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画看到了大姐的表情,她笑笑说:
“大姐是想暗示老爷(她还是不习惯叫沈老爷为爹爹),让他不要对大夫人太过分,听说大夫人已毁容了,让她好好呆在他的身边安度晚年也好。”
沈惜琴看了看眼前的妹妹,记忆中她没有这样聪敏的思维。她说:“爹爹是个明白人,娘亲的一个女儿是天下名医的妻子,一个女儿是将军夫人。”
沈惜画当然知道,由于史重夫妇帮忙她接生,得到了墨帝的称赞和重赏。
在墨国,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史重大名了。沈惜琴夫妇在墨国的声望正如日中天。
她也明白了大姐他们为什么这样快就离开,淡泊名利的姐夫和大姐,感到名利加身是很累人的了吧?
沈惜画呵呵地笑着:“大姐,你不觉得沈府的女儿都不简单吗?”
“是的,一个安王妃,一个将军夫人,棋儿在京城的目标也有了,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听说是皇叔的儿子。要是真的话,沈府又嫁出一个王妃了。”
沈惜琴也感慨人生无常。
沈府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风云变幻,庶女变嫡女,侍妾扶正和正妻平妻,一个个女儿嫁出去,非富同贵。
沈成富应该惜福了,加上晚年得子,他再想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的话,那可真会有报应了的。
沈惜琴按着沈惜画的手,对她说:“画儿,你有打理王府的生意,对吧?那我接手沈府的生意,你也多少帮我留意一点,算是姐姐拜托你了。”
沈惜画点点头,说:“姐姐,我答应你。”
看着沈惜琴走出去。沈惜画的心思可活了,有了姐姐接手沈府的大部分生意,她以后要把安王府的生意进行变化,那就容易多了。
安王府最近一年来,变化太多了,无论在哪方面,都引起了别人的瞩目了。树大招风,墨青夜的身份又如此敏感。沈惜画不得不为以后打算。
沈府,沈惜琴让史重留在前厅和沈成富说话,她一个人来到了大夫人住的院子。
进了屋子后,她让下人们都在院子外边守着,她一边叫着“娘亲”一边走进内屋。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大夫人的身影。
她正疑惑着娘亲到底去了哪里,这时,房间有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来,沈惜琴惊讶回身,看到一面书柜样子的地方正在移动,然后出现了一个门口,大夫人张三娘出然在门口处。
“娘亲!?你干什么?这个?”沈惜琴没有想到娘亲的屋子里还有机关,有密室。她惊讶地问了起来。
“是琴儿来了。坐吧,我们坐着说。”大夫人走到一边去为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喝了一口。
沈惜琴也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娘亲,我看看你的脸,好些了吗?”沈惜琴一边看着张三娘的你一边问着。
张三娘用一层薄薄的几乎近似肉色的把自己的伤口给掩饰住了,再加上她的化妆,没有细看的话,一下子还真看不出她的脸有什么不一样呢。
张三娘看着自己这个大女儿,又爱又恨的,她说:“不用看了,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好不了的了。”
沈惜琴看到她这样说,也不说什么了。最后她问到了沈惜书的情况:“娘亲,有书儿的消息吗?她过得好不好?听说那个李虎将军是个不错的人来的。”
也因为这样,沈惜琴才让沈惜书嫁的吧。
张三娘看了自己的大女儿一眼,大女儿身上有着老太太的影子,让她的心感到有些发憷,说:
“李虎是待书儿不错,可是,那个关外的环境太差了,李虎还有一大群侍妾和子女,依书儿那性子,能好得了吗?”
沈惜琴听了,也知张三娘是怪她把书儿嫁给了李虎,她也不说什么,而且她觉得,就算她说什么也没有用。
据她所知,李虎有两个侍妾,下边有一儿一女,哪里来的一大堆人了。分明是娘亲故意说出来让自己难受的。
她最后拉着张三娘的手说:“娘亲,别想太多了,身体重要。”
张三娘抬眼,想了想,问道:“沈惜画儿好不好?她,好不好?”
