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排行榜://。abada/top。html
最新更新小说://。abada/news。html
《暴了黑道教父》作者:风兮兮
[正文:001、夜遇(上)]
“恍啷!”
眼前支离破碎,落满一地的,是被风兮兮砸碎的第一千零一块可怜的镜子了。
人家天方夜谭说了一千零一个故事,而风兮兮则砸破一千零一块镜子!
最惨的就是,这些镜子不是因为丑陋有瑕疵才被砸的,而是因为太真实,真实地照出一张如鬼魅的丑脸。
而这张丑脸的主人,当然就是我们的风兮兮小姐了。
其实呢,如果单看脸形和五官,这张脸几乎可以算是完美了。
标准的鹅蛋脸,眼梢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灵动魅惑,鼻如凝脂挺直圆润,嘴唇如玫瑰花瓣般红润丰腴,令人看了都想亲一口,而且,还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即破。
就这样一张连四大美人看了,都应该羞愧得挖地三尺的美脸,却偏偏被上帝恶作剧般,被狠狠涂抹上一笔丑陋的败笔,而且,这败笔覆盖的面积还真不小,几乎占据了整个左脸江山。
风兮兮愤恨地抚摸着自己左脸那大块难看丑陋的红色胎记,生气地踩着地上的碎玻璃,一边踩一边拨通老妈的电话,竭嘶底里的对着电话那边咆哮叫道:“老娘,你到底是怎样生产的,没事干嘛生多一块难看的东西在我的脸上?”
她那可怜的老娘只得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远的,小心翼翼的说:“兮兮呀,到菜市去买猪肉,人家都喜欢搭多一件猪肝猪肺等东西,估计是我生你的时候,也就不小心贪了便宜,让你脸上搭多了一个大胎记,对不起啦,人家古代钟无艳不也是像你这样吗?结果还不一样做了皇后成了名人,流芳百世?”
“你这贪小便宜的可恶女人!钟无艳!钟无艳!钟无艳!你再提钟无艳,我就让你老了没人送终。我要做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而不是钟无艳!”风兮兮生气地把电话挂了,脚用力一跺,谁知道有块玻璃竟然报仇般弹了起来,直刺她的脚趾。
该死!
连这臭玻璃都欺负人!
难道就因为本小姐长得丑?
记得小学的时候,老被人欺负,尤其是一些男生,还经常在她后面叫她丑八怪,而且还用小石头砸她,她委屈地大叫为什么要欺负她的时候,有个小男生理气直壮地叉着腰说:“谁叫你长得丑?长得丑就活该受欺负。”
长得丑就活该受欺负,有这样的道理吗?
不知道是因为脚被玻璃刺痛,鲜血直流,还是因为难以面对自己那丑陋的面容,风兮兮蹲在来,抱着脚号啕大哭起来。
哭吧,哭吧,像你这样的丑女,就是哭死了,人家都不会可怜一下,相反,会欣喜地指着自己的尸体说:“看!那丑女人终于死了,再也不用影响市容了,大家鼓掌,开香槟欢贺吧!”
想到这,风兮兮停住了哭声,用手背粗鲁地揩开脸上的泪水,还狠狠的皱着鼻子抽了一下鼻涕,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的说:“我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漂亮的去死,否则,到阴间去还得做一个丑鬼。”
脚趾上的鲜血还在潺潺的流出,看来刺得不浅,兮兮扯了一块干净的布包上,打算就这样止血算了。
“本台报道,有个陈女士因为脚趾受伤没及时处理伤口,导致伤口感染,最后竟然发展破伤风,不治而死。俗话说,一蚁之穴,能溃百里长堤;一指之疖,能毁七尺之躯。本台特地警告各大市民,不要忽视任何一个小小伤口,否则造成大错,后悔都来不及了。”
兮兮听着电视的新闻报道,摸摸自己那还在滲血的脚趾,心里毛毛的。
娘的丫,丑死也就算了,若被一小小玻璃整死,那也未免太冤了。
家里没有消毒的药水纱布,怎办呢?
没办!
