容颜,总是那般的温柔而深情,他知道她的心意,很早之前就明白,此时……他也明白自己了,他缓缓的走向她,伸手拥着她,紧紧的勒在怀中……永恒么?永恒吧!
半晌了,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菁芽才松了松酸掉的手臂,刚推了推身上的人,他尽然失力般倒向了睡榻,菁芽定眼一看,虎得一把大火烧上了眼,“你……你尽然给睡着了,禹圣焱你……你……啊……”正气极的菁芽,恼恼的对人是说不出一句贴切的责意,谁知他大手一伸就带着她入了怀,不过蛮缓和的、透着轻巧,睡熟了的人哪会去注意着什么,眼看就装的!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你……你个骗子!”菁芽大怒,推开人就翻到了一边去,虽然过程坚难,可是此时的她是自带了几分魄力,缩了手脚,一点也不想挨着她。 /
她想骂人,可却不想失去理智,变成泼妇。生气的就只有她一个,一直很久了,他都没有理会她,得,她自作自受了她,于是眼一闭,恼恼的睡过去,最终便把自己的失常,归终于怀孕所至,其他的,她再也不去想。
待听到均匀的呼息声传来了,清幽的黑眸缓缓睁开,竟然意外的带出暖笑,胸膛一阵鼓动,终是没有透出声音,然后缓缓的挨过去,把圈成一团的大虾米,一只手、一只脚的顺直,再伸手揽住了她,知道她最近常常腰酸背痛、腿脚有时还会抽筋,于是一夜间,他似乎都没有睡,总是带着温情的微笑,为菁芽揉搓、按摩……
凌晨了,他手中的动作才缓了下来,耐不住睡意袭来,这才迷糊了双眼……这时菁芽幽幽转醒,她醒了有一会儿了,他……杏眼早就湿润红透了,细手捂在腰间的大手上,轻轻的拿下它,借着凌晨的微光,她注视着线条分明的俊颜,久久出神,灼在他额中的皱褶处,心痛了下眼,她伸手为他抚平,再抚平……
却惊醒了他,还按在大手中的小脚又传来按摩感,他是下意识的,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看进了她湿润的杏眼里,清幽的黑眸微微泛出温情的暖波,他就看着柔得似水的女人,竟然也有些出神,半晌了,他拉下她的小手,却只说,“我得起来,今天希佑要去边城,虽然烧光了对方的粮草,但是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一切布局都要细中再细,一点疏忽也不能有……”
菁芽的手被他拿了下来,可是小手却抓住了他,随着强硬的手臂再次爬上了他的脖子,揽着他,故意装迷糊的说,“我好累,想睡觉,若你走了,我就睡不着了,你抱着我,抱抱我好么?”
“快要生孩子了,怎么你自己倒还像是个孩子……”他冲满感慨和柔情的叹了声,当真抱她入怀,大手还真像抚着孩子一样,抚着她的背,“睡吧,我就陪着你,待你睡着了,我再走。”
“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眼泪在这一刻却再也控制不住了,小脸探进他的怀抱里,蹭了蹭,蹭掉脸上又满溢的湿润,闭上眼睛前,她好想说,“焱,我好爱你……”可是小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来,于是就拥着她,只要他一动,她就叫累不让他乱动,久了,他的神经也松驰了下来,直到他再一次入眠,她才软柔了心,抬着小脸欣慰的告诉他,“我爱你……”
本是睡着的人,竟然好似有知觉一般,手脚都紧了紧,抱着怀中的女人,与她相拥而眠,温馨的气氛、漫溢在室内婉转流动的密密深情,一室的温暖,好似荡漾在春光明媚、百花齐放的欢愉之中……
第207章情伤几人
而今日也巧得很,解了足禁的凤倾城与清风夫人一起来到正房,本是要给王妃请安,可一等再等也不见人影来,两人都未用早膳,各人心头早有不耐,却听贴身侍女露儿再一次回来禀道:“我们家王妃与王爷都还在休歇,恐是昨夜睡得晚了,所以……不如请两位夫人先回了吧?”
两女与露儿客气了几声,便一一退出了房,走在后面的清风夫人,看着前面缓步而行的凤倾城时,便忍不住的道:“几日不见侧王妃殿下,竟然越见得沉静不少,看来那禁足令还真帮了侧王妃殿下了,也算因祸得福呀妹妹……”
凤倾城一听这妹妹叫她,自是不舒服,但经过了之前的变数,现下果真是沉得住气了许多,于是道:“是呀,是得了福,不过好像我这福气还得多亏了清风夫人赐予,我是不是也应该多谢谢你呢,还有你……”她直了眼冬雪,“你是冬雪姑娘吧,哟……清风夫人屋里的丫头是越发的标致俊俏了,不过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她话中有话,而且是冲着她房里来的,清风心头暗怒了一声,却暖了笑,先行一步,边就说,“一个丫头而已,放在身边养着老我也甘愿,至少有人作陪了不是,现下这情形呀,唉……恐是侧妃也就一个空响声儿,有了那位在跟前,你又能算得了什么东西……”
“你……”凤倾城实不相信她都依言退了,可是人家还一个劲儿的欺上来,倘若适才不是薇薇拉住,她那带起内力的掌风早就迎了上去。待人都走了,薇薇才道:“公主,莫要与她作计较,再说这里地方也不对,然,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王妃都怀孕如此了,可见殿下却日日陪着她,连你的房一步也没有踏进过,咱们想要在燕王府站住脚,看来是特别的坚难。”
凤倾城也怒,“来了这燕王府,我可是越显窝囊了,早知我就……”薇薇惊了一眼,帮她说出下面的话,“就不进王府,可是如今你已经是……”
“那又如何,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若是她们再欺我,我定当与她们来个鱼死网破,凭凤族的威风,我岂能由着人任意践踏,就是要离开,也要报了先前的仇!”凤倾城恼怒的先走,薇薇叹了口大气,“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
也不怪凤倾城心生退意,本来是公主之尊,在凤族里受敬礼遇,再有凤族公主本就有自主的权力,不似中原的女子,一旦嫁了人便是一辈子,她们遵守着“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教条,可是凤族中的公主即使是与夫君合离,仍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到夫婿,而且她们很注重婚姻的幸福与美满,只是这一幸福的条例,只适用于那些没有被安排送来朕姻的个别幸运之人,或者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已。
于是,薇薇会感叹,便也在情理之中。
经过凤倾城那阴阳怪气的一说,倒是让清风观着冬雪很久,在屋里,冬雪恭敬的伺候着她,虽然还是如以往般沉静,可是清风却觉冬雪沉得有些过了,与之前的她却有些不对……于是就试探的问道:“冬雪,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有心仪的人,不如与我说说,到时便给你一个恩典,放了你出去?”
