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说些什么,大臣就渐渐围拢过来。
“你是妖妇……”
“我就觉得你来历不明,一定有问题……你就凭着妖术来迷惑皇上……”
“幸好上天有眼,告诉我们你是妖妇……”
金媛一头冷汗,这……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嘛?
好端端的她怎么被人说成妖妇了?
她情急之下,也想不出什么词对应,只能呐呐说道:“我是财神,不是什么妖妇,你们睁大眼看一看……”
她本来想当着他们的面变出个元宝的。
可是国师的一把桃木剑突然指向她,冷冷说道:“妖妇,还不拿命来……”
金媛哭笑不得。
这个骗子国师自己有问题,还说她是妖妇!
说她是妖妇也就罢了,还装模作样的拿出桃木剑!
要知道,人们以为桃木剑能够除妖,不过是误解……
桃木剑至始至终,根本就灭不了任何一只妖!
对低级的小妖也没有用!
她还没有伸手拨开桃木剑,卓延冲冷厉的目光就射向国师,拂袖夺过他的桃木剑。
“国师,你莫非是神志不清了?她是玄女降世,怎么会是妖妇?”
国师晁理俯身朝卓延冲恭敬地一拜,冷静地答道:“先前是臣下眼拙,竟没有看出金媛的真实身份……如今祭奠皇上先祖,上天有眼,通过这些异象告知微臣,面前的女人,就是妖妇!”
国师的这一番话,让围观的众人更加深信不疑,纷纷点头称是。
这些恐怖的异象,一定是上天的指示。
站在人群中的骆痕忍不住了站出来,皱眉说道:“国师既然这么说,那么上一次的祭天仪式,神明降临,又怎么解释?”
袖中的灰毛,早就蠢蠢欲动了。
他好不容易拍了拍衣袖安抚它,才让袖中的灰毛没有蹦出来咬向国师。
此时情况很乱,大臣百姓众多,灰毛实在不适应此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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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大典7
为了避免民心混乱,解决此事,只能靠脑子,不能靠其他!
否则灰毛蹦出来,金媛姑娘是妖妇的事更有理也说不清了!
晁理冷笑一声,一字一句答道:“那一次祭天,突然冒出的神灵,也是这妖妇使的妖术,迷惑众人!还有此前,她明明脉搏全无,却还能安然无恙的活过来,不是妖妇是什么?”
国师的这番话,让骆痕也顿时哑然无语。
他从没发现,国师的口才竟然这般好!
如今,所有人经他这么一说,都信服地点点头。
国师说罢,又转头向卓延冲俯身跪拜道:“皇上,请下令处死这祸国殃民的妖妇!”
“皇上,请下令……”
其他大臣也纷纷跪了下来,对着卓延冲齐声说道。
一旁的林福惊恐不安地看着这一幕,不停地为皇上着急。
他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封后大典,竟然演变成这样!
金媛姑娘不可能是妖妇啊……
她从没做过任何害人的事!
卓延冲的脸色极差,锐利的光芒扫视着跪下来的群臣,冷声说道:“这天下,是朕做主?还是国师做主?”
大臣们一愣,被卓延冲的气势所震慑,连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的答道:“当然是皇上——”
“很好……”
卓延冲双眸微眯,对着国师晁理冷冷道:“国师,你说朕的皇后是妖妇,可要拿出证据!否则,恶意诋毁皇后,该当何罪?”
“臣下有证据……”
若是平时,在卓延冲冷冽的逼视下,国师晁理早就吓得手脚发软了。
可是如今他表现的异常冷静,还义正言辞的说有证据。
不禁卓延冲一震,就连金媛也惊讶不已。
她倒要看看,骗子国师能拿出什么,来证明她这个财神是妖妇了!
国师晁理不紧不慢地拿出怀里的碧玉箫,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
金媛脸色微变。
见鬼,怎么又是这只诡异的玉箫?
☆、封后大典8
她上次就被玉箫害的魂魄离体!
这一次……骗子国师想要用这碧玉箫做什么?
