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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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强人意的婚姻+-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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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地开始进出。
  敏感的地方被反覆摩擦,甚至顶弄,宣和实在忍不了太久,过了一会就射精了;但对方却还没嚐到甜头,依旧深入浅出地摩擦著,宣和刚过高潮,只觉得体内传来一阵热辣的感觉,彷佛被弄得太狠,私处又疼又麻,却又隐隐生出快感。
  蒋宁昭到後来越动越是剧烈,车子也随之摇晃,宣和想著路过的人多半会发现,心中除了羞耻以外,又想何必管陌生人的视线,反正从外头朝车窗看也看不到什麽,自暴自弃之下,连声音都不再压抑。
  蒋宁昭一向厌恨他叫得太浪,但这夜却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似的,紧抱著他,粗喘著抽动著亲吻著,最後终於狠插了几下,让灼烫的体液全部流进宣和身体深处。
  宣和感觉著身体停不下的痉挛,後方也紧紧衔住男人的东西,抱住身上的男人,接著立刻被吻住,舌尖被吮得发麻都毫不在意,彼此体液横流弄脏了後座也无所谓,他迷乱地回吻著蒋宁昭,直到几乎无法呼吸的同时才被对方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呼吸平静下来以後,宣和才开始感觉到身体的酸麻。毕竟是在狭窄的後座,几乎没有让肢体伸展的馀地,他连腿根也隐隐生痛。
  蒋宁昭还没抽出来,就那样趴在他的身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项上,宣和伸手摸了摸男人略微汗湿的头发,用手指勾画似的抚著对方的眉。
  蒋宁昭略动了动,道:「会痒。」
  宣和收回手指,一时居然有些好笑;男人现在浑身瘫软地趴卧在他身上,就像一只正在跟主人撒娇的大猫一样,虽不至於用脸蹭他的手,但至少是意图亲近他的。这样的相处让他觉得安心平静,并且乐在其中。
  过了一会,蒋宁昭始终懒洋洋地任由他抚摸,却突如其来道:「贺崇岳的事情……」
  他没说话,等著对方接下来的言语。
  「……其实我怀疑过。」蒋宁昭的声音毫无起伏,「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跟别人交往,对我也不算差,但我不懂他为什麽从来不说,现在终於知道原因了。」
  「你是指……因为打赌?」
  「嗯。他大概觉得愧疚。」蒋宁昭淡淡道,「但我一直都把他当朋友。」
  宣和有些稀奇地望过去,问道:「你是在向我解释?」
  「不是。」蒋宁昭冷哼了声。
  宣和没有追问,只是又道:「你为什麽……这麽轻易就原谅沈先生?」
  「他追求我的时候,其实没有骗我。那时候是我自作多情。」蒋宁昭低低道,「嗑药酗酒也是,我明明知道这些不能沾,却仍然这麽做了,这才是我觉得难堪的部份。」
  宣和默默听著,心底多少有些明白;即使蒋宁昭怨恨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也并不是恨著罪魁祸首,男人怨的是沈卓云,恨的却是他自己……对於蒋宁昭这种人而言,为了另一个人变得疯狂盲目甚至背离原则,这才是最大的失态。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抱著蒋宁昭,良久,他都几乎要睡著时,隐约听见了对方在他耳边说了什麽;宣和想分辨男人的言语,却怎麽也提不起精神,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很快地就睡著了。
  蒋宁昭吻了吻他的脸,神色平淡,替他清理善後,最後拿起外套盖在他身上,自己则穿好衣物回到驾驶座。
  车子发动以後,车内就只听得见宣和平稳的呼吸,蒋宁昭不时从照後镜望对方一眼,确认宣和的睡眠情形,但直到汽车再度停下,宣和都没有醒来。他停好车子,把宣和抱起,一路抱到床上,替对方盖好棉被,自己冲了个澡,抱著宣和也睡了。

 


