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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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君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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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不想依附着冠磊对他的依赖而活,他想要随心所欲的过他想要的生活!
  他迟早会告诉冠磊他的想法,但绝不会是现在。
  第三章
  绑架
  好想将你捆牢,
  圈在我温暖的怀里,
  紧紧拥抱,
  用最深最深的爱,
  抹去你的烦恼,
  让你的脸上只剩微笑。
  到了下班时门,殷冠臣如往常般地走出医院大门,绕道到侧门的地下停车场取车。
  他维持着惯常的步调,在无人的车道上独行。
  马格斯已经回瑞典去了,临走前还到医院与他闹了许久,任凭他的秘书好说歹说也不肯离开台湾。最后不得已,还是教因为学医而深諳人体穴位的冠臣点了他两个穴道,才让他的保镳们给架上车。
  不过,他倒是颇感激马格斯在所有等着接他下班的爱慕者面前撂下的狠话,休今天才得以不费吹灰之力地顺利离开医院。
  他的容貌总是为他带来许多麻烦,像马格斯这样的爱慕者,二十几年来,他已不知道应付了多少个。
  他们向他需索他的爱,向他追讨他的真心,那一双双为他惊艳、为他痴狂的眼眸,最后都汇集成一股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洪流,令冠臣只觉得九累又倦,并且难以喘息。
  他甚至想过要毀了他这张太过惹人注目的容貌,但他也知道,如果他胆敢这么做,冠磊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如果你敢毀了你的脸,我发誓我也不会吝惜毀了我的脸……
  知道他有这种念头时,冠磊就曾经这样声色俱厉地对他撂下狠话。
  冠臣微微地苦笑了一下,他从来不会质疑冠磊说的话,因为,只要他敢说,就一定做得到!
  进入地下停车场一楼,冠臣朝着自己的银色轿车走去。
  走了几步,他倏地停下脚步,笑着对空荡荡的停车场朗声说道:“我就要回家了,你们打算继续跟踪下去吗?”
  很显然的,跟踪者并没有料到冠臣是个警觉性如此重的人。
  见行踪已曝了光,三名穿着黑衣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们的面孔上,布满肃杀狰狞的气息,足以让老弱妇孺尖叫昏倒。
  冠臣扬起笑容问道:“找我有事吗?朋友。”
  “殷先生,我家少爷有请。”一名壮汉以生硬的中文说道。
  “对不起,你家少爷是谁?”
  “我家少爷是波赛顿。”另一名高瘦的男人回答。
  波赛顿?恶名昭彰的恐怖组织“宙斯”的第二名顺位主事者?
  “殷先生,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飞机已经在机场等候您,我们奉命保护您的安全,直到抵达纽约分部为宙斯进行手术。”
  “很遗憾,我明天也排了两场手术,恐怕无法接受你们的邀约出国旅行了。”冠臣略带歉意地说。
  三个男人立刻沉下脸。
  “这么说,您是不肯移驾了?”高瘦的男人皱起眉头问。
  冠臣和煦的笑容微微地收敛了,“恕难从命。”
  “既然如此,我们只有得罪了。”
  语毕,三个男人立刻一拥而上,想以武力制伏看似文弱的冠臣。
  但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冠臣习武防身已近二十年,更是日本武术格斗技的冠军,虽然他们三人联手,但是,身手灵活轻巧的冠臣却是游刃有余,就连“宙斯”里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亦完全近不了他的身。
  冠臣以一记漂亮的擒拿压制住三人,而后笑道:“请你们回去覆命时,转告你们的上司,就说我不克前往,万分抱歉,懂吗?”
  技不如人的三名杀手只得脸色灰败地点点头。
  冠臣放开他们,但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诡异地靠近,那种迅捷的速度着实令冠臣感到惊讶。
  当冠臣欲向一旁闪避之时,来人的速度更快!
  只见他一把扣住了冠臣,然后将高剂量的麻醉剂打进他的颈侧,顿时,麻痺的感觉迅速蔓延了冠臣的四肢百骸,仅仅一瞬间,他便被一片黑暗所吞噬。
  冠臣软倒在来人的臂弯里。
  三名杀手抬起头来,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黑……黑帝斯……”
  他是“宙斯”里仅次于宙斯与波赛顿的领导者,也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猎杀者,除非是宙斯亲自下令,否则,他绝不会轻易出手。
  只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黑帝斯冷峻的脸上有着令人无法轻忽的冷厉、强势,他冷冷地开口,“我说过要一击就中目标。”
  三名杀手全噤了声,知道自己将要为这次行动失败而付出极高的代价。
  “把他带上车,不许伤了他。”
  不管冠臣愿不愿意,他都必须为宙斯开刀!
