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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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烈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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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莫过于养胖自己的女人,我的辛苦总算有代价。”肉肉的,好摸极了。
  “你很得意?”
  他毫无危机意识地在她粉脸啃一口。“好香、好甜,我的。”
  “你没有话申辩?”
  “嗯——”方羽细细的啮咬水嫩玉颈。
  “你知道登徒子会有什么下场?”朱鸿鸿的语气清清凉凉,如沐秋阳。
  “这种败类不用客气,一拳打死他。”他诉说著自己的死期。
  “你不反对?”她问得很淡。
  “害群之马,人人得以诛之,你一定要卯足劲给他死。”一只不安份的手对准小山峰——
  “注意喽!”
  方羽犹自沉浸在自我幻想的情境中,禄山之爪蠢蠢欲动,那抹香还没偷到,眼前一物飞近,他本能的一闪,结果……
  “哎哟喂呀!你怎么可以使小人手段声东击西。”闪了左眼中右眼。
  “兵不厌诈。”她一句带过。
  “我是你的亲亲爱人耶!你居然下得了手,我变成独眼龙了。”天呀!他得戴墨镜出门。
  呼!疼。
  眼袋肯定肿成胃袋,视线变得朦胧不明。
  “我是医生,懂得拿捏分寸,你绝无失明之虞。”至少她没“给他死”。
  眼痛、下巴痛的方羽气呼呼地喷气,“你干么动手打我?”
  “我徵求过本人同意,是你要我不要客气,卯起劲诛杀害群之马。”她完全撇清责任归属。
  “我指的是登徒……”他恍然一悟地用完好的左眼瞪她。“我哪里长得像登徒子!”
  “我邀请你了吗?”
  这回,他谨慎提防语中陷阱。“你家就是我家,用不著客套。”
  “在凌晨三、四点?”她分贝不变,语意微恼。
  “因为……你在家嘛!”他的举止是……可耻了些。
  这是什么鬼藉口。朱鸿鸿藉撩发至耳后的动作,平缓被挑起的愠火。
  “通常这个时段是小偷横行的时间,我想我作了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抓贼。
  “有小偷你应该先报警,一个女人家不要太好胜,现在的小偷比土匪还可怕,枪呀刀的一大……堆……”他越说越没气。
  “嗯哼!你要我报警抓你?”她的眼神说著:继续呀!反正天还没亮。
  方羽改弦易辙的撒起娇,“可爱的鸿鸿不生气,你不困吗?”
  “你不觉得这句话问得迟了些?在我被某人吵醒之后。”他还好意思问。
  “天地良心,我从没打算吵醒你。”他举著右手发誓。
  其实他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难免有七情六欲,违反自然定律会肾亏,为了她日后的幸福著想,他只好委屈自己下流点,调调阴阳。
  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老祖宗睿智的遗训一定要听,继而发扬光大。
  “很好,我有个疑问想请教。”他的誓言值得商榷。
  “说。”方羽大方的等待判决。
  “你为何在这里?”公寓虽老旧,好歹也上了几道锁。
  他理直气壮的抱怨,“还不是你的水泥脑袋,明知有危险还不肯搬去和我同住,连张床都小气得舍不得分我半,要在客厅打地铺你又说不雅观……”
  好不容易他妥协的让一步,找了个帐篷打算在屋前过夜,可她又有话来堵,什么碍人家车道,占国家的土地资源。
  要不是担心她受伤害,堂堂龙门的雨护法何需纡尊降贵,随便派几个手下来站岗就够骇人了。
  起先他是在对面车道守护,后来想一想不妥当,一、两分钟的时间差就足以夺走多条人命,还是无距离的近身保护才能做到密不透风。
  何况霜冷夜寒,傻瓜才会在外面吹风受凉。
  活色生香的美人睡容胜过该死的蚊子,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睡觉不打呼,也不磨牙,半夜不会踢棉被,甚至口水都不流,睡相乖得可以得童军奖,这样的床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他像孩子等著赞美的礼物。
  面无表情的朱鸿鸿白了他一眼,披起晨袍掀开被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
  “冰块。”
  “啥?!”这种天气吃冰?
  他寒颤一打,心想该不会要他降温,免得兽性大发吧?