只能出去买药水或者叫医生简单消毒处理一下了。
反正,现在天黑,应该影响不到太多的市容吧?
把天然浓密卷曲的黑发梳偏一边,遮住左脸,如果不吹风把头发掀起,估计是没人发现她那如魔鬼的一面的。
所以,她最讨厌的东西就是风了。
而偏不巧,自己就姓风,真不知道是和风有仇还是有亲。
兮兮的身材很不错。
168厘米,苗条高挑,该凸的凸,该凹的也凹,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可谓是魔鬼身材了,可惜也长着一副魔鬼的脸,真不知道老天是怎样想的。
兮兮愤怒地向老天唾了一口口水,然后拿起钱包,准备下楼买药水去了。
该死!
才多少点呀?
怎么楼下的药铺都关门打烊了?
人丑就得被欺负到这个份上,真是过分!
兮兮记得深巷的尽头有间药铺,上面好像写着“二十四小时营业”,远是远点,但总好过小命不保!
兮兮拖着木屐拖鞋走进了深巷。
拖鞋在寂静的深巷里发出响亮的声音,可以为兮兮自己壮个胆子。
忽然,在转角昏暗处,跳出了一男人,晃着尖利的刀子。
兮兮吓得倒退了几步。
那男人拿着刀子逼上。
兮兮慌忙把手里的钱包递出去,颤抖的说:“劫……财……吧,那我全给你了。”
那男人一把夺过钱包,看了她一眼,接着压低声音说:“还劫色!”
听到这话,兮兮的心反而定了下来了。
哈哈,老天有眼呀,终于有人肯劫色了,可怜咱都二十五岁了,连个男人的手都没碰过呢。
此时,兮兮简直想感恩戴德,直接的躺在地上,叉开大腿,娇声对那抢劫者说:“e、on,baby!”
风!
又是风!
这该死的不识相的风!
此时,突然从街角刮起,而且还不小,一下子刮到兮兮的脸上,把她那本来遮挡住半边脸的头发卷起,露出了那丑陋难看的一面,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尤其鬼魅难看。
“妈呀,鬼呀!”那欲打劫的男人看了,吓得大叫,丢下钱包和刀,抱头落荒而逃了。
看那逃跑速度,就知道他读书时候肯定是跑步冠军,否则,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兮兮沮丧地把头发拨回原处遮住左脸,捡起地上的钱包,怏怏地继续向前走。
这个巷子怎么那么长?
好像走了很久都走不完一样。
突然,在另一个街角又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声音:“小姐,请留步!”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缥缈和神秘,吓得兮兮身上鸡疙瘩爬满了全身,估计抖一抖都能掉落满地了。
反正身上钱不多,也不怕人家劫色。
兮兮停下了脚步,大着胆子的往那街角一看——
一个戴着墨镜,看似应该是算命的人正坐在地上,一副神秘兮兮高人的德性。
“你叫我呀?”兮兮问。
“这里除了你,还有人吗?”那人点头说。
“还有你呢,难道你就不是人?”兮兮翻了他一个白眼,说。
“嘿嘿~”那人干笑了几声。
“算了,懒得和你废话了,你叫我干什么?要钱?”兮兮不耐烦地说,脚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呢,得快点消毒才是,万一那个不小心,感染了,死了也就罢了,碰上要截肢什么就惨了。
本来人就丑,再变跛子,岂不是丑上加丑,奇丑无比?
“我不要钱,只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刚好遇到你,就打算免费给你算一命。”那人说。
切!
原来还真是个算命的!
。。。。。。。。。。。。。。。。。。。。。。。。。。。。。。。。。。。。。。。。。
[正文:002、夜遇(下)]
“谢了,我从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的。”兮兮把肩一耸,说。
“那若关乎你脸上那胎记呢?”算命佬透过那黑黑的墨镜,斜睨她的左脸,低低说。
兮兮那本来已经抬起要走的脚立马停了下来,转着眼珠子,双眼放出万丈光芒惊喜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帮我消除这胎记?”
那算命佬摇晃着头,说:“这个,小姐,你命都快不保了,难道还在乎脸上那胎记?”
