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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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疯狂-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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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那个洁癖的房子里有饭吗?
    但我还是没有问出口,算了,随他吧,以方凯文的为人,他是不会乱来的。
    方凯文的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下车后,这男人变戏法似的从后备箱里拎出两大袋子的食品袋。
    我们一起乘电梯来到了25楼。
    房子还是亦如上次的清爽干净,看来平时是有钟点工过来清洁的。
    方凯文脱下大衣后就进了厨房。
    “用我帮忙吗?”
    我倚在厨房门旁,虽说我的厨艺不怎么样,但好在也有多年下厨的经验。
    方凯文正清洗着手中的螃蟹,“我怕你越帮越忙,你把门后的围裙给我拿来系上。”
    我转到门后,果然有个浅紫色的围裙。
    我憋住笑,因为我在想此人对紫色喜爱到极点,那假如他内衣内裤都是紫色的,我都不会感到惊讶。
    我把围裙递给方凯文,可谁知他示意我帮他系上。
    这服务够到位的了,鉴于他即将给我献上的海鲜大餐,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他服务一回。
    我来到他近前,把围裙上端的绳结围在他的脖子上,他配合地低下头,我点起脚为他系上。
    他清浅的呼吸就这样吹拂在我的脸上,他的皮肤有些白,竟还带有好闻的古龙水味道。
    “你的脸又红了。”方凯文特有的磁性嗓音撩拨着我的耳蜗。
    我垂下眼帘,我知道我的睫毛一定颤动得很厉害,手一抖竟打了个死结。
    唉,为什么我在他面前就总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方凯文缓缓握紧我的手,“温茜,你也是喜 欢'炫。书。网'我的对嘛?”
    我像是被针刺般的倏地缩回自己的手,我逃避地来到方凯文的身边,手指拽紧他腰际的绳带用力一勒。
    方凯文呼吸顿滞,竟还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一次我在后面给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能看得出方凯文的家务做得很好,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焖上了饭,蒸上了螃蟹,水煮了鲜虾,这会儿在那儿切茄子呢。
    他先洗了个苹果给我,让我饭前裹腹,“一会儿我给你做酱鱼茄子吃。”
    这会儿换作我深深地看着他了……
    他的背影很温暖,他挽起衬衣袖子的手臂,线条刚劲,正随着刀力上下起伏着。
    我有些迷茫了……
    我直感这位站在我面前的,想给我做可口饭菜的男人,不再是我的领导,倒像是我的爸爸了。
    
    13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把我想成谁了?”
    低磁的嗓音把我拽回现实。
    我望向方凯文,他正笑望着我,目光温和。
    其实方凯文远比我父亲优秀,我父亲因为洁癖不喜油烟,故而甚少下厨房。
    我的母亲很爱我父亲,每次做完饭后她都会换身清爽的衣服才过来陪我和父亲吃饭。
    我的母亲总是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在父亲面前,结果她把这个嘴刁的男人惯坏了。
    美人迟暮这是神都阻挡不了的事实,父亲终是厌倦了母亲,他爱上了一个比他小十四岁的女人。
    是的,那个年轻的女人虽然没有我母亲美丽,却比她青春靓丽。
    说到底我母亲输给的不是齐樱,而是输给了无情的岁月。
    只是这齐樱不该逼我母亲,她不该逼一个深爱自己丈夫的女人去把心爱的人拱手相让,所以母亲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来终结父亲和齐樱的关系。
    是的,她是做到了,只是这代价太沉重了,沉重得让我都淡化不了,割舍不下……
    “温茜,你怎么了?我的背影就能让你这么伤感吗?”
    方凯文目露疑惑,但嘴上却在调侃着我。
    我的眼眶有些酸痛,我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悲伤,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没什么,看你背影挺像我老爸的。”
    方凯文眉宇微蹙,佯装生气,“我有那么老吗?我一直以为我外表像我的心态一样年轻。”
    我破涕为笑,“不老不老,看你年纪也就是快步入半百的人了,是人老心不老。”
    “温茜……”某人的嗓音不再销魂,满含危险的意味。
    只是方凯文喊这嗓子时,我早已见势不好逃之夭夭了。
    我承认我是故意气他的,谁让他保养得那么好,明明奔四十的人了,皮肤还保持的和三十岁的人一样光滑紧致,当然,这也是我方才给他系围裙时才发现的。
    方凯文的厨艺真不是盖地,我望着我面前的四菜一汤,食指大动。
    方凯文用筷子点了点我的手,“先去洗手去。”
    我仔细地看着我的十指,嫩如葱白,哪里脏?