  顷刻——
  他才释然地吐出憋住的傻气。
  “我的鸿鸿最关心我了,怕我的帅脸变形不可爱……嘶!轻点,好冰哦!”心都冷冻了。
  “停止自恋,我最讨厌长得和女人一样漂亮的男人。”她想起任烟的话,太帅的男人不安份。
  就算他不会去外面勾三搭四、寻花问柳,光那张脸和那副俊美身材往街口一站,多得是投怀送抱的漂亮美眉。
  这年头没有柳下惠,也许一个、两个会拒绝,数目多就摆脱不了,长久下来很难不动心,逢场作戏来个一夜情。
  “鸿鸿,你要我自残几刀,还是泼盐酸?”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不回应地用包著布的冰块轻敷他的眼睛和下巴。“你是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他闷声的拉拉她的头发。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她用力地按了按伤处以示惩罚。
  方羽咧嘴一吸。
  “几……几道骗骗人的小锁还难不倒我,三、两下就……呼!开了。”门锁只能防普通盗贼。
  人性化电脑操控的时间锁或密码锁也许费点工夫,他还得用心思去找出电脑的思考模式才予以破解。
  一般市售的安全锁根本不安全,他用一把小刀就搞定,如入无人之地。
  “要是你以后没饭吃可以改行当贼,我相信你会成为这行业的佼佼者。”
  公主就是这行的先驱,他可不敢抢饭碗。“你的下眼眶有些黑,你再睡一会吧?”
  “一折腾就快五点了,我八点有个早餐会议,七点前得出门,如果扣掉梳洗、换装……”
  “请假。”方羽断然说道。
  “你要我为这点小事请假,想害我被罪恶感缠身终日?”病入膏肓再说。
  她非常喜欢这份工作,除非真的累到拿不稳手术刀,否则她很少主动休假;因为放假也没事做,只能望著天花板发呆。
  一个人寂寞是必然现象,由台北请调到台中是为了避开不想见的人,远离原有的生活圈,更专心在医学研究上,不用背负过多的人情压力。
  有得必有失,自由的代价是扬弃亲情,摒舍手足。
  不过,她丝毫没有难过的情绪,这样的疏离最适合冷情的人,她懒得应付名为亲人的温情勒索。
  “鸿鸿,我不要你为了一个早餐会议而累倒,你是医生应该很清楚自己的体能状况已届极限,禁不起劳累。”
  “我……我撑得下去。”她逞强的说道。
  “撑得下去不代表健康,你想缩短医生生涯吗?”他心疼她的工作热忱磨去生命力。
  朱鸿鸿软心的环抱著他的腰。“几个小时的会议而已,明天没安排手术。”
  意思是比较轻松,可以偷懒打个盹。
  “不行,你被纵容太久了,需要个人来约束你的任性。”他温柔地抚抚她的长发。
  “可是医学会议很重要,是关于脑瘤切除……”
  方羽将食指点在她蠕动的唇瓣中央。
  “再重要也没你重要,你是我心中最珍贵的瑰宝,千万人的生命也比不上你在我怀中。”他说得深情无比。
  “羽。”
  “好了,乖,再躺一下。”他搂著心上人走向床铺。“我陪你睡。”
  “什么?!”蓦然一震,感动霎时全沉入地底。
  小人之心。“单纯的睡觉,我保证不变成大野狼。”顶多是色狼。
  “真的?”他不像君子。
  “真的。”方羽用力的点著头,只差没剖心明誓。
  “我还没请假。”一脚跨上床她才想到这件事。
  他笑著拍拍她的脸。“你睡,待会我拨电话去医院请假。”
  “你不困?”
