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轻叹一声,说:“老夫知道,这事关女儿家的名节。确实有些??????”
我忙大义凌然地说:“元宝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汉室江山没有了,我要女儿家的名节又有什么用?!”
王允眼睛一亮,问:“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点头,抱拳道:“义父放心,元宝定然不负汝命!”
第三十一章:义父在上(二)
王允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既然你已经答应,那便改个名字吧。元宝这个名字虽然讨喜,但毕竟难登大雅之堂。”
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忙做出乖巧状,说:“请义父赐名。”
王允想了想,说:“老夫为你起个雅号。以后,你在人前,就叫貂蝉吧。”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那无比激动的情绪,强壮镇定地点了点头,尽量用调侃的语气说:“谢谢义父赐雅号。承蒙义父看得起,我一定好好儿完成这次的任务,尽量将那二人迷得心智大乱!”一想到自己竟然在无意中解决了“貂蝉以死”的这个历史性大问题,我就忍不住勾起唇角!
等我笑够了,这才想到一个对我自己而言比较重要的问题,“义父,你为什么选我去执行这个任务?是不是因为……嘿嘿……我长得好看啊?”一想到我就是流芳千古的四大美人之一,我这颗心啊,就难以平静了。
王允略微思索了一会,总结了一下语言后,这才回道:“元……嗯,貂蝉,老夫之所以让你去执行这个任务,是因为老夫相信只有你才能完成这个的任务。”他见我一脸迷茫,便解释道,“你可知,何谓惊艳?”
我忙摇头,“不知道。”
王允讲解道:“所谓惊艳,便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万绿丛中一点红。那心狠手辣的董卓老贼和勇猛无敌的吕布,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是,老夫相信,像你这样的女人,他们一定没有见过。”
我一脑门黑线地问:“义父你这话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王允直接避开我的提问,转移话题道:“老夫这就找人传授你一些媚术,并派人为你订做件新衣,争取在三个月后,能将你引荐给董卓和吕布。”
王允一锤定音后,我便开始了备受折磨的日子。
每天上午,我不但要吃可以嫩白肌肤的药膳,还要被两名女子按在热气腾腾的浴池边上,做疏通经络的按摩,最后还要在全身上下涂抹上不同药效的膏体,直挺挺地躺上两个小时!
每天下午,会有两名先生来教授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琴弦被我拉断了,棋子被我当成暗器打鲤鱼了,书被我枕在头下补眠了,画嘛,貌似我并没有摧残它。其原因是,我压根儿就没动过笔。至于诗词歌赋这类的东西,我承认,我无能。我唯一感兴趣的是唱歌,但每当我开口,那两名男子便会用十分痛苦的表情眺望着远处,留给我两个凄惨的背影。
王允见此,只能摇头感叹,却不肯让两名男子离去,而是让他们在我的面前演奏,陶冶我的情操。事实证明,那两名男子确实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字。虽然不是那个“情”字,但绝对占了一个“操”字!
每天晚上,另外两名青楼女子会来教授我媚术。这种媚术不但包括眼神儿和言谈举止,还包括房中术。
当我看见其中一名女子手持玉势,为我演示如何取悦男人的时候,我华丽丽地囧了一个。
那两名女子见我欲言又止,便对我说:“貂蝉姑娘莫要害羞,这男欢女爱本是世间最为痛快的事儿。待你知道其中玄妙,必然会心心念叨着那种快乐。”
我说:“其实,我是想说,你拿根玉势做什么?不如直接找个男人来,你从头到尾做一套给我看看,这样岂不是更好?”
两名女子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呈现出外焦里嫩状。
虽说我经常用语言或者行为刺激我的那些老师们,但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却非笔墨难以形容。
你可以想象,一个常常被人看错性别的女子,却要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变成一个会勾引男人的女子,起过程可想而知,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有时候,我真想甩手不干了!要知道,这种日以继夜的折磨,真让人生不如死!但是,我一想到自己的任务,以及魏小侯爷他们,便咬紧了牙关,硬挺了下来!
