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有叫你啊!”
“我叫喂?”
“……那我第一句不是喊你的名字么,你还不是没有理我!”
“我们结婚了!”
“我知道啊,跟这个有关系吗?”
易苏墨妖孽的俊脸黑了,抬手狠狠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一副不想与她沟通的表情。
但颜色的脸皮也是极厚的,“帮我吹头发嘛,太长了,我不想吹……”
“我是你的谁?”
颜色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老,公!”
“然后?”易苏墨挑了挑眉问道。
颜色耷拉着脑袋,随即扬起明媚的笑脸,俯身搂住他的颈脖,娇嗔道,“老公,帮我吹头发嘛……”说着,她甚至能感觉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正在延绵起伏。
易苏墨不由得低笑出声,下床拿过风筒,搂着颜色坐在沙发上,开始细心轻柔地为她吹着乌黑柔顺的秀发。
颜色舒服地盘坐在沙发上,眯起了双眼。“最讨厌洗头发了,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去剪了。”加上上次手术剪了一大块,才长出来一些,真心郁闷了。
“以后我帮你洗。”
“真的?”颜色立马咯咯直笑,“那我还是留着吧,这可是留了一年多呢,好不容易。”
良久,易苏墨的右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脸上尽是柔情,“留着,长发盘头纱会更好看。”
“什么头纱?”
“婚礼上要戴的。”
嘎?颜色愣了愣,这时,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她抬眸认真地看着易苏墨,“婚礼?”
易苏墨放下风筒,坐下来搂住她,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嗯,想要怎么样的婚礼?等明天了结了竞标的事就开始准备。”
颜色脑海里掠过电视剧里的婚礼现场,从前,她极羡慕那个美丽的新娘,有个盛大的婚礼,有位帅帅的新郎,从此幸福一辈子,多好啊!那时,她还是少女十六七的年纪,很是憧憬。
但是,现在,易苏墨,这个对她包容溺宠的男人就在她身边。婚礼,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更何况,妈妈还躺在病床上。
她的婚礼又怎么可能少了妈妈呢?爸爸已经去了天堂,这已经是遗憾了。想着,她细声说道,“可以不办婚礼吗?”
易苏墨蹙了蹙眉,今天急着去民政局领证,是因为他越来越看清了自己的心,就是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保护她,怜惜她,不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
在董事会上,众人都指向颜色,甚至因为欧阳则烈的陷害,被众人认为她和欧阳则烈是未婚夫妻。本是很容易就能澄清的事实,因为她和欧阳则烈从来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但在报道的渲染下,在大众的职责下,白已经成黑。
那个时候,易苏墨就特想昭告天下,颜色是他的!极想有两本红本子甩到众人面前以示宣告!
所以,他再也不想等了,拉着颜色就去领证了。
之后,心底一直喜悦的,酥软的。在办公室里时不时拿出两本红本子看了又看,甚至一个人傻笑。
这么多年,自母亲去世后,他的心就从未有安定过,甚至……
而如今,他发现自己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安放之地。
易苏墨上了百度,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说,几乎所有女人,都有自己梦幻中的婚礼,期盼被心爱的男子牵上小手,在神父面前说愿意。
那么,他想着,一定要给颜色一个特大而盛世的婚礼。
“为什么不办?”
颜色垂下眼,“我妈还没有醒,我好希望她能看到我披上婚纱,代替爸爸牵着我的手走进殿堂……”说着,她的眼角酸涩起来,眼眶瞬时盈满了液体。
见状,易苏墨微叹一声,把她搂紧,“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颜色抬首看着他,扬起一抹甜笑,“等我妈醒了,我们再办好不好?”
易苏墨蹙了蹙眉,颜色以为他不愿意,不由得掠过几丝失望和心慌。
“老婆,我们已经结婚了!”
“啊?”
“是咱妈!”
闻言,颜色眼眶的液体再也没有忍住,滑落下来,抬手朝易苏墨的胸膛捶了两拳,“讨厌!”
易苏墨一把把她抱起,直奔大床,在颜色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健硕的身体压了上去,俊脸上掠过戏谑,“你一定会喜欢的!”
