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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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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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您要我帮助什么呢?”他的吞吞吐吐倒使我有些生气和着急了,因为我喜欢直爽,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的爱德华,的确让我感到罗嗦。
“就怕不行。因为,……夏南反对的就是这个原因,但是,我还是找您来了,因为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就……”
“爱德华先生,什么呀?直说吧!”我几乎有些生气了,大声大气地说。
爱德华抬起头,环视了休息厅,站起身,轻轻地对我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他的谨慎的确使我钦佩。
把门的那个年轻人看我要出去,问道:“还回来不?”
“回来!”我回答。
他递给我和爱德华两张票头。
我们在剧院门前的广场上慢慢地踱着。我看他有半天不吱声,禁不住问道:“说呀!”
“是这样,我想请您和使馆、和贵国外交部联系一下,一,能不能通过外交途径再交涉一下,提出引渡夏南回国。你知道,她宁肯回国遭冷遇,也不想在这儿受罪,但是她没有勇气提出啊!二,如果不成,我带她去华盛顿到使馆避难,请求使馆保护……我再说一遍,夏南没有提出这两点,是我的意见,我相信她最后会接受的。”
我听到这两点,感到很高兴,认为爱德华想得挺周严,从而也看出夏南思想上的变化。所以,我满口应允了下来。我想,和有关方面说一下,他们会答应的,况且这并不是什么难
事。
可是她为什么不去欧洲了呢?蓝冬现在的情况如何呢?
我正要向他提出几个问题,爱德华看了看表,突然对我说:“我要走了,还要赶去北京的班机。”
“您去北京?”我不禁奇怪地问。
“是去北京。斯特津先生让我送蓝冬小姐回国办关系,她决定改名叫伊夫林?蓝冬了。她去提出了来美国继承产业的要求,还带着斯特津给贵国外交部、外经部、财政部要员的信。
这需要驻北京的代表杰克?克弗里和我去办。估计问题不大。”
说完,我们匆匆告别了。
我重新回到剧场时,《卡门》已演到第四幕了。第四幕的场景是维多利亚广场。舞台深处是一座圆形的露天剧场。剧场的入口处用长布幔遮住。广场里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英武高大的埃斯卡米洛出场,卡门服饰鲜艳、满面春风地走在他身旁。
人们唱道:“斗牛的英雄,本领真高强,要到最后他才出场,宝剑刺进野牛的心脏,这出好戏由他收场!万岁,埃斯卡米洛!”
埃斯卡米洛用温柔的旋律对着卡门唱道:“你如果爱我,卡门,你如果爱我,卡门,啊,今天在这节日里,你会为我高兴。”
卡门依偎着他,深情地唱到:“我爱你,埃斯卡米洛,啊!我对你真多情,我从不曾象这样去爱过别人。啊,我爱你啊!我爱你……”
看着他们相亲相爱,我不禁想起了夏南和爱德华。
人的思维也真怪,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起了爱德华与夏南呢?
不知为什么,我十分焦躁,我不想看见卡门那可怕的悲剧,所以,未等第四幕结束,我中途退场了。回去的途中,我的耳边还回响着卡门那深情的歌唱:“我爱你,埃斯卡米洛,
啊,我爱你啊!我爱你……”
在我看来,爱德华提出的那两点要求,应该说是可以办到的,也并不过份。我原以为很容易办到,所以,看完《卡门》后,我回寓所就给使馆的一位朋友打了电话,请他和有关方面磋商一下,请示一下。过了七八天,我又连打了三次电话,终于算答复我了。一、不能再通过外交途径谈夏南的事了。那会影响两国的友好关系,二、使馆不好接受他们“避难”,那
容易引起外交纠纷;三、记者的本职工作是搞新闻,不要管得太宽了。
听了这三点答复,我真的感到莫名其“胡涂”。是外交部的三点意见,是使馆的三点意见,还是我那位朋友的三点意见呢?在电话里我问他,他支支吾吾,我估计他屋内有人,不好说话。我气得把电话摔了。
这怎么能不气人呢?
友好,首先必须在平等的基础上,就象两个人,两个家一样,.哪有属烧火棍的,一头热乎呢?夏南现在美国,可她是中国人啊!至今她也没有美国国籍,不属于美国公民,来去是她
的自由,我们为什么不能欢迎她回来呢?
