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澎: “喂,傻猫,你比我的呼机还快啊!”
我: “不是,你,本来是说怕你那什么……”
澎澎: “你想说什么?到底干嘛去?”
我: “你,我跟猫咪说过了……”
澎澎: “那好,我问猫咪去了,你没事了吧?挂了拜拜!”
效果;挂断电话
阿维 : “约好了?”
我: “嗯。”
阿维:“你说话为什么会语无伦次啊?”
我:“我哪有语无伦次了?”
阿维:“可是你分明在紧张。”
我:“我……”
阿维 : “听我的,” “你要是这种表现的话,是无论如何骗不到企鹅的。”
我的独白:
阿维的劝告是金玉良言,这家伙如此慷慨,把黄金翠玉全都送给了我,因而我一定不能辜负他的期望,要为企鹅奋战到底。
周六中午排练结束,我理理衣领、扶扶帽檐、照例在裤子上蹭了蹭掌心里的汗水,然后装出轻松的样子说:“那,咱们是先吃点东西,还是直接去陶吧?”
澎澎不在屋里,没有响应;咴儿抬头看了看我,又看看宠物猫,然后重新低下头去;宠物猫则迎着咴儿的视线,甩了甩遮在眼前的头发,转过身冲我一笑。
是 ……………抱歉的一笑。
宠物猫: “真是对不起,本来都答应你们了,可是昨天晚上说的,突然有点事必须去办。你和咴儿还有澎澎你们三个人去吧。”
我:“哦,这样啊……”我深吸了一口气,呼气,再吸气,“那,你忙你的,反正是玩的事,别耽误正经事情就好。”
宠物猫 : “嗯,那好,” “挺急的,我就不等你们,先走了。”
宠物猫 : “真的很抱歉,下次吧,”(经过我的身边,转过头来小声对我说)“祝你们玩好。”
我:“嗯……”(点点头,尽力地笑着)
澎澎 : “我回来了。喂,傻猫,” “你不是说要出去玩的吗?喂,你发烧了?脸很红啊,还出了很多汗。”
我:“天气热不可以吗?何况从来没有人说关羽关老爷是因为发烧所以脸很红的。”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而已。
效果:转动的土坯声
我的独白:
一双染成黄褐色的手,精细雕琢的每一道纹路,专注的眼神,然而也是失落的眼神。如果宠物猫来了的话,会不会欣赏这件作品呢?
看着基本上完工的土坯,我用沾着泥巴的手擦了擦汗水,呆呆地凝视着远处,自问。
澎澎:“喂,傻猫,你发什么呆啊?你的痰盂做好了么?”
“你让我看看,” “哦?你做的痰盂,还是挺不错的嘛。小看你了,怪不得拉我们来玩陶,原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我:“喂,水瓶座的人可是杂七杂八什么都会的啊,我只是比较会做陶而已,很正常的。(强打起了精神)“再说,谁告诉你这是痰盂呀?”
咴儿: “呵呵,我说的吧,看来是我赢了。”(话音未落,已经笑出了声来)
澎澎:“死猫,傻猫,臭猫,你发呆发到下世纪吧!你气死我了!”
我 :“喂,你干嘛呀!”(皱起眉头,一把抓住澎澎打将过来的拳头)
澎澎: “你,谁让你!”(有点不满意地嘟起了嘴来)
“我刚才跟咴儿说,今天看你不大精神,估计打雷打闪的受什么刺激了,没事发呆。咴儿就跟我打赌,说只要我跟你挑衅,十句之内你一定会开口说话,哼,结果!就是你——”
我:“我说闲得无聊的美女同志,这是陶吧,你就不能受点艺术熏陶吗?”
澎澎: “你,真是的!人家看你没事郁闷的,才!”(狠狠地跺了跺脚,喊了起来)
咴儿:“你们还玩真的啊,算了算了。”
“还不是我闲的才跟澎澎打赌吗,算了吧,继续。”
澎澎: “哼,咱们走吧!”
咴儿: “你也是,干嘛呀?”
“确实觉得你挺郁闷的。还有,你去看一眼澎澎刚刚做的罐子,我觉得挺不错的。”
我: “这个时候看有用吗?要生气她早就气跑了。”(叹了口气)
咴儿: “唉,你也真是。” “走么?”
