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妈妈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呢。她和林子金从小便有婚约在身,虽然两家从来都不联系,但是老一辈的人在心里肯定都是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就是想着他们之间有婚约,以后便是一定要结婚的。
要是其中出现了什么其他人,那便是第三者!
如果让杨祥海知道初次见面,就因为林子金,在宁母的心里留下了这样的一个印象,他一定后悔在打林子金的时候,没有在他身上再多打上几拳!
只是宁母不知道的是,在宁凡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林子金的一席之地!
“妈,你和小兴就住在我那里吧,虽然地方比较小,但是好在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宁凡挽着宁母的胳膊,将脑袋依靠在她的肩膀上,脸上满是兴奋和幸福。
杨星海默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宁凡大学是在A市上的,毕业后工作也留在了A市,肯定是想家的。
“好,好孩子,辛苦你了。”宁母说这话的时候似是微微叹了口气。
宁凡和宁兴的爸爸走得早,从宁凡记事开始,便只有宁母和宁兴,所以她格外珍惜这份亲情。
“不辛苦,妈,您还没有说呢,怎么突然就来A市了,还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去接您的,你们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宁凡有些嗔怪道。但是她的话语中确实浓浓的担心。
“你这孩子,能有什么事啊,你工作忙。再说,你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不是也没有人陪着吗?”宁母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明显是自责的。
确实便像是她说的那样,A市大学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宁凡能考上,不仅靠的是运气,还是实力。
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宁凡是一个极其要强的女孩儿,尤其是因为小时候便没有了父亲的缘故,心理上的自卑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是你婶婶打电话通知我们过来的,说是有喜讯要告诉我们,让我们务必来参加,应该是你妹妹的喜事吧,不然你婶婶也不会兴奋成那个样子。”宁母似是有些无奈。
说起来两家的联系并不多,只有一些喜宴或者寿宴的时候才会见到面。
说起这个婶婶,宁凡就头疼。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和这个婶婶相处,简直就是煎熬!
再者说,按照婶婶这个性格,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自己家炫耀了,才会把他们喊来。叔叔家在A市虽然不能算是富甲一方,好歹也算是能算得上一个名头。
但是叔叔家发财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他们对自己家好一点?那个时候宁凡家正有事,因为下雨打雷,电源跳闸,引起了一场大火,家里被烧了个精光,好在那时候一家人正在小卖部,没出什么大事。
那个时候日子艰苦的,三个人挤在二十几平的小卖部里过夜,怎么就没见他们对自己家伸出什么援手?
杨星海从后视镜里看到宁凡似是有些失落的样子,若有所思。
一家人便这样安安静静坐在车上,什么都不说,直到到了宁凡的住处。
杨星海并没有自作主张给宁母和宁兴找了新的住处,他了解宁凡,直到她的想法,所以并不想让她为难。
杨星海将两袋行李放到屋里后,便在宁凡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说罢,在宁凡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宁凡点了点头,知道他在这里也不合适,便让他小心点开车。
回头的时候,宁凡被生生吓了一跳,宁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宁凡的心脏跳得很快,就像是小时候做了什么坏事被家长发现了一样。
“妈,怎么了?”宁凡挽上了她的胳膊,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宁母的表情有些严肃,似是有些质问的意思在其中。
只见宁凡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开口说道:“妈,我和林子金之间的婚姻只是一个误会,我不喜欢他,他也未必看得上我。为什么不能让我……”
宁凡还未说完,便被宁母打断:“这是原则问题,我们既然答应了人家,就一定要做到。”
“但是我不喜欢他啊,再说,林子金的妈妈也不喜欢我,就算我真的和他结婚了,我们之间也一定不会有结果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勉强在一起?”
宁母听到这话,显然有些不太开心:“你这孩子,自己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是吗?我说了,这是原则问题,既然我们都已经说好了,就不能反悔。再说,子金那孩子虽然没什么正经,但是人品是不坏的,我相信他会对你好。”
宁凡似是有些无奈。宁母的固执,她不是第一次知道。
要是让妈妈知道自己回到A市后被绑架,而害她被绑架的人就是林子金,不知道妈妈到时候会怎么想。
思来想去,宁凡还是决定不让她知道了。一来会让她担心自己,二来也算是挑拨两家的关系吧,事情搞得这么僵对自己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
么好处。
“妈,为什么不能变通一下呢?其实我觉得有些事情并不像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这样,说不定它背后有其他的几面,只是我们没有看到呢?”宁凡侧着将这件事说出来。
“反正我不管,和那个男孩子的事情必须要做个了断。我这段时间会一直在A市,就看着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件事处理完。”宁母转过身子,并不看着宁凡。
宁凡撇了撇嘴,知道自己妈妈的倔脾气,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语气有些冲着说道:“我去整理房间。”说罢便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望着宁凡离开的背影,宁母微微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是这是宁凡的爸爸留下来的一个承诺。为了这个承诺,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宁母心中想着。
其实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罢了。宁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而幸福不是建立在坟墓之上的。
打从刚见到杨星海的时候,宁母便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
看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贵气,又或者是穿着,亦或是送她们到这里来的那辆车,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她相信自己的女儿只是个普通人,她也只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个普通人,一辈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不拔尖,便不会被人当成眼中刺,不垫底也不会让人嘲笑。
这不就是国人崇尚的中庸之道?