外交纠纷,早就纠纷了,这并不是什么新问题,而是老纠纷没解决。不能因怕引起纠纷而退让啊!再说,两个不同制度、不同信仰、不同原则的国家,肯定会产生一系列的外交纠
纷,这是正常的,我们只要抱着解决纠纷的态度对待之,并不会影响友好关系的。
对外开放的原则实行后,我发现一些涉外人员突然神气起来了。他们用国家的钱把自己打扮得油光水滑、西装革履,用国家的钱请客送礼,搞友好外交,用国家的钱盖办公楼、宿
舍、买舒适豪华的小汽车……。他们并不创造价值,却在指手划脚,神气十足,仿佛这个世界是他们创造的,“老子天下第一”,可是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的办事能力、,、知识结构却低得可怜。他们几乎不懂哲学,不懂辩证法,不知道我们这个地球,乃至于我们这个宇宙每天都在瞬息万变,也看不到人也在变化,更看不出人的实质与假象。斯特津是个什么东西?就因为
他有几个臭钱,甩出几个赏钱我们,有些人就把他奉为上宾,冠以美国友好人士的桂冠。他那驻北京的代表杰克?克弗里,专事贿赂和收集金融情报,可我们有些人却把他奉为上宾。
不行!我必须立即回北京。找外交部、找国务院,不成就找中央!
多萝西:
有人告密说,山湾区康塞尔大街十九号三十二楼八十六号女房客曼莉华(华人)有卖淫的嫌疑。
十九号楼是一幢四十三层高的住宅,大街对面是一家五十层高的绿塔旅馆,紧挨着海伦医院。
刑侦的头儿让我负责监视曼莉华,以便从中抓出“大鱼”来。
我开车到康塞尔大街的这几幢楼附近转了转,然后装成一个普通女工的模样儿,到十九号楼和绿塔旅馆里瞧了瞧。向头儿汇报后,决定到绿塔旅馆租用三十三楼R十二号房间,用高倍望远镜监视大街对面三十二楼AF八十六号房间。
在望远镜里看,曼莉华的房间不大,窗子却不小,两个房间都没有死角。因为窗帘是薄纱的,所以,即使是遮上窗帘,只要室内有灯光,我这里也会看得一清二楚。
周六的白天,她的屋内一整天都没有人,晚间灯也没亮。估计她是外出过周末去了。
周日下午三点左右,她带着一位年轻的华人回来了。她请那位青年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杯冷饮送给他,说了几句什么,她就去卧室了。
刚进卧室,她就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扔到地上。她赤条条地一丝不挂地钻进了卫生间,看样子她是洗澡去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她出来了,披着一块黄色的大浴巾,把她浑身上下捂个严严实实,然后,她披着浴巾又去客厅了。
那年轻的华人看到她,有些吃惊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又坐下了,他们相互在说着什么。从他的表情举止上看,不象个嫖客,倒象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大学生,他们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兄妹关系?
突然曼莉华将大浴巾甩在地上,她一丝不挂地站在地中间,将两手举起来,手掌放在脑后,那姿势倒象安格尔的名画《泉》中那位罗体少女,显得很美。
他们说着什么,语言都很简练。
突然,曼莉华扑向沙发上那位年轻人,拥抱他、吻他,而那位青年男子却挣扎着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说了几句什么话,曼莉华趴在沙发上,捂着脸哭了。
那个年轻华人推开门走了。
曼莉华将浴巾重又盖在身上,她蜷缩在沙发里,象个被人遗弃的猫,一动不动地躺着。也许她睡着了。
六点钟左右,她突然从沙发里跳了起来,走到门旁边拿起电话听筒,可能有人给她打电话。她对着话筒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着什么。看样子,是电话里有人要她做什么,她坚决不同意。说了半天,她终于由激动到平稳,点着头说着,也许她答应了电话里的要求。
她回到卧室,穿上了一件藕荷色的睡衣,然后对着穿衣镜
在细细地化妆……一
看样子,她要么是要出门,要么是在家里接客。
化妆之后,她显得十分疲倦地仰躺在床上。
天色渐渐地变黑了,八十六号的窗子也模糊不清了。她是睡着了。
这时,我感到肚子有些饿,所以,打电话让侍者将晚饭送到房间里来,要一份威士忌加冰块,烤面包和鱼子酱。我对着十九号楼三十二楼AF八十六号窗户,慢慢地吃着晚饭。威士忌很辣,呛得我直咳嗽。这种强烈的刺激对我来说还是很舒服的。
突然,‘八十六号的两个窗子灯火通明。我急忙又架起望远镜,仔细地瞅着。
曼莉华在接待客人。她帮着一位戴礼帽的男人脱去外衣,挂上,然后请他到会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她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到厨房,来回匆匆地走着、忙着。他们终于坐下了,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喝着什么饮料。
曼莉华似乎显得很高兴,和方才接电话时的神态判若两人。但是我看得出,她是在曲意逢迎。
那男人伸出左臂搂住了曼莉华,他们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曼莉华先到卧室去了,那男人也跟了过去。
当那男人进了卧室,边脱外衣边向窗前走来、向楼外张望时,我不禁大吃一惊。他瘦瘦的脸上几乎没有肌肉,只有一层多皱的发红的皮,那双眼睛就象甲状腺机能亢进的患者似的凸着眼珠。他的头有些秃,但还有一撮又稀又黄的毛覆盖在上面。他正是市警察局的一位警长皮科斯莱。怎么会是他呢?他怎么可能当嫖客呢!
