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既然命你当了太傅,就希望你能够用心的去交承志。不是敷衍,不是交差。承志这个孩子虽然天资聪颖,但是却任性妄为。从前的几位先生被他气得气,打的打,全部都自请回老家种地了。你既然是‘转世之人’,就一定有过人之处。本王相信你有能力教好他。”叶承泽缓缓道,伸手按上秦非恭的肩,有点语重心长的意味。
秦非恭咬牙,这家伙还真是别人不喜欢什么就要做什么,自己从来就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臣遵旨。即是摄政王交与臣的事情,臣必定会竭尽所能的办到。”秦非恭依旧是微笑着回答。
这句话如果翻译成某非的真心话应该是:你丫别假惺惺的了!我现在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说的我能不听么?!但是顶多也就是个‘竭尽所能’没有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等画面过于凶残的限制级东东……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承修与我说过你的想法,他认为应当顺从你的意愿。既然你不愿涉身政治,我们也不会强加于你。本王不会让你参与战争,但是以此为相应条件你必须将你所学倾囊相授于承志。本王一向说得出做得到,希望秦太傅也是如此。”按在秦非恭肩上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是承诺,也是警告。
秦非恭心下有了点疑惑,但是仍旧不表于色,“我秦非恭一向说得出做得到,摄政王大可放心。”
“但是,我希望摄政王也可以答应我的要求。”秦非恭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气势突然有些逼人。
是要求,不是请求。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呐……
叶承泽扬眉,“哦?秦太傅有何‘要求’?”
“第一,我来之前就已经和二皇子有过交易,我来这里本意只是希望可以投机做点小生意,赚点小钱足以养活我自己。二皇子答应过我,只要我肯来这里帮助你,那么你会给我一笔资金让我做生意。 第二,既然摄政王也说了‘转世之人’必有过人之处,并且愿意顾及‘转世之人’的意愿,那么我希望以后我可以免去所有的礼节。”秦非恭说的行云流水,毫无愧色,就好像之前问某个可怜的小孩强抢来的钱都空中蒸发了一样。
【修:你不是问我要过钱了么??我的钱啊我的钱…… 非:让我跪这么久,是要付报酬的! 修惊恐状:什么什么!!我被无视了?!】“我答应你。这两个要求都不难达到,也并不是强我所难。”
“谢谢。”
“我给你这块令牌,你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但是有一点,你每次出入,侍卫都会向我通报。这点不算过分吧?”
“当然不算,合情合理。”
“那么,你需要多少资金?”
秦非恭嘿嘿一笑,眼里闪过杀人般凌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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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恭在经历了与叶承泽的‘生死大搏斗’后,此时此刻终于惬意的坐在了自家屋子的檀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回忆自己刚才的惊人战果,感到无比的舒畅……
【摄政王府:叶承泽抽搐嘴角……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杀人不见血,这不是借钱,这是抢钱啊!!!!!】正当秦非恭想得天花乱坠,眉飞色舞,喜上眉梢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通告声:“太傅大人,授课的时候到了。”
授课……授课!秦非恭忽然反应过来貌似每天都是这个时候给小皇帝上课的……
有些不情愿的翻了个白眼,磨磨蹭蹭的应了句:“知道了。”
正正衣着,推门出去居然是早上那个给自己带路的少年。
“啊……林正义?你怎么会在这?”记得他说过是叶承泽那的人啊!
“是摄政王吩咐奴才到这里来伺候大人的,摄政王说奴才很得太傅的眼缘……所以……”少年原本只是谦卑的回话,说道‘眼缘’二字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秦非恭心里一怔,那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和这少年攀谈过?宫殿的大门口距离厅堂少说也有十几二十米,当时在大门口讲话怎么也不可能传到叶承泽耳朵里啊!难道说……
“我知道了,那你以后就在我身边做事吧……还有,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么以后就守我的规矩。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用‘奴才’这种自贬的话自称了。”秦非恭笑着拍拍林正义的肩道。
“……是,奴……额,小人遵命。”林正义被弄得越发不好意思,虽然摄政王早已嘱咐过自己:太傅有自己做事的风格和规矩,一切都听太傅的吩咐。但是在主子面前自称‘我’也太不敬了吧!
