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若水偏过头,目瞪口呆。看着吕子晨的笑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好,去吧。”太太湘兰更是高兴。
“可是,爹命我一月之内不得出门……”吕子晨又脸露难色,委屈的说。
“去吧,带若水出去走走也好。”吕展天通情达理极了。
噢耶!计划成功!吕子晨内心欢呼着。但脸上不漏痕迹,笑呵呵的拉起庄若水,“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去。”
“我,我还没吃饱呢……”
“吃什么吃,你是猪啊,外面大把的东西给你吃。”吕子晨贴在庄若水耳边悄声骂道,使劲拉着她就走了出去。可这在吕展天与太太眼里他们则是一副打情骂俏的动作,还满意的笑了。
吕子晨拉着庄若水出了吕府,直往街道上走。他内心得意极了,略施小计,就可以瞒天过海,看着身旁始终一脸迷惑的庄若水,坏坏的笑了。
一路上,暮春时节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美景,草木青翠,落红满地,簇拥着古香古色的吕城建筑,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相溢成章,有如世外桃源,如诗如画。好一幅人间美图!
庄若水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吕城的美,无限感叹。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一阵尖叫吵闹声把这份美给生生破坏掉了,庄若水轻皱秀眉,抬眼望去。
只见一群女子正与另一群女子对骂着。
她们其中环肥燕瘦,如花美貌,也有平庸之色,此时,她们个个都脸色涨红,怒目相对,双手插腰,个个娇美的脸容被怒气扭曲,双方互不示弱,颇有泼妇骂街的味道。
“都怪你们子晨少爷,把我们的子枫给气走了……”
“是他懦弱,怪不得别人……”
“你别破坏我们的偶像,子枫是吕城的大才子,玉树临风,倜傥潇洒,才高八斗,满腹经纶
……吕子晨一辈子都比不上。”
“切,那是装模作样,你以为会写几个字就了不起啊,我们子晨少爷那才是人中之杰,逸群之才,清新俊逸,还有怜香惜玉的绝世美男。”
……
原来,她们是子晨派与子枫派的爱慕者加拥护者(也就是现今称的粉丝),当子枫被子晨气走的消息在吕城传开,这两派“粉丝”一见面就像火山暴发,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打抱不平。总免不了一场舌枪唇战。
此时,她们吵得不相上下,互不谦让,旗鼓相当。
当庄若水听到“子晨派”所说的话,她几乎是要喷饭而出了,人中之杰?逸群之才?清新俊逸?怜香惜玉?绝世美男?
天哪!庄若水左看右看前看后看,觉得吕子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流氓痦子样,哪有她们所说的气质啊!还怜香惜玉?庄若水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哭笑不得。
吕子晨倒是若无其事,优哉游哉,像看戏似的,怡然自得,看样子很享受。庄若水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咦,子晨少爷……”其中一个眼尖的女子突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子晨,惊喜的喊道。
“哇,真的是子晨少爷……子晨少爷……”子晨派的女子一见到吕子晨,立马弃战,往这边狂奔而来。
子枫派的女子也不好得罪吕府大少爷,悻悻的骂了“花痴”两字,也就郾旗息鼓,撤马而回。
“子晨少爷,你想死我们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她们吱吱喳喳的把吕子晨围在中间,诉说着相思之苦。
庄若水愣了,被这群“花痴”挤到边上去了。
“哈哈,我也想死你们喽。”吕子晨左拥右抱,左右逢源,打情骂俏。
庄若水又亲自证实了,这个吕府大少爷的确是个花心大萝卜,属狂蜂浪蝶,处处留情,感情泛滥之人。
第二卷:冤家斗气,整盅升级 第十八章:桃园戏佳人
即使肚量再大,再没感情,看到视她无物,公然打情骂俏,庄若水也忍不住了,不想再留片刻,掉头便走。
吕子晨看到她要走,才想起今天的正经事,推开这群“脂粉”,打着哈哈说:“乖,待本少爷办完事了,回头找你们去哈。”说着,快步追上庄若水。
一群“脂粉”皆发出不满的情绪,对庄若水充满了怨恨,眼睁睁的看着他随她而去。
吕子晨追上去拉住庄若水。
“怎么?若水,你生气了?”
