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会是哪颗?抑或根本没有我的存在。
我不是一定要得到什么样的承诺,我只是在向着幸福努力着,不管前面路上会有什么样的风波,我只求能有一丝哪怕不是为我的回应。要求真的不高,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遥远,不懂爱之前我很快乐,单纯的快乐,明白爱之后得到的却是痛苦,长大后的痛苦原来真的是这样的不堪。我不想流泪,年轻的字典里不想要伤心的记录,可是泪它不听话,总是那么不自觉,淋湿我的脸。有风吹来,却吹不开心里的乌云,我怎么了?
〃成老师,我就说她一定在这儿了。〃是雨洁的声音,她把他拉来了,〃你们聊聊吧,我进去唱歌了。〃
雨洁走了后,我们各自望着各自的天,望着各自的缘分,谁也没有开口。生活不是故事,不是每对男女望天时都会有流星经过的。
不,真的有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了天空,在黑夜中留下一道白色的轨迹。
第14章
〃看,流星。〃上天听到了我的声音,它派流星来了,我是不是应该把手插在口袋里许个愿呢,可是看着无动于衷的他,我想这流星来错了时间来错了地方来错了对象。它想来代表一种缘分的暗示,可是我们好像真的没有交错的可能。世界上有奇迹,但它不发生在我们之间。
〃是呀,很美。〃他这么平静,〃不过,那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美得多绝望呀。〃他为什么这样不解风情,是他太老还是我太幼稚?
〃你好像喝多了。〃他对我还有关心吗?
〃还好吧。〃我的口气似乎太硬了点。
〃你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小孩子喝什么酒呀。〃
他的好心却激起了我的伤心,〃不要说我是什么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呀。〃他表现得好无辜,〃只是最近我真的有事而已。〃
〃有什么事,分明就是逃避,你是个懦夫。〃
〃你想得太多了,我有什么需要逃避的?〃
话题又冷了下来,可是我真的受不了。
〃你不是不知道是我写的情书,你不是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冷漠?〃借着酒劲,我说着平时不敢说的话。
〃你喝得太多了,看来应该叫小北送你回去了。〃他躲避着我射过去的子弹,决不正面迎战。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不说呢?〃你想逃我不会放手的,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既然你出现在我爱情最年轻的时候,那么就注定要为我的青春留下一段美丽,我用力拉住他的胳膊。
〃上课时我是老师,下了课我只是你们的兄长。〃他挣脱着,〃你还小,感情的事你还不懂。我只是你的哥哥,明白吗?〃
〃我什么都懂,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难道喜欢一个人是错吗?〃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伤心的泪流不到他的心里,他注视着空洞洞的黑夜,想着我看不清的心事。
一直关注着我们的雨洁见情况不对,急着赶了出来,〃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来得正好,我看你们谁送她回家吧,她喝得太多了。〃成豪的借机脱身让我更为失望,他不是我的Jaycee,一定不是,我认错人了,Jaycee应该是坦诚的,爱也好不爱也好,都应该直面,而不是懦夫般地逃避。我没有醉,我根本醉不了,伤得好痛,怎么去醉?心都空了,怎么去碎?
〃雨洁,没什么,真的没事。〃我尽量地压抑着,不想让自己的伤感影响到别人的情绪,就这么坚持着不哭坚持着欢笑坚持着杯来盏去,谁也看不到我内心的感觉。
〃大家干杯,一是为了祝我们的雨花儿生日快乐,永远漂亮。二是祝将来的高考,大家一切顺利,心想事成。〃我高举着酒杯,借祝愿别人快乐而将自己的伤心一饮而尽。
晚会结束了,小北没有等我跟着张亦兑他们就走了,我如果不是心里有事,一定会注意到他的去向的,可是这次我没有心情。
2
众人散去以后,雨洁送我回家。两个人在街头闲逛,她牵着我的手,就这么沿着街一直地走,不说一句话,任冷风吹去一些不该来的忧伤,只是为什么总这么迟迟地挥之不去?
