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
“三弟?”
“三叔?”
他们各种喊着不同的称呼,跑到床边,着急的看着那人。
“三弟,你醒了,不要担心了,你现在在家,没事了。”上官博坐在床边看着发愣的三弟着急的抓着他的手说,他们明明听到他的笑声了,怎么是在发呆呀。
“三弟,说话呀,你怎么了,我是二哥呀,三弟?”上官腾看着三弟那发愣的样子,也很是担心。
上官博也一样,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意思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爹,三叔这是没想到睁开眼可以看到你们,他没事的,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上官雪妍无奈的说,这是很明显的事,爹他们就是关心则乱。任谁被困在那出路无门的崖底,在认为自己会死在哪里的时候,一觉醒来却看到自己的至亲,是人都会发愣吧!
“三弟,你现在回家了,我是大哥,这是你二哥,他们是你侄儿和侄女。我们都在,你也没事了,以后也不会有事了。”上官博想想好像就是女儿说的这个原因,于是小声的和三弟说话。
“对呀,三弟,我们都在。”上官腾也接着自己大哥的说,不过他们都没提老三家的人。
“大……哥……大哥,你是大哥,你是二哥?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们,大哥,二哥,这是哪?”上官益突然站起来抱着上官博,几十岁的人了,却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上官博也紧紧的抱着弟弟,是自己对不起他,连他出事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是丫头巧遇他,自己真不敢想象三弟会是什么样子的。
上官腾也走上前握着自己弟弟的手,这手现在枯瘦如柴,还有锦被下缺少的部分,三弟一定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让三弟变成这样的人,自己不会放过他的,真当他们兄弟好欺负不成。
上官雪妍他们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什么也没说,知道现在是属于他们兄弟的时间。看着相拥的三兄弟,尤其是自己那白发的老父亲。上官雪妍再次握紧了拳头,敢让她在乎的伤心,难过,那自己一定要让他痛彻心扉,死都忘不了那滋味。
站在他身边的轩辕玄霄伸手,轻柔的掰开她紧握的拳:“不要伤了自己,要不然我让他们血债血偿。”轩辕玄霄看着她那纤手,心疼的说,好在只是红了,没有流血。不然他不保证自己现在不会去杀了那个上官雪鸢和那个冒牌货。
“会有那天的,欠我们的早晚让他们血债血偿,我的、我爹娘的、三叔的。他们一个也别想跑。”上官雪妍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看起轻柔实则语气冰寒袭人。不过她控制住了范围,就在她周身,她现在不想惊扰了父亲他们。
轩辕玄霄握紧她的手没再说什么,她想做什么随意就好,自己只要在她需要的时候,站出来就行了。就像她在自己危险时刻站出来一样,他们就是对方最后最好的屏障,谁也离不开谁。
这边小夫妻两人默默无言心意通,那边的三兄弟也从痛哭中分开。
“大哥,我怎么在这里,还有这是哪里?”上官益看见两位兄长就知道自己是彻底的从哪里走了出来,他再也不用恐惧自己哪天会死在那里了都没人知道了,也不会担心自己的委屈没地方诉,仇无机会报了。可是自己现在是在哪里,还有带自己回来的人呢?