差强人意的婚姻 十三

  
  十三、
  
  
  他奔跑著。
  他全力地奔跑著,周遭尽是长得比他还要高的野草丛,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被草丛枝叶划伤,因而传来了疼痛,但他不能停下来。也许不久後会有人追来,那些人现在应该也发现他的消失了,他只能前进。
  他忽然想起这几日,那个显然对他有些心软,甚至偷偷给了他一点食物的男人;对方看上去似乎才二十几岁,比他的父亲还要年轻……他咬紧唇,不准自己多想,只专注於继续往前奔跑。
  跑了不知多久,他又渴又饿,周遭的景色却毫无变化,他蹒跚地走著,完全不敢松懈,听见後头隐约传来人声时,他吓了一大跳,立刻重新开始奔跑。但他跑著跑著,却踩了空,尚未意识到这件事,他便跌倒在坚硬的地面上,身体腿脚都撞得发痛。
  浑身都痛得难以忍受,他动弹不得,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是从一个小坡上跌下来,现在躺著的地方之所以坚硬,则是因为这是铺满了柏油的路面。
  他呆呆躺著,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逐渐接近的引擎声,顿时心生绝望。
  ……是那些人来了。
  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出来,泪水咸而烫热,沾到脸上的伤口时一阵阵地刺痛。
  汽车引擎声越来越大,最後终於停下,他听见有人开门下车的声音,於是闭上了眼。但他等了很久,都没听到任何斥骂,或者遭受殴打,他犹豫了很久,才终於鼓起勇气睁开眼,眼前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上面有著疑惑与担忧。
  他听见那个中年男子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一时心中满溢著安心与松懈,还有些许逐渐上涌的委屈与难受,在试图忍了几次都没忍住以後,他终於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获救了。
  
