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澎:“嘿,我说傻猫,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向我道歉吗?”
我:“觉得怎样?不觉得怎样?”
澎澎:“你知道当初你的话你的行为,对一个女生来说是多么过分吗?”
我:“有多过分?”
澎澎:“你还好意思问!”
咬咬牙,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五毛钱的硬币来。
我:“好,我这儿有个硬币,咱们来猜正反面,如果你猜错了,那你就宽宏大量一点既往不咎了,这样总可以吧?”
澎澎:“就你事多!连硬币都是屎黄色的!”
我:“是啊是啊,就我事多,你要哪一面?”
澎澎:“哼,国徽。”
学着足球裁判的模样,我把硬币高高弹起。
看着金黄色的硬币在空中翻滚着,反射着闪亮的光辉,我怀疑自己还是露出了一点点不容易被人察觉的自信的笑。
我:“你要的是国徽,是吧?”,“如果是国徽,我就真的捶胸什么足求你原谅;如果不是,你就看在柴达木盆地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好吧?”
澎澎:“果然就你事多!肯定是国徽。”
我:“让我们来看看吧,一、二、三,当当当当!”说着,我一点一点移开了拍在硬币上的右手。
金黄色的硬币上,赫然印着“五角”!
我:“这可是天意,说好的,你就既往不咎了吧,乖,听话,啊?”我揉了揉眼睛,对澎澎说着。
澎澎:“哼,傻人傻命傻造化!”澎澎抓住头发,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不过,你得先给我解释清楚一件事。”
我:“什么?”
澎澎:“你告诉我,什么叫‘看在柴达木盆地的面子上’。”
我:“这个啊……柴达木盆地,你知道吧,这个盆地,它面积大啊,所以我估计,面积大,面子也应该大吧。”
澎澎:“那,你应该说看在太平洋的面子上才对。”
我:“对对对,你说的很对!看在太平洋的面子上,你就既往不咎放我一马吧!”
澎澎:“哼,这种态度还差不多。谁让今天我心情好呢?饶你不死,戴罪立功,去买——”
我:“你又要吃圆筒啊?”
澎澎:“好啊,你未卜先知,深得朕心。既知我意,快去快回吧。”
我偷着笑了笑,起身,走了两步路,转头回来,一本正经地冲着澎澎说:“教主文承武德,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澎澎:“去死啦,傻猫,你才是魔教的老怪物呢!”
我的独白:
所谓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摆平了澎澎的事情,我和咴儿又起了冲突。事情的起因是在MTV剧本的处理上。我把MTV剧本写得像是有剧情的故事,于是坚持要体现出故事的完整性;咴儿说既然是为了配合音乐的,首先要突出的应该是音乐本身,因而提出了剧本的修改方案。
我: “既然你自己有这么大主意,为什么当初还要剧本?!”
咴儿:“……”
我:“大家都说你有本事把MTV拍好,你干脆自己承包了算了,没事拉着我干什么?!”
咴儿:“……”
我:“要用就别想改,不用就拉倒!”
咴儿:“……!”
咴儿一直没说话,看着我的任性。直到我摔门离开,咴儿都没有争论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用一种说不清楚的眼神。
快餐店外,我一个人靠在墙脚抽烟一路悲哀地想着:咴儿比我强,无论是有关于乐队的什么事情,都是咴儿压在我的上面。宠物猫、写歌、排练、演唱会、MTV,诸如此类。那就把乐队啊、MTV啊、还有宠物猫,都让给他管理好了!咴儿老仙,法力无边!
宠物猫:“喂,你真的跟咴儿闹别扭了?”
我:“哦,你都知道了?”我整理着思绪,装出平静的语气,“我就是想跟你们说,我觉得自己的水平太低,跟你们搀和也对你们没什么帮助,我这个人天生又懒,懒得刻苦努力,所以水平就一直高不了,所以——”
宠物猫:“喂,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觉得——”
我:“所以——”(自顾自地),“所以,我以后还是不参与你们乐队的活动了吧。咴儿能力挺强的,MTV有他在一定能拍得好。”
宠物猫:“喂,葭,你听我说,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经过好好考虑的吗?”
我:“是的。”
宠物猫:“我觉得不是。”
我:“就是!”