一直旁观的初一见到那只玉箫,也神色一变,眼睛发红。
她恨恨地看着国师,恨不能马上冲过去。
冥夜拦住了她,淡淡提醒她道:“你忘了被这东西打回原形的事?你现在冲过去,无疑就是送死!”
初一咬唇,攥紧拳头看着国师和金媛,担忧地问道:“那金媛姑娘怎么办?那只玉箫之前将金媛打的魂魄离体过啊……”
金媛姑娘救过她,她绝不能坐视不理!
“你看看卓延冲吧……”
冥夜的眼神飘向全身散发着冷酷气息的卓延冲,似乎并不为金媛担心,幽然说道:“若是他连这事都处理不好,就没有资格拥有小财神了!”
“可是……”
初一还在犹豫。
冥夜拍了拍她的肩,悠然一笑:“放心吧,后面还有好戏呢!”
他不相信,正主不出场……
刚才的那些幻象,骗得了愚笨的凡人,却骗不了他……
卓延冲见到那把碧玉箫,脸色更冷了。
他清楚记得,小元宝儿跟他提起过这东西……
说害她魂魄离体的,就是国师手上的碧玉箫!
晁理视而不见卓延冲阴沉的神色,声音平淡地说道:“这玉箫,是一位高人所赠,能够让妖妇露出原形……”
金媛不知道他在耍什么花样,灵机一动,想起太上老君所赠的拂尘!
不管玉箫多么厉害,应该敌不过太上老君的拂尘!
她抬起头,一眼看到了隐在半空中的初一,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替她把拂尘拿过来。
初一心领神会,赶紧替金媛去取拂尘过来。
骆痕见到那把玉箫,再度出声说道:“国师说这玉箫是高人所赠,怎能证明这玉箫又不是妖物?”
晁理一愣,还没做出反应,卓延冲又沉声说道:“国师,你研习道家多年,何必借助外物?”
☆、封后大典9
骆痕和卓延冲的话也颇有道理,大臣和围观的百姓们赞同的点点头。
国师既然通晓上天,一定懂道术的!
“国师,别管这什么玉箫了,你直接用道术吧……”
有人低声劝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晁理脸色一僵,他哪里会什么道术?
琴夫人此前告知他,只要有玉箫在手,就能达成一切目的?
他哪里预料到,此时会有变故发生!
金媛的手还被卓延冲握着,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又好笑地看着国师!
哼,想说她是妖妇,就等着出洋相吧!
………………我是分割线…
此刻宗庙外的气氛已经凝滞了。
安静的皇宫里,又是另外的情形。
陈妃已经从巨大的打击中缓缓醒转了过来,却依旧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
从她怀有龙种,到龙种不见,被皇帝打入冷宫,一个月的光景都不到……
原来她从没猜透皇上的心思……
所以才在一步步算计中越走越远,最终冲破了皇上的底线!
“娘娘,喝一点水吧……”
小翠见陈妃神色迷糊,担忧地倒了一杯冷水端给陈妃。
若是往日,娘娘何时喝过冷茶冷水?
可是如今被打入了冷宫,不说热水难弄,就连热饭热菜也是奢想!
陈妃木木地接过茶杯,还没有喝上一口,耳边就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你恨过么?”
陈妃身子一震,放下茶杯看着小翠,可是小翠正在(炫书:。3uww。)整 理床铺,并没有对她说话。
“你是贵妃,本来可以诞育龙种,有朝一日还会被册封为后,这些却被金媛那女人夺走了……今日她被封后,你却呆在冷宫,你难道不恨么?”
那个声音再度飘入了她耳中,声音蛊惑人心。
恨啊……她怎么不恨?
若有机会,她一定要金媛付出所有代价!
☆、封后大典10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报复她……”
那声音仿佛猜出了她心中所想,低笑着说道。
“我该怎么做?”
