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进蒋府。”她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见讷敏。”
讷敏在蒋家。蒋钟延当然知道,他也知道她会来找他。毕竟蒋府并不是随便一只苍蝇便能飞的进去的。他其实在等她来,也在等她的求饶。“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
“会。”
“这么肯定?”
他的说话的气息落在她的鼻息。“因为我会答应蒋先生任何的交换条件。”
“条件?”蒋钟延将落情从头到尾打量一遍,伸手抬起落情的下巴,蒋钟延贴在落情的耳边道:“你有什么条件?难道又是这一副可以用钱买到的皮囊?”蒋钟延已经将手下移。
落情没有说话,她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
蒋钟延解开落情脖颈前旗袍的纽扣,落情屏着呼吸。
男人看中女人的只有一点。
落情闭上眼睛,等着沦为刀上鱼肉。却听到了一声笑声。是轻笑,嘲笑,可笑。落情睁开眼,面前的男人已经松开了她,嘴角的带着讽刺的笑。
“呵呵呵……”蒋钟延笑着,“你真的觉得现在的你在我面前算的上一个条件?我蒋钟延怎么可能要一个别人的女人?”
她知道她是送上门自取其辱的。
他伸手,用手指擦掉他的嘴唇上落情的唇红,她看得出来他擦的很用力。他摩挲着他的手指,看了落情一眼,“脏。”他冷冷地丢出一个字之后便拉开门走了。
她活该!她知道。
=情落海上
白盈秋敲开了讷敏的房门,“我给你带了碗甜汤。”白盈秋端着盘子走到了讷敏发呆的桌子旁,白盈秋发现讷敏在发愣,便摇了下讷敏,“敏敏?”
“嗯?”讷敏这才缓过神来。“你来啦。”
“我给你端了甜汤来。”白盈秋端到讷敏的面前,“吃吧。”
“谢谢。”讷敏拿起勺子。
白盈秋发现讷敏心事重重,便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讷敏至今也不敢见落情,所以才叫了丫鬟回绝落情。
“敏敏,现在我是你的朋友,有什么事应该和我说。不然我会觉得你不把我当做你的朋友。”白盈秋道。
“其实也没什么。”讷敏喝了几口甜汤。“盈秋,你要和钟延哥订婚了?”讷敏听到丫鬟在窃窃私语的大吃一惊。
“这……”白盈秋有些难以启齿,她想了想还是道,“其实,这些都是家长安排的。我是不同意的。钟延哥就像我的哥哥一样,可是父母安排的,我也不能拒绝。”白盈秋注意着讷敏的变化。讷敏先是紧张后松了一口气。“敏敏,其实……你是喜欢钟延哥的吧?”
被白盈秋突然这么一问,讷敏不知道如何作答。一下子被问红了脸。
白盈秋指着讷敏的脸笑道:“你看你,脸都红了,一定是被我说中了对不对?”
讷敏捂着自己的脸,“哪有。没有的的事,你不要乱说。钟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很感激他。”
“敏敏,其实不怕告诉你。”白盈秋认真地道,“我不想和钟延哥结婚,我也喜欢钟延哥可以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钟延哥有喜欢的人了?”讷敏有些吃惊。
“没有,我是说如果钟延哥有喜欢的人,我希望钟延哥可以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敏敏,你不要怕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是喜欢钟延哥的话,不要顾忌我。我没事。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钟延哥的。”
讷敏被说中了心思,低下了头。
“其实,我发现钟延哥对敏敏你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就拿上次来说,他在游行队伍里发现你,他便不顾一切下车救你,还救出你的同学。可见钟延哥是在意你的。而且我听你说过钟延哥是你的救命恩人,钟延哥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可想而知,你对钟延哥有多重要。”
“真的?”讷敏回忆过完的种种,越发地相信白盈秋的推测。
“敏敏,如果你也喜欢钟延哥的话,那么不是很好。你们是两情相悦。”
“我……”一时要讷敏亲口说出,讷敏还是开不了口。
“你喜欢钟延哥吗?”白盈秋问。
讷敏沉默了很久,终于点点头。
“那就好了。这样吧,敏敏,让我来帮你和钟延哥,好不好,我帮你们在一起。”
“这样真的好吗?你们要订婚了啊。”
“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和钟延哥订婚。如果你和钟延哥能成的话,我就不用订婚了。”
她就是要让讷敏相信自己。让讷敏对蒋钟延无法自拔,让她和落情为了蒋钟延反目成仇,而她便可收渔翁之利,蒋钟延是会她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2014。1。17
☆、错定今生(9)
第六十九章
错定今生(9)
“阿玛!额娘!”