冬雪听闻,手上端茶的动作,稍微怔了那么一下,有些茶水都溅了出来……那是多久的时候,他说,“冬雪,你告诉夫人吧,我想娶你过门,我小陈在这里发誓会对你一辈子都好……”
“冬雪,夫人的心思我也明白了,她是想坐上王府女主人的位置,那么小陈就帮她一把,待有了功劳,我向她求了你,她肯定会准你跟了我……”她不知道的是,那一次小陈所谓的帮忙,竟然害死了无辜的孩子,他也……可能是王爷查出了实证,故而把小陈当场杖毙了……
她的异样之色,使清风故作温和的目光,蓦然一厉,这般的摄人光芒,冬雪却只是稍微的走神,便安然了下来,她道:“谢谢夫人的垂爱,可是冬雪早就有了誓言,会一生侍奉夫人,永不离弃……”
第208章战事突变1
菁芽暖着微笑,周到体贴的服伺着禹圣焱起身,两个小丫头看她身子沉,本是有心要搭把手,菁芽却暗里向她们摇了头。/ 禹圣焱大手抓住她的忙碌的小手,“身子沉,歇着吧,我自个儿来。”
他先扶着她落坐,边拿了热巾子拭脸,边就吩咐道:“把膳食都送进房来,本王陪王妃在这里进早膳。”
“是,殿下。”两个小丫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这会儿都是小午上了,哪是什么早膳,眼看着她们王妃受宠,两丫头自是欣喜万分,乐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的。
他也不要丫头们服侍着,挥了人下去,便亲手为菁芽盛了细粥,又递了精面饽饽给她,配着精心调制的爽口小菜,菁芽也吃得特别的香甜,眉眼总是忍不住裂开,惹得故做严肃的禹圣焱清咳了好几声,只道:“用饭仔细点。”
她小嘴一嘟,哦了一声,便细细吃起来,待她细嚼慢咽用完了,他便放下早就食完的碗筷,这才说道:“前方战事不会这么快停歇,此次开战必是要争个高下,如今我也就等着你生产完,待孩子和你都能安顿下来了,就必需去边城坐镇指挥,事先给你提个省儿,你心里也有个主意。”
菁芽怔了怔,幸福的泡泡一个个破了去,一夜的幸福甜蜜,倒是把这茬给遗忘了……待禹圣焱离开,卉芳夫人就进了房,两人擦身而过,禹圣焱面部线条倏得泛起冷,直了眼卉芳夫人,卉芳夫人笑喜了眼给点了个头,就进房里了,禹圣焱倒也没有当场斥责什么,只是这眉眼上的严肃便更厉害了许多。
卉芳夫人推门进房前,先扫了眼身后正离开的禹圣焱,这时巫正刚恰好迎了上来,立即就听他禀道:“殿下,苏嬷嬷的祖宗十八代,属下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卉芳夫人听闻,哼了一声,眉眼带起怨,直撇的就进了房里。
菁芽见她脸有不愉,于是问道:“娘,这是怎么呢?谁惹你生气了倒是?”她笑了一声,便由着两个小丫头扶着在屋里走着,卉芳夫人倒也没将禹圣焱不信任的事儿说开来,看着她行得坚难,也就道:“屋里是多大块地方,还是去院里走走吧,四月中了,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空气清爽得委有,对你和孩子都不错……”
“那好呀,就是累了,想歇时,便麻烦许多。”
卉芳夫人扶起她,便道:“那有什么,让两个小的搬来椅子,再垫上褥子候在一旁,累了你就坐下歇歇,歇够了咱们再走。”犹是做惯了上位之人,这份霸道便显而易见,菁芽倒不想难为丫头们,时常拿她们也当自个儿姐妹般对待的。
撇过丫头们,卉芳夫人早看出她的意思,于是劝道:“知道那小子为何端在你面前又能笑,又能哭,成天在外面却绷着一张脸?那呀,都是一份气势,做王者应如此,也必需如此,单就你这位王妃却也不能太随和了,不然就压不住那些可恶、可恨的有心之人。”
这话透着些指向,于是菁芽便随着她走着,边就问道:“娘,你这倒是指的谁,干嘛和我说话也不明着些,你知道女儿多笨拙,就是听不个明白了。”卉芳夫人招了丫头端上椅子,扶着人缓缓坐下来,才道:“你也是,全是自个儿不留意罢了,何来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