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荣瞄了一眼，嘻嘻怪笑说：“挺有味道的女人，可惜了。”
“真不是你做的？”
“就算是，你要抓我？”
威尔逊有些头疼，按着脑袋说：“如果真是你，我送你离开。东西……你离开的时候给我？”
“都说不是我，你是想诬陷我，得到东西后在抓我？”唐荣眼神流露出戒备，手往枕头下面摸去。”你知道这些小动作在我面前，只是笑话！”威尔逊并不去阻止唐荣，这么近的距离，就算唐荣有枪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嘻嘻……看你紧张的。”唐荣从枕头下面摸出来的并不是枪，而是一块巧克力……真难想象他的生活。“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应该说我和谁都没有利益冲突。”
威尔逊道：“如果不是你……对了！瑞秋是不是你杀的？”
“瑞秋？她死了！”唐荣声音稍大了一些，接着又一脸无所谓道：“死了就死了吧，老玩一个掐不死的女人也很没劲。”
威尔逊脑中急转道：“果然是模仿犯罪啊，看来你半年没有杀人。关注你的粉丝按捺不住了。出于什么目的呢？向你致敬？向警方挑衅？还是向你挑衅？”
唐荣把巧克力嚼烂，似乎感觉不好吃又吐了出来，作风真他妈邋遢。他牵起枕巾擦擦嘴……如果那脏不啦机的还算枕巾的话。
“昨晚抓我的警察里，有个家伙……好像是叫马修。如果说有人模仿我，多半是他。”
“马修？这不可能！”威尔逊摇头道：“他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做事很有原则，绝不会为达目的不则手段。”
唐荣道：“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我只见过他一次，他身上充满了死气，手上绝不下千条人命！”
对此威尔逊不予置评，所谓神经病的世界正常人看不懂，他也不想懂。有时候他在想，为了小女儿，和一个变态神经病合作明智吗？
威尔逊前脚离开，赵武后脚就带队敲开房门，表明身份后直接上手铐，“现在不是要你说，但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主线任务五达成，获得积分2500点。”
所以人都明白，这次抓捕行动其实是失败的。如果苏菲真是被唐荣所杀，那么他又一次成功戏耍警方，而且警方最多只有扣留他48小时的权利。
不过这都足够了，久违的提示，赵武的目的已经达到，一箭双雕。只等下一个任务到来。
第二六章：全民公敌
三天时间转眼即过，赵武几人西装革履的站在法庭门口。今天是审判唐荣的日子，虽然这次是因藏毒罪被捕。却依然让苏菲的同僚感到安慰。
查理对着不远处的押解车努嘴，似乎在说：“我会找到将你永远送进监狱的证据。”
试想，一个连杀十余人，还能让FBI局长充当保护伞，逍遥法外三年之久的罪犯。岂会因为一条藏毒罪入狱？
这三天很平静，但赵武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场卷席全城，乃至全国、全世界的暴风雨，是由他揭开帷幕。
“走吧，进去看他被判刑的嘴脸。”
到现在威尔逊都还没有动作，他在等什么？难道想要劫狱么！赵武走进法庭，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法**已经挤满了各方面的媒体，唐荣在庭警的押解下，坐在被告席上。他没有丝毫不适，端端正正的坐着，目不斜视。
要不是他那皮毛骨头的体格出卖他，第一眼看见他的人，绝不会把他和毒品联系到一起。
他感觉道赵武的目光，回过头来扬了一下。不留痕迹，却带着挑衅。
法官入场，全体起立……检察官胸有成竹，像这样板上钉钉的案子，就算是法学院刚毕业的学生，都绝不会打输。
然而，在检察官刚刚对被告提出第一个问题时，辩方律师就提出反对，并一口咬定，当事人唐荣从来不曾贩毒、藏毒。他同样是毒品的受害者！
