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和琳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出来,只撇头闷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子臻一怔,脸色悚然变得雪白,当下闭目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无修改
——2012。4。22
最后一段改了一下
☆、第 48 章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无修改
——2012。4。22
大场面的打斗写不出……等着我修文吧……orz
……
上一章稍微改动了一点,不影响接下来的剧情,大家可看可不看
大暑(二)
寅时不到,天已经渐渐放亮。骤雨过后,湛蓝的天空笼罩着轻纱似的薄云,一轮红日自天际蓬勃而出,此时的天气哪里看得出昨日的沉闷燥热,一派风轻云淡。
时至寅时三刻,杭州城里开始炊烟袅袅,喧闹声也渐渐起来了,成立主要的几个街道上,店铺大都开了张,卖早餐的小摊子星星点点的出现在路边。
街上人流渐渐多了,暗巷里悄无声息的走出几个形容极普通的男子,混入人流中不一会便消失不见。
白皙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轻轻转动镜头,初升的晨曦给黄铜色的表面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泽,镜面不时反射着刺眼的白光。
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和琳淡色的唇边挂着一抹薄凉的笑意,轻声唤道:“老顾,传令下去,除城南一处开始之外,其余静候。”
此言一出,跟在和琳身边的男子脸上浮现出些许无措,垂首低声道:“大人,顾长祖已经于日前出了粘杆处了。”
和琳回眼看了看男子,“……那便你传令吧。”
“是,属下告退。”
此时,城南的一处民宅中忽然起了火,滚滚浓烟直上云霄,宅子内隐隐约约传出几声惨叫。有人发现了不妥,赶着去通知府衙老爷们了,还有周边的百姓怕烧到自己家里,大叫着“走水了走水了”拎着水桶脸盆去打水灭火。
一时间场面混乱之极。
不一会儿,两队数十个衙役匆匆忙忙的从街角处赶来,指挥着众人投入灭火的队伍中,无奈那民宅多是木架结构,火势因此异常凶猛,再加上房屋老旧年久失修,还没等众人将火扑灭,那屋子已经支持不住,墙角屋檐处发出吱吱呀呀的动静,扑棱扑棱的掉下大块的土石砖头,墙体也开始摇晃,眼见就要坍塌了。
几个指挥众人灭火的衙役见状忙大叫着要众人躲远了,原本还在救火的百姓们尖叫着四散开来。
只听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空气里弥漫着不断腾起的粉尘沙土,众人定睛一看,那起火的民宅转瞬间便消失了,原地只剩了一堆还星星点点冒着火苗的土石瓦砾。
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呆了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正面面相觑着,有人忽然大叫着说:“大家快灭火!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众人闻言都慌忙动了起来,灭火的灭火,还有百姓在衙役的带领下借了周边人家的铁锹,开始一点一点的清理废墟。
忙活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了,才从扒开了的废墟里搬出十几具焦黑的尸体来,众人都停下了动作,围在一边唏嘘不已。这时,领头的衙役对着身边一个人悄声耳语了几句,那人不易察觉的点点头,轻轻侧过身子绕出了人群。
“城南已经解决了,时辰也差不多了,等会儿见机行事。”
“是。”
城南郊外三里处有一片占地颇广的农庄,而此时这农庄附近却是聚集了大队的人马。
“您看,这里便是那贼子供述的地点了。”徐子臻轻提缰绳,跟在一侧,手里握着马鞭指着不远处安静无声的宅院对老者扬声说道。
老者点点头,面容肃穆,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沉声道:“一切依计行事即可。”
看这老者的模样,正是乾隆皇帝。
这时徐子臻扬起手里的马鞭小幅度的一挥,身边跟着的大队人马立时冲上前去,一人抬脚将宅院紧闭的大门一下子踹开,当先冲了进去。
乾隆与徐子臻勒马停在宅院外,身边只留了一队守卫人马散布在周围,其余的人都冲进了宅院里。
不多时,忽然一人惊慌失措的冲了出来,朝两人拜到:“禀万岁爷,院内并无一人!”
