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语琪猜测,他需要有人来帮他完成这件事。
桌面上的钢笔轻轻颤动了一下,屋内阴冷的气息凝滞了片刻,仿佛是这个别墅的主人在考虑一般。
过了片刻,有若实质的粘稠气息缓缓退开,仿佛深夜黑色的海水慢慢落潮,屋外新鲜的空气重新注入。
语琪松了口气,微微偏过头去看门外温暖的阳光,一瞬间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转回头来,对着桌上的钢笔轻轻一点头,“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往二楼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又到了每天的《妹纸在复旦》栏目讲座时间【哪里有这种东西
先来讲讲我这两天在复旦的感受,首先我很喜欢复旦的校园,她是一个在哪个角落都能让你惊艳的地方,比如就在我们三号宿舍楼旁边的一个破烂车棚里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处逆境而明志,居盛世当自律。每天锁车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这句话,第一次看到真的觉得,WOW~~~~~
还有我是任重书院的,然后男生宿舍楼那边门上就有两行任重书院的楹联【力学如为山九仞高须加一篑;行仁若法海十分满尚纳千流】,很深奥是不是,但是多读几遍其中意思自然就能领悟。
然后讲座很多而且令人受益匪浅,比如今晚我参加的一个mingclub的宣讲会,整个大厅挤满了人,开始前半个小时队伍就排了起码五十米长,拐了好几个弯,最后人都坐不下,很多人站着,甚至有人坐在地板上听,然后学长学姐们的演讲实在是太具有煽动性了,我是抱着打发时间的目的去听的,结果最后变成了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也想削尖脑袋挤进去,更是觉得只要加入了这个社团那么我以后的人生就无限辉煌了,冷静下来之后不免感叹,他们演讲水平实在高超。
还有教授,怎么说,良莠不齐是肯定的,即使是复旦也不可能教授各个才富五车学高八斗幽默风趣睿智深沉。事实上,有的教授照本宣科,有的讲师不比附中的心理老师水平高多少,但是真正有学问的教授还是大有人在的,而且听他的课真的是一种享受,而且你学到的不仅是知识,还是一种探讨学术的思路和思维方式,真的大有裨益。
我听很多学长说,四年大学不止是学你的专业,还要培养你解决问题分析问题的能力和思考问题的思路方式,否则不如去读技校。I ’t agree more。
与君共勉,希望同样上大学的妹纸们和即将上大学的妹纸们能不辜负你们四年最美好的青春韶华,尽量多学一些知识,不仅仅局限于本专业,还要多看其他专业的书籍,多和教授同学交流开阔眼界,不要等到踏入社会才想到后悔。
第32章 攻略幽灵反派2
舒曼看语琪久久不上来;一边将背包里的东西往外拿;一边嘱咐陈文下去看看情况。
语琪刚走上楼梯;就看到陈文小跑着下楼来。说实话,在十几岁的小女生眼中,这样的男生的确有魅力。
年轻俊朗的脸庞,沉静温和的眼神和穿上简单白T恤时那种干净俊秀的感觉;都足以在瞬间捕获一个年轻女孩的心——也怪不得以前的林语琪那么喜欢他。
只是语琪不是小女生,她经历得太多,见过的优秀男人也太多;所以在她眼里;陈文也仅仅就是一个优秀的男孩。他还太青涩,或许在同龄人中已经显得足够沉稳干练;但是跟真正经历过风浪的男人比起来,他还不够成熟。
她仰起头看他,自然而然地笑,仅仅是那种礼貌的微笑,而非女孩对男孩表达好感时的笑容。她看了看楼上,“舒曼等急了?”