“终于来了。一直无声无息，原来是在证物上面做手脚！”赵武已经能预想得到，在呈堂证物上最重要的物证，已经被人调包。现在那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可能是面粉，也可能是奶粉。
而与此同时，噩耗一般的提示音接连响起，险些把赵武击翻在地……
“主线任务三失败，扣除积分3000点。”
赵武立即把目光看向剩余的三名组员。是谁？谁猜到我是凶手！麦克！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家伙！他连上庭都抱着笔记本，他在看我，就是他！
麦克对赵武笑笑，然后把查理叫了出去。“我发现一个很可怕的秘密。”
“还有什么能比唐荣逍遥法外更可怕吗？”
麦克道：“是杀苏菲的真凶！这几天我一直在排查案情。专门侵入电话公司查询纪录，苏菲被害前，她不光打过报警电话，还给组长打过电话。”
“这组长解释过……你不是怀疑组长吧？”
“你也察觉到了么？组长这段时间太反常了。”麦克道：“还是说回前面的问题。苏菲在报警之后，又接了一个电话。从通话的时间来看，这个人必定是她熟悉的。”
“虽然来电显示的是私人号码，但我通过电话公司查到，这个电话就是邻居家的电话！而且与此同时！组长的手机信号也在同一个位置！”
查理道：“这太匪夷所思了，组长为什么要杀苏菲？没有动机啊！”
“不光如此，你想想组长反常的时间，正好被瑞秋被杀的时间相同！他一直以来都想抓住唐荣，我怕……”
“你是说……组长以此来挑衅唐荣，让唐荣继续犯案！”查理大惊，接着又一脸不可置信的说：“这不可能，神经病才会用这种方法办案。”
麦克道：“我也不敢相信。但你知道，人在巨大压力的情况下，是很可能头脑发热，心性扭曲的。”
这时证辨双方已结束争辩，在唯一有力证据变成奶粉的情况下，唐荣无罪释放，但勒令其戒除毒瘾。
赵武在思考一个问题，任务三失败，但组员没来质问，警察也没来抓捕。说明他们还在怀疑，或者说没有证据。
但紧接而来的任务提示，让他在没心思去思考如何弥补的问题。
“主线任务六：30秒内杀死唐荣，并引起本城轰动，成功获得积分3000点，失败扣除积分6000点。”
次奥！这是要把我推向全民公敌的位置上去啊！看看唐荣，他现在至少被十多家媒体包围，得意忘形的说：“法律是公正的，我没有犯法……”
“唐荣先生，那么你对近三年来的连环凶杀指控，有什么解释？”
“谣言止于智者。这位记者朋友，请不要随便相信道听途说……”
30秒的时限容不得赵武多想，任务三的失败让他以无法在警局立足。任务六不光要杀唐荣，还要引起全城轰动！
赵武拨开人群，一脚踹飞阻挡的保镖，勒住唐荣的脖子，对十多家直播媒体道：“苍天不公！律法不明！既然你们不要天堂的救赎，那就享受来自地狱的罪孽吧！”
这些扛着摄影机，拿着话筒的媒体朋友，还没闹明白什么情况，就看到一抹鲜血四散溅开。赵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狗腿弯刀，一刀就把唐荣的脑袋割了下来。
“杀人了！！！！”
人群瞬间混乱，警察要往里挤去抓赵武，记者想往后退躲开血腥。赵武却翻手取出M4，不是要全城轰动吗？我让全国轰动！
哒哒哒……
正在收看直播新闻的人们，看到画面开始抖动，然后随着摄像师中弹，画面掉到地上，倾斜，颠倒。震耳的枪响随之传来。”搞什么？我看的是新闻还是电影？”
相信这是绝大部分人的想法，但紧接着，直播的画面没有跳转，播报的声音由外景记者，变成了主播的声音。
“各位观众，这时XX台为你现场直播。本市高等法院门口，刚刚发生了一起重刑枪击案件。请允许我，为我的两位同事默哀……”
千人斩勋章！恐惧威慑！
大量的恐惧点涌入，摄像机能拍摄到赵武的面孔，真实的情景通过电视传递全国。尤其是本城的市民，通过主播揣测的猜想，陷入了恐慌。
他们害怕这个疯子会突然出现在眼前，把他们也打成蜂窝。他们想到这个疯子杀人前的说辞，享受来自地狱的罪孽……
宗教徒！狂热的宗教徒！世上还有什么比他们更为可怕？
恐惧点不断攀升，五十万……五十五万……六十万……现场亲眼目睹的不下千人，就算每人提供一百恐惧点，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而且到目前为止，接受的怨灵只有三个。太奇怪了！难道恐惧点的接收，并不光是根据范围，还通过他们所害怕的目标？
