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跟着他们在英国负责照料优优的佣人,也被辛迪瑾修给带了回来,还有大大的两只行李箱。
看上去,好像就是正度假归来幸福的三口之家。
尤其是外形出色的梁烟和气质优雅的辛迪瑾修站在一起,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瑾修,不是说你以后都不准备回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梁烟随口问,却忽略了辛迪瑾修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是没打算回来,但是我的决定可以随时为了你而改变!”他已经是云淡风轻的说,听得梁烟忙讪讪的转移了目光。
“你知道我们今天回来,现在是来接我们的吗?”辛迪瑾修问。
梁烟的表情有些尴尬,今天,她是来追厉凌禹的,不过,也许她真的追不上他了吧,或许,他已经都离开了。
于是,梁烟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我刚才来送一个朋友,没想到会遇见你们,也真是的,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妈咪,我们要给你惊喜……”优优捂着小嘴,格格的笑了起来。
梁烟揉了揉她的头,关切的问,“你呀,就是不听妈咪的话,长途飞机坐到累不累呀?”
“不累,我都是靠在爹地的身上睡着的……”优优朝辛迪瑾修伸了伸手,猛地又扑进了他怀里。
梁烟望着对优优特别宠溺的辛迪瑾修,抱歉而无奈的笑了笑。
只是,身后,梁烟总感觉到有一丝熟悉的目光在追寻着自己,她站在那,身体渐渐的变得僵硬起来,唇角的笑容敛去后,她似乎也感觉到了,空气中,有属于他的淡淡香水味。
于是,在梁烟还没回过头去时,她已经看到了辛迪瑾修微变的神色。
“烟儿……”辛迪瑾修低低的说,目光朝她身后多望了好几眼。
梁烟转过身去,看到的是,厉凌禹正拖着行李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他鹰隼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落在辛迪瑾修和自己的身上,梁烟感觉到,那眸光里,还有没有释怀的恨意。
“瑾修,你先带优优去楼下的咖啡厅等我,我还有些事情……”
“烟儿……”
情急之下,辛迪瑾修抓住了梁烟的手,而厉凌禹在看到这一幕后,他很快就收回了他那冷沉的目光,拖着行李箱大步的朝登机口的方向走去。
梁烟急了,甩开辛迪瑾修的手,“你先带优优过去……”
“烟儿——”
“凌禹——”梁烟快速追着厉凌禹去了,跑得有些气喘,厉凌禹已经准备登机了,梁烟下意识将拉住了他的手。
“凌禹,不要走,好不好?”她昂着头,第一次这么可怜兮兮的乞求他。
厉凌禹冰冷的五官全是绝然和嘲讽,他低头,轻蔑的看了梁烟一眼,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不走,难道在这里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梁烟,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不要来烦我,还有,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
“凌禹,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抱歉,我什么都没有想,我只想走,离开这里,我和自己爱的女人在一起!”
厉凌禹好不怜惜的冷笑着勾起了唇角,梁烟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将登机口交了上去,她咬着牙,倔强的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厉凌禹,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
多伦多综合医院,容烈的车缓缓驶入花圃外的停车场内,言伊扶着绮月下车,秋日的阳光照得绮月的脸色有些惨白,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娟秀的眉紧蹙成一团,表情看上去很难受。
“绮月,你已经在家里吐了两天了,我看,我们这次得找个治疗胃病的专家好好看一下!”在进入医院时,言伊关切的说。
绮月点头,医院很安静,也很有秩序,她身体有些乏力,在言伊为自己排队问诊时,她坐在长椅时,头靠在墙壁上,昏昏沉沉的,好想睡觉。
只是,在绮月见了内科治疗胃病的专家后,对方却告知她,她的胃各项指标都很正常,而在医生关切的言语里,她们被提醒着,似乎更应该去看妇科。
出了内科诊室的门后,言伊还在那嘀咕着,“这个医生好奇怪哦,怎么还要我们去看妇科,你这两天明明是胃不舒服,不是吗?”
