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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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官员-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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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案件到现在,已经彻底进入了死胡同。
  王孝永非常后悔接手这案子,原本他以为这案子影响大,可供调配的警力多,况且案发点附近布满监控录像,抓着凶手很容易。破这种大案,最能积攒政治资本。
  谁知案情虽不复杂,只是凶手太狡猾,所有证据都只给他们调查一半就没线了,他带来的刑侦专家也彻底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只期望突然某一天,凶手或许被其他案子带进来,从而“曲线救国”,破了一二六的案子。
  但谁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因为凶手是个高智商的人,这种人行事不会找同伙,更不像社会上那些悍匪,有时酒后吐真言,就摔出去了。
  王孝永现在想的,就是怎么能甩手不干,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才能卸下专案组组长的头衔,回到厅里继续当他的处长。
  所以,对于县局建议暂时调回一二六的人马,把主要精力集中在严打年末治安案件上,王孝永并没意见。
  而他找人跟踪保护了几天王修邦,发现王修邦的行动轨迹很规律,每天经过的地方,根本没有凶手下手的机会,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高栋一伙对王修邦的人身安全漠不关心,原来高栋早就发现这点,并且看出凶手之所以发短信、打电话给王修邦,是因为王修邦是林啸的直接领导,不发他,还能发谁?
  王孝永也自然撤回了跟踪保护王修邦的人手,忙其他事了。
  当然,警察放弃跟踪王修邦,徐策也注意到了。
  县郊一个小型的高栋小区,金屋花园。
  这个小区去年才造好,所以只住进了很少一批人,另有些房子尚在装修,大部分的房子都无人居住。后面小区的二期、三期工程还在开发。所以,小区的物业安保自然也没健全。
  晚上七点,城管局副局长邵刚来到了金屋花园,这里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他四十多岁,精力旺盛,有钱有权,自然不愿意天天对着家里的黄脸婆。
  前年他认识了一个水嫩漂亮的专科大学生,尤其床上的功夫让他痴狂,于是他就购置了这处房子,把小情人安置到这儿。
  通常他一个星期至少三天在此过夜,他原配老婆当然有所耳闻,但她也想得开,男人混到了这级别,哪有不出去玩的?看到身旁的官僚尽是如此,她也心理平衡,和另外几个官员的太太经常一起打麻将,或者购物,享受生活。对他的私生活,并不干涉。
  邵刚走进五号楼的楼道,他刚按亮了楼梯进口的触摸灯,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随即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别动,一动就崩了你!”
  邵刚原本性格很“悍”,所以早年进了城管队时,出去管理,大家都怕他。但他当了好几年的副局长,那种彪悍的性格已经淡化了不少。此刻知道一把枪顶在脑后,第一反应就是,不好,遇到年末抢劫的了。
  这里是县郊,又是新小区,歹徒挑这里正合适。
  他嘴巴抽了抽,发不出声音,双手悬在空中,依然保持着按灯的姿势,腿脚微微发抖,眼角慢慢转过去,看到一个戴着毛线帽和一只白口罩的男人,正用枪顶着他的头。
  歹徒道:“兄弟,借点钱回家过年,配合点,你要敢乱喊乱叫,咱哥俩同归于尽吧。”
  邵刚喉咙发干,想着自己多少是个见惯世面的人,要冷静下来,不要把对方逼急了,这种亡命之徒逼急了,会真开枪的。他不就想要钱嘛,要多少,全给他就是了。他颤声道:“哥哥,我……你要钱,尽管拿去。”
  歹徒冷声一笑:“好,走,上楼,到你家里拿。”
  “为……为什么上去,我包里有。”
  “别他妈废话,你以为老子想在外面用枪顶你个头啊!手抱胸前,上去,进屋!”
