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再等到凌落尘开口。
卡卡西怔怔地望着眼前人似乎要扯他面罩的手,举到了半空,忽然就这么掉了下去。
而她话还没有说完。
望着眼前人缓缓闭上的眼睛,旗木卡卡西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忽然低下头,扯下面罩,吻上了眼前女子冰冷的唇。
医疗忍者已经近在眼前。
三还没有数完。
也没有定会合的信物。
你为什么要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火影篇结束就此结束。
下一站是短途 我发誓,是短途 短途完了再长途
暂定为,银魂吧
番外 卡卡西
很多时候旗木卡卡西都觉得,生活其实就是一滩绝望的狗血。想来,人生短短数十年,他却在最关键的前二十年里,几乎尝尽了一切狗血的事情,比如说父亲之死,比如说带土之死,比如说 柳生落尘之死。
很早以前他还在暗部的时候,三代火影曾经对他说,人生短暂,该乐就乐。
当时他很是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说,三代,只要柳生落尘那家伙一天住在我对面,我就一天乐不起来,甚至有可能英年早逝。
于是三代举着烟枪尴尬地嘿嘿嘿笑了几声以后,咧着嘴说,卡卡西啊,男人要坚强,不能被小女子打倒,忍者,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旗木卡卡西当时很受触动,已经很久不热血的他在那一天很是激动,连带心情也好起来,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不足以让他生那些多余的气。
然而上天很快就打破了他这莫名的自信,当天晚上回到家,他就发现自己放在柳生落尘储蓄罐里半个月的生活费不翼而飞,紧接着,他在居酒屋里找到了正在很满足地吃秋刀鱼的某人。
当场他便忘记了自己在火影办公室里的那强烈的信心。
当时他就想,火影果然不好做,面对下属的困难,三代既不能讲实话,又必须要鼓励,因此只能撩拨一下他那骨子里就有的关于男人的尊严感和使命感,以此来逃避问题。
旗木卡卡西万般感慨地叹了口气,一边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再锻炼锻炼心智和神经,一边什么都不说地就加入了和柳生落尘抢秋刀鱼的行列。
然后便听到柳生落尘不咸不淡地说,吶卡卡西,手伸过来。
旗木卡卡西怔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一边疑惑地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背往前扯,一边心里奇怪地紧张起来,问,你干吗?我手不能吃。
柳生落尘的动作很像是亲吻,因此卡卡西在她嘴唇落在自己手背上之前,一个激灵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而对面的女忍者则似乎一点都没觉得尴尬,歪头想了想,说了句,算了,以后吧。
卡卡西觉得自己面罩下的脸有些发热,问了句,以后干吗?
柳生落尘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顿了顿,云淡风轻地说,听说你血管是黑色的,看看而已。
暗部的人说的,旗木分部长身体里流的是黑血,因为他有颗黑心。
卡卡西顿时想表演胸口碎大石给所有人看。
他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脸上还会发热!
