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可抑制的发酸,叶承修伸手细细抚过那扭曲恐怖的刀疤,脸上阴霾一片。手触到皮肤的一刹那,秦非恭紧张的僵了一下,他虽没看到,心里却知道这身子是怎样的丑陋可怕,所以才如此不想让最爱的人看到自己最丑的一面。
秦非恭看着叶承修不忍的表情,心里一黯,默默的别过头去。挣扎着想蜷起身子,不让叶承修再看。却在下一刻被叶承修一个熊抱,狠狠按在怀里,汹涌猛烈的吻落在身上,烫起一阵阵激昂。
叶承修忽然扯下秦非恭手上的绳子,一把抱进装满热水的木桶,自己也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钻进桶里。
“你干什么……唔……”秦非恭还来不及挣扎,就被叶承修狠狠压在桶边,滑腻的舌滑落进秦非恭的嘴,交/合在一起,往最深处涌进。没有温情,好像仇人一般撕咬着,啃弄着,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
叶承修细长的凤眼挑起一丝疲惫,望向秦非恭温润的眸子满是温情:“小非,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永远爱你。我们说过的话,你记得的……永不改变!”
秦非恭怔愣许久,忽然笑出声,一声又一声好似呜咽、好似哭号。额发下的双眼渐渐湿润,眼泪不自制的涌出,滴滴落进宁静的水里,打出点点水迹。
帐外天空浩瀚广蓝,似乎能涵盖住一切。月光格外的明亮,洒向枯藤老树,在土地上映出点点斑驳。远远地山头上隐隐有狼群在望月呜咽长啸,这一种浓烈的寂寞和悲戚似乎除了同类无人能懂。
没有光线的帐子里,只有黑暗。
已经有好久没哭过,明明以为再不会有什么会让自己软弱落泪……却在这一刻,所有的无奈被谅解,所有的软弱被包容,所有的痛苦被抚慰……
细碎的亲吻不断落在秦非恭□的发间、脸上和胸膛。温热的手轻轻拂过涌落的泪,“别哭、别哭……”
寒冷的长夜里,或许没有光明,或许没有温暖,只要有你,我就能有勇气走到最后。
To be continued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更……这次给多点……
下章送肉,顺便开虐~
这一次估计要虐挺久……呵呵~
……
第五十章 相濡以沫
连着数日的修养,秦非恭身子已经逐渐恢复。因为顶着转世之人的名号,如果一直不露面总会惹人怀疑,所以秦非恭便早早的下地出门了。
李睿早已痊愈,收尾的工作也是由他和叶承修全权负责,没有什么事可做的秦非恭百无聊赖的四处瞎逛。因为两军已经彻底言和,叶承修也自然不会有后顾之忧,见秦非恭总在军营里闷得慌,便应允了让他一个人出去逛逛。
连着几天阴晦的天气过后,戈虬难得有了大晴天。已经到了冬至,空气冷得瑟人,微微哈出一口气,秦非恭伸手轻轻一晃,一股白雾被挥散。
紧了紧脖子上的白色兔毛围脖,秦非恭独自在山林间漫步,眼睛漫不经心的在林间错杂的小道中扫过。
背后脚步声传来,秦非恭却没有动。静静的站在那里,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凉风,却是十分惬意。
“秦先生。”背后清亮的声音响起,秦非恭仍旧没有回头,微眯着双眼仿佛在享受宁静。
季致远却也没有在意,便自顾自的说起来:“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你。我从没有想过你会真的为了救李将军,救那些发了疯的士兵豁出自己的性命。我从前说你胆小自私……对不起,我正式向你道歉。这个世上,论谋略胆量气度,你们真的是绝配!虽然你和公子未来的路很艰难,但我真心祝福你们。”
秦非恭轻笑着回过头:“谢谢。可是我还是要说,救李将军和那些士兵不过是为了挽救我的错误。当初是我同意用紫圣陀做迷幻药的,自然也要由我收场。不过是出于习惯不想落人口实罢了,没有什么高尚节操。”
季致远愣了一下,却笑起来:“你和他真的很像。或许你们能够相濡以沫走到最后。”
秦非恭的身影一僵,微微转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侧脸,看不清他的表情。良久,一声嗤笑传来,“相濡以沫?这个词永远不适合我们。”