端水进门的添莹听到床上的落情大叫一声,紧张地跑到了落情的身边。落情已经半坐在床上,喘着气,添莹坐到落情的身边,搂住落情的肩,“小姐,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添莹注意到落情满头大汗。“又梦到王爷和王妃了?”
这几日,父母的死状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落情握住添莹的手,“添莹,我是不是很没用?至今还没找到当年害死阿玛额娘的凶手。 ”
“小姐,大海满满,而且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这不能怪小姐,那些坏人会遭到报应的。”添莹扶着落情下床。
添莹和落情走到梳妆台前,落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先前遇到过两次的胎记男,当年是他带头洗劫索府的,她必须从他的身上下手,她一定要找到他。
“小姐,有个高副官一早就来了。在外面候着,说要见小姐。”
高副官?“嗯。”
高副官是不是就代表着蒋钟延?昨日予蒋钟延的见面并不是很愉快,今日的高副官前来所为何事?落情走到大厅,见到高副官便道:“高副官?”
“落情小姐。”高副官讲起话来一板一眼。
“高副官找落情有什么事吗?”
“钟少,要去带落情去蒋府。”
他答应她了?他要帮她?
“哦。”
高副官伸了手,“落情小姐,请,车在外头备着。”
“小姐?”添莹有些不放心。
“没事,我去劝讷敏回来。”落情转向高副官,“有劳,高副官了。”
落情上了车,却没想到蒋钟延竟然坐在车里。落情是7时起床,现在也才8时。而听添莹说,高副官一清早便在大厅等候,所以蒋钟延也是一早坐在车里,他在等她?落情愣在车门,迟迟没有上车。
蒋钟延看她,“还不上车?”
“蒋先生早啊。”
“嗯。”很冷淡的声音。
落情还是上了车。高副官为落情关了车门也上了车。
“蒋先生。”落情的语气平和,丝毫不带任何昨晚与蒋钟延冲突的痕迹。落情微微转向蒋钟延,他的眼窝青灰,和她一样,难道是和她一样彻夜未眠?不会吧。他正视前方,一切自然正经,仿佛落情不在他身边似的,连一个嗯字也不给落情了,落情接着道:“很感谢蒋先生,能帮落情这个忙。”她意想不到他会答应,昨晚不是拒绝的很明显?
她倒是很客气,很疏远。她的目的他不是很清楚吗?“不客气。”
冷淡的声音却让落情有些失落。她还在要求什么?她是不是越来越贪心了。“如果,蒋先生有什么需要落情帮忙的,落情一定不遗余力。”这样的话,他们便可以互不相欠,她也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纠葛。
他们之间永远都是明码标价的,他很清楚,但却不想遵守她的游戏规则,“你能帮上什么忙?”末尾,他笑了声。不遵守她的游戏规则,他便不会那么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他就可以不被她折磨的心浮气躁。
对吧,她一个情落海上的舞女,能帮蒋大少爷什么忙?“不怕万一,只怕一万,再小的针线也能缝补一件衣服,说不定哪天,不起眼的落情也有一丝用武之地。”
蒋钟延没有再说什么,笑了几声。
落情也不再开口,她看向车外。
=情落海上
“敏敏。听下人说钟延哥一大早就出去了,去哪里就不知道。”白盈秋在讷敏的房间里,她看着桌上讷敏精心准备的早餐。白盈秋闻着飘香的咖啡,“敏敏你的咖啡煮的真香。”
“我是向我姐姐学的。”讷敏正站在全身镜前,整理自己的裙摆。
桌上的早餐是西式早餐,一片面包和烤香肠,外加的一个荷包蛋,还有一杯香醇的咖啡。白盈秋站起身走到讷敏的背后,道:“我说钟延哥喜欢和咖啡的,而且钟延哥在英国留学回来,喜欢西式早餐,所以你就特地做了西式早餐,就是为了讨钟延哥的喜欢?”
