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到就觉得生气,怎么那个时候,不懂得要防着这个沈惜画呢。搞得她现在想插手安王府的事情都不能。
“这一切母后你有没有觉得是预谋好的呢?”闫清岚想了想说道。
皇后萧丽君把嘴里刚吃进的葡萄的籽吐了出来,放在桌上的盘子里,然后看向闫清岚。
闫清岚喜欢夜儿,她是知道的,要不,凭她堂堂一个太师之女,怎么会委屈自己嫁进安王府做侧妃。
“那你有没有什么预谋?”萧皇后的脸都冷了起来,安王妃肚子里怀的是皇家的孩子,
这个闫清岚不会因爱生恨而敢动孩子的主意吧。虽然她是喜欢闫清岚,可是,害到她的孙子她可不答应。
至于,闫清岚要对付她不喜欢的沈惜画,她倒是乐观其成的。甚至于能够打击到沈惜画的事情,她正求之不得呢。
而闫清岚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她把茶杯凑近嘴边,喝了一口,放下标杯子,撒娇着说:
“母后,您还不明白清儿的意思吗?就算借清儿天大的胆,清儿也不敢去打孩子的主意啊,再说了,那可是王爷的孩子。”
在萧丽君面前,闫清岚用爱的名义,让她不再对自己提高警惕。
“难道你有什么想法?”萧皇后看到闫清岚这个样子,猜不准她在买哪门子帐。
“安王爷的孩子给一个低贱的人带,能够把他带好吗?
而清儿我,想好了,我已经嫁过一次了,不想再嫁人了,我生是安王爷的人,如果可以的话,那就让我带孩子吧,我一定会视如已出的。
萧皇后没有想到闫清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得她的心一动,是啊,那个低贱的富商女儿,怎么能够教育得好皇家的子嗣呢。
闫清岚看到萧皇后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有戏了。
她现在只是说说,并没有要萧皇后答应下来,她想着,要让沈惜画痛苦的办法不外就是把她的孩子抢走。
她沈惜画抢走了她的爱人,那她就想办法抢走她的孩子。
闫清岚就是看不得沈惜画好,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被一个低等的富商之女给赶出了夫家,这口气,她闫清岚致死也咽不下。
坐在御花园吃点心聊天的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因为闫清岚下了套子给萧皇后,两人都各怀心事起来。
很快,两人就分开了。
太后的慈宫这边,皇上正陪着太后对弈。
“皇上,你就得夜儿一个正出的儿子,其他妃子生的都是公主,现在夜儿有后了,你可要小心关照着安王府才好。不要让哪些个有心计的人给说坏话了。”
太后想着张若怡的话,对皇上有意无意地说着。
“母后,你是指清公主吗?那皇儿就指婚把她给嫁了,断了她的念想。”皇上笑呵呵地说着,随手下了一棋。
张太后也不能把话说得那么明显,她也乐呵呵地说:“你看看你,又输了一棋子了。”
皇上墨帝心里明亮着呢,说清公主不就是说皇后吗?清公主仗着皇后在背后为她撑腰,她暗地里做出了许多对安王府不利的事情来。
本来想着,这些个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就是在偌大的皇宫也时时刻刻都发生着,只要没有闹出大事情来,他这个皇上看在闫太师的脸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是,这个清公主,还真的得理不饶人了呢?越来越过分了。
安王府现在是整个墨国中除了皇宫外最重要的地方了。他的那些妃子都没有为他生下儿子,也许,他以后的指望就在安王府了。
“本宫可是听说安公主说不嫁,她生是安王府的人死做安王府的鬼呢。”张太后凉凉地说着。
皇上有点惊讶地说:“是吗?她到底想要如何?”