这人话还未说完,忽然一阵大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狗皇帝!纳命来!”
众人一惊,徐子臻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护驾!快护驾!!”
徐子臻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子窜出来,夹杂着凛冽的寒光径直向乾隆扑去。
乾隆坐下的坐骑受惊的长嘶一声,马蹄高抬,乾隆毕竟年事已高,身形一个不稳便自马背上跌落,大叫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倒是避开了那迅猛的一击。
这边徐子臻还来不及调转马头,那黑影已经再一次扑向了乾隆,措不及防之间,那人手中的利剑已经自乾隆胸口穿过,给乾隆来了个透心凉。
徐子臻一下子呆住了,周围已经赶上来的众人也愣了。
那偷袭之人似乎也不相信自己杀了乾隆皇帝,猛的拔出长剑,看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乾隆,再看看自己手里沾着血的长剑,忽然状似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鞑子皇帝死了!!哈哈哈哈哈!!狗皇帝被我杀了!”
“老子杀了皇帝!!哈哈哈哈哈——呃!”
那人慢慢回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徐子臻,脸上犹带着杀死乾隆的狂喜,脸色却渐渐灰白起来。他看看徐子臻,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口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口中不断的呐呐自语着:“我、我杀了狗皇帝……叛徒……你这个叛徒……”
这时不知何时多出来许多黑衣人,大叫着反清复明与徐子臻所带的人马厮杀起来,这人的声音反倒听不真切了。
徐子臻甩甩剑上的血滴,轻轻笑了:“你是何人!为何要诬赖于我?”
那人闻言横眉怒声道:“徐子臻你——”
话未说完便又被徐子臻一剑也来了个透心凉。
“黄老爷子,一路走好。”
剑回鞘,徐子臻笑得柔和,看看已经没了声息的乾隆,吩咐身边的人将他带着,自己则在周围的护卫下静静看着众人厮杀。
后来冒出来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好手,徐子臻的人马数量虽占上风,但一时也奈何不得对方,这场厮杀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刀光剑影,鲜血飞溅,喊杀声不绝于耳。
眼见自己这些人马已经快要死伤过半了,徐子臻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心里忍不住抱怨,和琳动作真是慢的可以。
就在这时,远远地自城门方向飞奔过来一队兵马,具是大内侍卫的装扮。
这些人转瞬间就加入了杀场,一个个个都是身手不凡,杀人不眨眼的主,场中顿时一片惨叫哀号,没一会儿就把局势挽回来了。
对方那些人一看不好,有人高呼道:“兄弟们坚持住!我们还有大批的仁人义士前来助阵!不时便到了!会有援军来助我们的!”
徐子臻闻言冷笑一声:“城南晋安巷的宅子,城西的义庄,还有城北四里庄的茶亭,你们还有哪处贼窝,说来给本官听听?”
就这一句话的空,对方又有数人命丧于此,徐子臻见状忙道:“留活口!”
这么一声令下,众人连忙刀刃改刀背,长剑也不往身上致命处招呼了,制服的这些贼人的难度虽大了些,却也没花多少时间。
看着一个个被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的乱党贼子,徐子臻满意的点点头,“辛苦诸位了,把这些人都带回去!”