陈文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左手按着的楼梯扶手却突然从中间啪嗒一声断裂开来。
本就老旧腐朽的木头扶手在这样的作用下开始节节断裂,短短瞬间便坍塌了数段。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陈文根本没反应过来,重心不稳之下整个人都往楼梯外倾去。
这里离地面不算高但也绝对不算低,毫无防备地摔下去,骨折是肯定的,运气差一些说不定连命也会一起送掉。
无论是从完成促成男女主在一起的任务上考虑,还是出自一个人拥有的最基本的良心,语琪都不希望他出事。
她愣了愣后连忙冲上去,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试图将他往回拉,只是重力加上惯性的作用实在太过强大,这副身体又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注定没有力挽狂澜的力量,于是结果变成了两人一起跌落下去。
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看到一点儿光亮,然后那白芒越来越耀眼,刺得人几乎睁不开双眸。
视野再次变清晰的时候,语琪发现自己以一种奇怪的状态漂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切。
不,她并不是变成了鬼魂之类的东西,硬要给出一个答案的话,大概是她看到了多年前画面的重现。
这是一个阴雨天,天色虽然暗沉,但眼前的别墅却不是他们所见的破败——时间倒退了多年,回到了它仍旧精致漂亮的时刻。
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她,语琪发现自己眼前变成了别墅内部的情景,在一楼的客厅角落,瑟缩着一个年轻母亲和她七八岁的儿子,他们惊恐地看着对面那个中等身材面相凶恶的男人。
像是在演一出按了快进键的默剧,语琪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事情是如何进展的。
那对母子被关在二楼左边的房间里,中年男人的目标似乎是那个年轻母亲,每过几天他都会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带出去,一个多小时后又把衣衫不整的她丢回来,小男孩恐惧而绝望,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遭受这样的虐待。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轻貌美的母亲渐渐容颜不再,而昔日的小男孩却逐渐长大。他有一张足以令所有女孩倾心的脸,五官轮廓十分清俊雅致。除此之外,他身上有一种远离尘嚣的气质,皮肤白得像是名贵的英国瓷器,眼神空洞而忧郁,带着深沉的绝望,仿佛来自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狱。
不同于长在阳光下的其他年轻男孩,他像是在阴暗之地静静生长的幽兰,神秘而晦暗,却带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
语琪静静地看着这个足以称得上是悲剧的故事,直到那个名为颜步青的黑发男孩在窗边轻轻转过头,空洞的眼神直直地对上她,像是看得到她的存在一般。
淡薄的阳光照射在他几乎可以称作完美的侧脸上,却并不能带给人半分温暖的感觉,反而使人油然而生一种冰冷古怪的粘腻感,仿佛有湿冷的液体自脚底蔓延至头顶。
然后颜步青微微歪了歪脑袋,朝她露出一个浅淡而诡异的微笑,漂亮精致得不似真人,却也诡谲阴冷万分。
语琪心神一震,还未反应过来,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之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而陈文躺在自己身旁,似乎还在昏迷之中。
借着微弱的光线,语琪看到自己目前身处一间狭窄却空荡的储藏室,身下的地面布满灰尘,一旁的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唯一的光亮来自似乎是被他们撞开的门外。
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对一楼做了简单的探查的,那时并没有发现这个位于楼梯旁边的储藏室,而在刚刚经历得几乎像是梦境一般的地方,她也没有看到过任何有关于这个储藏室的片段。
虽然似乎这个储藏室并不重要,但是这里有一股令她觉得很熟悉的气息,十分浓郁的冰冷粘腻的感觉,仿佛渗透了这个世界上最深沉的绝望,带着像是要把所有接触到的人都拉入无底深渊一般的怨恨。
语琪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幸运的是刚才跌落下来,除了身上有些淤青之外没有骨折。做完这些后,她推醒了陈文,他似乎也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仍有些恍惚。
不待他回过神来,语琪便拽过他急急地离开了储藏室,往二楼而去。
刚才他们跌落楼下这么大得声响,楼上的舒曼不可能听不到,而她没有赶下来的唯一原因只可能是她也陷入了危急之中!