宠物猫:“我知道你和咴儿闹别扭了,为了剧本的事。可是,你知道吗,这是个人的观点不同而已,跟谁的水平高低是没有关系的。咴儿接触的音乐比较多元化,而你比较偏重于民谣,所以才会有这种差异——”
我:“你别说了,总之他比我强,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你又何苦给我戴什么帽子呢?”
宠物猫:“所以我说你还是在闹情绪。单从民谣而言,有人说咴儿比你强吗?更何况,你是澎澎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是我们乐队的朋友,这都是和咴儿一样的,我们跟你们一起,难道就是为了能对我们乐队有帮助么?”
我:“好吧,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是小人,可以了吧?”
宠物猫:“唉,看来你又在周期性郁闷了。”
我:“所以啊,我离你们远一点,免得把郁闷传染给你们。”
宠物猫:“你知道为什么MTV的剧本咴儿要去找你来写吗?”宠物猫不管我在说什么,突然这
咴儿:“因为他把自己入选的一首歌换成了你的歌交上去了”
澎澎:“猫咪说得对!葭,你很聪明,可是有时候偶尔也要认真懂事一点,不能总是靠犯二或者任性来逃避”澎澎忽然出现了。
澎澎:“以后不许你再象一只鸵鸟一样,总把头藏起来,以为这样可以把事情处理掉。”
猫和萌两个人各一手拎着葭的衣领把他拖进来。她们手松开葭倒地。葭用手摸着自己头上的大包。身后传来笑声。
宠物猫和澎澎:“嘿嘿,以后你再不乖,我们就用这种方式请你。”
呜呼哀哉,秀才遇见兵,有礼说不清,何况我既没礼又碰到的是这么凶猛的企鹅呢?改吧!
古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我还是个年轻人呢。
广播剧版本 第十九集 山中遇险
第十九集 山中遇险
人物:葭、阿维、小维姐姐、澎澎、老严、林场师傅
我的独白:
因为前几天被企鹅澎澎狠宰了一刀,结果我不但钱包里的零花钱尽失,还被澎澎发现了我藏在钱包里的两面一样的魔术硬币而大发雌威,无奈之余,只好破财免灾任其宰割了一回。这不,最近没日没夜地为一个地理练习册做校对也好有些营收,正饥肠辘辘的时候,被阿维叫到了班主任老严的办公室。
老严:“近来看你的精神面貌好多了,碰到什么好事啦?”
我:“报告老师,我们在植物组做的课题,马上就要交立项申请了,不过其实,因为前期工作做了很多,我觉得,批准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小维姐姐:“严老师,您别听他的哦,”
跟着阿维一起来的小维姐姐冲老严笑了笑
小维姐姐:“他呀,气色好,是因为高兴啊!前两天,他喜欢的女生,刚刚经历了一场分手。”
我:“喂……”(无奈地)
小维姐姐:“不过——”,“不过啊,是和她的前任男朋友分手,不是葭啦。就是这样的,所以葭的气色看起来很好嘛。”
阿维:“教你多少遍了,不许乱说话。趴下!”
老严:“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哈哈。”“你说的课题立项,是马上就要审批了,不过你和阿维,只能有一个人当作申请人,做出成果来,比如论文什么的,也只能有一个第一作者。这件事你们俩协商好了——”
阿维:“这事儿好办呀,植物组的课题,本来就是葭一直在忙活的,他当申请人,我协助,就得了。”
我:“这怎么成呢?阿维,你不是也需要完成项目的吗?不然你怎么办?”
阿维:“我?谢谢谢谢,我跟着生态组准备另外一个课题了,没关系的。”
我的独白:
这是一项本科生参与的科研项目。
在毕业论文之前的科研实践项目,申报课题获批,学校就给一些科研经费,以此鼓励本科生参与自主性研究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论文做的好,能在专业期刊上发表,有就个可能被保送留校继续读研。无疑能完成项目对我和阿维的前途至关重要。只是,没想到一向对我照顾有佳的阿维关键时刻再次地让着我。
我:“阿维,你不是想留校吗?怎么可以把机会让给我?你那么用心去做?难道只是为了给卢可打击吗?这个项目是咱们俩的啊……”
阿维:“年轻人,你听好啊。你,还有我,咱俩,顶多就是混毕业了找个工作完事的。但是这年头,既然选择了上大学这条路,那么学历还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当然越高越好——”
我:“我知道啊,可是研究生入学考试好难的,咱们又不是考试的料。”
阿维:“所以啊!我们要另辟蹊径、出奇制胜。”(两眼放光,手舞足蹈)“我们要争取被保送读研!”