我 : “嗯。老板,麻烦您,这个瓶子给烧一下好吗? “哦,还有这个,也给烧成陶。
老板: “请您一周后来取。”
”
我的独白:
一路上澎澎向我学习,也是一反常态的不说一句话。
效果:自行车声
澎澎 : “傻猫,你可以因为我击中了你n拳而不满,但是别以为你是什么水瓶座了就可以看不起人,知道吗?”
“再说,今天你本来就很郁闷的样子。” “我回去了。”
效果:锁车声
我: “说实话,” “你的罐子确实做的不错。我让老板给你烧成陶了,一周以后去取,小票在我这儿,记着回头找我要。”
澎澎: “哼,说你是傻猫嘛。”(轻哼了一声,听得出是愉快的声音)
“我回去了,你没事别闲得郁闷,又不好看,知道吧?”
我的独白:
转过头去看楼道的时候,澎澎已经上楼去了。也许澎澎说的是对的,这个下午我把不满和郁闷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甚至还差点莫名其妙地冲澎澎发火。这样是不对的,我知道,不过就是宠物猫临时改变主意而已,我不应该这样。或许都是因为水瓶座的天性吧,书上说水瓶座的人天性,就有一种“你让做这件事,我偏做那件事”的特点。或许就是因为这种个性,我才会一再回避主动而热情的澎澎,反而与神秘暖昧的宠物猫一直纠缠不清。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讨若吃来着?
歌声淡入
效果: 电话响起来,就像大街上呼啸的警车喇叭一样,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喂?谁?”
宠物猫:“葭吗,是我。”
“嗯,今天临时有事,真的很抱歉,本来确实挺想去的,可是没办法,实在对不起啊。”
我:“没关系吧,反正也是玩的事,没关系的。”
谈话声淡出
我的独白:
宠物猫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说着些客气的话。宠物猫的话让我为下午没来由的烦躁觉得有些愧疚,或许她是真的有事吧。我在关着灯的屋子里,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半。
主题歌声响起
剧情结束
广播剧版本 第十集:糊了的鱼汤好喝吗?
第十集:糊了的鱼汤好喝吗?
人物:我,咴儿,澎澎,宠物猫
歌声淡入
我的独白:
我知道,企鹅是生长在南极的鸟类,擅长游泳,喜欢吃磷虾。所以,要骗企鹅,就得好好准备磷虾。然而我真的没有磷虾,而身边的企鹅们,东挑西拣口味多样,需要的也不仅仅是磷虾吧。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我高考我上大学,我听课我复习我考试我混学分,我弹琴我犯二我打牌我看着企鹅郁闷,然而我终究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活,我不能脱离给我经济援助的父母。我又能拿什么去承诺,又能给可爱的企鹅们一个怎样的未来呢?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前。
总是想得很明白,这是水瓶座的通病。
音乐淡出
阿维:“据说你被企鹅封杀了?”
我:“没有,那天猫咪她真的是有事,不是故意找借口。”
阿维:“那咴儿说你一个下午都挺郁闷的,难道不是企鹅杀你,还能是你杀企鹅么?”
我:“可是,那天晚上猫咪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来,澄清了事实。”
阿维:“哈哈哈哈,人之将死,好好伺候。你的企鹅还算善良,至少给你个临终关怀。”
我:“打你的关怀!后来,我们打电话一聊聊到半夜去呢,至少三个小时不止。”
阿维: “是吗?”(想了想,认认真真的问)
“你觉得,那个叫宠物猫或者叫猫咪的企鹅,你真能骗得了她么?”
我:“试试看嘛,如果有希望能骗到手的话。要不怎么才能说服自己这颗蠢蠢欲动的心呢?”
阿维:“可是,难道你真以为她也想跟你好啊?你敢确信不是一相情愿?”
我:“是啊,那天晚上,没事我们俩电话里谈人生来着。说上大学的郁闷啊,说以后的出路啊,说弹琴的事,还有别的,反正,挺好的。”
阿维:“原来如彼,我明白了。原来不是你骗企鹅,而是企鹅骗你啊!”
我: “也不算吧,不过,反正跟我挺好的,谢谢谢谢。”
阿维:“好吧,那就好好准备你的磷虾吧。”
我:“我还是先好好的练我的琴吧。”
阿维:“看你现在潜心练琴,骗企鹅的事肯定是有眉目了”
我:“练琴和骗企鹅有必然联系吗?”
