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雨菲回身白了她一眼道:“我不知道那是冯劲吗?可是冯劲的女一号从来不由投资商说了算,他只用他自己的班底,我去了至多拿个配角。而我要做就要做女一,谢尔的剧组我不退出,可是冯劲的电影我也要参与。”
简竹虽然迷糊,可还是听清了冉雨菲说的话,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到底还是自己大意轻敌了。
胖男人抱着简竹往包间的方向去了,这次的包间,比先前她同冉雨菲见面的那间还要大上许多。跃层的设计,楼上楼下到处都是男人女人,有些边接吻边说话,有些则扒了所有的衣服满屋子笑闹,整个一群魔乱舞的阵仗。
这屋子里,女的各个美艳身材姣好,男的,素质参差不齐却各个大牌,欣然享受着女人们的服务。有人见到冉雨菲进来,嬉笑着招手叫道:“哎呀!这不是小菲么,好久不见你过来了!”
冉雨菲笑嘻嘻上前与沙发上几个人模狗样的男人打了招呼,又不可避免地被他们所有人狠狠在胸口抓了一把,她非但不恼怒,反而极是享受,抱住其中一个秃顶的男人道:“陈导您简直坏死了,最近上的新戏都不找我,我就快要饿死街头,没钱吃饭了!”
那被唤作陈导的男人哈哈大笑,抬起她的下巴猛啃了几下她的嘴巴才道:“听说你最近跟了‘通润’的温礼乔,现在有大老板罩着,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是你忘了我们吧!”
冉雨菲撒娇一声被身后一名男人抱住,一左一右罩在她胸口用力的揉,“小菲你这样做人就是太不厚道了,以前我跟陈导如何对你?你又是如何对我们的?有了新‘东家’就忘本,以后还想在这圈子里怎么混,啊?”
冉雨菲着急回头想要说话,那陈导却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迎面也将她给抱住了,甚至用唇狠狠堵住了她的。
她支吾两声,那从身后抱着的男人已经用力将她身上的衣服用力扒向了两边,深黑色的小内被用力向上推起,一左一右被两个人抓住。
冉雨菲轻叫了一声,陈导的吻已经恶狠狠袭向她的脖颈,又咬又吻的,一把掀起了她的裙摆。
“王制片!”她惊喘一声回头来,想将两个男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她带进来的简竹身上,可这两家伙很显然已经习惯了与她的“相处方式”,一上来就弄,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
她好不容易从急促的喘声中回过神来,又极是厌恶地咬了咬唇——她总以为自己遇见温礼乔可算是上岸了,以后都不用再到这个地方来了,可特么的被申雪那个小贱人和简竹害的,她要收拾她们还是只有又趟了这浑水!
陈导扯开她的小内将她向上一抱,身后的王制片也是极有默契地伸出双手接住,就见冉雨菲睁大了眼睛惊叫一声,三个人站在原地就动开了。
简竹的意识已经模糊,杂乱的光线和嘈杂的音乐声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被身后的大汉用力一推,撞向旁边的一张皮质沙发,有男人不由分说冲上来就想吻她的唇,她厌恶地躲开,伸手又挥又打,可很快还是被另外又过来的几个人抓住了,想脱她的衣服,整个场面乱透了。
大脑的警钟在嗡鸣,可身上莫名的愉悦却差点冲毁了她的感官,让她所有的反抗都变得那么无力。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唇都渗血了,浓烈的血腥味让她稍微能看清楚一些面前的处境,却见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正将申雪抵在墙头,申雪表情痛苦到面部扭曲。
“竹……简竹救我……”
这一下简竹总算听清楚了,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却忽的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她正撞得头晕,那打她的男人已经一把压坐在她身上,只听见裤扣解开和长裤褪下的声音,脑袋一热,她就失去意识了。
再醒来时简竹就在酒店的房间里,窗外夜幕低垂,她一起身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而且到处布满了男人发狠时才会留下的咬印与红痕。
大脑有一瞬的断篇,她骇得全身冰冷,心跳也好像停止了一般。
浴室的方向有哗啦啦的水声,床边的地上散落着男女因为急切纠缠,而随意蹬脱下来以后,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和鞋。
再也顾不得许多,简竹慌忙掀开被子下床,穿上衣裤才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抱着就往门外冲,却在打开套房大门时被人抓住手臂向后一扯,“你打算去哪?”
