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不怎么在乎,但是毕竟有方潇影这层因素,林深觉得方家好歹也是以后的亲家,能和睦相处毕竟是好的。
何况,方家还有几个人给他印象不错,方易水就是其中之一。
正面面对全速冲来的黄发人,林深的目光却落在小桥之外,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小桥质地轻便,只是简单的木质桥梁,按说,被黄发人这么一折腾,是肯定要散架的。
黄发人也是这么想的,打算借助脚步击地的频率,击垮小桥,先让林深落水,丢个大人!
可是,直到他冲上了小桥,才骇然发现,小桥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蕴藏了一股不可思量的力量,让小桥充满了非凡了韧性。
八重境的外家高手,全力奔踏,几乎就是一层薄薄木板的小桥却纹丝不动!
这直接就出乎了黄发人的预料,他什么在想:方家还挺有质量意识,造座小破桥,竟然这么结实。
不过接下来,黄发人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不是小桥质量好,而是有问题,大问题!
踏上小桥,每一步,黄发人仍是全力催发,但是,不但无损小桥,反而觉得每一步踏出,小桥都像是长满了倒刺一样,扎得脚底生疼。
而且,他用出多少力气,小桥就反馈过来多少!
这一座小桥,黄发人顶多二十步就能跨过去,但是还没跑到中间林深的位置,黄发人就只能不情愿的停了下来。
因为在小桥的反击之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因为干活太烂而被不断鞭打的骡子,渐渐凌厉的反击力,让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力量先收回去。
林深轻轻一笑,讥讽的说:“停下来了?知道疯牛是一种病,得治了?”
黄发人虽然蛮横,但是智商上没有明显缺陷,此时心里大骇,猜出他的遭遇肯定跟林深有关。
刚开始的时候对林深的不屑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发自心底的畏惧。
隔物传功,他也听说过,但是将功力覆盖到整座小桥,这就耸人惊闻了!
难道,这看上去乳臭未干的小子,是个先天高手?
这倒是黄发人被打怕了,多想了点,林深的功力,其实远不足以覆盖整座小桥,如果那样,恐怕一秒钟林深就得脱力了。
不过,天罚五气玄妙之极,操控起来更是得心应手,林深是仗着后天巅峰的见识,预判出黄发人下一步落点,只是提前将庚金气送了过去而已。
说来简单,但是对于黄发人来说,却是无解的神技。
“你是谁?”
黄发人进也不是,退还觉得丢人,杵在桥上瞪着牛眼问。
林深冷冷的看了一眼,举步走了过去,边走边说:“你算什么东西,一条看门狗而已,给我滚开!”
“吼!”
黄发人暴怒,一跃而起,直接一头向林深顶去。
林深扫了一眼,恶心的说道:“这么大年纪了,半只脚都快入土,还这么邋遢,看你这一脑袋头皮屑,真够恶心的!”
说着,林深也不屑于用手碰触黄发人,飞身而起。
后发先至,刹那间,林深飞到黄发人上面。
双足一前一后,分别踩在黄发人的腰间、颈后,只听轻微的两声脆响,黄发人直接飞了出去。
在空中,就能看到黄发人一脸痛苦、龇牙咧嘴,似乎不能动,直接摔进了水里。
做完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林深向小院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往里走去。
方易水倒是惊了一下,怕林深下手过重,万一伤到黄发人的命就不好对薛家解释了。
他急急火火的跑过去,下水把黄发人捞了起来,顿时忍不住乐了。
林深那两脚,不但封了黄发人的穴道,还分筋错骨,把黄发人的腰椎、颈椎给错位了。
黄发人又惊、又怒、又疼、又不能动,被水淹了一呛,正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个小丑似的。
方易水把黄发人扔在一边,也没管他,只要死不了,方易水也乐得出一口气。
然后,他跟着林深而去。
不为别的,方易水只是觉得,跟着林深,这些天憋得气,很有可能完全撒出来。
林深走到小院门口,是一扇圆形拱门,古色古香,看起来很是淡雅。
刚要去推,林深忽然心中一动。
他感到,门后,有一股大力撞上了门,似乎要把整扇门给撞掉。
林深冷笑一声,门后那人,显然是看准了自己走到门口,这才故意出招。
天罚五气自然运转,林深举手,轻飘飘的按在门上。
庚金气、烈火气,以狂暴无比的姿势爆发,恰好轰在门后那股大力的落点。
两者,相当于隔着门板交手一击。
轻薄的门板,根本挡不住高手一击,何况,林深这一次完全用的阳劲。
刹那间,木门就粉身碎骨,化作漫天碎屑。
林深轻声一喝,声浪卷动木屑,向门后的方向席卷而去。
木屑中,蕴含着庚金气与烈火气,不但好像一枚枚用射钉机打出的钢钉,更有些因为烈火气与空气的剧烈摩擦,而突然爆燃。
270。你有点老土
轰!
空中,好像是盛开了一朵巨大的红莲之火,无形热浪,滚滚四溢。
门后出招的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这红莲之火给吞没。
整个人,好像燃烧起来一样,慌不择路,冲出门,一头扎进水里。
方易水正好在边上,看到一个彪形大汉,浑身冒着蒸蒸热气,被烧得灰头土脸、毛发全无,心里一咋舌:好恨!不过,这*的解气!
林深倒没把这个变故放在眼里,稍微停顿了一下,扳着手指头,自言自语:“一、二,听说,献祭两张垃圾卡,就能召唤出来一张小boss!”
林深很喜欢万智牌这种游戏,也是调侃,才这么开起了玩笑。
“哼!”