    “都是用手剥的海鲜,我们要防止病从口入。”
    好吧,谁让这家主人有洁癖,我自从到他家来,就已经洗了两三次手了。
    等我再次回到餐桌前,方凯文连果汁都为我倒好了,这男人居然也在陪我喝果汁,怪不得他皮肤细嫩,原来维C含量高啊。
    “你不是说要跟我谈事情吗?”
    我好心地提醒他别光顾着吃,忘记了正事。
    方凯文在很认真地剥着螃蟹,而我则先吃不费事的酱鱼茄子,海鲜是好吃,只是吃起来太费事。
    我的生活习惯一向是简单、快捷、方便,省时,省力,外加省事儿。
    “吃完再谈吧,我怕你听后吃不下饭。”
    方凯文眼皮都没抬,好心地让我先吃顿省心饭。
    还能有什么事让我吃不下饭呢?我咬着筷子冥思苦想,终是没有答案。
    “看,我还没有告诉你呢?你就开始食不下咽了。”
    方凯文把剥好的蟹肉,蟹黄都尽数放进一个瓷碟里,最后他把这瓷碟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把筷子抽了出来,眸光有些呆滞。
    广告上曾说:为你倒牛奶的人一定是真正爱你的人。
    那这位能守得住耐心为你认真剥蟹肉的男人又算是什么人呢?
    “快吃吧,吃完我们谈正事儿。”
    某人好心地催促着我。
    我开始细细品尝这嫩白的蟹肉,味道极其鲜美,我不得不承认这越难吃到嘴的东西才是最好吃的。
    方凯文又耐心地为我剥了两只螃蟹和N 只鲜虾后才开始动筷吃饭。
    我望着他狭长的眼线,微抿的薄唇,心中某处的坚冰开始松动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方凯文的饭量并不大,一顿饭下来他还没有我吃得多,可能这也是他的养生之道吧。
    看我差不多吃饱了,方凯文又服务到位地替给我一湿巾,
    “温茜,小朝搬去我家住已经两天了。”
    “我知道啊,方才那孩子已经告诉我了。”
    我喝了两口鲜汤,为我的这顿美味大餐划上圆满的句号。
    “昨夜我帮他收拾桌子时,居然发现他在课堂笔记上写了整整一页你的名字。”
    “嗯,有可能他在拿我的名字练字?”我用湿巾在仔细地擦拭着手指。
    方凯文看我闲散的态度不得不加了重音,
    “他在最下面画了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心,心里还标着你和他的名字。”
    嗯?我的表情凝重了,这孩子在搞什么?
    “也许他对我只是学生对老师那种单纯的喜 欢'炫。书。网'。”
    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叛逆的高朝对我暗生情愫。
    “温茜,他是爱你,而不是喜 欢'炫。书。网'。”方凯文一字一顿地纠正着我的错误观点。
    怎么可能?算来我与高朝真正熟悉也只不过十几天而已,说“爱”这个字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
    只是现在我还真没法儿解释他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心重叠在一起?
    “好吧,我们现在就假设你猜的是对的,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呢?高朝他从未向我表达过什么,我又怎能去惊扰这个孩子,我想这种事还是不要点明的好,点明了反而会伤害他。”
    我很认真的看着方凯文,我出生的年代和他不同,在我看来非情侣男女之间会产生一些好感这很正常,这种感情产生的快,消失的会更快。
    所以不要刻意地去加深它对大家的影响,就让它顺其自然,自生自灭的比较好。
    但显然方凯文和我的观点不一样。
    “温茜我希望你疏远他,就比如今天你们这样在一起漫步在大街上,小朝说你前些天还请他吃过饭……
    ……我是说这样的情况以后就不要再发生了,那孩子天生敏感,你的无意关心会让他情不自禁地越陷越深的。”
    “我刻意疏远他就能解决问题吗?”