讷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道:“我觉得,既然我喜欢钟延哥,我就应该勇敢一点。”她希望自己的漂亮一点。
“可是钟延哥那么早出去了,还没回来,亏你那么早起的做的早餐,你看都凉了。辜负了你一番好意。”白盈秋想了想又接着道,“要不,我们去问问钟延哥回来了没?”
与其没有目的的等待,还不如一探究竟。“嗯。”那么很欣然地接受白盈秋的建议。
讷敏和白盈秋经过花园,正看到大门打开,一辆车子驶进。白盈秋拉着讷敏的脚步。车子开的缓慢。讷敏可以很清楚地看清车内坐的是什么人。
“姐姐?”讷敏不自觉地喊出声。
白盈秋上次在唐校长的办公室见过落情一面,她很清楚地记住了落情的样貌,也看清车内的是落情,而落情身旁的男人毫无疑问的是蒋钟延。
“姐姐怎么会在钟延哥的车里?”讷敏不解。讷敏欲追上汽车,可车子径直地开进停车场。
白盈秋拉住了讷敏,看着远去的车子不解地问:“敏敏。怎么了?刚刚看到什么了?”白盈秋故作不认识。
“我刚刚看到了姐姐了。”
“你姐姐?”
“在车里,在钟延哥的车里。”
“你姐姐怎么会在钟延哥的车里?他们认识?”白盈秋问。
“我也不知道。”讷敏转向白盈秋,“我姐姐很讨厌钟延哥,为什么会在钟延哥的车里,她说过会和钟延保持距离,既然我姐姐那么厌恶钟延哥,依我姐姐的性子,就会避免与钟延哥接触,可是她竟然在钟延哥的车里。”姐姐还阻止她与蒋钟延来往,她曾经为了蒋钟延与姐姐闹翻。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盈秋问。
落情和蒋钟延下了车,落情随着蒋钟延来到蒋钟延的书房里。高副官守在门外。
“蒋家戒备森严,你突然随便走动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先呆在这里,我会安排你和讷敏见面。”蒋钟延背对着她道。
“嗯。”
蒋钟延走到书架前,书架的一格里放着一盆绿萝。蒋钟延拿起一旁的花洒,为绿萝浇花。
也是一盆绿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有一盆绿萝隔在我们中间。”他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巧合吧。不敢多想。
蒋钟延浇完花后,看了一会,转向落情,“我还有事要处理。”他说完边走到门前。手握住门把,却没有开门,他停在了门前。
落情看着那盆绿萝出神。
蒋钟延等了一会,还是开门离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落情才反应过来。
只是巧合,绿萝是常见爱你的品种,并没有什么好惊奇的。
落情等了很久,没人前来。她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走廊里没人,却听到尽头的一间房里传来声音。她走出房间,朝着那件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
门是左右双拉的琉璃门。门并没有合紧。落情从门缝看去,一个坐在皮质椅上的男人抽着雪茄,落情对这个男人有印象,他便是蒋仲林。而坐在蒋仲林侧边的男人,从侧面看来,应该是宋鹏,宋祺的父亲。官商相聚,本来没有什么稀奇,但是他们之间的谈话却拉住了落情的脚步。让落情认真听这件书房里的谈话。
蒋仲林手放在椅子两旁的扶手上,手指中夹的雪茄在冒烟。蒋仲林道:“宋鹏啊,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同学,也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这么找叫你过来,是有些话想对你说,也想让你弄清楚有些事情。”
“蒋司令,有什么话直说,要不是怕打扰您养伤,我早就想上门了。”
“呵呵。”蒋仲林干笑了几声,“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宋鹏隐隐约约预感到不对劲,便讨好地笑着道:“是不是蒋司令听到一些谗言?”
“看在宋鹏与我的情分上,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蒋仲林吸了口雪茄,看到宋鹏仍旧在装傻充愣,便又道,“孔家熹从前是我的一条狗,现在是,以后也是。你有听过狗斗得过主人的吗?”
宋鹏当然知道蒋仲林旁敲侧击要说明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