颜色脸色顿时绯红,“我不要!”
“老婆,今天算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洞房花烛夜,不做点什么,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易苏墨揉着她胸前的浑圆,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颜色默,新婚之夜……思及此,她偷偷傻笑了两声,却感觉身上一阵清凉,俯首,却看到睡衣已经被褪去。
这个行动派……
他大手触过的肌肤,都如带电般引起她的轻颤,不由得弓起娇软身躯,轻咬着下唇,媚眼如丝,极具魅惑,这模样,要多销魂有多销魂……
易苏墨抬手抚着她垂落在脸颊的秀发,“老婆……”
颜色轻笑出声“……老公!”
……我是影苏分割线……第二天,韩氏集团召开了董事会,易苏墨将收集的录音证据摆在众人面前,董事们都松了一口气,三天的期限未到,易苏墨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够速度!果然是极有把握的。董事们纷纷议论着,易苏墨的睿智。
接下来,就是如何对待这桩剽窃案了。
韩氏集团将证据交予政府,政府官员似乎已经料到了是中元集团剽窃竞标,所以对此没有表现出太大的讶异,倒是觉得速度挺快。
于是,莲北黄金地落入韩氏集团。
董事会纷纷讨论要对中元集团提出上诉,但易苏墨却制止了。先不急,因为,他有他的另一层想法!
过了两天,易苏墨开始大肆收购中元集团的股票,紧接着,冷漠兄弟俩借着黑道的关系,开始大肆操纵市场,股市顿时风起云涌,一片动荡,股民们纷纷抛售股票,中元集团的的股价直线下跌……这样一来,中元集团措手不及,所有人都开始人心惶惶。
投资的董事纷纷开始撤资,易苏墨迅速暗中购了董事们的股票和股份,他们也视如烫手山芋,只求出售,所以,易苏墨不费多少资金都购了中元集团的股份,很快,就已经占据了百分之五十五。
接着,易苏墨强势进驻了中元集团,坐上了总裁之位!
整个过程,只是花了半个月时间,这简直就是业界内的神话!所有人都在议论,这才发现,易苏墨的能力不容小窥。够狠绝,却也够睿智!
欧阳则烈因为涉嫌剽窃,被送上法院审讯,加上因为上次意图谋害颜色而未遂,所以法院给予判决十五年有期徒刑!
他通过关系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袁若溪,“易苏墨,想不到他会这么狠!中元毁了,接下来,就看你了!”
袁若溪也没有想到易苏墨会那么狠,在电视上播出来的关于他的专访,他说的是,是因为中元集团剽窃在先。这也就罢了,然而还把主意打到他的妻子上,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记者们纷纷表示对他的妻子有很大的兴趣,毕竟能收服这么样的男人,必定是有她的独特过人之处。
然而,易苏墨却表示不希望媒体去打扰她,如果有,那么下场……可想而知。
当记者问道两人的好事是不是近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易苏墨的回答是,他们已经领证了并且公开了微博,有红本为证。
至于婚礼,应妻子要求,待她母亲的病情好转醒过来后必定会有个盛大的婚礼,到时会宴请各界人士参加的。
整个过程,说到妻子时,易苏墨的脸上都带着柔和和宠溺之色,完全让人想不到,那就是在半个月时间内收购了整个中元集团让市场一片混乱的人!