说完回身在大队人马的护卫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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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俗挪柰耄跛估淼挠貌韪枪巫挪枘劢堑挠喙忸┑礁?蛋苍谝槐咦⒉话驳难樱滩蛔“底云擦似沧臁�
福康安心里一直在犹豫。
时隔多年,时隔多年,这人说时隔多年,但那件事他还是想问问清楚。
【不是因为自己这些天的不对劲,不是因为和馊嗽嚼丛剿逞郏膊皇且蛭瞳|对自己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满,】福安康安如此告诉自己,【毕竟那年跟和琳的那场架,他可不能白打!】
打定了主意,福康安起身走到和埃焓侄说袅怂掷锏牟柰耄醋潘斓纳裆!�
“乾隆二十四年,你对钮钴禄氏的人说的那些话,是假的吧。”
☆、第 49 章
大暑(三)
辰时三刻,空气开始炙热起来,太阳无差别的烘烤着大地。
徐子臻带着这大队人马,押着一众乱党反贼浩浩荡荡的向衙门口赶去。而此时的和琳一身戎装,在马背上等着徐子臻的到来。
“下官来迟,让和大人久等了!”
徐子臻闪身下了马冲和琳抱拳道。
“哪里,”和琳也下了马,把缰绳交跟一边跟着的人,冲徐子臻跟在身后后来去的那群人道:“把这些人都带进去吧。”
被捉住的那群人中忽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狗官!你们的鞑子皇帝都死了,这天下马上就是大明朱氏的了!你要是放了我们,陛下定会开恩赦免你们的死罪!你们不要不识好歹!”说到最后时,就好像不是自己身处敌营,而是和琳跟徐子臻已经被他团团包围了一样。
和琳闻言一愣,看向徐子臻:“死了?”
“来人动作太快,没拦住。”徐子臻点点头。
说话的那人见状越发的得意起来,“还不快给我等松绑,识相的就乖乖把那狗皇帝的人头砍下来,送到爷面前来,说不定大爷一高兴,还会赏你们几两银子。” 和琳“呲”的冷笑一声,并不理会那边不停嚎叫的天地会众人,走近几步看了看“乾隆”的尸体,道:“带下去吧,记得厚葬。”
“属下遵命!”
眼见“乾隆”的尸体被众人抬了下去,徐子臻才微微一笑,“和大人请吧。”
和琳点点头抬脚向衙门里走去,“承让。”
这时天地会的众人也看出些不对劲来,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了,瞪着眼睛面面相觑。
“奴才和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徐白(徐子臻)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见和琳与徐子臻均已起身肃立一旁,堂上坐着的那人转而厉声喝道,“那群反清复明的反贼何在?给朕带上来!”
那人面容肃穆,不威自怒,虽已渐显老态但仍有一股雍容不凡的气派,面容竟与先前遇害的那个“乾隆”一般无二。
乾隆一声令下,身边的太监立马扬声道:
“带反贼!”
两边肃立的侍卫齐声喝道:
“带反贼!”
“乾隆二十四年,你对钮钴禄氏的人说的那些话,是假的吧。”
福康安眼也不眨的盯着和歉鲇锲隙ǖ募蛑币丫挥煤瞳|来回答了。
“乾隆二十四年?”和叛跃擦艘幌拢凳祷懊幌氲礁?蛋舱婺芪仕饧拢还怂婕绰辉诤醯厍嵝σ簧骸笆嗄昵暗氖铝耍鞘焙虿哦啻螅峒堑茫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福康安嘟囔了一句,“你不记得我可记得,那日我去池边找你,不过走得慢了些,隔着老远却听到有人在说话,你猜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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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了?”福康安话一说完,忽然回身拉了椅子坐到和埃醋藕瞳|有些惊异的表情,“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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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峥庭也跟我说起过一些事来,要不要我讲给你听?这样说不定你还能记起一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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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记得的……
已近深秋了却被人推进水里,之后强撑着等到日落西山,才发现要等的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若不是在地上发现了那犀角,自己后来再回到官学后,说不定又会有一番闹腾。
幸好,幸好……幸好他回去就发了高烧昏的不省人事,幸好他第二日没办法起身上学,幸好他一并就病了好几日,幸好……
想到自己痊愈后去官学时福康安冷冷的脸色,还有眼底不加掩饰的鄙夷……和睦锊挥傻糜帜盍思干液眯液谩�
说不记得是假的,但是现在说起来做什么呢?
他不知道福康安那日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弟弟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