绮月走在她身后,听着医生的话,背脊都开始发冷。
妇科,她要去看妇科,她这几天,特别想睡觉,不想吃东西,早上起来特别反胃,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吐。
而她的大姨妈,似乎也好像应该在半个月前来的,因为来了加拿大,她一心想着厉凌禹和他妻子的事情,她居然忽略了这个严肃的问题,而对于大姨妈的推迟,她以为是自己精神焦虑和水土不服所导致。
她……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绮月,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言伊惊喜的回头,兴奋的问,绮月听着,心口猛地一紧,好痛,有冷汗滴了下来,她身体一软,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差点就跌了下去,而手里捏着医生介绍的妇科医生的单子都被她快揪成一团。
怀孕……她怀孕了……
“绮月,你是不是有了凌禹的宝宝了?天啦,真的太好了,真是双喜临门,如果凌禹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开心的!”言伊一个人在那兴奋得都快鼓起掌来,而绮月听着,却是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了。
她怎么会怀上厉凌禹的宝宝,她都没有和他发生男女关系,怎么会?
“绮月,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言伊兴奋过后,看着绮月似乎特别难受的表情,她忍不住扶住她,只是一触到她的手掌,皆是冰冷的汗,将言伊立即吓了一跳。
“你还好吧,看你,额头都出冷汗了,快,快坐下!”言伊将绮月快速扶着坐下。
而绮月坐在那里,双肩发抖,目光呆滞,整个人的状态,根本看上去,不是喜悦,而像是很沉重一样,看得言伊的笑容都情不自禁的渐渐敛去。
“绮月,你没事吧!”言伊细声的问。
绮月回过神来,望着言伊,清澈的瞳孔里突然泛出了泪光,老天爷,这是给她的惩罚吗?为什么要这么捉弄她!
绮月的眼泪终于绝提,怎么止也止不住。
“绮月——”
言伊立即翻出纸巾,替她擦着眼泪,她以为绮月是终于回过神来了,她以为绮月流下的一定是欣喜的泪,只是,她不知道,其实,那眼泪是苦涩的。
绮月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我没事,走吧,我们还是去做个检查吧!”
“嗯!”
去妇科做的检查,如绮月和言伊所想的那样,她是真的怀孕了。
不明白事情来龙去脉的言伊兴奋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绮月听到,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毫无任何喜悦。
“绮月,我跟容烈说,让容烈给凌禹打电话,给他报喜!”言伊掏出手机,正准备拨容烈的电话。
绮月吓得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猛地抓着言伊的手,表情惊慌的不让她拨电话。
“不要,不要告诉他……”她喃喃的说,几乎是带着一丝乞求,双眼含泪的望着言伊。
“怎么了,绮月,为什么不要告诉他……”
在言伊无辜的目光里,绮月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目光闪烁着,死死咬着唇瓣,这样的事情,她无法面对所有与厉凌禹相关的人。
她知道,她玩完了,彻底的玩完了,从来没有任何可以放纵资本的自己,这下是彻底的被自己玩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了,因为,她怀了辛迪墨的孩子,孩子,有五十八天了!
***************
来不及燃烧的感情,被放纵给吹熄,转身,回到孤寂。
我不过是一个很想幸福的人,为什么遇不到会生根的缘分,学着戒掉悲观,负我的都不恨,让心灵完整,美丽动人,还是一个人……
晚安!
情到深处人孤独
这个冬天,似乎比想象中来得还要快,或许是在加拿大的原因,此时还只是下午五点左右,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而在呼呼刮过的寒风中,已经飘起了漫天的雪丝。
别墅内,壁炉里的火光跳跃着,在绮月略微显得苍白的脸颊上忽闪而过,她窝在沙发上,膝盖上裹着言伊送进来的毛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做妈妈的喜悦和快乐。
言伊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的端了熬好的热汤进来,见到绮月,她关切的说,“来,将这个喝了,好暖暖身体!”
绮月抬头,立即站了起来,双手接过汤碗,并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还要你照顾我!”
