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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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珂,你就这样走了,很不给人面子哦。在一些重要的场合,即便是你不喜欢,你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在这个圈里生活,虚伪是必要的,没得选择,只能去适应。”她们走到泳池旁,莫楠提点她几句。
轻轻颤动几下浓密如扇的长眼睫,而后,慢慢地扬起,秦子珂的圆亮星眸望着说教的莫楠,淡淡的应一声“哦!”
不经意间,莫楠瞟到了莫北的身影,他也来参加生日宴,他居然不告诉她。而且,他身边正站着一位妩媚的女人,就差没挂在他身上了。
她靠得那么近,摆明了是想勾*引他,他竟然来者不拒。昨晚,他们才度过一个甜蜜的夜晚。
顿时,莫楠的双眼闪烁着火焰。
“子珂,我去一下洗手间,你站在这里等我,别乱走哦,我很快回来的。”
“嗯!”
虽然有点不放心,莫楠还是走去找莫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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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珂冷眼看着热闹的宴会,水潋的美眸时不时望着莫楠离开的方向。
“哟,这个神经病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两个女人并排走过,眼里流露出鄙夷轻视的目光,说话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秦子珂也听进了心里。
“站住,你们在说谁呢?”秦子珂冷冷地厉声问道。
“我们说的就是你呀,平时一声不吭,一吭声可以把人吓死。”女人停住了脚步,回眸望着秦子珂,不屑地扬起一抹得意的嗤笑。
子珂的嘴角抽蓄了一下,颦眉抗辩:“我不是神经病!”
“你见过有哪个神经病会承认自己是神经病的吗?笑话!居然还会有人强*暴你,秦氏的员工都看见了,你被人丢在门口,衣衫不整,身上布满了红印。”
秦子珂的呼吸变得急促,漂亮的脸蛋也变得狰狞,冷漠的眼死死瞪着挑衅她的女人。
突然,她的双手紧紧掐住女人的脖子。
“你胡说,我不是神经病,我也没被人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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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非弄死她不可
“神……神……放……放开……我!”被突如其来掐住脖子的女人上气不接下气地粗喘着,她的一双手用力掰开秦子珂死死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她的目光可怜兮兮地望着和她一同走过的女伴,向她求救。
她越挣扎,秦子珂更用力掐下去,嘴里不断低喃:“我不是神经病,我没被人强*暴,你胡说!”
“疯子,你快松手,会出人命的。”见状,另一个女人也加入用力去掰秦子珂的双手。
受到刺激,失去理智的秦子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狰狞的眼神死死瞪着恶意挑衅她的女人,眼看女人已经被她掐得脸色泛白了,她还没松手的意思。
反而,越掐越紧,非弄死她不可!
“快来人啊,救命啊!”眼看不妙,一旁的女人惊慌得放声叫喊。早知道是这样,她们不应该惹这个疯子的。
听闻叫喊声,很多人都往泳池望去,此等惊诧的场面实在令人讶然。
“子珂,快松手!”丢尽颜面的秦百川紧紧皱着眉头,他的浑厚嗓音夹着一丝微愠的呵斥怒火。
“我不是神经病,我没被人强*暴,你胡说!”情绪失控的秦子珂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嘴里仍然呢喃着、重复着抗辩的话语。
“子珂,醒醒,你快松手,有话我们好好说。”闻声赶过来的莫楠劝说道,一边她也试图掰开秦子珂紧掐的双手。
冷眼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甚至嘴边都挂起嘲讽的嗤笑,晚宴的主人唐裕紧抿着唇瓣,眉梢也悄然拧紧,一脸的不悦。
唐亦森也眯起深遂迷人的桃花眼,这秦子珂还真不是一般的特别,她的表现是如此的惊人。
隐匿在一处幽静的角落,优雅的拿着一杯鸡尾酒的男人冷眼环视着场中的宾客,他的性感薄唇微微勾起,有一抹邪魅的弧度在嘴角划过。
他缓缓现身了,在紧绷失控的场面。
“我相信你,你不是神经病。是那位小姐太过分了,没有应有的修养,在别人的面前,话是不能乱说的。”低沉略带质感又富有磁性的沙哑嗓音在人群中响起,随即,旁人的目光移去那道声音的主人身上。
他站在宾客中,轻易的就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他向主人家唐裕微微颔首,那双如鹰般犀利的魅慑眼瞳带着笑意凝视着秦百川,而他也对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投以审视的目光。
秦子珂的长长眼睫有了一下颤动,她没听错吧,有人相信她不是神经病,而且是一个陌生人。缓缓地,她的茫然眼神向着围观的人群瞟去。
只见,有一个优雅的拿着鸡尾酒的器宇不凡的男人站在人群中的最前面,他的魅慑眼瞳直直望进她的眼底,微微点一下头,向她投以肯定的目光。
是他,海边那个男人!