因为电视的直播，全国至少数十万人观看，如果按他们每人提供一点恐惧，那就能解释恐惧点攀升这么快的原因。
“主线任务六达成，获得积分3000点。”
“主线任务七：杀死威尔逊，威尔逊死前，每击杀一人扣除积分10点。威尔逊死前，杀死350人任务失败。任务时限24小时。成功获取积分3500点，失败扣除积分7000点。”
“主线任务八：36小时内不离开本市。任务成功获得积分4000点，失败扣除积分8000点。”
次奥！赵武赶忙枪口下压，杀人很爽，但因为杀人扣分就很不爽了。将法院门口的警察压回去，赵武边打边退。
这种情况下抢车绝对是找死，钻下水道！有腕表这个万能地图在，才能甩掉追兵！
二更求一切……
第二七章：强拘怨灵
恐惧点一路飙升，突破八十万还没停下。速度稍微放缓，个位数依然跳得像秒表一样快。
下水道里四通八达，管道大的直径有五米，小的却仅容一人趴着钻行。跟着追进来的警察，既害怕攻击，又不熟路线，还没有赵武速度快。十多分钟不到就被甩掉。
威尔逊的红点出现在地图上，相距不远，却也不近。按下水道七弯八拐的路线，至少需要两小时的路程。这还是他不移动的前提下。
发生这么大的事，一时间报警电话都快打爆了。威尔逊作为赵武的直属上司，首当其冲被更上级问责，还要应对媒体，市民的指责。
行为分析组剩下的成员，也在第一时间被控制起来。按抓捕他们的人的说法，赵武突然杀人，很可能是因苏菲的死，而对唐荣的仇恨，所以整个小组都要接受调查。
麦克立即拿出他刚发现的证据，每一条都指向赵武。但这让调查人员更匪夷所思，FBI的探长，因为要抓一个连环凶手，把自己也搞得精神异常。这要传出去，就是对警察部门，乃至整个国家政府的打脸。
所以行为分析组的组员依然被软禁，新闻发言人避重就轻的进行电视演说，只提本市出现一名极度危险份子，手中有重武器，提醒广大市民呆在家里，非必要别外出。并隐晦的表示，该危险份子是基地组织成员。
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演说，也只能欺骗一下无知的民众。在他们眼里可不认识赵武，只看到他是如何杀人的，如何在全国媒体的摄像机面前，施展暴行的！
时隔52分钟后，有史以来最快的通缉令出现，在电视上滚动播出。任何一个频道，右上角都有一个画中画，正是赵武的正面照片。
“恐惧点突破一百万！！千人斩勋章进阶人屠勋章，达成率3108/10000。携带人屠勋章，并拥有一百万恐惧点杀人时，被杀者强拘为怨灵。”
“警告！强拘怨灵需要千倍恐惧点镇压，恐惧点不足将遭到怨灵反噬。”
什么意思？现在随便杀人都会变成怨灵，还是说我要把人屠勋章的数据凑满才行？
赵武此时对人命，已经没了感觉。就好像亿万富翁一样，钱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组数据。
24小时内要杀掉威尔逊……还剩23个小时。赵武点开全息投影，可以看到威尔逊正在办公。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满。
“强冲FBI本市总部？除非我疯了。”赵武得找出尽快杀掉威尔逊的办法，他想起去抓捕唐荣时看到的投影。
威尔逊之所以冲动唐荣的保护伞，是因为唐荣手里的一件东西。会是什么呢？足够让威尔逊上绞刑台的证据？
赵武摸着鼻子，可惜全息投影里，没有说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不过这倒是个线索，说不定可以利用。
不过麦克是怎么猜到我身份的？赵武必须回想那里出现破绽，不然这很可能会成为他被捕的引线。
从瑞秋被杀开始，我在他们眼前的表现反常。这只会让他们感觉奇怪，绝不会联想到杀人上去。
接着是莫妮卡的死亡……问题出在那里呢……电话！对电话！苏菲那晚给我打过电话，不过我没接直接关机，后来用她邻居的电话搏回去……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