秦非恭叹气苦笑:“说了不要自贬,用‘我’来自称,明白么?”说着有些宠溺的揉乱了少年的头发,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别发傻了,不是说要去皇上那授课么?你知道我不认路的,随我同去吧。”
“遵命~”林正义笑得有些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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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恭并不习惯坐轿子,尽管路途并不遥远但却被颠簸的想吐。等到下了轿子,已经是面色如雪,扶着路边的树干呕了几下。
“大人,您没事吧?”林正义关切的问道。
“唔……”秦非恭努力克制住胃里翻腾的难受,“没事,走吧。”
上书房的宫门紧闭,门外的侍卫见到秦非恭连忙阻拦,“请问是秦太傅么?”
秦非恭心生疑惑,“真是在下,怎么现在不是授课的时间么?”
“皇上正与几位大臣商讨国事,还请秦太傅耐心等候。”侍卫回答的倒是彬彬有礼,何况商讨国事这个理由够大,更是不好说什么。
秦非恭心底已猜出几分,什么‘商讨国事’,打过早上的那次照面,就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娃不是会正经在屋里‘商讨国事’的‘明君’啊。看这今天格外好的天气,估计里面那位今天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享受一下‘日光辕。若是就这么走了那就无法对叶承泽那老狐狸交代;若是不走,估计今天是等到日落西山也没可能见到那小毛孩子了,更别说‘授课’了。
今早天仍未亮就被硬从被窝里拉了出来,一直忙活到现在,连椅子都没做暖。此刻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似的难过。
“大人……”林正义低声唤秦非恭,“您怎么了?脸色很差啊,要不找太医看看?”
脸色很差……秦非恭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向林正义狡黠的眨眨眼示意对方将脑袋凑过来。
“#@¥%+~@~¥*
……
|……”
二人嘀嘀咕咕一阵后,林正义有些为难的低声咕哝道:“大人,这可是欺君啊!”
秦非恭笑笑:“我现在可是真的不舒服,又何来欺君一说?你放心,若皇上要怪罪我自会一力承担,绝不会怪罪到你头上。”
“不不不!小人……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大人会因此事而受皇上责罚。”林正义急的脸都红了,想一想又偷偷对秦非恭说:“我在皇宫里五年了,从没有哪位太傅当过一个月的,听一同做事的少监们说皇上最恨有人对自己说教,每次到最后不是把老师气走的,就是打跑的。所以……我担心皇上会因为这件事把大人罢了官……”
秦非恭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个问题少年啊……不过,若真是这样倒好办了。
“不要紧,我说了我有办法,你大可放心。”秦非恭冲着林正义狡黠一笑,下一秒却突然白眼一翻,紧皱双眉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大人你醒醒啊!!来人啊,太傅大人晕倒了!”林正义惊慌的大声喊叫起来,急的眼睛都红了。
门外的侍卫一看事情不对劲,立马赶去请太医。
【屋内】叶承志正兴高采烈的和几位声称‘大臣’的锦衣少年玩斗蛐蛐。
“上啊!咬他!咬啊……咬!咬!”叶承志兴奋的看着自己的‘黑将军’又一个漂亮的攻势把对方那只红头给咬趴下了,一阵欢呼夹杂着几声叹息抱怨在房里响起。
“三哥啊!你那‘黑将军’太厉害了!什么都咬不过他啊……”绿衣少年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从口袋里掏银子。
“这个月的零用全都交给你了……”另一个看似稍大点的少年也抱怨道,“我说你不是皇上嘛,又不缺钱干嘛还一赔十赌这么大啊!我们可玩不起咯!”