  宣和被叫醒後,睡眼惺忪,迷惑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清晨五点。」身旁的男人回道。
  「为什麽叫我……还这麽早……」他蹭了蹭枕头,几乎有些抱怨地道。
  「你在大叫。」蒋宁昭平淡地道。
  「啊?」宣和微怔,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我在睡觉的时候大叫?」
  蒋宁昭点了点头,靠在床头,这时窗外已有些微光,天色半亮,宣和瞧著对方一副没睡饱的模样,心里有些愧疚,连忙道:「抱歉吵到你了,你再睡一下。」
  对方没说话,只是把面纸盒整个丢过来;宣和手忙脚乱接过面纸盒,一头雾水,却听见蒋宁昭微有些不自在的嗓音道:「把脸擦一擦。」
  宣和抬手摸脸,一片湿漉漉的,这才意会过来,把脸上的泪水擦乾,歉然道:「对不起,我刚才作了噩梦,没想到连作梦都能哭出来,真是丢脸。」他说著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
  蒋宁昭并不回答,只是瞧著他,一脸若有所思,半晌後才收回了视线,起身道:「我去冲澡。」
  宣和这时也没了睡意,跟著下了床,随口问道:「那我去让人准备早餐?」
  「嗯。」对方沉沉地应了一声。
  如往常一样吃过早餐,宣和起身,送准备上班的蒋宁昭出门。对方在门口停下脚步,有些不自在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宣和不以为意地道。
  对方偶尔会有这种亲腻的行为,他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後来也渐渐习惯了,即便是在司机或女佣面前都能不为所动;在发现主动的那一方实际上比他还要害臊,所以才连这种小动作都做得那麽仓促时,他便不再觉得害羞。
  目送对方上车以後,宣和转身回到客厅,盘算著今天要做的事情,到书房读了一会书,最後才在上课前赶到学校。
  下课时间,宣和跟同学聊了一会天,又问起那只曾寄养在家里的猫咪柠檬,同学立刻炫耀地拿出手机,把最近拍的照片展示给宣和看;两人话说到一半,宣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来电显示,连忙对同学做出抱歉的手势,起身到走廊上接听。
  「有什麽事。」他简洁地问。
  手机那头的母亲这回倒是没有废话,只说要他回家一趟。
  宣和有些无奈,只好道:「下午我有事,我中午直接过去。」
  挂了电话以後,宣和叹了口气。他并不是听不出来,母亲的口气乃至於措辞,都不太符合平日的态度,反倒有些隐隐生怒的意思,他一时间想不到自己最近做了什麽,才会惹得对方生气,想了一会便宣告放弃,只等下一堂课结束,便收好东西往家里去。
  他来到家时,察觉不只母亲,连父亲与兄长都在,一时有些迷惑,完全弄不明白家人的意图,乾脆安静地坐在客厅里,就等别人先开口。果不其然,显然沉不住气的母亲率先开口道:「你回去问一问,蒋宁昭这是什麽意思!」
  宣和一呆,道:「我不懂你指的是什麽……」
  「那个案子,他居然发给了另一家公司。你说,他到底从中捞到了什麽好处?」母亲彷佛忍无可忍地斥责道。
  宣和仍然不解,这时兄长出声要母亲消气,接著便向宣和解释了一番;他实在是听不懂那些金融术语,只隐约明白,蒋宁昭公司的一个工程,在经过投标以後,只有两家公司进入决选,但最终这个案子却给了另一家公司,而没有让与蒋家有亲戚关系的宣家企业承包。
  他忽然想起,这是前一阵子,他与蒋宁昭新婚时,便听母亲提过的事情,於是说道:「我记得这个案子……他说这不是他能决定的,是由公司董事会投票……」
  他才说到一半,大哥已经冷冷道:「他们是家族企业,要是蒋宁昭肯表态,事情就不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宣和哑口无言,只觉得此时此地多说什麽都不适合,於是闭上了嘴。
  但双亲与兄长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向来寡言的父亲难得开口,却是对他指责道:「你就算到了蒋家,也依旧姓宣,我跟你大哥整天忙碌,还不是为了公司,你却不肯为这个家付出一点努力。」
  他动了动唇,既想反驳又想嘲讽,最後却什麽都没说,只是低著头,听著家人的埋怨怪罪,面上渐渐失去了情绪,眸色也越发冰冷。
  下午的时候,宣和到医院去了一趟,向贺崇岳拿检查报告。他坐在诊疗室,喝了口对方端来的茶水,忽然道:「沈卓云已经走了。」
  贺崇岳闻言,倒没有多吃惊,只是平静道:「这我倒不知道。」
  「你是不是……喜欢蒋先生?」宣和试探地道。
  对方一愣,苦笑了下,说:「你知道了?」
  宣和默认。
  「蒋宁昭也知道?」
  「嗯。」
  贺崇岳叹了口气,一手掩面,靠在椅背上,喃喃道:「我就知道沈卓云没安好心。」
  宣和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追问;贺崇岳对他说道:「不用在意,我从来没打算告白,以後也是,我跟蒋宁昭最多就是朋友。」
  「为什麽……不说?」
  「读大学的时候,我暗示过,但他好像没有弄懂。」贺崇岳苦笑,「他对我,根本没有那种意思。现在纯粹当朋友,感觉也不坏。」
  「你是觉得愧疚吗?关於打赌那件事。」宣和问道。
  「你全都知道了?」贺崇岳似乎有些惊愕,随即道:「当然很愧疚,特别是发现蒋宁昭後来真的爱上他。」
  宣和沉默半晌,说道:「打赌的事,蒋先生就算知道,也不会记仇的。」
  「我知道。」贺崇岳涩然道。
  他与贺崇岳的对话几乎仓促的结束。宣和後来回到家,想起中午双亲说的那件事,不由得开始觉得头痛。
  姑且不说他自己有没有为此做出努力,蒋宁昭的个性本就不会让他一个外行的学生指手画脚,更何况听他们的语气,也能推测这个案子牵涉的资金多大,他区区一个不懂商业的年轻人,怎麽可能左右对方的决定。
  或许当初订下婚约时,父母本来就是希望他能成为自家事业的助力,但他确实不知道该怎麽做;宣和并不想干涉蒋宁昭,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在对方眼中只顾及利益的人,但他的双亲却从未顾及他的立场与顾虑。
  「……你发什麽呆。」
  「没什麽。」宣和回过神,笑了一下。他拿起汤匙,喝了口汤,说道:「今天的汤味道不错,你也多喝一些。」他说著看了眼对方几乎没动过多少的汤碗。
  蒋宁昭没有反驳,也不怎麽高兴,只是又喝了几口汤,便放下汤匙。
  宣和才想说些什麽的同时,蒋宁昭已经道:「今天早上,你做了什麽梦。」
  他一愣,一时之间拿捏不清该不该说真话,但在瞧见对方没有情绪的脸以後,他终究一叹,说道:「只是个恶梦,你不用太担心。」
  「这不是你第一次作恶梦。」蒋宁昭似乎有些不悦,「也不是我第一次被你吵醒。」
  宣和愕然,连忙问道:「我之前也像今天早上这样吵醒你?」
  蒋宁昭安静地凝视他,用默认代替回答。
  宣和得到肯定的答案,一时之间只觉得万分的窘迫与愧疚;那样失态地在睡梦中大吵大叫,甚至惊醒枕边的男人,却迟钝地直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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