  邵刚只好照做,手抱在胸前,被他用枪顶着后脑勺,一步步小心地往上走,到了二楼他家门口,歹徒道:“里面还有人吧。”
  “恩……,有一个。”
  歹徒掏出准备好的一块胶布,贴到了猫眼上,因为他担心如果里面的人听到开门声,趴到猫眼上看到外面情景,很可能会锁着门,不让他们进去,跑进房间报警。同时,也贴住了对门的猫眼。
  这个歹徒想得很细致。
  “开门后你叫她别出声,她一喊,我先崩了你。你看清楚了,这是真枪!”歹徒刻意把枪往他目光一侧晃了晃,让他看到金属壳子,那可不会是把玩具枪。
  邵刚痛苦地咬咬嘴唇,颤抖地掏出钥匙,转动着开了门,一开门,里面的一个小姑娘正要扑向他,突然发现有个人正用枪顶着他,刚要叫出声,邵刚急喊:“别叫!这……这是我朋友。”
  小姑娘麻木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歹徒嘿嘿冷笑一声:“兄弟,这就对了嘛,我只借点钱就走,大家都不想事情弄大。”
  说着,顺手把门关上,把邵刚和小姑娘一起逼到沙发坐下。随即从口袋里摸出条绳子,道:“你先把你的小情人捆上。”
  “这……”
  “不照做嘛?你们不捆起来,我怎么拿钱?”
  邵刚还是没有动。
  歹徒嘿嘿一笑,把枪口对着邵刚晃了晃,他更能看得清楚,这真心是一把真枪。
  邵刚只好照做,把小姑娘先捆了起来,随后,在歹徒的逼迫下,邵刚先把自己的脚捆起来,歹徒又一手拿枪指着他,一手把邵刚的两只手都分别绑在了沙发把手上。之后,他小心检查一番,把枪放进口袋,拿出新的绳子,双手把邵刚和小姑娘重新绑了一遍,把两人捆成粽子一样动弹不得,还在嘴里塞上了毛巾。
  做完这一切,歹徒笑了起来:“邵局长,你还真心挺配合的嘛。”
  邵刚被堵的嘴巴发不出声音,但他眼神中显现出他此时心中的震惊。这歹徒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份的?
  歹徒继续道:“这枪,是真枪。你知道这枪哪来的吗?嘿嘿,这是李爱国的枪。”
  邵刚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
  歹徒继续道:“那么你就该知道了,今天我找上你,可不是为了借钱回家过年,我是要借走你的命。至于你嘛,小姑娘,原本你和这件事无关,谁让你做了邵局长的情人呢?这几年优越的生活条件品尝够了吧,好好年纪,却不去自食其力,你也是个好逸恶劳的人。你花的每分钱,事实也充满了更多人遭受不公的待遇。所以,你们两个,再见吧。”
  他手里摸出了一根小巧的电击棍,走上去……
第五十一章
  城建局副局长胡生楚,安徽人,来白象县已有十余年,老百姓都叫他“胡牲畜”,据说他儿子和县长儿子合伙开公司,承接县里市政工程,做出的都是豆腐渣,家里着实有钱。
  旧城改造的拆迁队,听说有部分是他儿子找来的。
  他当然更要死了!
  胡生楚已经五十多岁了,他很注重养生,只要没有应酬,也没有下雨,他每天晚上晚饭后过半个小时,都会绕着小区外的区域慢跑,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寒暑不改。
  今天也是一样,只不过今天他总觉得心神不宁,说不出为什么。
  他和往常一样,慢跑在小区外一条林荫道上,这条路上车辆行人本就不多,夏天时也会有些人和他一样,锻炼身体。但如今已是腊月,锻炼身体者寥寥。
  他在人行道上跑着,进入了路边一棵大树的背面阴影里,随即他突然失去了知觉。
  深夜十一点多,远处有人放起了烟花,只是谁也没注意到,这旁边的农田深处,在这个时候,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第二天,林荫道上布满了警车,王孝永、高栋和郭鸿恩都站在路旁,王孝永脸色惨白,抽烟时,手指都会不经意间微微颤抖。
  过了些时间,陈法医从旁边的农田里走出来,王孝永着急问:“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
  陈法医道:“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昨晚的下半夜,具体还要实验鉴定。死者和前两次案子一样,都是被人用三棱枪刺扎中心脏死亡。现场发现了脚印,目测和张相平案留下的脚印属于同个人。”
  一名刑侦专家道:“看来凶手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脚印,他也不需要掩饰了。”
  王孝永狠狠吸了口烟:“其他还有吗?”