简竹回头就见正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顾容昊,虽是被吓得一怔,却又想着他怎么会在这里?断片的记忆里,最后的印象当中她是有接到过他打来的电话,难道是他救了自己?而且昨晚那样对她的人也是他?
“顾、顾容昊……”
她又想着幸亏是他!居然是他!于是激动得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咬唇极小声地哭了起来。
浴室的门这时候突然又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看向顾容昊道:“你来了,刚才我在洗澡都没听见声音?”那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的浴袍,一只手压住头顶的毛巾,一边揉一边看向站在门口的男女。
顾容昊将简竹推开了一些,有些厌恶地看她抱着衣服站在原地发抖的模样,才回头说道:“顺便给你带了一套换洗的衣物,下次要玩也别这么疯了,免得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那男人无奈地耸了耸肩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经过简竹身边时,很明显地感觉那小女人已经浑身冰冷僵硬。撇唇一笑,他向简竹投以一记***不明的眼神才转身离去。
简竹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一瞬间跌进了地狱。
一路上她都不想说话,冬日的寒,好像全都变成了刺骨的冰刀,一下一下划着她脆弱的心和灵魂。
顾容昊没有开车,前座的司机汪福不时从倒后镜里去看后边的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却感觉气氛就在一触即发的边缘。
车到顾宅门口停了下来,顾容昊终于开口:“别跟爷爷说你昨晚去了哪里,你昨晚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她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她跟刚才浴室里那男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才一张口,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所有的话到了唇边又都吞了回去。
简竹无辜地点头,双眼里全都是雾气,屋子里的佣人出来帮他们开了车门,又将他们迎了进去,这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正是顾家的人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时间,可她竟然疯魔了一样,到现在才回到家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家门,二婶温俞丽第一个叫道:“哟!这不是简竹么,咱们可有好些天没见了,听说你都在自己楼里开小灶了,怎么还有空到我们这边来?这里怕容不下你。”
第37章她昨晚跟我在一起
三婶闵婕忙打圆场,“听说竹子前些日子人不舒服,爸才允了他们开小灶的,容昊不也是好多天都没见了吗,这下两个人一起出现,我相信最开心的人是爸,对吗?”
顾老太爷本是闭目在主座上养神,见到门口进来的两人,“怎么胡闹成了这个样子,这个时间才进家门?”
顾容昊腰背挺直,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简竹跟在身后心虚得整个人头都是晕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爷爷说的话,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简直恨不能一头撞死。
顾容轩挪了挪身边的位置道:“我哥是回公司加班,这段不是事多吗?竹子呢?你昨晚去哪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简竹,简竹正觉得腿脚发软,手臂恰在这时候被人用力握住向上一提,“她昨晚跟我在一起。”是顾容昊,他居然为她开口说话了。
顾容轩问完了就有些后悔,他本来是好意想要关心一下,可说出口了,才发现当着家里这么多长辈,让人怎么回答?
“哦?跟你一起?”顾父难得开口搭腔。
顾容昊拎着简竹走到顾老太爷身边的位置坐下,“嗯。”
顾母赶忙伸手来拉他,“容昊,就算是为了包庇简竹,这话你也不能乱说。她的年纪还小,人也不太懂事,要是在我们家捅出了什么漏子,到时候连累的就是我们,让她简家的人来领她回去。”
二婶忙搭腔道:“是啊!容昊,简竹虽然眼下还不算是我们顾家的人,可她到底也是住在这的,要是因为行为不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丢的也是我们顾家的脸,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学会夜不归宿?”
