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看到旁边放着的鱼,刚才在服务员送上来的时候,她就扫了一眼,不过她不知道那些鱼是什么品种,此时再看一眼,觉得那鱼怎么和水下面的食人鱼有点相似。
忍不住问道:“枫哥,那是什么鱼?”
那些鱼全是相同的一指长的小鱼。
“食人鱼。”雷子枫将已经辣烧好的食人鱼夹在碗里,动手细心地挑着刺。
“这些也是食人鱼?怎么比水下面的大了很多?”傅雅游过去,在雷子枫的身旁认真地看着。
雷子枫此时也将一条鱼的刺细心地挑完,放在傅雅的碗里,才解释道:“水下面的食人鱼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但是,这盘子里的食人鱼是会对人造成伤害的,食人鱼长到一指长,就具有可怕的攻击性了。”
“原来如此。”傅雅胆子也很大的,拿筷子夹了一小块食人鱼,便放入嘴里,几番咀嚼,觉得口感很是鲜美,还真的不错。
雷子枫看到傅雅露出来满意的笑容,又给她倒了一杯青稞酒递给她,“伴着吃,味道还不错。”
傅雅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而后再伴着味道鲜美至极的食人鱼,真是享受。
“枫哥,你真好。”傅雅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享受着水下小食人鱼的啃咬,感觉倍佳,忍不住朝着雷子枫抛去一个笑眼。
这一晚,雷子枫负责给鱼挑刺,傅雅则负责吃鱼,她还是第一次吃这口味鲜美的食人鱼,一下子馋虫就被勾了出来,食欲旺盛得很,雷子枫也宠着她,让她连连吃了一盘满满的食人鱼,傅雅还要的时候,雷子枫却不允了,“东西吃得太饱对胃不好,下次再来吃。”
傅雅只好舔了舔唇,幽怨地朝雷子枫望了一眼,这眼神儿和动作儿对雷子枫来说可是一种难言的诱惑,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浅浅地温柔地吻上那两瓣唇。
刚开始是温柔的,但是,傅雅却反攻起来,吻就变得激烈了,傅雅想要反攻占领主动权,人家雷爷不允呢。
最后,傅雅软趴在雷子枫的怀里,喘着气……
★◇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被告知姜景宸已经去了医院,姜若丝也跟着一起去了,家里只剩下傅鑫。
“这次你将景宸打成那样,记得明天开完家族大会之后去医院看看他。”傅鑫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傅雅,语气是命令式的,带着明显的责怪。
“他说他是被我打伤的?”傅雅冷笑,刚才在雷子枫那里得到的温情,回到这个家之后又被冰封了起来。
傅鑫如今对她是此般不信了呢。
竟然说姜景宸是她打的。
“他晕过去了,但是,有佣人听见他在你的房间里跟你争执过。”傅鑫的脸是冷的,一想到姜若丝哭软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他那颗坚硬的心肠也变软了,对傅雅的语气更是不善了。
“就这样就说是我打的?你没见我还坐在轮椅上吗?我怎么打他?怎么不说是他先跟我动手,他的伤,等他醒来后,你去好好问问他,看到底是不是我打的。”傅雅对傅鑫真的是失望透顶了,今日如果她不是军人,是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必已经被姜景宸……晃了晃头,她不愿去假设,毕竟她确实是名军人,身手也在姜景宸之上。
“你!”傅鑫被气得一噎,“不管怎样,他是你哥哥,而且还是在你房间里被打伤的,于情于理,你明天也要去看他一趟。”
“知道了。”傅雅随意敷衍了一句,在刘妈的帮助下便上了楼。
★◇
第二天,是傅家一个季度一次的家族大会,家族大会主要目的是增加本家和分家人之间的联系,在华夏,家族制度根深蒂固,家族想要庞大起来,单靠一脉是不行的。
无论是傅家本家还是傅家分家的人都赶来了傅宅,傅宅里热闹非凡,家族大会在上午十一点开始。
还只是早上八点,花园里已经响起了欢歌笑语。
傅雅坐在轮椅上在花园里缓缓地前行着,不远处的四角凉亭里聚集了一群人在那里聊得欢笑。
那群人见傅雅过来了,有人惊呼,“小雅,你的腿怎么了?”
