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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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我还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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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雪狼狈的从浴桶里站起身,“爷儿,我……我不小心跌入了浴桶里头了!”
  “叫你擦个背,你竟然闭着眼擦,一大清早的穿著湿衣服会着凉的。”他无奈地道。这丫头就不能机伶点吗?
  “可是……”站着很冷、坐着更冷啊!因为爷儿竟然洗冷水。瞧,她全身都开始打颤了。
  “出来吧!”
  “不、不好……这样不好看……”
  “我是爷儿,我有必要关心我底下人的死活,如果你冷死在我们司徒府,别人会怎么说我!”
  他硬是将绛雪从浴桶里拉了出来,力道控制的刚好,只会扯破她的粗布衣裳而不至于会弄疼她的手臂。
  嘶……衣服裂开了,她白皙的臂膀瞬间呈现在司徒阎的面前。
  就是她了!当他看到绛雪藕白的手臂上有着一小块青紫胎记之时,他便确定那夜与他缠绵、承受他巨大欲望的无辜女子就是绛雪!
  瞬间愧疚、怜惜涨满了他的胸膛,他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她的手臂,可绛雪却瑟缩的往后退了一步。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顺手拿起一旁的外衣让绛雪披上,“穿上吧!免得着凉了!”他尽力抚平自己的情绪,让绛雪无法从中看出任何端倪。
  没错,在此时此刻司徒阎真的确定了绛雪就是映彤送给他的……而他必须要小心呵护别太躁进了,免得吓着她。
  是的,他得让她慢慢的接受他……
  她拥有与映彤相仿的容颜,注定了她就得承受他对映彤无边的爱意,就算是移情作用也好,他这次要让她陪着他直至永远。
  “你手臂是撞到的吗?”司徒阎不经心问着。
  “这个啊……我从小就有了,不过也挺奇怪的,我其它两个姐姐也都有胎记耶!只是在不同的地方。”
  奇怪,刚刚她怎么觉得爷儿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变得好温柔,而待她仔细观察,似乎又没有……应该是她多想了。
  “你知道从今日开始都是由你来服侍我吧?”
  “知道,早上小春有告诉过我。”她咬着手指,虽然披着外衣,可绛雪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下去休息换件衣裳吧!有什么事我会再唤你。”他挥手让她下去,就怕她真的着凉了。
  绛雪发现司徒阎变了。
  之前她到府里这么久,也没见过爷儿几次,可现在荣升为他的贴身女婢之后,几乎是时时刻刻都与司徒阎在一起。
  “磨墨!”他一声令下,站在一旁的绛雪便乖乖的磨起墨来。
  司徒阎拿起笔蘸了些墨,在纸上写着……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绛雪,你知道我夫人映彤在生翔儿之时因为难产而亡的事吗?”他突然开口说道,令专心看着司徒阎写字的绛雪吓了一大跳。
  “啊!什么……爷儿你说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这不是写唐玄宗与杨玉环的吗?她想着。
  “我夫人体弱,可她一直希望能为我留下子嗣,所以不顾我与大夫的反对怀了翔儿,并且坚持要生下他。”一得知映彤有喜,他没有任何欣喜之情,只担心她会有什么闪失,只得尽所能的小心呵护着她。
  可再怎么小心,还是躲不过噩运。
  爷儿今天真的特别奇怪,为什么净和她说这些啊?听得她心酸酸的,可是她又好想再继续听下去,绛雪选择了不开口,静静的听着他说话、看他写字。
  “她难产,其实这都在大夫的预料当中,十几名从京里请来的大夫全都束手无策,我就在她身旁看着她痛苦的将翔儿生下,告诉我来世有缘再做夫妻,然后嘴角带着微笑慢慢的闭上眼……”
  “以前我总觉得唐玄宗是个笑话,还请道士想见杨玉环一面,没想到我也做了同样的事……”
  他抱着她的尸首三天三夜,到最后甚至也请了道士,想要道士用法力让他再与映彤见上一面。
  爷儿,夫人知道你这么爱她,就算她阖上眼也是幸福的……绛雪心里感动的想着。
  “她留给我的就是那份痛,悠悠生死别经年……她残忍到甚至不曾让我梦见过她!”他从案桌前起身,“这个,我从未给人看过。”他拿起了那幅画,摊开在绛雪面前。“我从来没想过世上会有人长得和她这么相像!”