季致远还想说什么,秦非恭却突然打断他的话:“阿远。没有一种感情可以凌驾于自由,这个道理我用了整个上辈子才弄懂,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
季致远怔住,望着秦非恭向林子里越走越远的身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远远随风传来一句:“快回去照料你家公子吧,没有你只怕他一辈子记不起吃药。”
……
山林间,枯枝攀错,在阳光下映出淡淡的倒影。纠缠不清。
最后一只鸟扑扑翅膀,终于飞走。
即便这是它栖身的家园,却也不得不在冬季另觅新窝。不是不留恋,只是处于生命最本能自发的求生欲。
也是,已经是冬至了啊……
帅帐中,叶承修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发涨,神经突突的跳着。季致远端着一碗药进屋,小心翼翼的放下,看见叶承修略显疲倦的脸,关切道:“公子,累坏了吧,先喝药,休息休息。”
叶承修淡笑着抬头:“没事,这是最后一批文书了,很快就能班师回朝了,何况军医也说毒已经渐清,不必喝药了。”
季致远不乐意了,“怎么不必喝药?这是巩固!公子,您不顾自己身体也算了,你要是这么回去,身为副将的我还不得背黑锅,这个侍奉不周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叶承修笑笑,端起药喝了下去。
季致远看着叶承修仰头喝药的侧脸,又见到桌上金黄色的御用诏书,心里立刻明白了大半。试探着道:“公子……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军营里的士兵正分为几组,互相格斗。这是李睿的主意,一面可以锻炼士兵,另一面也是在战后的放松。
叶承修立刻放下药碗,迅速向外一督,回头瞪了一眼季致远。季致远立刻心领神会,只怕隔墙有耳,便掀开帘子打了个手势,示意暗卫们先撤走,只留下几个心腹时刻注意,这才回到帐内。
“公子,您就别装了,每次你有事烦闷总是笑的特开心。”季致远看着叶承修那一脸灿烂笑容道:“皇上怕是又给您出了什么难题吧?”
叶承修终于怏怏的收起笑容,看了一眼季致远,叹气:“皇上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转世之人绝对要严加看管,不能有可乘之机。”
“可乘之机?难道皇上还怕惊雷会在背地里对秦先生下手?还是说担心四国会暗中派人将秦先生劫走?”
叶承修望着季致远缓缓摇头,“四国的人皇上不怕,因为我绝对会严加防范不让任何不安好心的人接近小非。皇上真正担心的是秦非恭。”
季致远闻言震惊:“秦先生?可是他明明……”
“明明有把柄在皇上手里?当初小雷留在聚风我就知道三弟在打什么主意了。秦非恭这个人,看似无情纨绔,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最是专情。小非他曾和我说过,他曾经的朋友全部都已经死了,有的死在别人手里,有的死在他的手下……刀尖上的日子最是血腥无情,但在刀尖上滚爬的人也却是用情最深。三弟他算准了小非舍不得小雷替他背黑锅受苦,自然是会回去的。”叶承修看着季致远娓娓道来,脑海里思路异常清晰:“可是经过这一场仗,三弟应该已经看出小非的变化了吧~他应该明白想要真正驾驭这样一个人,凭他的手段是不可能的。”其实不是不知道叶承志利用他的感情,要他卖命。不是猜不到他的心思。只不过无论理由是什么,他们的目的却是一样的,在达到这个目的之前,他无论如何无法离开。
季致远猛然想起秦非恭临走时的话,没有一种感情可以凌驾于自由。
心里立刻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季致远的脸有点僵,却在叶承修的面前强自忍耐。
叶承修望着季致远有些奇怪的脸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抬起头,透过帐子上的布窗,望向蔚蓝天空。
忽然,一只鸟扑着翅膀飞过。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年啊……
午后的太阳暖了许多,叶承修终于处理完手头上的公文,抬起连续工作了几个时辰的眼睛,对着帐门狠狠伸了个懒腰。