“还能怎么,做任务伤了呗,不知道会不会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傅瞳酸酸的话突然响起。
她这话一说出来,立马凉亭中有的面色不愉,哪里有这么诅咒自己的侄女的,不过,也有人的面色带喜,因为那些人是傅瞳那边的,傅瞳看不顺眼傅雅,她们自然更是看傅雅不顺眼。
傅雅微微笑道:“姑姑是希望我永远都站不起来吗?姑姑可真是关心侄女。”
“傅雅,我有说我希望你永远都站不起来吗?别自找没趣。”傅瞳今天的心情本来就十分不好,她是本家人,傅昊天早就跟她说了今天在家族大会上会宣布傅雅和雷子枫的婚事,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觉得那根本不可能,傅雅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战神雷子枫。
今天早上她还为这事跟傅昊天吵了一大架。
如今看到傅雅坐在轮椅上,不讽刺一两句,心里不舒服。
“就是,傅雅,说到底傅瞳可是你姑姑,你这个做侄女的怎么也得对姑姑尊敬几分,怎么这般目无尊长地反讽你姑姑,刚才你姑姑那么说也只是担心你会不会站不起来了,这话搁在哪里都没错,怎么听到你的耳里就变了味道了。”站在傅瞳旁边的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妇女脸上挂着丝不满说道。
傅雅看了一眼,那人是分家的人,跟傅瞳走得近,主要是那女人的儿子在傅瞳手下做事,这会儿还不赶紧借着家族大会的日子好生来巴结巴结傅瞳。
“云舒说得对,我们这些长辈关心着小辈,小辈心里还不乐意接受,反而要责怪我们这些长辈说错话,这般的女子可……”妇女说到这里的时候便止住了话,但是,任谁也能自动补脑后面的内容,必定是个贬义词。
“可什么?”傅雅却装作不知道后面的话,反而微笑着问道。
她们不是说她目无尊长吗?那她好好的尊敬她们一番。
妇女微怒,虽然知道傅雅是傅家的嫡系子孙,但是,在刚才跟大家的一番交谈中,她已经得知傅雅的爸爸傅鑫娶了新妻,对这个女儿的态度不管不顾的那种,如今有傅瞳在她背后撑腰,底子也足了,压下怒意,笑道:“什么可什么?”
傅雅见她装傻,心底冷笑,面上却是笑着的,“想必这位姑姑的年龄有些大了,记忆不怎么好,是不是要让侄女帮您回顾一下您刚才说的话?”
妇女顿时被激怒,站起身来,抬手指向傅雅,就要一顿大骂,但是,此时一记声音传了过来,“小雅,原来你在这里,让三娘好找。”
段月容一过来,那群刚才还对傅雅冷眼讽刺的女人们个个都收起了丑脸,朝着段月容笑着打着招呼。
段月容的丈夫傅飒,如今位居少将一职,这个军衔比傅瞳的可是要大的,她们哪里敢得罪了她。
傅雅见段月容过来了,赶紧推着轮椅过去,“三娘,我们走,这里的空气味道太难闻了。”
段月容刚在远处就瞧见傅雅跟这些人在交锋,如今她走了过来,怎么会在这么时候就走呢,拍了拍傅雅的手,笑着道:“我们家小雅一直很懂事,什么时候变得目无尊长了?”
这话一出来,刚才讽刺过傅雅的那两名妇女都垂下了眼睑,不回话。
傅瞳冷笑道:“难道他们说的不对吗?姑姑都还没有结婚,哪里有侄女先结婚的道理,自古以来,下面辈分的人要想结婚,至少也要等到上面辈分的姑娘结婚了才行,三嫂,你可是大家闺秀,难道连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傅雅眸光中掠过一缕光华,傅瞳拿这个事情说事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她刚从部队里回来,爷爷召见她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到了傅瞳,当时傅瞳便是说了这么一句差不多的话,不过语气自然不像今日这般。
傅瞳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这份辈分结婚的问题抬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傅雅想着的时候,突然想到在雷子枫的爷爷寿宴上,傅瞳也去了的,当时她觉得疑惑,也没有过多地去想,毕竟傅瞳是个三十二岁的女人,那天对雷子枫抱有征服心的女人都是些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的姑娘,她也没有过多的去想傅瞳的目的,以为她只是想在雷子枫的爷爷寿宴上找个合适的男人。
如今这般,却让她不得不怀疑傅瞳的心思。
“这还只是订婚,还没到结婚,如果小姑子想按照这个礼仪,公公不是说给你相了一门亲事吗?你赶在小雅前头结婚不就行了?”段月容笑得得体大方。
傅瞳的那点心思,她是知道的,这事儿在本家也是传开了的,只是,小雅经常不在家,而且,在家的时候也不跟本家的人串门,对后院里的事情不上心,所以才没有看透傅瞳这点小心思。
“段月容,你非要跟我做对是不是!”傅瞳当即就怒然,她可是家里的小姑子,她可不怕这些嫂子们。
她如今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提起她要相亲的事情了,她岂是一般的男人能够攀得上的,整个华夏也就只有雷子枫能够跟她配对,其他的男人都是歪瓜裂枣,她看都不屑看一眼的。
“小姑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三嫂只是在为你解惑,哪里有存心跟你作对的意思,你不是理不清楚为什么公公会给小雅安排婚事吗?想必公公也是早就想好这一点的,只要你一个首肯,立马就可以给你操办婚事,小雅还年轻,还可以等几个月再结婚也不迟,她也没有说过一定要赶在你前面结婚。”段月容虽然性子温和,但是,却也不是好惹的,小雅好不容易来了一门好亲事,这个女人非要来横插一脚,真是惹人不喜。
傅瞳被段月容这话逼得气急,大声喊道:“你们明明知道我想要的那个男人是谁,非要让我去跟别的男人相亲,我就不去,看你们怎么办,我这一辈子还真就非雷子枫不嫁了!”