沈惜琴一下子不明白,画儿当然是沈惜画了。她?是否是五夫人?除了五夫人还能有谁?
她想了想,说道:“你在关心画儿吗?你也在关心五夫人?娘亲?”她不相信自己的娘亲会真正的关心沈惜画母女。
果然,张三娘带着恨意地说:“要不是她俩,我能有今天吗?”
沈惜琴看向娘亲,说:
“请娘亲记住,今日的沈惜画是当今皇上皇后的儿媳,还为他们生了孙子。早已经不是那个在沈府任人欺负而不能反戈一击的沈惜画了。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要是娘亲不甘心,再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那么,那只能是自取灭亡。”沈惜琴的神情真真有老太太的遗风。
俩母女并没有谈好,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沈惜琴和史重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时,情绪还不怎么好。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亲人之间,都要这样你死我活的斗?
………………
滴滴的脸出现在谢阁门外,他低低地求着张若怡,“姐姐,让我进去,我好想看看弟弟的。”
“不行,这是在坐月子,男子不得靠近。你忍忍,满月后你才可以进去。”张若怡一点也不放松地拒绝着。然后,让怜儿看着他,自己一个人拿了东西进去。
冬末看到张若怡,向她施礼:“怡侧妃安好!”
张若怡把东西放在冬末的手里,然后问:“今天惜儿好多了吧?这些补品,你让厨房按方子去炖就可。”
张若怡知道冬末和沈惜画的感情深如姐妹,在她的面前对沈惜画称呼为惜儿,也不再顾忌。
冬末也一样,在张若怡面前也是,无论对沈惜画称为小姐,对小王爷墨竹也直接叫小竹子。
她说:“小姐今天很好,刚刚小竹子拉便便了,忙了好一会儿,现在才安静下来。”
张若怡脸色一变,到底还是黄花闺女,虽然嫁进了安王府,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着。
除了沈惜画,王府里的所有妃子侍妾都没有和王爷洞房过,所以,当她听到孩子拉便便还是不适应。
但她还是说:“那我进去看她们了。”因为冬末在后面说弄好了,她才放心。
沈惜画听出来是张若怡的脚步声,笑了起来;“若儿来了,要是早到一点,可会把你吓坏的呢。”
张若怡坐近沈惜画,说:“有吗?听到是小竹子拉便便呢。”
沈惜画看到张若怡虽然嘴里说着,不过,脸上却是免强的意味多一点。
她一下子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她笑米米地说:“你看见过宝宝的便便吗?你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吗?”
张若怡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说:“没有见过。”
沈惜琴神秘地向她招手,待张若怡把耳朵将信将疑地凑近她跟前时,沈惜画轻轻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张若怡听了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来。直到听到沈惜画压抑的笑声,才明白过来,她捉弄了她。
不过,沈惜画的话倒是惹得张若怡接下来的一个月,胃口都差不不少。
特别是看到绿色的汤水,她都皱眉不再吃了,糊类食品她从此之后戒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忘记了沈惜画的话,再也想不起那四个字。
沈惜画的那句话只有四个字:“粘稠,绿色。”
晚上,沈惜画快要睡着的时候,墨青夜才来到。他躺在沈惜画的身边,那张柔软的大床给他占去了一半。
沈惜画回过头来看看墨青夜,然后依进他的怀里。
墨青夜轻轻的问:“今天孩子不闹吗?”