我想,魏小侯爷他们都知道我之所以来此,是因为董卓派人杀了貂蝉,所以,当世界上又惊现出一名貂蝉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儿和我有关。
天灵灵,地灵灵,一定要让我们团聚啊!
我怀抱着执着的信念,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手中的玉势,冲着天空吼道:“我一定行!”
我手中的玉势忽然碎裂成了千万个碎片,掉落到地上,发出了一片清脆的声音。
那两名教我媚术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口中都喃喃自语道:“碎了,竟然碎了……”
我挑起眉毛,邪气十足地一笑。打死我我也不会坦白交掉,我曾拿那根玉势敲过棒子。
三个月的时间,在我的备受煎熬中如果蜗牛一般爬行而过。
这期间,他们不允许我照镜子。
当我结束了训练之后,第一次站到镜子面前的时候,我必须得承认一点,我被自己惊艳了。
镜子中的人,不但肌肤莹白如玉,体态婀娜多姿,就连原本清秀的五官都变得精致了起来。最令我激动的是,我那菜板一样的胸部,终于变成了放着两个馒头的菜板!
虽说胸部的变化我是知道的,但当我面对着一整面的镜子,如此整体全面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时,心中的激动还是难易自持的。
初来三国的时候,我的假发跑掉了,这会儿头发已经长到了一定的长度,可以梳一些简单的发髻。
镜子中的女子,没有一般女子的娇媚,却有些一种十分迷人的英气。就如同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将红颜的美貌和刀剑的气质结合在了一起,与万紫千红中舞动着只属于自己的独特。
我很少赞美自己,但这一次,我还真想去翻翻词典,找些恰当的形容词,好好儿地赞美自己一番。
原先听人说,这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看来这话不假。
我对着镜子嘿嘿直笑,原本冷艳的形象立刻变得猥琐起来。
此时,门口有婢女喊道:“貂蝉姑娘,主人有请。”
我穿好衣服,挺起胸膛,拉开房门,向王允的书房走去。
王允说:“你如今已经小有所成,是到了执行任务的事情了。”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立刻攥紧了拳头,朗声道:“请义父下令,我立刻冲向敌营,同时勾搭董卓和吕布去!”
王允的眼角抽一搐了两下,语重心长地说:“不要急、不要急,勾引男人不是这样的。”
我立刻八卦道:“难道说,义父对于勾引男人颇有心得?”
王允先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随之脸色一变,使劲儿摇了摇头,说:“非也,非也。休要胡闹!”
我嘿嘿一笑,大咧咧地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义父你就放心吧。”
王允轻叹一声,说:“老夫自然是信任你的。这样吧,你好生打扮一下,我明天去请董卓老贼来府上赏花。”
我一想到董卓是穿越者,并派人杀了真正的貂蝉,立刻摇头否决到了王允的提议,“董卓老贼老眼昏花,想要勾引他,比较容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从吕布下手。”
王允想了想,便同意了我的提议,“也好。吕布这几日便要回来,老夫就先邀请他到府中做客吧。”
第三十二章:谁勾引了谁?(一)
三日后,我吃过早饭后,便精神抖擞地坐在了后花园的秋千上,按照和王允的约定,装作做样地荡着秋千,等着吕布上钩。
为了达到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效果,我让人将后花园的花统统扒掉,然后特意穿上一身红色衣裙,拉开领口,迎风而立着。
我从早饭后一直荡到了午饭时间。从午饭时间一直荡到了下午两点。
这期间,我因为花粉过敏,打过不下三百六十个喷嚏,将自己的脑袋震成了糨糊。这期间,我偶感风寒,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期间,我手脚冰冷,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喊了声“大人”,于是立刻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精神起来,然后手忙脚乱地站到秋千上,使劲儿荡了起来。
我原本想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奈何嗓子难受,只能抿着嘴巴向下咽口水,先润润嗓子再说。
我想玩两个荡秋千的特技,引起吕布的注意,却因为手脚冰冷、四肢麻木、头昏脑胀等一系列原因,在高空空翻的那个瞬间,发生了意外。我脚下的那个秋千板飞到了树干上,而我的脖子则是挂在了秋千绳上!