  绛雪看着那幅画,有些心虚,没想到司徒阎竟然会将画摊给她看。
  “这……她,夫人真的和我好像!”纵使她早已见过这幅画,她还是装出意外的表情。
  “如果可以……你愿意替代映彤吗?”他望着她,眼中带着渴盼。
  她惊讶的直视司徒阎的目光,“爷……爷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替代夫人这句话可不能随口说啊!这……她慌了、急了!
  “我知道。”
  “就因为我有着与夫人相同的脸孔吗?”绛雪好难想象,这算是一种福气吗?她感觉不到,第一次她为了自己的这张脸感到悲哀。
  她没听到司徒阎说任何喜欢她、爱她的话,她听到的都是他倾诉思念夫人的痛苦,和他对夫人的爱恋……而他问她愿不愿意替代夫人,这不就是摆明了他在利用她吗?
  就算再怎么憨直的绛雪也听得出来啊!
  她好想哭、好想大哭,那日被爷儿轻薄了她都还没感觉到这么痛,可现在内心揪紧的痛苦几乎让她心痛而亡。
  绛雪咬紧了下唇,这对她不公平啊!她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丫头、不是个会把自己逼入死胡同的丫鬟,可她是她,她是绛雪、她不是夫人,她不要当替代品!
  这个想法一起,她才惊觉一个事实!什么时候爷儿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已经这么重了?她的情绪会跟着他起伏、他的痛她也能感觉得到……
  她是她啊!她是陈绛雪,不是薛映彤!
  “没错!的确如此。”就是因为那张脸他才会注意到她,虽然司徒阎也明白两人之间的差异……
  绛雪愤然扬起手,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用力的掴下——
  司徒阎没有闪躲,啪的一声,脸上浮现一个小手印!
  书房的门倏地被打开,王管事疾步走了进来,“爷儿?!绛雪你……来人,拿下绛雪!”
  敢对主子动手是多么大不敬之事,王管事一声令下,绛雪已被两个奴仆一左一右的押住。
  绛雪眼眶含泪,倨傲的看着司徒阎,“我不要当替代品,如果爷儿你想得到我的回答,我……我绛雪可以告诉你……我是我、夫人是夫人,你若是想留我在身边,你就得用尽心力来爱我,而不是把对夫人的思念转嫁到我身上!”她吼着。
  “这太痛了,这不是我能承受得住的,我是一个凡人啊……我要的是爷儿也同样爱我……”
  她不要他那双眼是透过她在看夫人的,她要他看着她的同时,连心也一并向着她!
  那夜的事,她没有恨过爷儿……因为,她不懂得恨!她也不想恨……
  爷儿对夫人的一往情深让人同情、令人鼻酸,就算是把她当成替身,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柔、他的疼爱啊!
  拜托,当替身一次就好,别再把她当成夫人了……
  “爷儿这……”王管事看着绛雪。
  “放开她!你们出去。”命一干人退下,“绛雪,你说的没错,我是自私的……”她伸手妩着她的脸。
  “可也许我已没有能力再爱一个人了……我的一切都被映彤给带走了。”他悲痛的说。
  她带走了他的喜怒哀乐,若是没有翔儿……没有一个责任在,也许他会跟着她走了。
  “爷儿,你为什么同我说这些?”
  “因为你的特别!”
  “特别?”她不解。
  “你的特别之处就是你出现在后山,让我以为你是映彤……”
  “你……”绛雪捂住了小嘴,“爷儿你都知道了?”原本激动的情绪已慢慢平复,“为什么你知道?”她不是隐瞒得很好吗?从未向别人吐露过那夜发生的事,甚至连小春都没有,为何爷儿会知道?
  “因为胎记,我看到了。”他指着她的手臂,“我必须为我所做的事负责。”
  “不用了、不用了……”她挥挥手、摇摇头,先是移情再是愧疚、弥补,反正就没半句话是说喜欢她、爱她的,她好可怜……
  “不过爷儿,你那日的确是占了我的便宜对不?”
  “嗯。”他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
  “这样啊……那我可不可以问爷儿一件事?”她伸出了食指,见到司徒阎点头,她才下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打我!”对于被用棍子戳了几下,她真的很不高兴。
  “打你?”她含糊不清的话让司徒阎真的无法理解。“此话怎讲?”