〃你们今天谈得怎么样?〃雨洁的关切触动了我全部的难过,我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肩,失声痛哭,说不出原因,说不出理由,只是难过,只是失望。在这条长长的街上,在这个没有人在意的地方,我年轻的伤口鲜血淋漓。
〃好了,不要哭了,一切会过去的。〃她的安慰此时是如此的无力。
〃我想把头发剪了。〃流干泪后的我只有这一个想法。
〃那可是你好辛苦才留起来的呀。〃雨洁抚摸着,〃多好的头发呀。〃
是呀,很辛苦的,只是那么多的努力只是东去的流水而已,只是一厢情愿而已。我心向明月,明月照何方?有人说太阳不会照到每个角落,月亮其实不也是一样吗?它不管方向不问对象地照着,相思的人只能自艾自怜。
〃算了,剪了算了,这么长的头发太累了。〃我真的灰心了,〃也许我只能留短发。〃
坐在旋转的椅子上,理发师职业性地梳理着我的头发,我闭上了眼,下了决心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我曾那么的傻,自以为到了美丽的时候,冲动地从冷冻带游到了鲜活区,才发现其实那儿没有属于我的氧气,我干涸得快要死掉,只能再回到属于我的西伯利亚。
那些曾刺过我脖子的头发,那些带着我美好秘密的头发,那些浸润我无数情感的头发,就如这些深冬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了,在椅子的周围洒成一片,还有些被踩在了别人的脚下。真是好可惜,我的茧还没有成熟,却再也无法化羽了。我听见自己翅膀被剪断的声音,却感觉不到痛,只是有种冰冷深深地浸入心里,多美丽的梦呀,就这么,没了。
回到家,老妈正边打毛衣边等我们,看到我短着头发回来了,只有一刹那的惊讶,〃剪掉了好,我早就说了,留什么头发,早上梳头还要梳半天,有这时间不如多看会书。〃
这是我的妈妈吗?没有看到女儿眼中那么深的忧伤吗?没有看到我的眼角含着的那滴泪吗?妈妈,我们这是怎么了?
〃咦,小北呢?你们不是一起参加雨洁的生日晚会吗?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她关心的只是小北吗?
老妈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他们早就离开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还有今天他抽烟的事要不要告诉老妈呢?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抽了一天两天了,不过如果说了他就惨了。
算了,算了,还是上网去吧。小只不在,我也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而已,所以就在QQ上留了言,反正上网后他会看到的:〃小只,我终于也加入你的失恋战线同盟了,什么也米有了,也好,用你的英文来说,就是……Nolove;nocry。好了,我睡了,也许明天是个好天气。〃
突然,家里的电话响了。
〃喂,找谁?呵,是雨洁呀……找小岚?好的,她在家……对,好的,你有空来玩哟。〃老妈抢了接电话,〃雨洁找你。〃
我很不解地接过了电话,心想雨洁现在找我干什么呀,有什么她不会发短消息给我吗?