然而,虽然卡卡西已经决定把三代教育他的话当成天边的浮云,但既然已经感同身受过,那么作为暗部追杀部的部长,他自然也决定把这些话说给自己的下属们听,就比如说,宇智波鼬。
相比于卡卡西自己,鼬应该是他们这一群人里,受到柳生落尘孜孜不倦的毁人行动危害最深的一个,以至于他发现,只要柳生落尘和宇智波鼬之间的距离进入了10米,这个第一家族的大公子便会条件反射般地进入战斗状态。
于是,于心不忍的旗木分部长就把当初三代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宇智波鼬。
然而直到对面的人听完,脸上都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卡卡西心想,也许是因为少年的别扭心性在作怪,不好在旁人面前表现的缘故,谁知宇智波鼬却忽然抬起头,云淡风轻地说,前辈,被打倒的人是你吧?我赢了柳生落尘三回了。
旗木卡卡西顿时暴走。
而宇智波鼬好像还说的不够,又加了一句‘前辈,柳生落尘很多坏习惯都是你惯出来的,你没发现吗?所以,该反思的是你’。
说完,他便很是潇洒地转身走了,留给了自己部长一个很是完美的背影。卡卡西嘴角抽搐地注视着他衣领下面那个团扇的图案,不知为何就忽然很想向落尘要两身团扇服来给那小子套上。
不过转念想一想,鼬说的也的确没有什么错误。他宠柳生落尘,这是全木叶村都知道的事情,就连暗部的同事们都一个个夸赞,说哎呀部长,你对你家落尘真好,简直就跟女儿一样。
卡卡西很喜欢前一句,尤其是‘你家落尘’这个说法,然而对于后半句,他却一点都不想承认。
“啊,说错了吧?柳生桑不是卡卡西前辈的女朋友吗?”一个突兀的声音插进来,卡卡西忽然就觉得这个人的声音不但温和,还善良。
“你叫什么?”他挑着自己的眼角。
“回前辈,天藏。”说话的人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了很是浓厚的下眼睫毛。
于是卡卡西记住了这个人,连带记住了他的下眼睫毛。
关于是不是惯坏了柳生落尘这件事,他曾经私下和夕日红讨论过。
红当场便忿忿地说,柳生落尘那个妖孽之所以有今天这样嚣张的脾气,完全都是被惯出来的!不仅是你,还有止水,你们俩!
卡卡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倒是不否认止水很宠落尘。
“还有鼬!”夕日红又补充了一句,“别看那小子每次都恨不得想把落尘剁成肉酱,但其实他自己压根就没真动过什么念头。谁敢和落尘一样放肆地跟大公子说话?鼬忍了三四年,还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卡卡西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我说,红啊 ”白毛上忍习惯性地踮起一只脚尖,“你也很宠落尘的吧?丫多少次没去做D级任务了,你不是照样没说话吗?啧,不仅是你,浅井那小子,默竹那小子,多多少少都挺能忍的吧?”
夕日红顿时语塞。
“其实大家都是合格的忍者啊~”卡卡西的目光落在了远处沉沉而落的夕阳上。
果然,柳生落尘变成这样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有种很奇怪的东西叫习惯,而卡卡西自柳生落尘出现开始直到现在,都已经习惯了众人对他们俩的八卦,习惯了柳生落尘作为自己女朋友而出现的尴尬身份。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起初很反感,时间长了就会变成尴尬,再最后就成习惯了。所谓的潜移默化,就是这个意思。
卡卡西虽然是木叶第一忍者,但他也逃不过这一铁律。
對於時不時傳出來的,關於宇智波鼬和柳生落塵之間的那段驚世駭俗而又理所當然般的‘姐弟戀’,當時對柳生落塵身邊的?介瓣X 檳玖說鈉炷痙植砍?娑園素悅教澹 偅是吮I艘瘓洹 匏钂蛂戌茪w。
是真的无所谓。
他始终有着一种直觉,柳生落尘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跟任何一个人谈恋爱,他和鼬更不会。
作为一个上进的男人,卡卡西也不过是在听到别人说他女朋友云云时,微微感到一丝的轻松和愉快罢了。
绝不承认喜欢。
那个时候,天下太平,木叶更是平静和谐地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和毁灭。因此,在生气之余,卡卡西还是觉得日子过的很舒坦,除了柳生落尘这个妖孽依然肆意横行以外,基本上生活级别可以打上一个‘美满’。
不过后来他便发现,没有了柳生落尘,‘美满’也跟着没有了。
人生短暂,该乐就乐。