张太后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她就不明白,宫里的妃子那么多,他就偏爱皇后萧丽君一人而且许多事情都是听她一人做主。
要不是有她,那萧丽君在皇宫里就独大了。她的心眼都明亮着呢。
想她萧丽君是皇后,张太后就把后宫大权交给她,有些事情虽然知道她做得不对,只要她不做得太过火,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太后不再看棋盘,揉搓着自己的手,说:“累了,不动了。清公主是不能做什么事的,可是,要是有人默许,那就不一样了。”
皇上看着太后远去的身影,愣神起来……
………………
沈惜琴在京城里看着沈惜画的来信,她笑看着夫君史重,说:“我要回延州城去,画儿要生产了,我要陪在她的身边。”
史重是当今世上少有的名医,他身份尊贵,行踪飘忽不定,来往于澳洲大陆的三个国家之间。
史家在三个国家的京城都有府邸,而真正的住处在风雪国、北夏国、天墨国之间的一座幽谷中。史家到底有多大,有多少人,除了经营医药生意外到底还有什么,谁也不知道。
史重也想见一见这个传奇般的沈惜画。
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从一个庶女代嫁变成王妃;抱着鸭子成亲;却得到安五爷的宠爱;不把太师的女儿放在眼里,把大师的女儿从侧妃的身分给休了;抒怀了皇家的子嗣;又被说成克夫。
放眼史重走动的三个国家里的女子,单单是其中的一样都足够让人觉得惊世骇俗了,而在沈惜画的身上却连连发生这些不可思义的事情。
由于他和沈惜琴成婚时,沈惜画年龄还小,又是庶女,就算见过面。史重对沈惜画也没有了任何记忆。
“那为夫就陪娘子一起回延州城省亲好了。我也想认识认识你口里的不同凡响的画妹妹呢。”史重的声音有些向往。
“夫君,我们先说好,我们不住沈府,我不想看到我娘亲的那样子,她一直都那么高高在上,而现在,因为我的作用,她落得如此境地。”
沈惜琴想到自己的娘亲沈府的张三娘,心里就有些难过。
史重拍拍娇妻沈惜琴的肩,点点头:“你想想,你这样做也是在保护她,要是安王府对付她的话,也许她连命都会没有的,还有,你们沈家都会受到极大的牵连呢。”
“我想,只要娘亲诚心改过自新的话,爹爹是会原谅她的,毕竟,我一直都看到他们两个是恩爱的。”沈惜琴依进了丈夫的怀里。
“那我们就住在我们的店铺里面的院子里好了,只去沈府拜访。”史重轻轻地说着。
………………
一大早,安王府就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安王妃在吃早餐时,肚子痛了。
谢阁,五夫人薛佳丽和张若怡两个人一步不敢离开地守着,听着沈惜画的阵痛叫声,有几次薛佳丽抓得张若怡的手都淤青了。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沈惜画都痛了几个时辰了。
“接生婆,画儿能生了吗?”薛佳丽着急地问着,她的脸上都有汗水了。
“回老夫人,还不行呢。王妃的宫口才开一点点。”两个接生婆也是又急又怕的。
尽管她们都是延州城里最有名最有经验的接生婆,可是,让她们给安王妃接生,她们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因为这个安王妃太娇贵了。
此时,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张又心痛的看着沈惜画,也急得不行。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墨青夜,他刚刚才赶到。清风可是把一匹马累死了才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他。
而墨青夜一看到清风的身影,一句话也不说,准备马就飞驰而回,而且他回程时,却让两匹马都累趴了。
当墨青夜一身风尘仆仆赶回到安王府时,沈惜画已经痛得没有了多少力气。
他真想冲过去,替代她的痛。可是,她的身边太多人了,他不能啊。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痛,听着她叫。
这时,安王府个来了一辆马车,守门的听到了安王妃的大姐沈惜琴夫妇来了,通知了苏管家。
苏管家出门相迎。他当然知道这个沈大小姐和王妃的关系很好,现在王妃正是需要亲人陪伴在一边的时候。
“苏管家,王府发生什么事了吗?”沈惜琴和史重一进王府,就发觉王府和。平时大不一样。那些下人们,神情可是紧张而又含着期待的样子,行色匆匆忙忙的。