“这有什么,我们是好姐妹,不是吗?”言伊陪着她坐下愀。
绮月伸手紧紧捏着她的手,感激的微笑。
“你说想要吃莲藕排骨汤,我让容烈可是找遍了整个多伦多的超市才找到一家有卖进口的莲藕,你看,我熬得好不好吃……”
软糯温暖的莲藕正泛着清淡的香味,绮月咬了一口,嘴边随即有长长的藕丝拉了出来,她捂着嘴笑了笑,“替我谢谢容烈,真的,真的非常感激他,辛苦你们了……崤”
“绮月,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难得一见如故,至于容烈,男人本来就是用来消遣的,不用感谢他。”言伊大大咧咧的笑,眉眼弯弯的样子,挺有小女孩的娇俏之态。
“好吧!”绮月点头。
当温暖的莲藕和不算油腻的汤水全部下肚后,绮月这才感觉到身体瞬间就变得温暖起来,她扯出纸巾擦了擦嘴,微微泛红的脸颊却是渐渐的变得沉静起来。
言伊看着她,犹豫着,好想问,又怕打扰到绮月。
不过,她可是个藏不住话的主,于是,在看到绮月的脸色又变得落寞时,她还是轻轻捏着绮月的手,低声问,“绮月,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厉凌禹,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而且容烈好像知道你怀孕了,老是问我……”
“他已经知道了?”绮月有些紧张的问。
言伊努了努嘴,叹息道,“能不知道吗?你现在的反应这么厉害,而且昨天我们去看的妇科……”
绮月眼中闪过重重的阴霾,被言伊抓着的双手忍不住发抖起来,她的内心充满了胆怯还有恐惧,这个孩子,她居然来了,明明知道,她是最无辜的,可此时,绮月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悔恨,对自己,还有对厉凌禹。
“言伊,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绮月冷不防冒出来的一句话,顿时就将言伊给怔住了。
她惊愕的问,“什么?你……你不想要?”
绮月眼眸里刹那间就滑过大片的水雾,她鼻尖发红,看上去,情绪很不好。
“怎么了?绮月,你为什么会不要这个孩子?你不能这么草率,孩子是一条生命,她既然来了,就是上天给你的福分,而且,这是厉凌禹的孩子,他是有权利知道的!”言伊生怕绮月要做傻事,紧张得语气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绮月双唇哆嗦着,手掌猛地收紧,紧拽成拳头,有豆大的眼泪翛然落下,惶恐的眼神,更是让言伊紧张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言伊……这个……这个孩子不是厉凌禹的……”她艰涩的说,脸颊红了,是羞愧的通红。
“什么——”言伊呆在那里,茫然的望着绮月,打量她的眼神,好像已经不认识她了一样。
绮月在她打量的目光里,快速别过头去,她咬着唇瓣,一字一顿的说,“这个孩子不是厉凌禹的,我对不起他!”
“绮月,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说这个孩子不是厉凌禹的,你要知道,厉凌禹为了你,可是净身出户和他前妻离婚了……”
原本要瞒着绮月的话,一下就被言伊情绪激动的给脱口而出,绮月猛地抬头,含泪的眸子紧紧盯着言伊,“言伊,你,你说什么?他净身出户?”
哎呀,怎么给自己说出口了!言伊被绮月一问,又紧张了,讪讪的勾着唇,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言伊,这是不是真的?”绮月摇晃着言伊的手,关切的问。
言伊突然换了一种眼神看绮月,“绮月,如果厉凌禹真的一无所有的话,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绮月皱眉,不解的望着言伊,“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问你的那个意思!”言伊坦率的问,目光纯净,却带着一丝不信任。
绮月抓着她手腕的手悄然松开,她应该明白了,自己和厉凌禹的地位财富悬殊,而她有幸进入他的朋友圈子内,或许,在别人眼里,她不会有小女孩那般纯真的感情,有的,更多的是世俗的地位和财富的考虑,所以,连言伊也误会了。
“我不值得他为我这样……”绮月喃喃的说,黯然而无助的目光,此时,都不知道该落往何处,她,没有任何支撑点。
“可是他已经这样做了,而且,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说他的航班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怀的宝宝不是他的,你要如何面对他?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最致命的伤害!”
“他……他已经来了……”绮月慌张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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