在电话里雨洁没有多说,让我带双小北的鞋子还带条裤子快点到她家门口的公园,不要告诉我妈,随便以什么理由出门就行了,有什么当面再说。
我不知道怎么了,不过明白肯定是出事了,于是对老妈说是雨洁家有事梦胰ヒ淮危下杳挥谢骋傻鼐痛鹩α耍醋龊煤⒆右灿泻煤⒆拥暮么Φ摹?nbsp;
3
趁老妈不注意,我溜到小北的房间里,按雨洁的吩咐拿了东西放在我那个硕大无比的包包里就出了门,关门的瞬间还听到老妈在吩咐:〃路上小心,天黑了,坏人多,走有灯的地方。〃
到了公园门口就看到小北,他在石凳上坐着,不知搞什么鬼,走近了可把我吓了一跳。好像是刚刚和人打过架一样,衣服不整,裤子还破了,除了他还有张亦兑在,张亦兑好像也掉了一只鞋子。
〃小北,你这是怎么了?〃我边把东西交给他边问。
小北什么话也没说,拿了裤子就换上了,张亦兑则穿上了小北的鞋子。
〃你们说话呀,这是怎么了?和谁打架的?〃我真急了。可他们俩就是不说话。
正在这时雨洁拿了点热茶来了。
〃雨洁,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呀,唉,也都怪我爸,给你们喝什么酒,你们这些男孩子,喝了酒就不干什么好事。〃我从来没看到过雨洁这么激动和生气,被骂的两个人只是低着头,什么声音也没,我知道这下他们的祸是闯大了。
〃你们这是要急死我,快说呀。〃我急得团团转。
还是张亦兑开了口,这回真是出事了。他们几个人吃了饭喝了点酒,一起去看晴色录像,地点也不远,就在离雨洁家两条街远的那个录像厅。
可是没看不久,用张亦兑的话是还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时(小北插嘴说:〃那个女人还没脱呢。〃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遗憾这个,气得我〃小岚飞脚〃没有留情,这次他没有躲,踢了个实在),公安局来查了,大家都急着跑。张亦兑和小北是从窗户里跳出来逃走的,小北的裤子和张亦兑的鞋子就是在跳窗时弄破的。至于至高点,也不知道是跑了还是被抓住了。
〃真是好玩,突然灯就熄了,有人说警察来了,大家都乱了,好在老兑小子机灵,就近找到一个窗户,我们就跳了下去,跳下去的时候才知道是二楼呀,我的妈呀,好在谁也没事。〃小北很不思悔改的样子。
〃不要说了,好在那儿有人家堆的东西,否则一定会受伤的了。〃连老兑也开始笑了。
〃你们是不是缓过来了,又蠢蠢欲动了?抽烟的事我还没提呢,又犯这错。〃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抽烟、看黄色录像,小北他们已经坏到这个程度了吗?现在的男孩子都怎么了,为什么就不能学好呢?
〃你不要告诉老妈。〃小北抬起脸偷偷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你也知道自己不对了,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还有你,老兑,亏得你戴了顶好学生的帽子,原来也不过如此,你怎么就不能管管他们反倒跟着他们乱来呢?〃我不能不发火,我真受不了他们,除了添乱添堵就没别的事了。
〃好了,小岚不要说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也不知道至高点怎么样了。〃雨洁叹了口气,是呀,还有一个下落不明,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呀。
〃应该没事吧,这小子老手了。〃小北倒是不担心。
老手?想不到,我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今天先就这样,大家都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事儿我们再急也要等明天才知道,〃小北,今天的事我先不说,不过我今天能保住你不代表明天可以,如果你以后再被我发现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老妈。〃到底是我弟弟,我又能怎样?只能以后管紧点了。
回到了家,老妈还在等着,〃你们一起回来了?小北,怎么身上这么脏?〃
〃没什么,骑车摔了一跤,我累了,去睡了。〃小北自知做错了事,心情也不佳,没有多说什么就进了房间,这反倒让老妈有点怀疑了。
〃小北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雨洁家回来路上遇上他的,他们吃了饭又玩了会,他好像摔了一跤,不过没什么事。〃我既然答应帮他了,也只好顺着他的谎继续说下去。
〃这孩子,有没有摔伤摔痛呀?〃看老妈着急地为小北换衣洗裤问长问短的,我真不知道小北心中是否有一点愧疚。
然而事情并不是我们想像中那样简单,第二天发展到了高潮,小北和张亦兑因为跑得快,没什么事,可是至高点就惨了。警察来时他去WC了,等慢慢地提着裤子回来时,被抓了正着,至高点还算讲义气,没有说是跟谁来的,只是说一个人没事做来看录像却没想到是晴色的。虽然因为初犯且认错态度较好,但公安局按规定还是要老师来带才放人,据说袁大头当时是光脚穿皮鞋去接的,送至高点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送他到家后就直接去了校长家。
也许是因为最近不听话的学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