  “爷儿你用一根棍子不停的戳戳戳戳戳……戳得我都流血了,好痛哪……”她不满的说。
  棍子?在想了下之后,司徒阎露出淡淡的笑意,他终于知道绛雪指的是什么了。
  “爷儿,那没什么好笑的,我是很认真的问你,那很痛耶!”
  “你娘没教你吗?”
  “我娘教我……她教我什么了,让我想想看……”她的手指支着下巴,“我娘教我打算盘、教我管帐、教我洗盘子……她教我的可多着呢!”她伸出手指细数着,思……娘真的教了她好多事,她十只手指头数都数不完。
  “但是她却没教你最重要的。”
  想想也是,一般姑娘家在成亲前对男女之事几乎一无所知,都是母亲在女儿出阁的前一晚送了本避火图给女儿看,而绛雪只是来他们府里当婢女,不是出嫁,对这种事不懂也是正常的。
  “我觉得我娘什么都教了啊!她每次教完之后都会问我会不会哩……”她认真的点点头。
  “那你还痛吗?”
  “痛……哪里痛啊……啊!爷儿你是说被你用棍子戳的地方啊?好了!不痛了……”
  她一定是个淫荡的姑娘,现在想起爷儿那晚对她做的事,她根本就是算半推半就,爷儿那样抚摸她的身体真的也挺舒服的,不过呢……如果不要偷打她、偷戳她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觉得我有义务让你知道我那日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从书柜上拿出一本小册子,“这是映彤嫁给我时带来的。”都是放在他这里,让他收着。
  映彤!又是映彤,绛雪听得有些刺耳,可她还是伸手接过那本小本子。“爷儿,你要把这个给我吗?”
  “嗯!”他点头。
  “绛雪姐柹、绛雪姐姐,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书房外传来翔儿的声音,“爹爹你好过分,就说要跟我借降雪姐姐几天而已,可都没有把她还给我!”他不停的用力敲着门。
  “翔儿好无聊,我要绛雪姐姐……绛雪姐姐……”
  “爷儿,翔儿在外头……”她指了指外面,“那小的我先退下了……”
  “等等……”司徒阎唤住了想偷溜的绛雪,“这个给你。”
  他拿出了个雕有龙凤的玉镯子给她,玉镯子颜色近乳白、通体透明,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这个要给小的吗?”绛雪小心翼翼的接过这只玉镯子戴在手腕上,“看起来好像很昂贵耶!这个要多少银两啊?”她看着这只玉镯子,看得眼睛都发直了,这个拿去当不知道可以当多少银两,对于他们家五百两金子的债务有没有任何帮助?
  “你期望它能值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啰……”她的表情看起来虽然贪财,可却不会令司徒阎感到厌恶。
  “我听说你家欠了人银两?”
  “是啊!欠很多银两呢!足足要五百两黄金耶!我看我们可能一辈子都筹不出这么多黄金了。县令给我们家一年的时间去筹五百两黄金,可是现在都过去几个月了……唉……”
  她长吁短叹的,不相信另外两个姐姐有那种能力可以弄到五百两黄金。
  “绛雪姐姐……绛雪姐姐……”翔儿的声音又响起了,绛雪连忙应了几声,“好啦、好啦!我马上出去。”在得到司徒阎的同意后,她立即溜出了书房。
  “五百两黄金吗?去叫王管事。”他对一旁的奴仆说道。
  没多久,一名身穿藏青色衣裳、身材略显高壮,腰间还挂了一只算盘的男子走了进来。
  “爷儿……”
  “我命你去查绛雪的家乡以及县令是谁,将他们家的客栈重新整顿,择日重新开张。”
  “鲁妍姑娘、鲁妍姑娘……”一名女婢走入“迎春院”的花魁鲁妍的厢房里。
  鲁妍是“迎春院”选出来的花魁,待遇自然与一般的青楼姑娘不一样,她有专门的别院、小婢,有权选择接不接见客人,就连鸭嬷嬷也得让她三分。
  “怎么了?小红……”鲁妍轻声的说道,停下抚琴的动作,优美的琴声因而中断。
  “不好了、真的是不好了,鲁妍姑娘……”小红在见到鲁妍之后又补上两句。
  “什么事?”
  “鲁妍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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