阿维 :“再告诉你一个道理:在南极,雄企鹅向雌企鹅示爱的时候,会送雌企鹅一条鱼的。” “所以,哈哈——”
我:“所以什么?”
阿维:“所以,你现在,” “一定是在苦练抓鱼的本领吧?”
我:“被你说对了,过瘾了吧。”
音乐淡入
我的独白:
被阿维猜到的,也许不仅仅是我的心事。
宠物猫和澎澎她们的乐队也混出了点眉目。她们决定参加一个网站举办的校园原创音乐比赛。于是,乐队加紧练习,而我和咴儿则没事就忙于写歌和弹琴。
我确实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让宠物猫她们也看看,那个叫葭的小子不只是看上去的摸样:小个儿一米七五,二十岁左右,头发是卷的,嘴唇上面有淡淡的黑色胡须;极随意的T恤和过膝的大短裤,看起来是学生模样;时常歪着嘴手插兜作冷笑状,一眼看上去似乎比同龄人更奸诈一些。我想让她们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踩着大厚底的旅游鞋以后目测的结果。
天气也渐渐的热起了,除了树上的蛐蛐,一切都显得不安分起来……
效果:电话铃声
宠物猫:“葭,参赛的三首歌我们选好了。”
我:“是吗?快告诉我是哪几首?”(兴奋地)
宠物猫:“嗯,有我们的两首,还有……还有一首咴儿的歌……”
短暂的沉默……
宠物猫:“嗯,我知道你和咴儿一直都很努力的在写歌,可是……”
我:“哦,知道了。”(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的。”
宠物猫:“嗯。”(电话那边喘气的声音有一点重,听得很清晰)
我:“因为,你们总是要找最好的歌才对嘛……”
宠物猫:“刚刚澎澎说,让我委婉一点告诉你,她说你一直很想写出好歌的,这次我们参赛,没有用你的歌,她说怕你受打击。”
我:“她还说怕我割脉服毒投河跳井上吊触电偷吃安眠药小片片什么的吧?”
宠物猫:“呵,你没事就好。不过这一段时间,你的琴练的挺不错的了,真的。只是——”(犹豫了一下)“只是,你和咴儿合作的歌,感觉上毕竟不如一个人写出来的和谐。你可以试着自己写写曲子,我觉得你的歌词写的都很民谣的。”
我:“那是因为我喜欢,有钱难买愿意不是。”
宠物猫:“嗯,你喜欢就好了。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其实挺好的。”
我:“真的吗?可是我……”
宠物猫:“给我的感觉,其实你一直挺压抑的,顾虑太多了。水瓶座的人是不应该这样的啊,你的本性应该比现在更放得开才对。”
我:“等、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水瓶座的呢?”
宠物猫:“呵呵,你说呢?”(笑起来,淡淡的声音)
谈话声淡出
我的独白:
越来越多的时候,能在电话里听见宠物猫的笑声;越来越远的,感觉澎澎所描述的那个冷若冰砖的猫咪变得模糊不清了。宠物猫继续地笑着,那是不同于阿维的廉价笑容,她的笑似乎是那种能把蚊虫吸引过去的十里香。
参赛作品的排练中的一天,澎澎伙同乐队的其他企鹅还有我和咴儿,来到一度作为乐队排练室的小屋子里,搬来一堆锅碗瓢盆,开炉生火,做起饭来,美其名曰战前准备会。其中一个企鹅妹妹向我咨询起关于水瓶座的诸多问题,自然是我的长项岂有回避之理。
澎澎:“喂,傻猫,你不要自以为是水瓶座所以就洋洋得意好不好?”“没事就吹,水瓶座这个水瓶座那个的,小心说漏了嘴,又不能自圆其说,等着丢人吧!”
我:“我说,美女同志,我哪有洋洋得意啊!我一直是谦虚谨慎永远革命、做一个毛主席的好学生的。我只是说,水瓶座的人是什么东西都喜欢拿来试试的,觉得有意思就研究一下,没意思就不再碰一下,拿我做比较,现在恰好觉得烹饪比较有意思,所以就研究一下’——你凭什么就说我洋洋得意什么的啊?”
澎澎:“还说你没——哎呦”
我:“是…是你自己把盆碰翻的…我又没把面粉洒你一身…你…你放下叉子和水果刀好不好?”
澎澎:“反正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会证明你做的菜根本和我澎澎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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