当然,在我眼中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在暗*家里出现啊!
我正心神不定地琢磨着,忽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我猛一回头,原来是胖警长洛格尔。他怎么会进来呢?
他是警察,他手里拿着旅馆的钥匙,他有这个权力。
他象个胖贼,脚步轻轻地向我走来,两只手放在腰间的皮带上,那双眼睛放射着浴火。
他要干什么7.
他象个饿狼似地向我扑来,两手抓着我的双肩,满嘴喷着酒臭气。那狞笑,那笨拙的动作令人作呕。他说:“告诉你,多萝西,这下子你可闯祸了。你对皮科斯莱警长进行侦察,你,
你的的权力不小啊!”、
我一闪身,他摔了一跤。
“你若听我的,这件事就算没发生。怎么样?”他从地上爬起来,和我讨价还价地说。
“我是执行任务的警察,不是商品推销员……”我用蔑视的口吻对他说。
“那好!我现在正式向你宣布,从明天起你可以继续当你的私人侦探啦!”
 
 
说完,他拾起掉在地上的帽子,往手上拍了拍,悻悻地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 
我根本就没理会他,拿起望远镜对着窗对面AF八十六号窗户,可惜那里的人踪影全无了。 
斯特津: 
弗里德雷克简直就是条狗,用棍子抽他,倒不如用几片面包去喂他,让他摇尾乞怜,他对我的仇视,他在董事会上提案攻击我,无非是公开地告诉我,他想发财,他嫉妒发财的人。 
那好办,从我指缝里丢下几个小钱,对于他来说就等于一座金山。我让哈罗德银行分给弗里德雷克股金一份丰厚的彩礼,他高兴地再三向我致谢,并表示歉意。今天晚间邀请我去他的玛丽游乐场。 
弗里德雷克早在门口迎候我了。他把我领到远离强光照射下的旋转乐台的靠边的一张较为安静的桌子旁。那儿一个极年轻的姑娘在等着我,她有一双褐色的大眼睛,显得十分天真可爱。弗里德雷克告诉我,她叫安恩,今年十六岁。安恩向我报 
以妩媚的一笑,并为我面前的杯子斟上了酒。 
乐台前的几张方桌边,围着一群粗鲁的法国游客,他们狂躁地叽叽嘎嘎地不停口地说着,令人发烦。扩音器里响起了报幕声:“我们有幸向大家介绍葛丽塔?梅丽,纽约来的核子强风。” 
叫梅丽的那个丰腴的女人走上台,她身上穿了薄薄的一层纱裙,脖子上挂着好多串珠子。她随着音乐声,在台上边舞边从身上摘假珍珠撒向台下。那群法国人一边笑着,一边抢着假 
珠子。 
“他们应当叫她为法兰西情人。”坐在我身边的安恩趴在我耳边对我说。 
这时,弗里德雷克已经起身走了。室内的灯光本来就很暗淡,我们这里简直就象没有灯光一样。我看见安恩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着光,于是,我扯住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要不引人注目,最好的办法是置身于嘈杂的人群中。 
“你和弗里德雷克先生能和好吗?”她向我问道。 
看来她知道她今天身上的重任,可她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啊! 
我对她说:“就看你了。” 
她生硬地用一只胳膊搂住了我的腰。 
“你是什么地方人?”我问她。 
“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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