陈妃忍不住激动地反问道。
“你记住,她是妖妇,所以才迷惑了皇帝……”
那声音越来越低了,却不断地蛊惑着她的内心。
“好孩子,现在出宫,当着众人的面,指认她……你就可以报仇了……”
那个低沉诡异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随后陈妃就感觉到什么东西附上了自己的身子。
很快她变得双眸迷茫,脑子里空无一物。
她只知道听着耳边的使唤,下意识地站起身朝冷宫外走去。
小翠见到她不妥的神色,忙拉住她急急劝道:“娘娘,娘娘,皇上有令,您不能踏出这里一步啊……”
陈妃充耳不闻她的话。
见她拉住自己,挥手将她狠狠甩开,力气尤其之大。
小翠被她甩到墙角边,捂着胸口不停喘气。
眼看着陈妃一步步走出了冷宫,她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娘娘看起来好像中了邪似的?
宗庙外的众人还在等着国师使出道法,证明金媛就是妖妇。
就在国师晁理冷汗直流,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突发状况之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女声传入了众人耳中。
“国师说的没错,金媛就是妖妇,本宫可以证明!”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陈妃,赤着脚出现在他们面前。
“陈妃娘娘,您怎么会在这儿?”
大臣们惊讶地看着她。
怎么也看不出,这披头散发模样狼狈的女人,竟是原来仪态万千的陈妃!
卓延冲眉头一皱,冷冷看了陈妃一眼,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的林福,不悦地问道:“她不是被关起来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福也弄不清为何会出现这状况,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唯唯诺诺地小声答道:“奴才的确是吩咐侍卫们守住冷宫了……”
☆、封后大典11
自从陈妃当着金媛的面宣布自己怀孕后,金媛也没有见过她。
如今见她这幅凄惨的模样,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卓冰山曾说过他会处理陈妃的事……
所以陈妃才会这般惨淡么?
刚才林福说到了“冷宫”,卓冰山何时把她打入冷宫的?
她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了……
什么也没听说……
陈妃淡淡环顾着众人一眼,最后愤恨的目光在金媛身上定格。
“你这个妖妇……你用妖术迷惑了皇上,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还诱使皇上将我打入冷宫……”
陈妃伸手指着金媛,一字一句含泪控诉道。
她凄惨的模样,和凤冠霞帔的金媛形成了鲜明对比。
开始有人相信陈妃的说辞。
毕竟,陈妃原来是贵妃,怎么在短短时间内就变得如此凄惨了?
“我何时害你了?”
金媛瞪大眼,不解地问道。
什么害死她腹中的孩子?
她自己都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哼,妖妇,你莫要惺惺作态了……自从你出现,一切都变了,皇上只听你的,你刚说你没用妖术迷惑皇上?”
陈妃冷哼一声,转身对着脸色铁青的卓延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请您除掉这妖妇!妖妇不除,天理难容啊……”
她的声音凄迷悲惨,光着的双脚上满是被磨破的水泡。
众人也同情地摇摇头,不忍再看。
“陈妃,你在说胡话……”
卓延冲冷眼看着她,表情丝毫没有动容。
“你说金媛是妖妇,朕却在你宫里搜出了扎满针诅咒金媛的人偶,你又作何解释?”
卓延冲这话一说完,原本有些同情陈妃的人又不禁瞪大眼。
陈妃私底下竟然这么做来诅咒别人……
不管诅咒的是谁,这也未免太恶毒了罢!
“皇上,那是金媛的妖术……我什么也没做……都是她的妖术迷惑了您啊……”
☆、封后大典12
“皇上,那是金媛的妖术……我什么也没做……都是她的妖术迷惑了您啊……”
陈妃摇着头神色凄迷地替自己辩解道。
卓延冲的唇边浮起一抹冷笑,又指着国师晁理逼问道:“那么符咒呢?朕还查出你找国师私下讨要符咒诅咒金媛,你又作何解释?”
陈妃愣住了。
她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味地说着金媛是妖妇的说辞。
可是没人再敢相信。
卓延冲又将目光转向脸色大变的晁理,冷冷质问道:“国师,刚才朕的话你也听到了,那符咒你又作何解释?”
“这……这……”
晁理额头直冒冷汗。
刚刚为金媛取来拂尘的初一,很快就闻到那熟悉的血腥气息。
她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陈妃,眸子一沉,扔下拂尘就要朝陈妃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