庄若水沉默不语,她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若水,你别生气,那是逢场作戏。”
“我没有生气。”庄若水摇摇头,她不习惯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吕子晨突然直接的,炯炯有神有神的双眼紧盯着庄若水,嘴上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庄若水很讨厌这个笑容,她甩开他的手。
“别不承认,你的眼神已经把你出卖了。今天早上我喂你吃粥的时候,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幸福沉醉的神情是逃不过我的法眼。哈哈,本少爷说得没错吧?”吕子晨得意的笑着。
提起早上的事,庄若水脸上一红,其实,她明白,当时自己是把他看成吕子枫了。
“好了,别说了,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你喜 欢'炫。书。网'。”吕子晨不由分说,兴奋异常,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匹马,载着他们往城外急奔而去。
俊马穿过街道,山林,他们眼前赫然出现一片粉红的世界。
三月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
吕子晨把庄若水从马上下来,拉她跑进粉红世界之中。
这是一片粉花色的花海。粉红艳丽的桃花都在跳舞,争先恐后的开了,一个个在枝头树梢上相互比美,树态优美,枝干扶疏上都长满了桃花,花朵丰腴,色彩艳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清香。
庄若水一下子就沉醉在这花香之中了。
她伸手轻轻抚mo着那丰腴的桃花花朵,欣赏着它的娇艳,它震憾心灵的美。
“怎么样,美吧?”
“好美啊。”庄若水由衷的赞美着,回头冲吕子晨微微一笑。
就是这个笑容,吕子晨竟看得有些痴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突然想起这句话。
只见置身花海中的她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秋波流转,纤纤娇媚!那白嫩的玉手与粉色的桃花相溢成一幅美图。
一个字:美!
这是吕子晨这么近距离的,这么仔细的去欣赏她的美!
“啼……啼……”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啼声,惊醒了沉醉在花海、美人中的俩人。
远处,一个娇美的女子骑着马缓缓到了跟前。她竟是迷香楼的香桃姑娘。
吕子晨看到香桃,恍然惊醒,他差点忘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但此时,看着那如花的笑靥,他对自己的目的有些迟疑了。
“子晨。”香桃的声音可以娇滴滴的,可以揉出水来。
吕子晨最终还是狠下心,从花海走向香桃,一跃就跃上香桃的马。
庄若水从花海中抬起头来,疑惑的望着吕子晨。
“你自己在这里慢慢欣赏吧,我先走了。”吕子晨喊。
“为什么?”庄若水从花海中跑出来。
“看来你还很笨嘛,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带你来桃花山看桃花吗?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那是他离开吕府的借口,他不要你了,现在要跟我回迷香楼。”香桃娇美的容颜上充满了得意之色。
“什么?”庄若水怔了怔,不敢相信的盯着马上的吕子晨。
第二卷:冤家斗气,整盅升级 第十九章:惊醒“温柔乡”
“你还不死心啊?那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刚到吕城当天的晚上所出现的黑衣人就是子晨。”香桃说。
“香桃,别说……”吕子晨见庄若水惨变苍白的脸,心里竟有些不忍。
“为、什、么?”庄若水拼命控制着自己,一字一顿的问。
“子晨,你就告诉她吧,好让她死心,以后不再纠缠、束缚着你。”香桃催促他道。
“对啊,吕子晨,你不喜 欢'炫。书。网'她的,她只是有几分姿色而已,而且她是爹选来看住你,束缚你,让你不能随心所欲的绊脚绳。”另一个声音在暗处对吕子晨说。
吕子晨晃晃脑袋,奇 怪{炫;书;网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担心起她来?便大声对庄若水喊:“对,那晚是我故意出现在你房间,目的就是要你的清誉受损,清白受污,不能进入吕府,只是没想到我爹娘硬是要我娶你入门;今天我带你来桃花山,是因为爹不让我出门,只能利用你了,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我不想娶你,我要我的自由。”
