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寒注视着远处的人员,并没有靠近的打算,说道:“有些是跟在刘家身边的,我去哪,他们就去哪。有一部分是在金陵城找来的,算是临时工吧。”
江韵只是远远的看着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就开始统领这么多人,真不是一般的强。如果是别人,根本不会懂得这么多。应该是因为他父母都不在的缘故吧,这个家就得靠他一个背负下来。想到他们交换的条件,问道:“你这里不是有一处修建的房屋吗?你还用得着跟我交易?”
刘季寒笑了笑,转身蹲在一旁,摇头道:“你知道这是给谁建的吗?”
“既然建的这么大,想必应该是不错的人家了,是谁?”金陵城有权有势的人实在太多,她也猜不出会是谁。
“是我。”刘季寒笑着道。眼里再次透出一抹得意似的光芒。
江韵惊讶的看着他,“你?”她不敢相信,他又想做什么?修葺这么大的院子应该要花不少银子吧?就算他家有钱也不至于这样浪费的啊?
刘季寒站起身道:“想要在金陵城这个人才辈出的地方体现自己的实力,就得拿出来交给别人看。现在这个院子虽然是我花钱建的,但不在我的名下。以后我就可以拿它来做样板,让别人看看我们云州刘家不是任人小看的暴发户,而是有实力的商人。”
江韵震惊的望着他,他这样做要是不能待下去怎么办?疑惑的问道:“万一还是没有人愿意把这个权利交给你们呢?毕竟金陵城做这个的人的确很多,要想立足非 常(炫…书…网)的难。而且,如果你这样每到一个地方就修一个让别人观看,又费人力又费财力,一点也不划算。”
“你有何高见?”刘季寒望向她,心里很明白她不同别人,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江韵对上他的眼光微微一愣,她好像表现的又太过了,怎么随时在他面前就会忘记自己不过是七岁的儿童?就因为他表现的太像大人,她就有点不知所谓了吗?这样似乎不是很好,她还是要努力做回七岁儿童该做的事吧?万一被他怀疑着什么,虽然这个有点天方夜谭,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她摆手道:“我对这事又不懂,提不出什么高见。只是说说而已。”
刘季寒识人很有一套的,对于她的逃避更是显而易见,不再强求,说道:“走吧,看了看完了,该回去了。免得你娘亲和二哥担心。”
“嗯。”江韵点头,第一次听他似乎带点人性的口气,就觉得有些搞笑。
坐回马车,一路到了城里,江韵打开帘子瞧着外面,却不料看到中午吃饭的那家酒楼里发生着争执。她睁大双眼看着那些人,终于发现那里正是宣於悠和方浅,与他们发生争执的正是赵求醉一伙人。
“停车。”江韵唤道。马车很快停了下来,旁边的刘季寒问道:“怎么了?”
“我看到酒楼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想去看看。”
“回去了,没事凑什么热闹。”
江韵摇头:“不是凑热闹,是中午遇到的宣於悠和方浅有困难。”她干脆打开帘子,解释说:“站在他们左边穿着华丽蓝袍的是兵部尚书的长子赵求醉,他一直对宣於悠诸多刁难,方浅的父亲官职不及,说不上什么话的。”
“你去了又能做什么?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刘季寒反问,让她豁然回过神,她不过是跟相府有点关系的人,能用身份压死人吗?
“可是,我不去心里不安,他们是我的朋友啊。”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的朋友。就算宣於悠有点别扭,但总归对她很不错的。她也只是想生生气罢了,现在看到被这个人当街侮辱,以他的性格怎么忍受得了?
刘季寒想了想,点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
“就是怕误会,这个人赵求醉一点小事就会无限放大,简直是卑鄙无耻。”江韵忍不住抱怨。
刘季寒微微皱眉,反问道:“你在关心他们?”
江韵发现他的语气似乎不一样,跳下车看向他,“怎么了?不可以关心朋友吗?”