  “是!”
  三名杀手恭敬的领命。
  麻醉药剂的效力,在二十个小时后退去。
  冠臣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融合了东西方优点的英挺脸孔。
  他想坐起身来,但是,双手依然感到酸麻,只见那个男人微微一笑,似乎很明白他的情况,主动朝冠臣伸出手,想帮助他起身。
  冠臣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将手交给了他,“谢谢。”
  他扶起冠臣,并将枕头立了起来,好方便冠臣靠坐着。
  “很荣幸请你到这里作客,殷先生。”他也回以一笑,“我是波赛顿,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兰堤斯。”
  “你们邀请我的方式显然太过强硬了,兰堤斯。”冠臣淡淡的说,声音有些无奈。
  兰堤斯笑了笑,“真是抱歉,黑帝斯的性子比较急躁,如果冒犯了你,还希望见谅。”
  冠臣看了看表,发现自己居然因为麻醉药的关系足足沉睡了二十个小时。
  “我今天排了两场手术呢!”冠臣感叹地说。
  就算现在让他走,要从纽约回到台湾,也是十多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根本不可能赶上手术。
  “很遗憾,由于我的自私,那两位病患只能另请高明了。”
  冠臣不但是国际医师联盟特別委员会的理事长,同时也是全球首屈一指的脑科与心脏科权威。
  他的医术与他的容貌同样出色,白晰的肤色、琥珀色的瞳眸,还有那张粉嫩如樱花般的双唇,活脱脱是希腊神话中“Adonis”的化身。
  当他第一次见到冠臣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如此美丽的人,超凡绝俗,彷彿是上帝精心创造的艺术品。
  “殷先生,冒昧请你前来,是希望你能为宙斯动手术。”
  兰堤斯递给他一叠病历资料,以及X光片、脑部断层扫描片和核磁并振的结果报告。
  “这些是宙斯的病历。”
  冠臣翻看着手上的病历资,并就着窗外的日光审视X光片。
  “血栓压迫大脑的视觉部门,想必病人应该失明了。”冠臣再度低下头翻看病历表,道:
  “他的眼睛并没有受创,如果顺利摘除血栓,就能够重见光明。”
  “是的。”兰堤斯凝视着冠臣,“我们希望能由你来为宙斯执刀。”
  冠臣看着兰堤斯,饶富兴味的笑了。
  “你信任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不会在为他开刀的时候,故意切断他一、两条脑神经?”
  “你不会的。”兰堤斯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冠臣笑着反问,不明白他为何能如此笃定。
  “因为你是殷冠臣。”
  “殷冠臣”三个字代表的是信誉,就因为他是殷冠臣,所以,他们可以放心的宙斯交给他。
  “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兰堤斯。”
  “那是因为──或许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但是,我相信你不会无视于你唯一的弟弟遭受生命危险。”兰堤斯淡淡的说出冠臣的最大致命伤。
  “你可真是掐住我的弱点了。”冠臣慨然而叹。
  兰堤斯说的没错,他可以置个人死生于度外,但是,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冠磊的安全。
  “那是当然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怎么敢将宙斯交给你?世界各国都想置宙斯于死地呢!”兰堤斯微微一笑,“所以说,现在我们是各自握有对方的弱点了,而这样很公平,不是吗?”
  当天晚餐时分,冠臣第一次见到希勒瓦。
  令冠臣感到讶异的是,希勒瓦的言行举止几乎不像是一个失明者,当他与兰堤斯同时踏入他的房门里,希勒瓦立刻转过头来,一双无法视物的俊目如冷箭,又似冰刀般凌厉地锁住他。
  希勒瓦意识到了他的存在!
