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对她温柔,时而对她冷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为什么,他们明明有了婚约,他却一直不肯对自己更进一步?
秦芳如黯然的想着,但最后还是轻轻的替辛迪墨关上了房间的门。
辛迪墨的突然出现,像是一块大石头突然投进了绮月的心湖内,她的心内荡漾起来的涟漪,到现在还留有余震。
她在工厂里上班,一点心思都没有,好几次质检也都出错了。
好在王经理对她也是特别的善解人意,估计是仗着辛迪墨就要收购他们牛奶厂了,对绮月一改往日的横眉冷眼,现在的他是各种体贴和有求必应,见绮月精神不好,也索性的给她来了个带薪休假,想修多少天就修多少天。
这羊毛出在羊身上,王经理怎么会不知道要将绮月这尊大佛现在就要好好的供了起来。
绮月也不想多想,给她休假,她就真的休了假。
平常都是陈新主动开车来下面接她回市区,这下她也懒得给陈新打电话麻烦他了,她自己独自坐了车去了市区。
回到家内,保姆和果果都不在家,绮月打了保姆的电话才知道,果果是被保姆带出去玩了。
绮月便自己买了些菜回来,想给果果做几样她喜欢吃的菜,然后熬些汤水给果果补补。
一个人站在厨房内,她开始择青菜,水龙头开着对着青菜的叶子冲刷着,嫩绿的青菜叶子全部被水给飘了起来,绮月浑然未觉,一直到水流满出来,打湿了她的衣服,她这才急促的关掉了水龙头。
将水池收拾好后,绮月晃了晃脑袋,自己无奈的笑了笑。……
熬汤时,热腾腾的气息缭绕升起,那薄薄的浅白色烟雾,一下就模糊了绮月的视线。
记忆又回到那栋小公寓内,狭窄的厨房内只亮着抽油烟机上的两束晕黄的小灯,他就那样耍赖似的从背后抱住了她,坏坏的嘴唇开始不停的在她的耳后轻啄着,惹得她极为不自在,举起汤勺想要揍她,他却笑嘻嘻的亲吻着她粉颈上的洁白肌肤哑声一遍又一遍的说——
“姐姐,你真香……”
“嗯……这种香味就是所谓的女人味吗?我真喜欢……”
“我要闻着你,一辈子……”
她被他几句话哄得人一下就像是飘在了云端,那扬起要揍他的汤勺都忍不住颤抖得差点落了下来。
他的吻一直在她的后颈处流连着,那样深情的吻,那样固执的誓言,她早已就没有了招架的能力。
记忆越来越真实,那些疯狂的日子放佛就真的没有远去,它还在身边,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她真切的感觉到了他的体温,他脉搏跳动的力量,绮月的脸,忽然就被跳跃着的火光映出了一抹红晕,她忽然牵扯着嘴角,温柔的笑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她就是这么傻的女人,傻得老是靠这样的回忆来维持着生命的营养,她才可以这样不被倒下的生活下去。
汤早已在她回想着过去的时候已经沸腾了,溢出来的汤汁将炉子的火给灭掉了,绮月吸了一口气,逼自己不要再去想。
可越是这样想要忽略辛迪墨的出现,她就越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辛迪墨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三天后,他会来接她!
她的心一阵发紧,他会来接她,他以为他们真的还能回到过去吗?