刘季寒转身,不理她,径直走向前。江韵耸耸肩,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进了酒楼,正好听见方浅隐忍的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宣少只是喝多了而已,现在又神志不清,我帮他道歉。还请赵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你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外放归朝的人罢了,有什么资格跟我道歉?既然喝醉了,就拿水来,让他醒来瞧瞧给我的衣服成什么样了?”赵求醉生气的喝道,看向旁边的小二,指着他道:“去,端水来。”
小二得罪不起这些少爷,只能按照吩咐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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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尚早,心知晓 039 即将成亲
江韵踏进酒楼就听到他们的对话,将目光放在赵求醉的衣服上,蓝色的袍子脚边沾了一些水的痕迹。再看宣於悠,他此刻已经迷迷糊糊的倒在方浅的身上,对四周因他发生的事情闻之为理。
方浅见小二确实听话的去弄水,有些着急的说道:“赵公子,你何必欺人太甚,宣少的确是对不起你,你也不用抓住这个把柄对他。”
赵求醉一听这口气脸色更加暗淡下来了,江韵实在怕他们闹出什么事,忙着走向方浅:“方大哥,怎么回事?”
方浅一见是江韵,眼里露出几分笑意,只是江韵这一问,看向宣於悠道:“我也不知道宣大哥今天是怎么了,大口大口的喝酒,下楼时因为重心不稳撞到赵公子,还将秽物吐在他的身上。”
江韵看向宣於悠,此时小二正好端了一盆水过来,真在犹豫究竟该怎么做,望了一眼四周,一直下不了决定。江韵说道:“放在地上吧,给我一个碗。”
小二看向赵求醉,后者显然只是看戏的样子,没有得到反对,他忙着去拿了一个碗递给江韵。江韵弯腰盛满一碗水,对方浅说道:“把他扶端。”
方浅狐疑的看着她,又有些惊异,真要这样做吗?不过看她肯定的神情,便开始照做。江韵二话不说,将水泼在他的脸上。宣於悠这才受到刺激的动了动,疲惫的睁开双眼,正好见到江韵,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意,喃喃道:“你来啦!”
全部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江韵被他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忙着走上前,大声说道:“你在做什么?还不快醒醒。”
宣於悠这才慢慢的苏醒过来,看了一眼四周,怎么集了这么多人?见到赵求醉的神情那刹那,他才恢复过来,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事。看向方浅,问道:“怎么回事?”
“哼!还问怎么回事?我看看你干的好事!说吧,怎么补偿。”赵求醉高高在上的口气指着外袍上的污渍给他看。
宣於悠愣了愣,没料到会惹到他,本来还存在的酒意顿时消散了大半,明白他是在无事找事,解释道:“在下刚才喝醉了,请赵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计较。至于这件外袍,在下愿意全部赔偿。”
宣於悠这两年渐渐的成长,不再像曾经那般意气用事,该低头时毫不犹豫的低头,将话说得十分圆满。这其中大部分还是要归咎于江枫,如果没有他的督促,宣於悠现在肯定不会练出这样的本事。这也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赵求醉笑着道:“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外袍要陪,更要用行动表示你的歉意。”
宣於悠忍住怒气问道:“什么意思?”
赵求醉看了一眼四周的同伙,得意的笑着道:“很简单,惊闻宣少就快要成亲了,到时候邀请我们参加你的洞房花烛夜就行了。哦,我们只是去闹闹洞房,见见新娘子的模样,不知道意下如何呢?”
“你做梦!”宣於悠忍不住的怒道。
江韵和方浅都惊讶的望着他,他快要成亲了?怎么没听他说起?江韵瞪向赵求醉,他的话怎么听怎么让人生气,明明闹洞房是一件很喜气的事情,他说得却令人冒火。“赵少爷,要不你成亲的时候我也来闹闹你的洞房?”江韵不满的反驳。他有脾气说出这样的话,她就没脾气吗?