“沈大小姐,你来得正是时候,王妃今天早上肚子就痛了,到了现在,都好几个时辰了,两个接生婆都说还不可以生呢。我们都急得不得了,而老夫人都昏过去一次了。”
苏管家急急地说着,好像眼前的沈惜琴是王妃的救命恩人一样。
沈惜琴看向丈夫,而史重认真地听着苏管家的话,在思索着。
“走,我们去看看。吧。”史重说。沈惜琴等的就是这句话。
夫妇两人进了谢阁,沈惜琴马上看到张若怡戒备的眼神,而五夫人却是惊喜地叫着:“琴儿,你来了。”
“琴儿见过五娘,这是我的夫君史重,是个大夫,我们想看看画妹妹。”沈惜琴拉着史重给五夫人薛佳丽行礼。
站起来后,又向一边冰冷冷的张若怡行礼:“民妇沈惜琴夫妇见过怡侧妃,我们想看看画妹妹。”15461515
张若怡看着史重说:“你就是天下名医史重?”并不理会一旁的沈惜琴。
“史重见过怡侧妃。”史重向张若怡行礼后,把他的左手伸了出来,大拇指和小指各有两个指环,一个绿色和个白色。这是史重的标记。
“好,进去吧。我们会一直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叫。”虽然沈惜画叫痛的声音让人心慌意乱的,张若怡却不失冷静地对史重夫妇说。
史重不仅仅是一个大夫,还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他才进去内间,就感到里面除了产妇和接生婆还有人在暗处。
基于沈惜画的特殊身份,史重以为来人是想抢孩子,他一个箭步串过去,对着墨青夜的位置一掌劈出。
墨青夜在里面对外边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他才看到只重进内间,史重的掌就到了他的眼前。他只好一闪。
沈惜琴来到了沈惜画的身边,拍着她的脸孔,说:“画儿,我是大姐,我来了,别怕。”
“大姐,大姐,我好痛啊!我都快痛疯了。”沈惜画痛叫着,伸手就抓住了沈惜琴的手,劲头可真大,一瞬间,沈惜琴的手就出现了条条青紫。
沈惜琴安排着两个接生婆出去。因为她的丈夫是男子,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帮忙就行。
两个接生婆心里一喜,都听话地出去了。
她们可都听到了进来的这位是王妃的姐姐和姐夫,而姐夫是位大夫。有了他们夫妇,可比她们管用多了。
“啊——”沈惜画大声地叫着。
看到接生婆都出去了,墨青夜再也不顾及沈惜琴夫妇,他闪过史重劈过来的又一掌后,一下子跃到了沈惜画身边,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叫着:“惜儿!我的惜儿。”
“夜,是你吗?”沈惜画抓住了墨青夜的一个手,放开了沈惜琴,整个人都平静了不少。
“是我,我来迟了。对不起,我来迟了。”墨青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沈惜画的脸,为她掠开那散乱的头发,擦着她额头的汗水。
史重和沈惜琴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沈惜画看向姐姐沈惜琴和姐夫史重,说:“姐姐,姐夫,他是我的夫君。我们的孩子拜托你们了。”
又一波阵痛传来,沈惜画惨叫起来:“啊!——”
面对病人,医者天职,救人治病,史重马上交待着沈惜琴帮忙。
很快,就支起了一块布,在床的中间。这边是沈惜画和墨青夜,那边是沈惜琴和史重。
史重的思维可真够快的。
在端热水进来的张若怡看来,是这个沈家大小姐的夫君真会做人,这样,就会让人安心一点。
而史重是想着,要是有人进来,看到了沈惜画的‘夫君’,那可是又一件天大的事情了。
“画儿,你要准备好再用力,因为快生了,你配合好我的话,听我说,先吸气,再呼气,对,就这样。”在阵痛过去后,史重教导着沈惜画呼吸方法。
“好的,宫口开了,如果阵痛再来,你就记得配合呼吸方法用力。”史重话还没有说完,沈惜画又呼痛了。
史重急得汗都流了,看着沈惜琴,说:“不行啊,画儿的力气不够用了,她是不是昏过去了?孩子还在里面没有出来呢。”
“那要怎么办?快想办法啊。”墨青夜出声了,声音里的焦急让史重觉得一愣。然后他想起来这个男人会武功。
史重对他说:“快,用你的内力,输给她,帮助她。琴儿,你把我的一颗丹药放进画儿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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