这话一出来,众人喧哗,傅雅面色微变,心里顿惊,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呢,她就觉得奇怪,傅瞳总是揪着她要比她在后面结婚这事说事。
靠,雷子枫,你可真是魅力四射了,竟然连傅瞳这样的极品女人都非你不嫁。
雷子枫此时要是听到傅雅的这句酸话,非得对她军法处置一番。
“姑姑,侄女得跟你说个事,如今雷子枫是侄女的男朋友,是你的小辈,你怎么好意思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你非雷子枫不嫁,姑姑,我们傅家的脸面可都是靠我们的鲜血撑起来的,你可别一下子就将我们傅家的脸面给丢尽了。”傅雅心里虽然极为不爽,但是,面上还是带着笑容的。
就连那些先前站在傅瞳身后的人也赶紧挪了挪位置,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也明白为何刚才这个女人非要跟傅雅这个小辈较真的了。
说说,你一个三十二岁的老处女,人家一个二十五的男人,而且如今人家还是你的小辈的男朋友,你也好意思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非人家不嫁,这话脸皮得多厚才能说出来呢。
傅瞳压根不管那些墙头草,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斗赢傅雅,让傅雅自动放弃这次联姻,“男朋友又怎么了?雷子枫又不是你的未婚夫,姜景宸不是你前任男朋友吗?如今怎么,还不是你哥哥,雷子枫即使这个时候是你的男朋友,怎么就不能说他以后会成为你的姑夫。”
傅雅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真的无下限了,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这个女人肯定是想要得到雷子枫想疯了,她也懒得跟这样的疯女人计较。
而此时一个酷酷的小奶包从段月容的身后走了出来,倨傲着一张脸,“姑姑的下限在哪里?”
“噗……”傅雅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将小奶包抓过来,揉了揉他粉嘟嘟的小脸,放在怀里把玩着,小奶包可不高兴了,将小脸瞥向一边,好像不认识傅雅一样。
段月容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而傅瞳的脸色却是铁黑的,刚想教训着小侄子,但是,此时不知道是谁又笑了一声,接连着整个四角凉亭里尽是捧腹大笑的声音。
“你们个个都笑吧,等着我成为远征军副军长夫人的那一天,你们个个可都别来求我办事。”傅瞳这一句话顿时惹起众怒,不过,她也不管,撂下狠话就满脸铁黑地走了。
段月容也将小奶包从傅雅的怀里抓出来,打了一掌他的小屁屁,摆着脸道:“以后不可这样跟你姑姑说话,知道吗?”
小奶包仰着头,任由段月容打着,没吭声。
“三嫂,小火也不是故意的,打一下就行了。”傅雅将小奶包抢回去,给他揉了揉小屁屁,小奶包却伸出小手将傅雅的手拍掉,粉嫩嫩的脸蛋红扑扑的,却倨傲地抬起小脑袋,“男女授受不清。”
“噗……”傅雅再次忍不住喷笑出声,三娘家的小奶包还真是可爱得紧。
★◇
傅宅门口,此时正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大约有五十多岁,长相粗犷,身着一套军绿色的迷彩服,只站在那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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