  不是错觉,也不是他太过敏感,希勒瓦的的确确是真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更令他惊讶的是,他与兰堤斯竟然长得一模一样,同样英挺、同样魅人,但是却更……深沉。
  “他是谁?”希勒瓦对着兰堤斯问道。
  “他将是你的主治医师”
  “我的医师?”他噙着嘲弄的笑弧,“兰堤斯,你就是不肯放弃吗?光明与黑暗对我而言有什么分別?反正我们向来都是活在黑暗的角落里。”
  黑暗比起光明更适合我,不是吗……
  不期然的,兰堤斯的脑海中倏地闪过希勒瓦曾说过的话,因而脸色一变。
  “你真的这么想?”没想到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看得见!
  “因为对我而言,看不看得见都是一样的。”他语气淡然的说。
  希勒瓦准确地朝冠臣走来,大手覆上冠臣俊美无俦的五官,抚摸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轮廓。
  他手指修长,并且蕴含着力道,指尖从冠臣的眉锋轻划过鼻尖,再滑落到冠臣的唇上,摩挲了许久,才又沿着弧度优美的下巴移至他修长而略显纤细的颈项上。
  “你是谁?”希勒瓦沉声的再一次问道。
  从来没有人能让他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存在感,且在他古井无波的心底能抓起狂澜,像是某种乍见故人的激越,而他,甚至尚未见过他的容貌呵!
  “殷冠臣。”冠臣用中文回答他。
  “中国人?”他亦用中文回应。
  冠臣的脸上有一丝讶异,没想到他竟然会说中文。
  “我来自台湾。”冠臣耐心地解释着。
  西方人永远也分不清楚中国和台湾的不同。
  “你为什么愿意从台湾到纽约来?”
  冠臣扬起唇角,温柔的笑意全是虛应的假面。
  “事实上,你们并没有徵求过我的同意,所以,我并不是为了你而来,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全是因为屈服在你们的威胁之下。
  希勒瓦的脸上很快地掠过一抹慍色。
  兰堤斯并没有错过这奇妙的一幕,他心中有着微微的惊异,他从未见过希勒瓦这么轻易的就被激怒。
  但希勒瓦很快便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冷静的声调开口。
  “显然兰堤斯抓住你的弱点了?”
  说着的同时,希勒瓦抬起冠臣俊美的脸庞,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却准确无误地直盯住冠臣那双灵澈剔透的双眸,语带讥诮地问着,“兰堤斯,他的弱点是什么?他的爱人?还是他的生命?”
  “是他的弟弟,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兰堤斯回答。
  希勒瓦的眼睛玻Я似鹄矗行┕亚榈谋〈轿⑵簦坪跸胨敌┦裁矗站渴裁炊济挥兴党隹凇
  “你能治癒我吗?”
  冠臣迎视着希勒瓦那无焦距,但却炯炯有神的眼眸笑着说:“因为你拿我弟弟的安危来威胁我,所以,我別无选择。”
  闻言,希勒瓦忍不住笑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
  “那么,你必须治好我。”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再一次游走于冠臣弧度优美的脸部线条上,并缓缓俯下头在他的耳边低语。
  “因为……我想要亲眼看看,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你,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第一次的见面,希勒瓦就对冠臣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
  他允许冠臣在他的领域中自由行动,给予他如上宾般的待遇,并且不容许任何人对他无礼。
  翌日早晨,冠臣刚从沉睡中苏醒,门板上便响起了恭敬的敲门声。
  “殷先生”
  冠臣走下床,打开房门。
  “有什么事吗?”
  “宙斯请您下楼和他一起用早餐。”
  冠臣笑了笑,“我知道了。”
  梳洗过后,冠臣看着自己昨晚换下的发皱衬衫,实在不想将穿过的衣服再套回自己的身上。
  他打开了衣橱,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便服可以替换,却发现衣橱里掛满了衣物,有衬衫、休闲服,连T恤与正式昂贵的西装都齐全了,更让他讶异的是,那些竟然都是适合他的尺码,显然是特別为他所准备的。
  冠臣挑了一件米白色的亚麻衬衫与一件卡其色的长裤换上,而这两种颜色与他琥珀色的眼眸及淡褐色的发色格外相衬。
  当冠臣来到一楼的餐厅时,希勒瓦已经悠闲的在餐桌旁等他了。
  希勒瓦凭借着准确的直觉,用那双无法视物的眼眸找寻着他的身影,然后对着他问道。
  “我在等你。”
  冠臣扬起一抹笑意,在他的对面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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