他的俊脸上完全看不到那股狠绝的劲,有的,只是柔情。一向都不是耐心很足的人,面对记者的采访,却一直都是保持绅士风度。
看到新闻的时候,袁若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为了易苏墨和颜色的感情,她妒忌,疯狂地妒忌。当年,她总是感觉易苏墨是冷淡疏离的,以为这就是他的性格。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也可以扬起这么温柔宠溺的笑意,他也可以宠一个人,宠到这极致。
尤其,中元集团已经成为了历史,甚至被易苏墨更名为皇悦集团。三年的心血,就这样被毁了。
近三年来,她瞒着韩家瞒着韩氏集团战战兢兢做了多少让人心虚的事情?为了让中元集团能够壮大,她不惜与韩子俊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在众人面前秀恩爱。
不惜伺候仇人以及那该死的巫婆,忍气吞声那么久。只要想着有一天,终能脱离这样的生活,坐在中元集团的总裁位置,继而看着韩氏集团的败落,她都忍了。
三年了,她深深知道,能力有限。韩家除了韩子俊外,老狐狸,老巫婆,一个比一个精明。就是可惜自己的丈夫不思进取,只图安逸。
所以,时间拖了近三年,中元集团终于成了中小型集团,起步与发展比其他公司好而快,所以,她继续忍耐着。
然而,还没有等到那天,中元集团倒下了,已经是易苏墨的。
易苏墨,那个朝思暮想了三年的男人,原来这么狠,为了颜色……
袁若溪挂了欧阳则烈的电话后,心灰意冷地坐在花园里,抬头望天,爸爸,妈妈,若诗,我很没有用吧?对不起,我好累,我斗不过他们……
现在,韩氏集团有易苏墨,袁若溪是看清楚形势了,她是斗不过的。不过,韩亦远……她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
……我是影苏分割线……
皇悦酒店,总裁办公室。
冷漠浅笑着看着电视上的专访,已经是重播,这两天几乎每个电视台都在大肆报道,“看不出来啊,你也有不欠揍的一面。”
易苏墨斜眼瞥了过去,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我以前很欠揍?”
宋少扬一边斜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着游戏,作漫不经心状,“以我说,现在也很欠揍,把A城闹得人荒马乱的,这两天才有所好转。我们家老子一直唠叨着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却没有学到你的半点本事,你这不是害我吗?”
冷言淡笑出声,“这样一来,老巫婆那边必定有所警惕,对你彻底改观,想要搞定韩氏集团就比较棘手了!”
宋少扬,“靠,你以为韩氏是中元,是你说想搞定就能搞定的?依易苏墨这样,我真担心,一个不小心,我老子的公司也被你挑了。”
易苏墨挑了挑眉,“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三人无语,其实这次收购了中元集团,皇悦集团已经是消耗了很多元气,也就是资金。而且引来的界内的惊叹关注。
所以,在这个关头,韩氏集团的事情还得缓,当然也包括袁若溪。
这次的竞标设计图剽窃之事,中元集团没有牵扯出袁若溪。欧阳则烈是想要留一手,如果他和袁若溪都栽了,那就彻底没了希望了。
易苏墨也暂时没有打算对袁若溪动手,毕竟,贪慕虚荣的女人,现在没有了中元集团这个后盾和希望,必定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了。
失去理智的女人的确可怕,易苏墨倒是很期待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有袁若溪来牵绊李丽,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
这次收购了中元集团,最为惊叹的韩氏集团的董事,以前知道易苏墨的铁腕果断作风,高智商的头脑,做事绝不拖泥带水,也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但是通过了这一次,几乎大半的股东都不由得佩服,饶是他们在商场上叱咤多年,也不一定有这样的睿智和胆识能力。
当然,这不得不说,易苏墨这辈子是幸运的,因为他遇上了冷氏兄弟。有他们曾经在黑道上的关系和影响力,很多事情做起来都顺利很多。
“现在看来,你在韩氏集团的地位和人心所向很快就要高于你老子了,值得庆贺!晚上去夜阑珊喝一杯?”
这样的提议,自然是宋少扬提出来的。
“没空!”另外三人异口同声道。
宋少扬表示对冷漠兄弟很无语,“人家是回家抱老婆,你们俩呢?”
冷漠与冷言同时冷哼一声,不屑于回答。
易苏墨下意识地抚了一下手机,不知道颜色现在在干嘛?
……
休息日,颜色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小心地拿着录影机录下关于易苏墨专访的新闻,这得好好保存才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也是不错的。
越看越感动……不过,颜色第一次发现,原来,易苏墨的作风手腕这么狠绝果断。
不过,再转念一想,欧阳则烈就是个神经病,不该关进监狱,他该关进精神病院去!也不对,是该好好去找个提高智力的地方,这么幼稚的把戏也敢跟她家的易苏墨斗。
真是的,没看出来,易苏墨已经成了她的小跟班么?敢对太岁爷的夫人动土,就只能得到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