绮月做好饭菜时,保姆之前说带会在十二点的时候准时带果果回来吃饭,但待绮月又去电话问时,果果自己却说,还要和阿姨去旁边的动物园玩,要下午才回来。
绮月也只好作罢,只是一个人在,就算满桌的满汉全席,她也没多少胃口。
窗外的阳光正暖,已经懒懒的爬上了窗台,绮月只觉得一阵倦意袭来,她枕着沙发上的抱枕,歪着头,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梦中,绮月闷闷的只感觉到身体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压住了一样,她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起来,而双唇间,好像还有滑溜溜的东西正在那刷着她的唇瓣。
她眉心皱了皱,下意识瞌睡全部散了,她猛地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张被无限放大的熟悉的脸正忘情的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脚踏两只船
她眉心皱了皱,下意识瞌睡全部散了,她猛地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张被无限放大的熟悉的脸正忘情的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居然是陈新,他俯身撑在沙发上,脸几乎全部贴了过来,双眼很投入的紧闭,唇在她嘴唇上还带着试探意味的蹭来蹭去。
绮月几乎是惊出一声冷汗,她嘴下意识一咬,陈新顿时吃痛的睁开了双眼,撞上绮月喷火的眼神,他一脸的尴尬,身体却还没来的及起来,绮月就用力的推开了他。
她正欲骂他,门外顿时就想起了果果清脆的嗓音,“咦,爸爸在亲妈妈哦,妈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丫头正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抹坏笑,绮月顿时红着脸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泯。
陈新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只因为绮月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姿势简直是太有诱惑力了,虽然这几年来,他陪在她身边,默默的为之付出,但却从来没有过越轨的行为,可不知为什么,刚才竟然没有能控制得住,看着她水润的双唇微启,露出若隐若现洁白的牙齿,陈新竟然有些口干舌燥,脑袋瞬间理智全无,才冲动之下就偷偷的吻了她。
看着绮月刚才愤怒的眼神,他的心顿时就变得有些难受,但当刚才果果那童稚的声音一响起,他那紧绷着的心仿佛又落了地。
在果果眼里,他就是她的爸爸,爸爸若是亲妈妈,那也是再正常的行为吧穹!
陈新如此自我安慰着,但还是忍不住又偷偷的去看了绮月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倒看得陈新越来越对绮月有感觉了。
她此时的脸颊是淡淡的粉红色,素净的脸颊看上去更多的是女人的娇羞,虽然在撞上他偷看的目光时,绮月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但这都无所谓,这只是女人太过害羞后的反应而已。
陈新想着想着,内心竟然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快步走到果果面前,一把抱起她,不停的啄着她的脸蛋,还当着绮月的面胆大的说,“果果乖,刚才爸爸亲了妈妈,那爸爸现在也亲一下果果,好不好?”
果果明亮的大眼睛转了转,她随即就笑了起来,笑容甜甜的说,“好哇,果果喜欢爸爸亲!”
陈新听到,内心真是瞬间涌过一真暖流,虽然果果不是他亲生的,但是若到时候和绮月结婚,他绝对不会亏待这个孩子,相反,他会比对待自己亲生女儿还要好!不过事实,他也已经做得很好了。
正在沙发上闹腾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绮月站在一旁由刚才尴尬得布满红晕的脸颊现在已经变成了很难看的灰白色了,她看着陈新,最终还是开口了,语言极淡。
“陈新,你跟我进来一下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陈新一愣,这才看到绮月的表情,他内心沉了沉,将果果放在沙发上,“果果,爸爸要和妈妈去说事情,你先自己玩好不好?”
“好!”果果眯着眼睛笑。
陈新进房间后,门“啪……”的一下被绮月用力的甩上,然后又重重的弹回来,再合上。
陈新一愣,看她渐变的神色,他只好低声讨好的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刚才谁容许你那样对我了?”绮月瞪大着眼睛,走近他,逼视着他。
陈新爬了爬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对不起了,绮月,刚才看你睡觉的样子,我实在是没控制得住,我……我太喜欢你了……”
“哼……喜欢我……喜欢我就这样不尊重我……你对着果果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不觉得会对她造成很大的影响吗?”
“可是果果看到不是很开心吗?而且她很喜欢我亲你,她会觉得这是爸爸在爱妈妈,她会觉得我们这个家庭是一个很有爱的家庭!”
陈新试图从果果的立场上解释自己冲动的行为,但绮月听着却很烦躁,她突然就抬高了声调,很郁闷的吼了一句,“可是我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她看到我们这样,你既然要做她爸爸,那你就要给她树立一个好的想法,你这样做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新越来越听不懂绮月的话,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又怎么对果果造成影响了。
于是,他闷闷的说,“我知道是你不喜欢,你一直瞧不起我!”