一声冷笑传来,跟着,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在了林深身上。
林深转头一看,不远处,树木阴凉中有一个小亭子,薛青正坐在里面,装模作样的品茶呢。
林深笑了起来,也不打招呼,直接走了过去,端起小巧的紫砂茶壶,咚咚灌了一口。
一皱眉,林深惋惜的说:“木叶冬青,倒是好茶,不过,这种茶适合刚入冬的时候喝,乍一冷的天气,配合清冷的口感,才是人间享受。可是薛兄却在春末才喝,估计是不怎么会喝茶吧?”
说着,一脸啧啧,好像在说:你这土包子,连喝茶都不会,真是太没见识了。
一股强烈的鄙夷,连没进小院的方易水都震撼了。
他使劲忍着笑,一扭头,大口喘着粗气,心里说:我靠,差点没忍住,林兄弟实在是太生猛了!
薛青的脸色精彩无比,在斑驳的树影的映衬下,花花绿绿,好像开了个颜料铺一样。
他是什么人,薛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名副其实的公子哥。
薛家是什么地方,权贵之家、家世显赫,在天府华都,也是一股令人无法轻视的力量。
从天府华都出来的人,都带有一种天生贵气,不但高人一等,更是对生活细节最为看重,因为,这就是面子、是境界。
薛青其实也知道林深说的这些,但是,他最喜欢木叶冬青这个味道,而且一个人独处,也不用掩饰什么。
谁知道,林深就这么闯了进来,还毫不客气给他拆穿了呢!
林深啧啧的说:“薛兄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这份见地、这份品味,还真是挺独特的。”
薛青的脸顿时铁青起来。
眯着眼,放出极其危险的寒芒,薛青冷硬的说:“林深,你打伤我的下属,私闯我的居所,该当何罪?”
林深笑着说:“你的居所?不见得吧,这是方家大院,你只是一个客人,客随主便,现在主人还没说什么呢,你瞎叫什么?难道说大家族的涵养,就是要喧宾夺主吗?哦,不对,我用错成语了,真是抱歉,薛兄想的,可能是鸠占鹊巢吧。”
“林深,我给语瑶一点面子,容忍你到现在,你别给脸不要脸!”
薛青霍然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大喝。
林深冷笑,不屑的叱道:“脸面?我林某人的脸面,不是你薛青给得起的,现在,你没有像那两个人一样,躺在那里,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妹妹,而不是你薛青有什么本事。你应该好好谢谢雨绮!”
如此*裸的轻蔑,就算是薛青一直想维持伪善的风度,也再也忍不住了。
他索性也撕破了脸,起身死死盯着林深,怒骂道:“姓林的,你别以为我怕你,我们薛家可不是方家这种乡下旮旯的土财主,我们想要对付你,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费事。”
方易水脸色阴沉,握紧了拳头。
对于薛青,相信每一个方家人,都像方易水一样,很难忍受下去。
但是,他们不得不以家族利益为重,不能随意发泄。
得罪了薛家,如果引来薛家全力发难,方家虽然远在青林,但是恐怕也难以承受。
方易水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林深身上,不断在心里狂喝:林兄弟,靠你了啊,揍他,狠狠揍他!
不过,林深这一次却没有冷笑,而且有些懒散的笑了起来。
“算了,好歹,我跟雨绮也算是订了终身,以后,薛家也是我的亲家,我原谅你年少无知,说出话就当是一个屁,让风吹去就好。不过,大舅哥,你以后对方家尊重一点,潇影也是我老婆,你们都是我的亲家,平时相处要融洽一点,别总摆一副臭脸,没人喜欢看的。”
这句话一出来,薛青和方易水的脸色顿时精彩万分。
方易水再也憋不住了,扑的喷了一口口水,急忙跑到小院的院墙后面躲着,捧腹狂笑起来。
至于薛青,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林深这种人,还敢这么跟他说话。
薛青虽然还赶不上京城四少那个层级,算不上一流人物,但是在次一级的人物中,也算是个中翘楚。
在天府华都,他在大多数情况下,也可以横着走。
而且,由于薛雨绮的关系,京城四少之一,顶级家族之一,司徒家的小少爷,司徒皓宇,也早就表示,会进一步提携薛青。
这一次,薛青之所以来青林,其实不是为了找田语瑶,代表国安部过来也只是凑巧,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要带走薛雨绮。
他也是怕了,有田语瑶的前车之鉴,薛雨绮性格更加独立,他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一来青林,薛青就找上薛雨绮,威逼利诱,甚至以对付林深为威胁,让薛雨绮跟他回天府华都。对他来说,田语瑶虽然漂亮,跟即将到手的权势相比,不值得一提,跟薛雨绮完全是两码事。
对于林深,薛青虽然有些忌惮,但是在内心生出,是远远瞧不上眼的。
对于青林、方家,薛青也是态度,所以一直坐镇方家大院享福,让别人在外面跑。
没想到,林深这只他眼里的蝼蚁,竟然找上了门,打了他的人、当面羞辱他,这让薛青怒发成狂。
“该死,林深,你该死,你知不知道,我只要翻翻手掌,就能轻易的压死你?”
271。清流派的伤疤
面对薛青的声色俱厉,林深却一脸无聊的掏了掏耳朵。
看着薛青铁青的脸色,林深不屑的说:“我听说,在天府华都有一个派系,自号为清流派,你们薛家也是其中之一吧?”
薛青一愣,的确如此。
清流派,在天府华都的诸多派别里,算得上是比较强的一派,集合了很多达官显贵。
据说,清流派的背后,站着一名真正的大人物,这样的人,在整个盛唐不超过十个。
天府华都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染缸,薛家要在里面存活,自然也要站队,薛家选的就是清流派。
不过薛青有些不解,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林深拿出来是为了说明什么?
总不至于是显摆自己知道得多吧?
薛青刚要讥讽一二,林深就接着说了。
“听说,清流一派,发源自晋时的清谈派,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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