“当然,就算死了,我都是在乎的,做人不能做个美人,总不能下到阴间也做个丑鬼呀?”兮兮说。
“你那胎记未必不能消除,不过呢,你得先保命,等到明年的今日,你再来我这里,我会告诉你消除那胎记的方法。现在,是天机不可泄漏。”算命佬又故装神秘的说。
兮兮一听,忍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唾了他一口口水说:“狗屁,你这骗人钱财的江湖骗子。”
那算命佬一听,就闭上眼睛,优哉游哉地靠在墙壁上,说:“信不信由你,我也就不勉强了。在下最后奉送小姐一句,自重!”
狗屁!
兮兮骂了一句,拖起她的拖鞋,“踢踏踢踏”的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
走了几步,她忽然像被无形的手扯住,忍不住停了下来。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说不定那死算命佬还真是大师级人物呢。
如果他真能帮自己消除脸上那难看的胎记,就算骗尽自己家财又如何?
反正自己都是月光族,每个月只靠那几块钱稿费来维持生活的,根本就没有多少钱财可以被骗。
而万一,错过机缘了,岂不是后悔终身?
兮兮想了想,转了回来,赔着笑脸,俯身柔声的说:“大师,我信你,能不能给小的指一条明路?”
那算命佬依然闭着眼睛不理睬。
“大师,求你啦!”兮兮再次哀求。
“……”
对方没反应。
“求求你,救小女子于厄难之中吧,大师。”兮兮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
“……”
还是不理。
丫的!
兮兮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看见他三番四次不理自己,也就不管自己是有求于人,“霍”的一声,伸手一把扯开那算命佬的大墨镜,生气地说:“装装装,我叫你装!”
奇怪!
那翻着死鱼一般的眼睛,明明就是一副瞎子的眼睛,怎么知道自己脸上有难看的胎记?难道真是高人?
兮兮把墨镜又小心的帮他戴上,然后蹲下来,抱着他的大腿,挤出几滴假惺惺的眼泪,哀道:“大师,你就救救我吧,求你,刚才是我错了,有眼不识大师。”
“我说小姐,我都已经十几天没洗澡了,你这样抱着我,难道不觉得臭,或者不怕被传染上某些病毒吗?”那大师终于开口说话了。
“啊!”兮兮一听,慌忙松开手,弹跳出几步远了,不断地拍打自己身上的衣服。
“哈哈。”那大师大笑了起来。
听说,凡是高人都会有怪癖的,能有十几天不洗澡的怪癖,那一定是大大的高人了。
于是,兮兮再次上前,就差跪在他面前了,哀求说:“大师,指点指点,救救我吧,要什么我都给你。”
“哈哈,你能给我什么?”大师松口了。
兮兮把手里的钱包递过去,说:“这是我全部家财了,全给你了。”
大师“看”都不“看”(因为对方是瞎子,兮兮实在是不确定他会不会看。)那钱包一眼,说:“你这点小钱,我才不稀罕呢。”
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脏兮兮的麻袋,往地上一倒——
妈妈咪呀!
兮兮看见,忍不住双眼放光,瞳孔扩大。
从那麻袋里倒出的竟然是一匝匝人民币,估计至少有十几万!
“你……你是打劫银行的?”兮兮颤抖地指着那堆银钱问。
“哈哈,于我来说,金钱如粪土。”大师怪笑着,然后把钱捡回麻袋。
“我却恨不得视粪土如金钱。”兮兮看着那些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说。
“凡夫俗子!”大师鄙夷地哼了一句。
“嗯嗯嗯,就大师你是高人,不过,大师,求你救救我这个受苦受难的凡夫俗子吧。”兮兮拉着他的衣袖,闪烁着自己那魅惑的大眼睛说。(唉,忘记他是瞎子了。)
大师把她的手甩开,说:“少装可怜,我说就是了。”
“真的呀?”兮兮惊喜得简直像如鸡啄米般给他磕几个响头了,如果不是顾虑着那“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祖训的话。
“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就帮你指点一条明路,而你的厄难能不能渡过,那得全靠你自己了。”大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