察觉到子珂有了微弱的反应,一旁的莫楠又劝道:“子珂,快松手,我相信你是无心的,我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秦子珂的眼珠子闪动了一下,蓦地,她松手把女人推下泳池。
018 后患
原本就上气不接下气,女人掉落泳池后,呼吸不过来的她一直往下沉去。
在场候着的保全即刻跳下去救人,那可是来唐家作客的表小姐。
秦子珂仍然喘着粗气,她的脸颊涨红了,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莫楠拥她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说:“子珂,深呼吸,冷静一下。”
秦子珂茫然的眼神瞟着向她投以肯定目光的男人,唇瓣微微抖动着。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明知道会丢爷爷的脸,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做了不该做的事。
席耀司深锁住她的眉眼,微微勾起唇瓣,嘴角有一抹邪魅的淡笑掠过。
“唐董,真对不起,都是我管教无方。”秦百川黑沉的脸爬满了歉意,不悦的他不得不放低姿态。
“秦老,都是我的内人管教无方,若不是外甥女挑起事端,也不会触怒子珂小姐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该道歉意的人是我。”同样是老狐狸的唐裕也说着客套话,他深沉的眸冷冷地盯瞅着自己的大太太。
“唐董,言重了。”
“亦森,你去处理一下,发生在唐家别墅的事决不能传出去。”唐裕给大儿子使了个眼神,接到命令的唐亦森点头后便离开了。
随即,唐裕的犀利眼瞳落在他们旁边的席耀司身上。
“秦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诺唯集团的总裁席耀司先生,刚才多亏了他解围。”
“秦总,久仰大名,请多多指教晚辈。”席耀司的阴郁眼神一瞬一瞬地盯着秦百川,性感的薄唇微勾,一抹狡黠的魅笑在唇边荡开。
秦百川怔了一下,微微眯起深遂的眼眸。在香港,姓席的人不算多,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姓再次迎入他耳帘。
这是巧合吗?
秦百川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眼中逝过一缕冷沉的光芒,“指教,不敢当!子珂的情绪不稳定,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了。”
欠了欠身,秦百川带着子珂走了,转身的那一刻,幽深的锐眼特意瞟了下席耀司。
这个年轻有为的总裁,浑身散发着王者的傲然气势,并非池中之物。虽然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但他却感觉得到他投射在他身上的莫名冷厉。
难道,他是……
不可能的,明明已经处理得很好了,没有后患!
席耀司和唐裕说着客套话,一边眼角的余光凝视着祖孙离去的背影,他的薄唇微微勾起,眉眼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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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园,坐在二楼书房抽雪茄的秦百川有些忐忑不安。轻吐出一串烟雾后,他的嘴角抿得很紧,冷硬的面容黑沉。
略微失神,眼看两指间夹着的雪茄燃尽了,他才扔进烟灰缸里。
随即,他拨打了左助理的私人电话。
“浩然,你听说过席耀司这个人吗?”
“他是豪门新贵,听说刚从美国回来不久,是诺唯集团重金聘请的CEO。”
“你帮我查一下他的底,还有诺唯集团的背景,要快!”
019 那个女人是谁?
洗漱过后,秦子珂抱膝坐在床上,她的眼神微微有些凝滞。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爬下床,明亮的大眼睛巡视一周,最后,目光停留在画架上。
缓缓地,她向画架走去,柔亮的眸光紧紧盯着那幅海天相接的日落图。
是她没完成的,也是他画的。
在画前呆愣片刻,蓦地,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腹温柔地抚触那炫丽的色彩。不得不承认,他所作的画很美,一点也不亚于她。
她看着画,莫名的,她的心直泛酸。
炫丽的色彩背后,她看懂了作画者的寂寞。对,她感觉得出他的寂寞!