我:“……”
阿维:“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要你在植物组干活、申请课题、争取发表论文的原因。”
我:“可是现在项目要批下来了,你却说让给我,你怎么办呢?小维姐姐不是希望你毕业后和她一起留在北京吗?”
阿维:“毕业还早,到时候再说吧。本来,做植物当初也是为了陪你,我的强项是在生态方面啊。”
老严:“你们协调好了那最好,” “一般搞科研比较好的学生,不一定是考试成绩好的。像你们俩这么爱惹事的,说不准思维灵活呢。”
阿维:“协调好了。葭做植物组的项目,我做生态组的。您说得很对,我们也这么想的”
老严:“不过,你们可得注意,科研归科研,要是这一段时间再惹什么事,万一闹大了,就什么都白瞎了。”
我的独白:
很快,我们就为了各自己的研究项目结伴上山了。
我在调查山地植被类型和典型群落的分布,而阿维则是研究典型植物群落里的昆虫。每天凌晨就起床,出山,在外面一整天,晚上回来,整理数据。小维姐姐和澎澎非要一起跟来。小维姐姐善良地做着后勤保障工作,而澎澎则一直试图逗我们开心。
织女…牛郎…天津四…三颗星…奇妙的三角形…相互依存…相互牵制…谁也不靠近…谁也不远离…几百年…几千年…或者…算了…反正我们又不是星星。
澎澎:“你又看星星了啊。”澎澎悄悄来到我身后,轻声问。
我:“嗯。”我简单地回答。
澎澎:“星星,挺好的。”女孩叹口气,“你也,挺好的。”
我:“嗯。”
澎澎:“所以,你和星星相等,你可以上树去了,‘猩猩’乖。”说完,澎澎笑了起来。
我:“喂!”我撇撇嘴,回过头,“犯二是没有好下场的,你看看我和阿维的德性。”
澎澎:“我知道啊,可是,不犯二的话,你就老是耷拉着脸,真是的。”
我:“我又不是沙皮狗,为什么老耷拉着脸啊!”
澎澎:“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我只不过是在努力工作,耷拉着脸是专注的表示,明白了吗?”
澎澎:“这样啊。嗯,那你告诉我——”
我:“什么?”
澎澎:“那首歌,是你专门写给猫咪的吗?”
我知道我的脸又像沙皮狗一样了。
我:“是、是吧。”
澎澎:“唉!”澎澎继续叹气,“有时候,我觉得,猫咪也挺幸福的。”
我:“怎么?”
澎澎:“都有人专门给她写歌啊。”
我:“这就叫幸福吗?我说美女同志,你现实一点好不好?歌又不能当饭吃,不然让多明戈叔叔一路唱遍非洲,难民就春暖花开了。”
澎澎:“哼,还说不犯二的。”
我:“我是在比喻,这不能叫犯二。”
澎澎:“反正,我觉得有人专门给她写歌,所以猫咪很幸福。”
我:“是吗?猫咪真的很幸福吗?她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宣布要和咴儿在一起么?或者,只是用感情当作筹码,去换取她那点虚无的追求呢?”
澎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猫咪呢?”
我:“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你们女生,往往总是重视这些细枝末节。”(自嘲地笑了)“比如你抬头看,一定会先去注意那几颗最亮的星星,而不是先去看由暗星所组成的银河。”
澎澎:“哼,这跟银河有关系吗?反正我就喜欢细枝什么节,反正你又不会也给我写歌。”
我:“拜托美女同志,你就别无聊了,你给钱的话我就给你写,好不好?”
澎澎:“那就说好了,你一定要给我写。不过,钱我能不能先欠着啊?”“你答应我的,不许赖帐啊!”
我的独白:
我们干着活,犯着二,猜测着彼此的心情,就这样看似相安无事地,在山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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