  “我喜欢看你的睡容,像个走错路的落尘天使。”让他有男人的满足感。
  朱鸿鸿娇嗔地拉平被,“真糟糕,我好像爱上你了。”
  “睡吧!我的小美人。”我也爱你。
  他轻轻地以手阖上她的眼,静静地看著她由浅入深的规律呼吸,眼皮深重地覆盖那双沉静的明瞳。
  爱上冷然女子的他,生命不再有缺口,那张清妍、灵秀的丽容勾动他潜伏心底的爱恋,但真正点燃心口引头的火,是她对工作的执著。
  外表柔弱的女子通常拥有刚强的心,这是他固执的可人儿,倔强得令人心悸。
  “晚安,心肝宝贝、甜心、蜜糖,希望你梦中有我。”他亲亲她的额头。
  睡意会感染,像病菌一样袭上他。
  不愿委屈自己的方羽除去鞋袜和外衣,光裸著上身钻进暖暖的被窝,有教养地将软绵绵雪躯拥入怀中,光明正大的抚上细腰。
  夜已走远,曙光初现。
  晨起的运动者系上球鞋的带子准备出门,阿公阿婆在公园散步跳土风舞,笑声如珠地唤醒一天的朝气。
  而床上的有情人正作著甜美的梦,笑著迎向昕昕日出。
  一辆加长型的银色积架驶近一幢颇为沧桑的小公寓,一身笔直制服的司机弓著身拉开车门,恭迎一对穿著华美的中年男女。
  岁月的年轮似乎对他们特别偏袒,男子高大英武,墨亮的发衬著成熟的五官,散发中年男子迷人魅力。
  而他手中挽著的美丽女子高雅、雍容,近五十的她肤白似雪,光滑的脸蛋找不到一丝皱摺,恬柔的笑容像是三十出头富家少奶奶。
  实际上,她不过是男子不入户的小老婆,受宠程度远超过元配妻子,她的一句话足以改变男子已下的决策,颠覆他原先的世界。
  “咱们女儿真是的,放著我买给她的美丽洋房不住,窝这小老百姓住的小房子。”
  杨远天眉头一皱的安慰身边人,“鸿儿从小就懂事、独立,让我们少操心。”
  “我就这么个女儿,她连我都不亲近,搞不懂她在想什么。”生个女儿却不贴心。
  从小就为她打点一切,上双语幼稚园、选贵族小学、为她在美国学校注了册,穿戴吃用都是动辄上万的高级品,台湾有几个小孩能像她这么有福气。
  可是她回报的却是冷冷淡淡的态度,问十句答一句、私自去考了个不入流的女中、弃商学院而就血淋淋的医学,每天弄得一身的药水味。
  给她零用钱捐给育幼院,买了幢花园洋房她放著养蚊子,苦哈哈地去打工存钱,租了间鸽笼大的小套房。
  替她在大医院找了个副院长的闲差,她偏要去拿手术刀切割烂肠臭肚。
  最后担心她太冷漠找不到好伴侣,在众家青年才俊中挑出个家世、人品凌驾众人的好对象,打算年前为他们完成终身大事。
  结果她狠心的不留只字片语,独身离开租赁的小套房,远远避开所有人的关心。
  “媚心,别扰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气坏了身子我可是会心疼。”杨远天体贴的替她挡风。
  “你哟!尽会宠我,小心你的老婆又醋劲大发,伙同亲信去砸东西。”她还是难忘当年的伤害。
  他好言相哄,“她没那个胆,在我心中只有你是我老婆。”
  “甜嘴,就会哄我开心。”朱媚心娇媚地笑偎在他怀中。
  “因为你是我的最爱嘛!”他不避讳地在公寓门口亲吻她。
  她如少女般地羞红脸。“不害躁。”
  “你好美。”在一起快三十年,他对她的爱意有增无减,永远看不腻她的美丽。
  元配妻子是长辈们许的婚,他为了扩大事业版图将就著娶,生了四个孩子没一个有鸿鸿出息,只会吃喝玩乐,花他的辛苦钱。
  他曾经荒唐过,直到遇上刚出校园的新进员工朱媚心才惊为天人,从此心系于她,不顾家中妻小。
  后来虽然闹了些事,都被他强硬的作风压了下去,至此风平浪静。
  唯一他掌控不到的便是自幼不亲的女儿。
  “按门钤吧!别在小地方闹笑话。”在她眼中,台北才是一个城市。
  “是,女皇陛下。”
  威仪的杨远天笑起来像个和善长者,没有大企业家的严肃,显得年轻许多。
  门铃响了数声,厚重的漆花铁门由内拉开,露出一副精实的胸膛,精神不济的抓抓微乱的发,还打了个难看的大哈欠。
  “你们找人还是问话?”方羽不认为他的小女人有朋友来访。
  朱媚心嗫嚅地用手绢拭拭鼻头的灰尘。“我想我们找错地方了。”
  “一定是,我女朋友没你们这么体面的朋友。”啧!招摇不怕被抢,还有那辆骚包的高级车。
  “呃!对不起,打扰了。”杨远天搂著朱媚心退了一步。
  “没关系,我也该起来煮饭给女朋友吃了。”差点睡过头,好在有门铃唤他起床。
  抱著心上人感觉特别香甜!真不想离开温软的抱枕。
  “嗄?!”
  煮饭?!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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