在那个失控的场面,她想不到为她站出来说话的那个陌生人竟然是他。
略微的失神,秦子珂的好看黛眉不禁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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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个女人是谁?”
莫北刚从车里走出来,即刻迎入眼帘的便是莫楠气呼呼的小脸,她说话的语气还夹着一股怒火。
对于她没有好气的冷哼,他很不想回答,径自越过她要往屋里走。
“莫北,你给我站住,我在问你话呢。”在生日宴会上,她还没来得及问,就听到有人喊救命,直觉是秦子珂出事了,急忙中她又往回走。
憋了一肚子火,她回来后并没有回屋,而是在车库等他回来问个究竟。
“注意你说话的口吻和语气,我的事没有向你禀报的必要。”
“床上是禽*兽,床下装孙子,你和我睡的时候昨没有这骨气,窝囊!”莫楠幽怨地瞪着他,眼里流露出鄙夷的讥讽。
她的话似乎戳中他的痛处了,莫北转过身,深不可测的眼闪着火焰,恼怒地瞪着她:“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一早不见你,事后药吃了没?”
“你怕了?”莫楠抬高下腭,挑衅的眼神与他对视。
“我不希望有麻烦。”
莫楠正要开口反驳,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硬生生的把嘴边的话咽下喉咙,“莫北,是你回来了吗?”
两人都朝那道温柔的声音望去,莫楠不悦地撇撇嘴,她来得真不是时候。
“哟,莫楠也在这啊,你们一起回来的?”伍佩珍的狡黠目光来回瞟着他们。
“不是,我早回来了,看到哥就聊了几句。妈,我先回房了。”莫楠冷冷地搁下话,随即走了。
人前人后一个模样,她知道她不喜欢她,不过,她也不喜欢她。
“莫北,你觉得江小姐怎样?”似乎是有意的,在莫楠转身走的时候,伍佩珍便问儿子对人家的印象。
“还可以!”
闻言,莫楠不禁顿了顿,心里一阵抽疼,贝齿紧紧咬住下唇。随即,她加快步伐离开车库。
莫北眯起深不可测的眼,目光紧追不放她的身影。
“莫北,改天请江小姐来我们家吃饭吧。”
“妈,以后再说吧,我很累了,先回房休息,明天早上有手术。”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伍佩珍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脸上浮现阴郁的表情,她心里堵,很堵。
那股怨气挥之不去,越积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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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小妖精
“她已经上楼了,你还舍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吗?”走回客厅的伍佩珍看到自己丈夫眼里的依恋时,她的媚眼即刻燃起一把无名怒火。
她说话的语气夹着一丝嘲讽的意味,神色越来越阴沉。
“即便她长得像极了梁婉婉,但毕竟她不是梁婉婉,而是她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他看她的眼神,就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里所爱的女人的那种赤*裸裸的热切眼神,这哪里是作为父亲应有的态度。
那个女人死了,还能带走自己丈夫的心,如今,她的女儿又轻而易举的拥有他的疼爱。
每天看着那个小妖精,她没有不恨之入骨的。
“伍佩珍,婉婉已经死了,你用不着这么尖酸刻薄。你想做给谁看?我吗?随便你,反正这个家我没有兴趣。”蓦地,莫铭光起身上楼,往书房走去,他不曾看她一眼。
伍佩珍气得咬牙格格作响,媚眼燃起的怒火遏不可制,恼恨的眼神幽怨地瞪着丈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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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百川坐在办公室里,他的深沉锐眼紧盯着面前摊开的一份资料,那是他让人去调查席耀司和诺唯集团的结果。
资料显示他的身份没有任何的不妥,他原本姓陈,从小呆在福利院,被养父母收养后,才改姓席的,然后跟随养父母去了美国,最近,才回来任职的。
诺唯集团是新晋的财团,它的总部在美国,至今没人见过集团的董事长,听说他是一名华人。
诺唯集团是后起之秀,它旗下的服装品牌很有口碑,虽然憾不动秦氏集团的名下品牌,但它很有冲击的实力。
什么时候香港多了一家这么有实力的服装公司,他竟然不知道,而且,那只是诺唯集团的其中一部分产业,它还有进军房地产的势头。
其它行业,它也有投资。
看来,席耀司一点也不简单,他的姓只是那么巧合吗?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