“不怕了,这是大哥的家里,你现在在药庐里,身边都是我们自己人。”上官博听见弟弟的问话,还以为他在害怕什么,于是劝他。
“大哥的家里,我是怎么到的?大哥,是不是一对年轻男女送我回来的?他们呢,我答应过他们,只要带我出来,我可以为所他们驱使,我们上官家不能失信于人。他们在哪里,还在不在府中?”上官益刚刚只顾着和两位兄长抱头痛哭,压根没看到兄长身后的侄子、侄女,所以就没看到带他回来的那两人就在屋里。
“三弟,我们上官家是不会失信于人。他们就在府中,他们带你回来也是应该的,你到不用为他们做什么。那是丫头和她夫君,你可是他们的三叔,哪有侄女要三叔为自己驱使的。丫头,你们过来。”上官博拉着激动的弟弟,他们上官家,世代为医,最终承诺,他可以了解三弟为什么这么着急找他的救命“恩人”。
“丫头,是谁,我认识吗?”上官益听到自己大哥的话,有点疑惑,听大哥的意思好像自己是认识她的。侄女,自己侄女就只有大哥的长女,可是那不是在自己之前就跌落在千丈崖死了吗,难道大哥这几年认了什么义女不成。
“三叔,看来那千丈崖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我们叔侄可都从那里走了出来。侄女我是大难不死,后福还不浅呢,侄女相信三叔也是一样的。您要想亲自报仇侄女就把他们送到你手里,您要怕脏了自己的手,侄女为您代劳。但是在那之前,您可要养好身子才行,要不然都是空谈。”上官雪妍听到父亲的吩咐,走上前去。看着那还在疑惑的三叔,开口就明确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同还告诉三叔,报仇有的是时间,不过要先养好身体才行。
“你是妍丫头,你真是丫头,你没死,回来了?看我说怎么话,那肯定是没死了,要不然也不可能救我回来。对了,他们不是都说你跌落千丈崖了吗?”上官益实在没想到眼前之人就是自己那唯一的侄女,大哥以前的那个心智不全的女儿。他虽然被长时间困在崖底,但是思维清晰,他从刚刚的那就话中就听出了,这侄女的病怕是好了吧。
“侄女是跌落了千丈崖,但是没死,三叔不也一样。三叔在崖底住的小木屋就是当年侄女和玄霄搭建的。我们在那里住了一年多,机缘巧合下就出来了。不过由于跌落千丈崖,侄女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是在最近的一次意外中恢复记忆才于三天找回家来的,今天也是想去千丈崖底看看,没想到会遇到三叔。还望三叔见谅,侄女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三叔。”上官雪妍解释着自己为什么跌落千丈崖没死,顺便还把自己为什么才回来的原因也说给大家听。
“我一直奇怪自己在崖底没见什么人,怎么会有一个小木屋存在,起初还以为那里有什么避世高人居住,原来是你们建的。怪不得那里会有很多发霉的草药,想必也是你走之前弄的吧。”上官益点着头说,现在自己的那些疑惑都解开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
“大约是吧,”
“好了,三弟,不想那些天意了,回来就好,我们现在也算是团圆了。对了,三弟你是怎么跌落那千丈崖的,难道也是采药?”上官腾劝住那眼中又要流露出伤心的弟弟,于是转移话题。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问的才是自己弟弟最在意的,最伤心的。
“不是,我是你被人追杀,慌不择路逃到千丈崖边,被他给打下去了。大哥,我对不起你。大哥,是我没能保护了小侄儿。对不起,我实在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她会做如此的事。大哥,大哥,洛儿是我弄丢的。”上官益先是平静的说自己是怎么跌落悬崖的,然后突然激动的抓住上官博一直道歉,口口声声说上官雪洛是他丢的。
他的说法让在场的人,都十分迷茫,他们知道那上官雪洛是在满月的时候丢失的,可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只有上官雪妍抓住了,他话里那突然多出的“他”或者是“她”,而且这人三叔一定是认识的,有可能还是亲近之人。
“三弟,怎么回事,你慢慢说,这里怎么又牵扯到了洛儿?”上官博感觉自己的手被三弟抓的很疼,可是这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是三弟说的关于洛儿的那部分,这关三弟什么事,洛儿的丢失也不可能是三弟所为。