意外的发生,都是只是个瞬间;生死存亡,也只是一个瞬间;给人的第一印象,更是一个瞬间。
当王允陪着卢布走进后花园,准备赏我这只花的时候,我正吊在树干上,瞪着眼睛,伸着舌头,踢着双腿,做着垂死挣扎。
王允一进一入后花园,便十分自豪地说:“这春花娇艳欲滴,可废了老夫不少心血,奉先看看,此景是否怡情?”
我没有听见吕布回话,其原因可想而知,后花园里的春花,都让我派人拔光了。
大约过了三秒钟,我听见王允倒下了一口凉气,怒喝道:“花呢?!”
我立刻扭动着身子,由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引起王允的注意。
王允接收到我的信号后,立刻对吕布说:“奉先,你有眼福了,且看看老夫珍藏的花中之王吧。”
我在心里骂道:你丫才是花中之王八咧!再不来救我,我就得成为花中之肥料了!
当王允领着吕布绕过几棵美人松,来到我所在的位置时,我只看见了两个模糊人影,便闭上了眼睛,被绳子勒得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我只觉得脖子上火辣辣地痛着。在一口气灌下了五杯茶水后,感觉才稍微好些了。
抬眼看向递给我茶水的那个人,本想说声谢谢,却惊得我张大了嘴巴!眼……
眼……眼前的那个人,竟……竟……竟然是……霍去病!
我在呆愣过后,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肢,任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霍去病,真的是霍去病!
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除了抱紧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一刻,我深深地体会到,何谓相思之苦。
见不到他的时候不觉得,等见到他的时候,才惊觉,那些个日日夜夜的想念,原来就是那该死的相思!
他抱紧了我,身上的盔甲硌疼了我的肌肤,却让我觉得十分幸福。
王允见我“诱敌”成功,便笑吟吟地退出了我的房间。
我从霍去病的怀中抬起头,用额头轻轻地撞了撞他的额头,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冲着他笑。
霍去病又摸了摸我的脖子,问:“为什么要将自己吊在秋千上?”
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回道:“还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我本想玩个花样的,没想到失了水准,将自己吊在了树上。嘿嘿……这种吸了人的方式,你第一见到吧?”
霍去病勾起唇角,眼中划过掠夺的光,一把揽住我的腰肢,说:“果然很特别。”
我觉得眼前的霍去病似乎有些异样,却又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何异样。对啊!他为什么变成了吕布呢?他在和我跑散后都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貂蝉呢?
我本想将自己的疑问逐一问出,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拐弯抹角地试探道:“你夸奖我特别,可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哈哈大笑道:“在你昏睡时,王大人已经对本侯讲起了你的身世。你是他收得义女——貂蝉。”
我的心开始结冰,一层又一层的冰冷冻住了我的心跳。
我仔细地打量着他,却愣是没看出他和霍去病在长相上有啥区别!
我不死心地再次试探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骠骑将军霍去病。梦见他和我约定,要来接我回家。”
他用手提了我的下颚,狂傲道:“自古美女爱英雄。骠骑将军虽说能马踏匈奴人,但本侯亦是勇冠三军!”
我那被冰冻了的心脏,在听了这句话后,就仿佛被小铁锤砸了一下,瞬间碎裂成了千万份。原来,眼前的人这个,并不是霍去病,而是……吕布。为什么他们会长得这么像?为什么?为什么!
我脑袋一片混乱,木然地推开了他大手,一翻身躺在了床身上,面冲着墙说:“我累了,请回吧。”
也许吕布没遭受过这种无视,当即有些不快,沉声道:“你先是投怀送抱,后有推拒与本侯,难道是想欲擒故纵不成?”
我摆了摆手,随口回道:“我承认我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赶快鄙视我一下,然后走人吧。”
吕布瞬间爆发出一连串的畅快大笑。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十分霸道地说:“你的计谋很成功。你这个女人,本侯要了!”
我斜眼看他,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不给。”
吕布疑惑地问:“什么不给?”
我不耐烦地答道:“你说要就要啊?我说不给,就是不给!”
吕布微微一愣,继而再次发出一阵十分畅快的大笑,震得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