赵求醉将目光放到她的身上,冷冷的打量了几眼,忽然笑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说出去不知道外人会怎么想你们相府,要不要我说给别人听呢?”
江韵愣住,他知道?虽然女扮男装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她明目张胆的帮着这些男子反驳,还说些不应该说出的话,别人会怎样看待她这位三小姐?这个人又是那么的卑鄙无耻,被他大肆宣扬一番,爹肯定会生气的。现在家里本来很多人都不待见她,要是再传出流言蜚语,她以后该怎么过?
宣於悠听到江韵帮他反驳心里安稳不少,他今日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件事,一直犹豫不决,现在见她没有什么表示,还被赵求醉这样反问,心里立刻鼓起了勇气。将江韵拉到身后,上前低声说道:“赵公子打听的消息的确很准确,可是你有打听到与我成亲的人是谁吗?按照名义上来说的话,她应该是你的表妹。连自己表妹都要加以侮辱的人,你简直禽兽不如!”
刚开始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被他的无耻要求憋得找不到反驳的话语。更何况他也不愿将他们之间的问题放在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只是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宣於悠的声音放得很低,除了身边几个人能够听得清楚之外,其他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特别是赵求醉脸色忽明忽暗,显得被气的不轻。
宣於悠退后一步,大声说道:“是在下的不对,等在下亲自去雨雪坊找最好的料子,到时候送到赵公子的府里去,希望赵公子不要介意。”
赵求醉愤恨的盯着他,看了一眼站在宣於悠身后的江韵,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酒楼。
江韵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上前来到宣於悠的身边道:“恭喜你,就要成亲了。”
宣於悠偏头看向她,眼里带着几分震惊,只是还是一语不发。江韵觉得他今天特别不对劲,怎么总是神神秘秘的。打破沉默的说道:“等我回去会告诉二哥的,你到时候送喜帖到就行了。”
“到时候你也可以来呀,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交谈了。”方浅上前说道。
江韵摇头道:“我那时可能就回老家了,到时候再看吧。若是有机会,我也不会放过的。”
刘季寒上前淡淡的提醒道:“走吧,天色暗下来了。”
“哦。”江韵看了一眼外面,似乎要下雨的样子。看向宣於悠和方浅,笑着道:“告辞,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方浅笑着点头。
江韵觉得宣於悠很奇 怪{炫;书;网},又不好继续打探,回去可以找二哥试着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这个解决办法,江韵便转身向外面走去。刘季寒看了一眼宣於悠,含着若有深意的笑容走了出去。
第一卷 年尚早,心知晓 040 世事多变
江韵随着刘季寒回到相府,却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忙着跟刘季寒告别,径直走向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发现四周都没有人,便走向自己的屋子准备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只是当她刚踏进房间时就被一种诡异的气氛愣住了,只见江庭枫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全身都透着一股气息。而杨氏,她此刻却跪在地上,眼泪打湿了双颊,头发显得凌乱不堪。
她愣在原地,仿佛见到自己曾经父母交手时的场景,那种令人感到厌恶的吵闹难道才上演完吗?而此刻杨氏跪在地上,显得更加卑微和可怜。
“娘……爹……”江韵喃喃的轻唤,总觉得四周奇 怪{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刚才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全被遣走了吗?
“不准叫我!”江庭枫低吼。
杨氏听到她的声音,忙着抬起头,被江庭枫一吼,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看向江韵,脸色一变,忙着拖着身子上前,拉住江庭枫的衣角说道:“老爷,老爷,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怪韵儿!她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只要你放过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江庭枫面无表情的看向江韵,只是这一眼,江韵就被愣住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含着笑意的父亲,眼里包含着恨意。她做错什么了吗?忙着走上前,拉住杨氏的手,“娘,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哭,告诉韵儿,发生什么事了?”
杨氏只是一味的哭着,她垂下头不敢看江韵,手却紧紧的拉住江庭枫的衣角,嘴里一直不停的低喃:“老爷,放过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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