嗡!万碧晴空突然响了一个炸雷,把庄若水炸得懵了,呆若木鸡。
她觉得不但四肢凉了,连心里更像掉入冰窟,凉嗖嗖的,唯一庆幸的是,它不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神来,但吕子晨与香桃及马已不知踪影,只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站在这片花海中。
一阵阵微风吹来,刚才还簇拥相竞开放的花朵,突然脱枝飞落,一片片粉花瓣纷纷飞舞,洒满天空,就像一阵粉色的花雨。
一颗晶莹的泪,悄然滑落,溶入花雨中。
水灵灵的秀眸伤心的紧闭。
吕子晨早已到了迷香楼,陷入了温柔乡之中。在一片片的轻声莺语中,刚才心中那抹隐隐的不舍,已烟消云散,只是那双水汪汪,幽中带怨的秀目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在这温柔乡里不知不觉待了几天。却不知道吕府已闹翻了天。
这天,天才刚蒙蒙亮,迷香楼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睡梦中的鸨母被吵醒了,披了件外衣带着几个打手,就把门打开了,对着来人吼:“什么人啊?一大早就在这里叫嚷嚷的,想死是不是?来人,给我打……”她“打”字还没说出口,当看到来人后,惊得合不拢嘴,脸色变得惨白,立马矮了三分,刚才的气势汹汹顿变成哈腰打躬。
“哎哟,原来是吕大太太,小人失礼了,失礼人……”
原来是吕府大太太湘兰带着奶娘还有一群的家丁站在迷香楼的大门口。
太太湘兰轻轻哼了一声:“去把子晨少爷叫出来。”
鸨母见她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满口答应:“好好,这没问题。”
她慌忙跑进去,从楼下一直喊到楼上香桃的房间。
“子晨少爷,子晨少爷,快起床了,吕大太太来了。”
此时,吕子晨正在睡得香呢,倒是香桃被鸨母的大嗓门惊醒了,一听情况不对,忙推理吕子晨,“天哪,子晨少爷,快起来,你娘来了。”
吕子晨睁开惺忪的眼睛,还以为是她在开玩笑,“香桃,别玩了,我困着呢。”说着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吕子晨,谁在跟你玩呢?”一声威严的冷喝如雷贯耳般,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看。
老天!他大惊失色,睡意全无。
他娘正带着一帮人站在香桃房间的门口,怒气冲天的瞪着他。
太太湘兰见到满屋*,吕子晨嬉皮笑脸,不禁勃然大怒,恨铁不成钢,“好你个不孝子,果然在这里,来人,把他给我架回去。”
“是。”一帮身强力装的家丁领命,没等吕子晨反应回来,不管他有没有穿上衣,直接把他从床上架到太太湘兰面前。奶娘慌忙拿一件外衣给他披上。
啪!太太湘兰挥手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完全懵了。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被她捧在手心里的,更没想到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他。
香桃也吓得花容失色,缩在床里不敢出来了,连鸨母都闪到一边。
就这样,吕子晨挨了一巴掌后被架着回到吕府,那状况狼狈无比。
这是吕子晨最痛恨的一天,一件最丢面子的事。
吕府也是一派紧张,平时本就不苟言笑的吕展天更是一脸的阴沉,拉得长长的,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各个仆人丫环老妈家丁都吓得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吕子晨跪在正厅,甚是不服气,心里还在为那巴掌生气。
“子晨,你错了吗?”太太怒问。
“娘,我到底错在哪了?”
“你还不知悔改?你看看你,天天跟青楼里的女子厮混,过着昏天暗地的日子,简直败坏吕府的名声。”吕展天怒道。
“爹,我那是去放松自己,再说,你们有必要以这样惊天动地的方式来对我吗?”吕子晨不服气的说道。
见他还振振有词,吕展天更怒,拍案而起,“逆子,你还有理了?”
“老爷,你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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