简竹心底寒凉,想想眼下正是顾容昊可以赶自己走的最佳时机,他不是一直想寻个错处赶她离开?现在就是大好时机,他只需再顺手推舟一把,她就再没半点翻身的余地。
做好了视死如归的打算,想想这两年来的坚持,到头来也不过为自己换得一身伤痕累累。
简竹狠咬了牙,等着顾容昊在众人面前掀自己老底,却听见后者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再将她死死按坐在他身边的位置,“我没有包庇,她昨晚确实是跟我在一起。”
二叔顾世新道:“容昊,吹牛不要不打草稿,你当在座的各位长辈都是什么?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昨天是回了公司,又怎么会跟简竹在一起?”
早餐还没有开始,餐桌上的所有人却将矛头指向了顾容昊。
简竹转头看向身边的顾容昊,这时候张阿姨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他跟前,他话都没答,却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
顾老太爷皱了皱眉,简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自己先招了,反正已经发生的事情她根本就无力改变。
“爷爷,昨天晚上我……”
“怎么那么多废话?”顾容昊突然扭头看向简竹,“不吃吗?叫了一晚上你嗓子不疼?”
顾容昊的话一出口,整张桌子上的人都惊了,顾父顾母一个摇头,一个愈发痛恨地望向简竹,二叔二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到是性子一向寡淡和温和的三叔三婶笑着红了脸。
顾容轩打趣:“哦!原来我哥昨晚真是跟简竹在一起的,那你们可得多吃点,不然哪来的力气生孩子?”顾母慌忙将他的手背一抓,示意他别在这节骨眼上添乱。
顾老太爷沉吟了一下才道:“小竹子,是这样的吗?”
简竹万万没有想到顾容昊会当着全家这么多人的面维护自己,而且还说得这么不要脸,小脸还没有由惨白转向晕红,而是愣愣地看向顾老太爷,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好好的在家里不待,出去瞎折腾什么!”二婶负隅顽抗,一向就看简竹不顺眼的她,这时候尤其的不顺眼。
顾容昊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碗粥,才道:“家里久了,有时候总会觉得外面新鲜,不过只是一晚就好,我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有辱了顾家的家声,真在外面建个小家不回。”
边城的男人,大都有在外建家室的习惯,尤其是像顾家这样的豪门大家族,一个男人在外面的小家绝不止一个,例如他二叔,在外的已知的小家就有四五个。
二婶好似被人迎面打了记巴掌,正是心中最不痛快的时候,顾容轩却突然笑道:“一听二婶的语气,肯定就没年轻过,要不然,就是让我二叔给怠慢了。”
二叔将手中的碗筷一放,脸都绿了,反是顾母怨怼了望了一眼儿子,自己怎么一会儿不注意他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顾容轩的话扫了二婶的脸面,后者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梗得一句刻薄的话都再说不出来了。
顾老爷子也不再多问什么,只是教导在众诸人几句家训,尤其是顾绝的女人,像这种夜不归宿的行为再不可有了,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丈夫。
从主楼吃完了早饭出来,简竹本来就难看的小脸这时候更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沁出来的薄汗衬得更加的惨白。
有电瓶车来接他们,顾容昊话都没有同她多说,径自往车上一跳,就向他们的小楼去了。
简竹坐了后面的一辆电瓶车回去,兰姨已经候在门口,见她来了,也没多问,就指了指楼上,说顾容昊一回来就上楼去了。
简竹径自就上了三楼的卧房,自己在套房的小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环顾了一眼四周,便将藏在衣柜里的小箱子拖了出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搬出去了。
箱子拖了出来,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当年千里迢迢从申城的简家过来,她原就没有带多少东西,现在真的要走,才发现自己竟然跟当初来的时候一样,没有添置一件新的衣物,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眼圈又一阵的泛红,当初支撑她义无反顾的来到边城的理由,用这两年漫长的时光,好像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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