“你懂什么?!我被大哥看的死死地,哪来闲钱啊!当然只有从你们这儿捞一点咯!”叶承志撇撇嘴不爽的说。
“我听说叶大哥又给你请了位先生?”一直都默默不语的红衣少年开了口。
叶承志抬眼望了望红衣少年,细长的凤眼,雪白的肌肤和殷红的唇拼在一张脸上如此惊艳,隐约又勾起了自己脑海中多年前那张熟悉的脸。
“恩。”对于另几个可以说是兄弟间的口吻,但对于这个人还是客客气气的为好。
“这个时辰你应该在上课。”红衣少年面无表情的扫过叶承志,目光并没有在他脸上停留一分一秒。
叶承志皱了皱眉头,生平最讨厌两件事: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干涉;无视自己的存在。
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难道眼里就从没有自己的存在么?
“哼。薛凌,你是真不了解我?我从没有把那种货色放在眼里过。”叶承志逐渐危险的口气和微眯的眼生预示着陡然间紧张的气氛。
“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叶大哥这回一定不会轻易饶你。”薛凌一点也没有把这紧张的气氛放在眼里,仍旧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惹恼叶承志的话。
叶承志觉得火从心底窜上来,怒意渐渐覆盖双眼,抬手推开正欲劝架的两人。一把拎起薛凌的衣服,“看来朕有必要教会你这个奴才该怎样跟我讲话啊!”
薛凌听了这极具挑衅和轻视意味的话却毫不生气,凤眼一挑,眼神终于不再流离而是往叶承志脸上一定。“怎么皇上不是一直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么?说不过我却立刻利用起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真是可笑!”
叶承志再忍不住抬手就要扇上一个耳光,扬起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停滞了几秒的沉默,叶承志忽然放开了薛凌的衣服,嘲讽的一笑:“你这么靠向我大哥别以为我不知道原因!你不就是想从大哥的嘴里问出二哥的下落么?我告诉你,我大哥怎么可能会把这等机密告诉你这个惊雷的质子!你倒不如来问朕,兴许你磕几个响头,说几句好话哄朕开心。朕一高兴说不定就赏你这狗奴才见我二哥一面!”
薛凌本无怒意,但却被最后那句话给彻底激怒了,“我见承修大哥用得着你允许?!你少装模作样骗人了!承修大哥和我感情那样好,怎么可能回来却不见我?!”薛凌气红了眼,扑将上去和叶承志扭打起来。
两名锦衣少年都吓傻了眼,竟都呆立在一旁也不劝架。
二人正你一拳我一脚翻滚的起劲【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邪恶的我很单纯我很害羞……】门外忽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和一阵敲门声。
“皇上!大事不好了,秦太傅晕了!”
年龄稍大一点的少年终于缓过劲来,连忙上去拉架,“别打了!外面都出事了!皇上你赶紧看看啊!”
终于在二名锦衣少年的努力下将互相撕扯的二人分了开来。
之间叶承志身上的衣服都被拉撤掉一大块,身上带着零碎的划伤和乌青。“呼哧呼哧……”叶承志喘着粗气,狠狠瞪了一眼同样身挂几块被撕扯碎的衣条,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薛凌。
而后者显然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和疏离,只是冷冷看了眼叶承志就转身扬长而去。
薛凌推开门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春光无限的景象: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加一个眉清目秀的少监一起抬着一名蓝衣华服的少年。长长地华服拖至地,少年苍白的脸庞显得柔弱无力,紧锁着眉头似乎非常不适。忽然长长地睫毛颤动了一下,被抬着的人似乎是醒了,“唔……”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撩拨着每个人的神经,下一刻蓝衣少年却又昏睡了过去。
“这是……”薛凌有些傻了眼,看向欲抬他进屋的侍卫问道。
“回凌殿下,这是秦太傅。秦大人似乎身体不适而晕了过去,太医吩咐不宜再移动,最好能够就近找个地方躺下好方便诊治。”
薛凌回头望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叶承志,后者显然对这个场景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为多说,只是淡淡一句:“抬他进来。”便再不多看一眼转身回房。
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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