  “死者是被人先在人行道上制服,再拖进农田的,我猜测,凶手还是用了老套路,先用电击棍击昏。总共大约拖行了五十多米,在农田深处,又是半夜,所以我看,很难有目击者。”
  “就这些?没其他线索了?”王孝永声音发颤。
  陈法医道:“我们物证科能做的就是这些,这条路上没有监控,恐怕……恐怕比上两次案子更缺少线索。”
  王孝永目光闪烁不定,挣扎好久,把视线投向高栋和郭鸿恩:“高局,郭局,又一个城建局的副局长,这事你们看……”
  郭鸿恩默不作声,高栋抿抿嘴,想了片刻,道:“没办法,咱们几个去省里接受调查吧。”
第五十二章
  徐策一手拿着一根长得像香蕉的塑料棒,一手拿着一根细钢筋,走入了地下室。
  林啸颓然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地看着电视。
  徐策走到铁笼面前,笑意盎然,道:“把手伸出来。”
  林啸缩了缩身子,道:“你要干什么?”
  徐策有些猥琐地笑了笑:“我叫你把手伸出来呀。”
  林啸害怕地看着他,更缩了身体,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把手伸出来吗?”徐策并不着急,转过身,拿出一只金属打火机,开火,随后,把细钢筋的一头放到了火苗上,足足烧了有一分钟,钢筋微微发红,徐策笑着把钢筋伸到铁笼里,道:“你不把手伸出来,我就伸进去咯!”
  林啸忙惊恐万分地大声道:“我伸出来,我伸出来。”
  徐策笑着收回钢筋。
  林啸把手伸出来后,徐策拿出绳子,把他的手结结实实地绑在铁笼上,随后如法炮制,把他另只手也如此绑着。
  他拿出了十几把钥匙,把铁笼上的锁逐一打开。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林啸尖叫着。
  徐策没理他,开了铁笼,把他的脚拉出来,也绑到铁笼上。
  如此,林啸就俯卧在地上,身体四肢都被牢牢绑到了铁笼四周,动弹不得。
  徐策随后拿出那个香蕉状的塑料棒,往上面抹了点凡士林,怪笑道:“第一次,总是忍不住有点痛,忍着点啊。”
  在林啸极度痛苦的尖叫中,徐策把那个东西,插入了林啸的肛门,括约肌裂出血来,塑料棒在进出着。
  “你,你变态……”林啸最后痛得有气无力地发着声音。
  徐策搞了一阵子,停下来,笑着望他,摇摇头道:“我变不变态,你很快就知道答案了。怎么样,我想知道你被这东西进入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刚才你有高潮吗?说说真实的想法。”
  “求……求你,求你给我吃安眠药,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吃安眠药死?”徐策笑了笑,“处方药很难买的,我怎么弄得到这么多安眠药啊。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这种方式折磨你,我心里也觉得很抱歉。好吧,如果你能好好配合,我总能想出让你死得舒服的方式。”
  “你……你真要准备杀我了?”林啸眼里流出无限绝望的痛苦。
  “不是你叫我杀了你吗?”徐策笑着逗他玩。
  “我……我……”
  “别忘了呀,你可是个公务员,还是个党员,你这么就投降,要是放到解放前,你这人一被抓获,不就成叛徒了吗?别这样,要不我们再试试吧,我当个坏蛋,把你抓住后,严刑折磨你,你就是坚决不顺从我的条件?”
  林啸急道:“不,不,我不要试,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吧,我什么都答应。”
  “真的?”
  “真的,求你饶了我吧。”林啸大哭。
  徐策笑着:“既然你这么配合,我也于心不忍了。那么好吧,再帮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就不会折磨你了。”
  徐策摸出一张写着字的纸,摊开,放到林啸的面前,同时,从桌上拿过母亲排位,立在地上,摆上香火,道:“你带着真情实感地读完这篇祭文,如果你让我觉得你是真心悔改的,我就不会为难你了。”
  “真的?”林啸不敢相信。
  徐策认真地点头:“恩,相信我吧。你为我妈念篇祭文,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也算对得起我了。”
  林啸抬眼望纸上看去,看了几行,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唰唰落下。
  徐策笑道:“看来我写的祭文,很有感染力,你这么快就哭了,这说明你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好吧,我会接受你的道歉的。”
  做完这一切,徐策回到了地面上,他对刚才对林啸做的事,极度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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