如果是多年前的旗木卡卡西,他想他估计到死都不会想去读‘亲热天堂’这种被夕日红和浅井凌称为‘小黄书’的小说,然而世事变迁,到如今,就连原默竹都被自己带得拥护起了自来也大人的品味时,他却难得想念起了当初柳生落尘还在时的光阴。
如果是她在的话,估计会面无表情地读完这本书,然后回过头来说一声,卡卡西,吃秋刀鱼去吧。
旗木卡卡西笔直地站在慰灵碑前,少见地笑了两声。
他从来都不在这里思念柳生落尘的,慰灵碑上没有她的名字。
记得当初他们还都互相不怎么认识,四代的葬礼上下了雨,卡卡西对柳生落尘说了一句肺腑之言,那时她便没有接话。
而现在,当他再次微微启口说同样一句话的时候,柳生落尘自然更不会接话。
他总觉得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很长时间过去了,他却依然觉得有些恍惚。
一直以为喜欢柳生落尘的宇智波鼬,杀了柳生落尘。
这件事直到现在,卡卡西都无法说服自己释怀。
当初的鼬,当初的落尘,当初的人当初的事,都好像是一场电影,放完了,就散场了。
他忘记了自己当初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柳生落尘时,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他只记得自己忽然变得很机械,大脑像是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一般,他听着那虚弱的声音坚持地响在耳边,像是没有完成什么心愿一般执着。于是他下意识地去抱她,下意识地去止血,下意识地转身就往医院跑。
然后在她即将停止呼吸的一剎那,下意识地吻她。
他家的落尘。他的落尘。
如今死了。
一想到这一点,旗木卡卡西便再也不想去听什么上忍会议,转过身举起了手中的《亲热天堂》。
有些事情不适合后知后觉。
尤其是心意。
番外 宇智波鼬
记得当时还在木叶时,有一次众人坐在一起吃饭。那时候,谈到关于第一次杀人的看法,柳生落尘说,10多岁就开始杀人的人,多少都有些心理变态。
一句话,骂进了包括宇智波鼬和卡卡西在内的所有木叶天纔。
当时止水说, ,落尘你也是十几岁杀的人吧。
柳生落尘端起手边的杯子,看了一眼在坐的所有人,说,你们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还没入学。
于是宇智波鼬不由自主地就联想到了他们之间的那屈指可数的几次单挑。
第一次单挑,纯粹不过是少年故作老成背后的一时兴起罢了,虽然对阵一个零基础,但以宇智波鼬的性格,他还是毫不留手地打了。最后踢飞柳生落尘的那一脚被她记了很多年,以至于之后的每次单挑,她都试图一脚踢飞自己,就像当年一样。
事实上后来她也的确做到了,只不过伤了自己的脚踝,最后还要宇智波鼬把她背回来。
还闹出了绯闻。
鼬的父亲曾一度很不满意他和一帮非家族人员走的那么近,倒是母亲,时不时就会说,鼬,有时间可以请朋友来家里做客。鼬有些不解地回望,只见那个美丽的妇人淡淡一笑,说,我知道那个叫柳生落尘的孩子呢。
甚至就连佐助都会说,哥哥,我看到你背那个什么落尘了。
对于朋友和同伴的界限,鼬一向分的很清楚。但饶是如此,当很多年后想到那时的自己那时的木叶以及那时的那些人,已经是晓之朱雀的宇智波大公子依然会忍不住想去混淆一下脑子里那清晰的划线。
虽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去过木叶了。
那时候,卡卡西关于合格忍者的定义在止水、夕日红、原默竹那帮人中间很是流传,于是某一天当浅井凌和鼬在暗部门口相遇时,两人自然而然地就选择了结伴同行,话题三句不离忍者。
然后浅井凌问,大公子,你认为呢?
听着这一声被夕日红喊多了的名字,宇智波鼬只是微微抽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浅井凌也不介意,反倒感慨万千地说,合格不合格,这种问题向来很难界定。如果说能和落尘唇枪舌战5个回合不倒下的话,在某种程度上的确也算是合格了。
宇智波鼬平静地顿了一会,说了句,很少。
浅井凌懒散地恩了一声,说,所以我纔觉得鼬你不只是合格,简直优秀。
宇智波鼬没有去反驳。
浅井凌说,就像我,即使落尘缺席任务的时候我做双份工作,自愿而已。也像鼬桑你,穿那件衣服,也只是自愿。
合格不合格,根本无所谓。
他和柳生落尘相识5年,单挑过5次。
最后一次的地点不再是南贺河的那个老地方,而是宇智波一族的村庄里。如果说前四次还有些许水分的话,就像当年柳生落尘那个欠扁的说法,她比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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