“当年洛儿的满月酒宴,我喝多了,回家就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起夜,隐约听见假山哪里有什么人说话的声音。我以为是那个下人在幽会,也没在意,打算离开。没想到就在转身的那一瞬听见了姜画的声音,是她在和一男子说什么孩子在府中是杀还是怎么处理,说什么孩子才满月,容易哭闹,府中留不得。我当时虽然心中疑惑那男子是谁,但是也担心那个孩子。所以没着急去找姜画对峙,就悄悄的离开想先把那孩子保护起来。等我到了他们说的那间屋子里,果然看见有个孩子在哪里,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洛儿。想着他们也快回来了,于是我想先抱着孩子送回大哥家里,但是刚好被他们回来撞见了。那男子什么都不说就攻击我,夺孩子。你们也知道我就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哪能敌那人,于是就抱着孩子跑出了府。本来是想往大哥家来的,可是被他逼得就一时忘记了方向,就跑到了千丈崖哪里。那人追上来,要抢夺孩子,我不给,还问他是什么人,和姜画什么关系?他大笑着看着我,说了很多。原来,他是姜画的未婚夫,为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让姜画嫁给我。我听完之后愣神了,原来他要的就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那两件宝物。他说完在我还没回神的时候,他就夺走孩子,一掌把我打下千丈崖。大哥,是我没保护好洛儿,也不知道他现在哪里,大哥你骂我吧。洛儿……洛儿他是姜画偷得,是我引狼入室。”上官益咬牙切齿说着当年的过往,是自己有眼无珠给他们上官一族带来如此大的祸事,就连自己都惨遭杀害。
谁也不知道当他听到那人说出的真相时的心情,伤心,悔恨,绝望。被姜画所骗的伤心,自己站在崖边的无助绝望,还有悔恨自己不能让洛儿回到大哥身边,那是大哥身边唯一在身边的孩子,可是自己却不能保护好他。
“三弟,那些都过去了。洛儿还活着,他回来了,三天前他们姐弟三人一起回来的。至于你说的那人,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在你府中扮演你的人。那两件宝物也不是谁都可以要的,它们还好好的。”上官博安慰过分激动的弟弟。
“洛儿真没事吗,大哥你不是安慰我?还有是什么有人冒充我?是谁,不对,我明白了,一定是那人”上官益以为大哥只是想让他安心,于是问,他可是知道那人的手段狠毒的呢。突然间有想起大哥说有人在冒充他,除了那人他想到是谁。好呀,孩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们倒是过上了双宿双飞的生活。自己怎么会允许,他们都是自己的仇人。
“三叔你明天就可以见到洛儿了,您先睡一觉吧!”上官雪妍身后点了他的穴道,她发现了三叔的状态不对。也许就是听到爹说有人冒充他,给刺激了,激发了心中的仇恨,眼睛都红了。
“爹,让三叔休息,我们先出去吧。”上官雪妍拉着自己的父亲对其他人说,她想他们要好好商议一下三叔今天说的事。至于三叔说的宝物她不知道是什么,可是能让那人费劲心思的东西,一定就是了不得的东西。可是医谷能有什么珍贵的宝物,难道到是医书不成?
“好,我们先让他休息一下。”上官博在女儿的搀扶下看了三弟一眼走出去。
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又回到屏风之外的桌子边,也不管是不是夜以深了,他们相对而坐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爹,府中该宴客了。”上官雪妍突然开口话说。
“嗯?宴客,宴什么客?”上官博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有点弄不明白丫头的意思。
其他人对于上官雪妍突然的话也是同样的不解。
“宴客当然是因为有喜事才宴客的,爹您想呀,我们都回来了了,娘的病也好了,对您来说,这不就是最大的喜事。您宴客庆祝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也不算过分。还有,三叔府里的那人,他平时以炼药之名拒绝见大家,可是爹您要是在谷中大肆宴客,到时候,那些外人都来了,他做为您的”弟弟“,我们的亲”叔叔“如果不出现这会让人诟病的,他如果想在几天之后的比赛中夺得谷主之位,他就一定不能让人以为他薄情,一定会出现的。我们现在不去主动见他,让他自己走到我们面前来。再说我和雪枫昨天已经去过三叔家了,吃闭门羹的消息想必谷主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何不乘热打铁,逼他出来。只要他露面,我们就能找到他的破绽。到时候我们在做些什么,让他认为我们在怀疑他,他要是自乱阵脚,也许就会狗急跳墙,那样就方便我们行事了。那人现在无论是为了三叔,还是宝物我们都不能留他了。”上官雪妍缓慢的说出自己的意思,前面他她的平淡,最后一句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心。他想躲着他们,可是自己又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那就只能想办法了。这个办法想来他也不会怀疑什么,毕竟是合情合理的。
“丫头的办法是不错,你们回来了,爹是真开心,宴客也是无可厚非的。你说的对,到时候大家都在,他没理由不来。可是丫头是打算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