沈惜画在墨青夜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才说:“没有闹,他现在是吃了就睡,睡醒就拉,拉完又吃,吃完又睡,一直都是这样子周而复始。”
墨青夜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笑了起来,说:“看来,小竹子还是很听话的呢。”
沈惜画听到墨青夜说到称赞儿子,心里可乐开了花,这就是一个母亲吧。
难怪在现代,当看到带孩子的妈妈时,随口称赞两句孩子漂亮可爱之类的话,那位做妈妈的就不停的笑着,还会对你说她孩子有多好呢。
墨青夜虽然是小竹子的父亲,但是,当做母亲的听到他称赞时,还是那么不由自主地乐不可支起来。
她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谁带呢。”
墨青夜呵呵地笑了起来:“我的惜儿自从做了娘亲,就变成王婆了呢。会自夸了。”
“夜,你笑我?我可不依你。”沈惜画作势要打作墨青夜,被墨青抓住了扬起来的手,墨青夜把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着。
沈惜画呵呵地笑着,看着床上那小小的睡熟的小竹子,好可爱,好和谐的一家人呵。
墨青夜的吻落在了沈惜画的脸上,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眉睫,脸颊,嘴唇,沈惜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夫君的疼爱。
当墨青夜的唇探索而进到了沈惜画的嘴里时,两个人的舌头一起教缠着,嬉戏着。
一直到沈惜画气喘吁吁起来,墨青夜才放开怀里的娇妻。
沈惜画好一会儿才平息了气喘,两人静静地呆着,也不说话。
墨青夜点了点沈惜画的鼻子,看着她那娇艳的红唇红红肿肿的,心无有着无限的满足。他问了一句:“想什么呢?惜儿。”
沈惜画看了看墨青夜,想到了两个人,于是问:“夜,你觉和冬末和清风合适吗?”
墨青夜看向自己的这个娇妻,声音里透着极大的不满,说:“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很吃味的,你在这样一个时候说起别人来。”
沈惜画没有想到墨青夜是这样说的,她看着他,感到自己的脸都红了起来。虽然有了孩子,可是,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到她还没有好好感受到墨青夜的爱。
现在,想不到他还会现代的人经常做的调情,而看着墨青夜那认真的神情,他说的是真的呢。
她的心里却是那么高兴,于是呵呵地笑了起来:“冬末和清风又不是外人。你就别小气了嘛。”
“不行,就是不可以想别人,你的眼里,心里现在只能够想我,知道没有,小丫头?”想不到墨青夜还有如此性子,不依不饶起来。
沈惜画扁扁嘴,坐起来,看着睡在床上的人,说:“霸道王爷。我不干,我就说。冬末和清风两人看上去是相爱了。他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墨青夜用嘴巴封住了她那不停地说话的嘴。
墨青夜把她拉向自己,吻住了沈惜画。他要惩罚这个不听他的话的小女人。
他的双手伸向了沈惜画的腰,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和他杠上了,他不得不用些手段。
果然,沈惜画迷醉在夫君墨青夜的深情的吻里,心里脑里想的都是这个霸道王爷。
………………
而沈惜画话中的男女主角,此时也呆在一起在清院聊天呢。
冬末的剥着蚕豆子,自己吃一个,递给清风一个。
清风不喜欢这些硬碍我吃在嘴里一蹦一蹦的小豆子,可是,看着冬末吃得那样香而高兴,他只有把那些硬硬的好像咬不碎的豆子半个半个的往肚子里吞。
可是,冬末并没有发觉清风边吃边皱眉,而是一看到他吞下去就把下一颗蚕豆递到他的嘴边。
冬末递给清风一颗豆子,好像想起什么大事一样,看着清风,问:“清风,小姐生孩子的那天,我怎么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唔,苏管家让我出去办事了。我第二天才回来的。那时,王妃已经生了小王爷了。”清风把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冬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清风,你骗我,我可是问了苏管家了,他那天没有让你出去,是你自己不见人的。”那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还带着哭意。
其实冬末并不真的想知道清风去哪了?只是不想他骗她而已。
她从小就被卖进沈府,从小姐相依为命,除了小姐,好不容易有个可以信任的人,她真的,真的不想他骗她。
清风没有想到冬末会这样关心他的去向,看到冬末快要掉下来的眼水,他慌了起来。他伸过手去,拉着冬末的小手,说:
“冬末,你别哭,是我懒惰,是我不好,把苏管家前一天交给的事情忘记了去做,然后刚好在那天才出去办。”
冬末听到清风那样说,她相信了,因为她问苏管家时,苏管家是这样说的:“我今天没有让清风出去啊。”
苏管家没有说前一天没有让清风出去办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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