    我很怀疑,这样做会不会像他养父的事情一样让他自暴自弃呢?
    “小朝考上大学后就会离开这里,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在大学里他不可能不遇见自己心仪的女孩儿,这事就自然会不了了之了。”
    貌似方凯文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我的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方凯文,我觉得你应该关心的不是高朝和我的事情,而是你和我的关系。”
    方凯文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个关头提及我们的事,他的眸光一滞变得深沉起来。
    “也许我真正该疏远的是你而不是高朝。”
    我的语气又模仿他加重了几分。
    方凯文本就过白的脸色愈发青白。
    我不容他躲避,我直视着他的眼眸,
    “你看你是我的领导,又是我好友的叔叔,最重要的是你已经结婚了,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这样的在一起。
    所以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也许时间能淡化一切,我们之间这份不该有的情愫也就会不了了之了……”
    方凯文厉声打断了我的话,“温茜,你认为我是在和你玩游戏嘛,想叫停就停,想收心,心就能收得回来吗?”
    “你看……”我无辜地摊开手掌,咄咄逼人地紧视着他,
    “你都做不到,高朝又怎能做得到。”
    方凯文不言语了,他的黑瞳愈发复杂,终于他尴尬地错开我的注视,
    “温茜,我承认我看到那张写满你名字的纸时,我很崩溃,我从没想过我的外甥会和我同时喜 欢'炫。书。网'上一个女人,这是不是有些太疯狂了?”
    这才是重点,这个男人是不想让自己的外甥对他失望,他更不想和他唯一的外甥因为我而交恶,但这个恶人为什么要我来做?
    “是很疯狂,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相信高朝对我不是你所说的爱,他只是一时的迷惑,你尽管放宽心,我会把握好我们之间的尺度的。
    只是那孩子太敏感,太脆弱了,我不能在他高考前再去刺激他。”
    我的拒绝让方凯文的脸色愈发不自然,也许他在压抑着他即将爆发的怨言,而我却不想再蹚这趟浑水了。
    “方局长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再在这里坐下去了,我先告辞了。”
    我站起身来去拿沙发上的大衣,我也没有想到一顿好好的晚餐会闹到这种地步,只是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那就是我与方凯文到此为止。
    其实方凯文永远不知道,现在的结束才是对他最大的仁慈,因为今天他对我如此的体贴入微让我有了恻隐之心,我想我不应该去伤害一个为我用心剥螃蟹的男人。
    对于齐樱的恨我会另找疏解方式,但决不是拿方凯文开刀。
    “温茜……”
    我无视方凯文的挽留,抓起我的包就要走。
    然,方凯文却突然挡住我的去路,他握住我颤抖的肩。
    “温茜,我们不能就这样结束。”
    “对不起,我们只能结束。”
    我坚定地回视着他,表明了我的态度。
    我挣扎着让他放手,不曾想方凯文的唇就这样覆了下来,带着灼烫的温度,蓦然攥住了我的唇……
    
   14 癫狂混乱的夜
    
    我睁大眼睛,我不敢相信方凯文会冲动地强吻我,他绵软的唇此时已不再温柔,丝毫不顾我的推拒,霸道地予取予求。
    我的拳头捶打在他的背脊上,只是这捶力愈发微弱,直至从他的背脊瘫滑下来……
    我并不知道和简涛以外的男人接吻竟是这样的感觉,一个吻就可以让你心魂离窍,让你的大脑一片茫白,让你的思维不再凝聚,让你的身体随着他的吻抑制不住地战栗,几欲挣扎的我终是无力地酸软在方凯文的怀里。
    方凯文终于放开了我,他幽深的眼眸紧瞅着呼吸紧促,面色潮红的我,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红肿的唇瓣,“温茜,我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我的眼眸湿润,泪滑落下来,一个吻就把我们好不容易维持的距离断然切割掉,这场能预知结局的戏已然被方凯文向前推近一大步。
    方凯文的手欲为我擦拭不断溢出的泪,我退后两步躲开他的碰触。
    我急切地绕开他向门口走去,我的心已凌乱到极点,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窒息混乱的地方。
    然,这该死的门锁却怎么也打不开,我颤抖的手指在和这堆铜铁较着劲,费了半天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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