等到语琪和陈文匆匆赶到二楼右边的房间时,只看到原本镶嵌在柜门上的穿衣镜不知为何碎了一地,而舒曼则生死未知地躺在无数玻璃碎渣之中,身上血痕无数。
陈文这时才真正清醒过来,猛地冲上前去将舒曼从一地玻璃碎片中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她在一旁的大床上放下。
所幸的是舒曼只是受了些惊吓和外伤,并未伤及性命,只是在她身上的伤未痊愈之时应该是走不了路了,而陈文似乎也扭到了脚腕,不可能抱着她走太多路。
于是这样一来,情况就变成了三人似乎都被困在了这个别墅中,无处可去。
经过接二连三的意外,再联想一下这栋别墅闹鬼的传闻,谁都会觉得蹊跷。陈文思索片刻后决定三人一起呆在这个房间,任何一个人都不再单独行动,这样起码在危险发生的时候能有一个照应。
好在他们早就做好了在这里短住几日的准备,食物和水都准备地充分,节省一些在这里呆上一个多星期再走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接下来的两天,虽然不再有一些大事发生,但是舒曼和陈文两个人似乎每过一两个小时就会遭到一些小小的意外,虽不至于危及性命但是却也十分邪门。
奇怪的是,除了第一天被陈文连累着掉下楼梯之外,语琪并未遇到任何不幸,好像那位怨灵独独放过了她一般。语琪猜测是因为那天她承诺过要帮他的缘故,而收敛尸骨这事其实只需要一个人就足够,所以侵入他领地的舒曼和陈文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当然,他们两人自然不可能毫无所觉,只是奇怪归奇怪,碍于情面,他们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除了喜欢韩叔叔那样的成熟老男人之外,还喜欢这样子的变态。
艾玛写着写着把自己萌到了算怎么回事!!!
而且他根本没有任何萌点嘛除了阴冷以外。
话说我星期五上了历史系男神徐冲的课,很不幸地跟无数前赴后继的师姐们一起拜倒在了他的西装裤下。
卧槽跟唐伯虎点秋香一个道理,在无数和蔼慈祥的中老年教授中,年轻而长相端正的徐冲简直就是梦中情人的楷模!!!白衬衫点赞,内向性格点赞,仿佛出自小说中的低沉而磁性的声音点赞,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古怪断句也点赞【滚蛋啦这有毛好点赞的
总之无数个点赞!!!以后妹纸在复旦的栏目可以改成妹纸眼中的徐冲男神栏目了!!!
第33章 攻略幽灵反派3
又过了两日,舒曼的伤好了一些;陈文的脚上也痊愈得七七八八;他们准备立刻离开这个不祥之地;只是诡异的是;之前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小树林这次却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
无论往哪里走,走多久;三人最终都会回到别墅前面。
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了。
就算每次都会回到别墅周围;舒曼和陈文也不愿意再踏入别墅一步;于是三人随便挑了块空地坐了下来;互相沉默地对视着,不发一言。
没坐多久;不知从哪儿飘来几朵厚重的乌云;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周围开始渐渐被一种阴冷沉重的气氛笼罩。
似乎是为了呼应这种典型的恐怖片氛围,一股狂风平地刮起,将不远处的树林吹得哗啦作响。
看来他们即将迎来一场不小的暴风雨,权衡再三,几人还是决定暂时进别墅避雨。
为了不让风雨透进来,他们将门紧紧关上,因为门锁早已生锈腐坏,所以又拖来一旁的鞋柜抵在门上,然后互相挤挨着坐在沙发里,沉默地听着屋外的雷声雨声。
原本一楼的窗户就被全部钉死了,现在门又关上了,所以一楼几乎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还好沙发比较小,三个人坐在上面挤得满满当当,即使看不见彼此也能感受到同伴温暖的体温。
不知道是气氛太压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谁都没有开口,舒曼沉默地缩在陈文身侧,而语琪则半抱着双臂靠在沙发上,安静地盯着虚无的黑暗。
坐了一会儿后,忽然有强烈的困倦感袭来,语琪不知不觉便陷入了沉睡。
又是和上次一样的感觉,意识被抽离,多年前的历史在眼前重现。
同样的一个暴风雨之夜,由于男人的疏忽大意,那位饱受蹂躏的母亲终于寻得一个逃离的机会,但是不幸的是她面临着一个选择,一是冲出门外独自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二是回房间带着儿子一起离开。
选择一的话,她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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