*
霍氏集团大厦,霍云深拉着陆绯的手中门口走出,而这个场景,在霍氏集团的员工眼里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什么惊讶可言了。
回到停在门口的路虎上,霍云深将车门一锁,对着陆绯笑道:“刚才听祁月说,季雨晴是被你气跑的?”
陆绯扬了扬眉:“是她自己承受能力太差。本来设计的作品也不是特别好,或者说特别有魅力,还不让别人说。”
那就去找别的公司吧,她陆绯绝对不会拦着!
反正跟她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她什么都没和你说?”霍云深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说什么?”陆绯有些好奇,她看向霍云深的眼神微微眯起,似是从里面看出了些什么似的,问道:“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
“……酒会的时候你忘了晏依楠和那个男人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然是有些道理的。这才过去了几天,陆绯便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霍云深要是不提醒,想来自己也想不起来。
苏璟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晏依楠和季雨晴,想来也会翻起什么波浪来。
既然这样……
那就直接将他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苏璟和晏是一起的,想要将他们俩之间的联系斩断,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晏依楠回到霍家。至少我们能够看着她。”陆绯倒不是担心晏依楠和苏璟两人在一起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是眼下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霍云深没有回答,似是在想着陆绯说的话。他并不发表什么看法,对于晏依楠,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季雨晴,晏依楠和苏璟能够挑中她,无疑是因为藤岭集团。但是眼下藤岭集团被陆氏打压的基本上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作用了。季雨晴能够这么放心大胆的出现在这么多年眼前,无疑是因为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陆绯没有说下去,她相信霍云深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件事。
“嗯,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在在家休息。季雨晴那里,仇你也报了,藤岭集团能不能撑到最后,取决权不是在你手上吗?”霍云深似是有些无奈。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的……
171、婶婶家宴、我美吗?
车子发动引擎,黑色的路虎消失在了霍氏集团大厦门前。
季雨晴从霍云深办公室离开之后,并没有走,而是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时近黄昏,因着都要吃晚餐的缘故,所以咖啡厅四周的人越来越少。
这时候,才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似是怕被人发现一样。进来之后先四下观望了几眼,见咖啡厅的服务员要招呼他,只见他挥了挥手,示意不需要,而后走到季雨晴身边坐下。
“怎么现在才来?”季雨晴样子有些不耐烦,她白了那男人几眼之后,便喝了口咖啡。原本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吃什么,现在更饿了!
她现在就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之后好吃饭!
“这不是怕被人发现吗?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在这里吃饭,是有多么不合适。”男人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
见自己面前有杯玻璃杯盛着的水,有些嫌弃道:“我说,以后少喝这些东西,指不定里面有多少细菌呢。”
“就你话多。”季雨晴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只见他一顶鸭舌帽压得很低,像是被人发现似的,还戴了副墨镜。再加上一个黑色口罩,几乎就将整张脸都包了起来。
“说正事儿,你找我来干什么?”男人的语气中其实并不能听出些什么,没有什么不情愿,也没有什么心甘情愿。
季雨晴从自己包里拿出张照片,地上前:“这个女人,见过吗?”递上去的照片上面,赫然就是陆绯!
男人因为整张脸都被包起来的缘故,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如何,他扬了扬手中的照片:“据我多年在镁光灯下的经验,这是你偷拍的吧?”
季雨晴似是被他说得有些尴尬:“那又怎么样,这和你没关系。你就直说,照片上的这个女人你见过没有。”
男人摇了摇头:“没见过。”
他并没有多看几眼照片,对他来说,除了一个女人之外,其他女人都是长一个样子的。
“我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季雨晴微微抬眸。她原先的长相就很柔,再这样温柔一眼,更是让人想要多看几眼。
却能明显听见男人轻笑一声:“不管欠不欠人情,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有拒绝过吗?”男人反问道。
语气中似是有些无奈。
他知道季雨晴根本没有把他当做能相信的人,朋友之间帮忙做事情,原先就不需要用钱不欠人情来邦定的,不是吗?
“好,我告诉你,你要做什么。”说罢,季雨晴从旁边拿起一张纸,递到了那那男人面前,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她知道,他能看懂。
只见男人接过那张纸之后,并没有马上看,而是对着季雨晴道:“我倒是很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你不惜一切代价这么恨她。难道……她抢了你男人?”最后一句话,是试探性的问出口的。
男人知道照片上那个女孩儿肯定和季雨晴有很大的过节,否则季雨晴也不会找上他。
季雨晴像是被他戳中了痛处一般,猛地将自己手上的那杯水往桌子上一放,站起身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把纸上的这些事做完,然后我和你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季雨晴感觉到的是害怕。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她没有办法。哪怕还有一点的办法,她也不会找到他。
季雨晴眼里对他的厌恶,是很明显就能看得出的。
而这些,那个男人又何尝不知道呢?
季雨晴走后,只见那男人将原先带着的帽子、眼睛和口罩都取下,看着纸上的内容,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一笑笑意。
如果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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