“这不是瞧不起的问题,是……”绮月咬着牙,目光很坚决的望着陈新。
陈新心陡然一紧,追着问,“是什么?”
绮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是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感觉,所以你做这样的事情,既是不尊重我,也是给自己难堪!”
又是这样的话,陈新每次听后,都特别的难受,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听着却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因为他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所有该尽的努力也都尽了,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依旧有些无能为力了。
“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给我机会!”
他呐呐的问,表情有些呆滞。
绮月别过头去,低声道,“不要再对我抱有幻想了,我离过婚,对婚姻也不抱希望,所以你自己该怎么做应该心里清楚了!有些时间,给需要你的人,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不需要我吗?”
绮月摇头,表情依旧很冷。
陈新的目光抖了抖,内心一阵绞痛,他翛然站了起来,突然就冲出了卧室门。
一开门,就看到果果正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或许她也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声吧,看她那泛红的眼眶,陈新的心,又有些受不住了。
他回头看了绮月一眼,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果果,突然就质问了一句,“难道你一点都不能将就?果果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需要爸爸妈妈的爱!”
绮月背对着她,依旧摇头。
对她来说,她再也不会为别人来搭上自己的后半生了,她承受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就如她一样,哪怕被生活磨得已经越来越没有了棱角,可她内心还是有一股不甘心的气势,而且,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向绮月了。
她不会委屈自己,再去成全和讨好别人。陈新足足看了绮月好几分钟,他又看着果果,抱起她,又将她放下,然后摸着她的头,哽声道,“果果,爸爸先走了……”
“爸爸……”果果见陈新要走,立即就呼喊着追了出去。
绮月这才回过头来,一看果果被保姆抱住,陈新已经下楼了,果果这是正哭得撕心裂肺的,小手还在朝门口伸着。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看着她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连忙抱起她。
“好啦,果果,不要哭了,听话!”
她抱着她,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肩膀上,伸手正准备轻抚着她的背脊,突然,正在哭闹中的果果猛地张口,朝着绮月的肩膀狠狠的咬去。
绮月几乎可以感觉到她咬着她时的那种非常生气得牙齿都发抖起来,她顿时就痛得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起了郑佑东和向绮星,这一口,就像是当年他们的背叛,重重的又将她试图尘封起来的伤口又撕裂开了。
绮月抱着果果半跪在地上,顿时眼泪哗啦啦的落下,她不知道是肩膀痛,还是心里痛,都已经分不清楚了,似乎,也不重要了。
“果果,你怎么咬你妈妈了,快松口!”保姆发现了果果的异样,立即拉扯着果果,要她松口。
果果这才松口,她望着绮月,牙齿上还沾着血丝,她可真是狠啊,居然将她的肩膀咬得出血了,那望着绮月的目光,活脱脱的跟向绮星的目光一样,是那么的仇恨。
可明明,她对她们,哪里就有那么深的恨?
绮月也没有再轻哄着果果,只因为这样世故而仇恨的目光在这样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流泻出来,她见不得,一见就像自己仿佛成了千古罪人一样。
“我要爸爸,你还我爸爸……”
果果忽然又哭了起来,拉扯着刚站起来的绮月的衣服,指着陈新远去的方向,胡闹的哭泣着。
绮月抽着鼻子用手捂着自己的肩膀,低头泪眼模糊的看了果果一眼,顿时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身后还回响着果果的哭泣声,哭得她的心都揪成一团了,这一刻,她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三年前,向城落魄的将养得又黄又瘦还发着高烧的果果送到了绮月住的地方。
那天早上还很冷,绮月一开门,就看到向城站在门外,两年不见,他真的老了许多,怀里抱个小女孩,脸小得只看见一双大眼睛在无力的转动着。
她还没说话,向城就又朝她跪了下来。
“月月,爸爸真的知道错了,绮星走后一直没有回来,你阿姨也失踪了,爸爸年纪大了,怎么能带这个孩子,现在她生病了,出了水痘后就有肺炎,爸爸也没有钱给她治病了,你就帮帮我吧……”
“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没有照顾你们的义务,当年也是你选择了绮星不要我的,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你害我差点去坐牢,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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