脑海里对于那个人的牵挂挥之不去,叶承修扯扯嘴角,眼里闪过一丝温柔,起身向帐外走去。
熟悉的绕过几座营帐,叶承修掀起帐帘,发现那个人正披着厚厚的兔裘龟缩在桌边。
无声的笑着摇头,叶承修走上前,宠溺的搂过那个像小动物一般蜷起,额头一点一点正欲睡觉的秦非恭。
“怎么这么累,昨晚没睡好?”轻轻的印上一吻,叶承修笑意盈盈的对上那双一时茫然的眼睛。
秦非恭愣愣的看了好久,终于认出眼前的人是叶承修。在这般没睡醒的情况下,秦非恭的大脑显然有些短路,忽然迅速抬起头,在叶承修的嘴唇上飞快的啄了一下。
叶承修一愣,笑的眯起了眼,凑上去,静静吻上秦非恭。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僵,似乎终于清醒过来,叶承修心里满满都是幸福感,缓缓闭上眼感受着。
唇齿静静相贴,叶承修并没有选择猛烈的入侵,湿润的舌舔舐着秦非恭的唇瓣,顺着唇线细细品尝、亲吻。
秦非恭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闭着双眼紧紧拥着叶承修,全身心的感受这细致的温柔,努力把这一份感觉印刻在脑海里。
两世为人,秦非恭很清楚的知道时间总能抚平一切,包括回忆。如果有一天忘记你的模样,忘记你亲吻我的感觉,忘记你每夜低声呼唤我的声音,我真的会生不如死。只是稍微想到都会觉得心里猛烈的疼痛,秦非恭忽然觉得喉头有点苦涩,猛地伸手将叶承修推到帐边,侧过头猛烈的亲吻。
叶承修一愣,随即便低笑着回应,手下也再不克制,细长的手指攀上秦非恭的腰肢,略带情/色的画着圈圈,最后不轻不重的一捏。秦非恭只觉得一阵酥麻,身子立刻有些发软,叶承修趁机拦腰抱住秦非恭往帐内的梨花木桌上一放,伸手就拉开了秦非恭的衣带。
露出□的胸膛,上面还有细细的刀疤,一条条横亘着。叶承修心里满是酸胀,低头轻轻顺着狰狞的刀疤细细舔过,秦非恭只觉得身上痒痒的,便轻笑着去扯叶承修的耳朵。
叶承修被揪住了耳朵,却抬起头对着秦非恭调皮的眨眨眼:“我觉得你有了刀疤后特别男人。”
秦非恭揪住叶承修的耳朵使劲儿摇了两下,笑骂:“你个白眼狼……啊……”话未说完,下一刻却倒吸了一口冷气。叶承修俯身含住了秦非恭胸前两点,舌头灵巧的滑过敏感点,激的秦非恭忍不住呻吟。
外面是喧闹的军营,士兵们的呼喝声、起哄声交错一片,帐内却是喘息一声重过一声。
二人的衣物散落了一地,均是气喘吁吁。秦非恭两腮绯红,眼神有些迷离的望着叶承修,努力想将这张脸深深刻在心里。
叶承修看见秦非恭难得乖顺可爱的样子,心里一动,伸手绕到秦非恭的背后用力一扯,最后的屏障落地。秦非恭修长的双腿主动勾上叶承修的腰,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满是温情。
没有任何润滑,清晰的摩擦感让二人都情不自禁的闷哼出声。秦非恭忘情的仰起头,紧紧攀住叶承修的肩,一反常态的放任自己呻吟出声,今天的秦非恭出乎寻常的热情,叶承修一时心潮澎湃,身下愈发用力的向更深处顶去。借着木桌的高度,二人极默契的契合在一起,交/合处紧紧相贴,让叶承修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
呻吟已经不足以表达秦非恭的感受,终于在一阵快似一阵的律动中,忘情的呼唤着叶承修的名字。
“我在这里……”叶承修一手紧紧将秦非恭拥入怀中,两具赤/裸的身体更紧密的相连。细长的凤眼有些微微发红,叶承修亦是情难自禁,沙哑着声音温柔的回应:“宝贝……我爱你……”
“唔……”在一阵好似空白的激昂中,二人一齐到达了高/潮。秦非恭有些疲惫,低头靠在叶承修的肩窝,平息着自己的喘息,有些汗湿的碎发摩挲着叶承修的脖颈。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二人便就这这般契合的姿势依偎在一起。帐外难得阳光明媚,在寒冷的空气中映射下一片温暖,似乎是有哪一队士兵赢了,欢呼声掌声立刻混成一片,在蔚蓝的天空下迸射开来。
叶承修伸手抚摸秦非恭的柔软的头发,感觉到怀里人软软的轻声呢喃,不由又有些动情。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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