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曾经背叛过我的女人’
她,是吗?
何雨欣的唇畔溢起苦涩的笑,双眼里有丝丝无奈与挣扎,然后双膝在他面前缓缓屈下、跪在地上,屈辱的泪水也随之夺眶,瞬间已布满脸颊两旁,双手再次揪上他的衣袖,仰起小脸,慢慢开口,“求求你,帮我……”
冷夜风表面虽还是冷静,可內心早在她跪下的那刻而震得方寸大乱,曾经让他深爱过的女人如今竟在他面前跪下……而那张梨花带泪的小脸像在控诉他的残忍,顿时让他的心紧紧萎缩成一团,疼得难以呼吸,就在唇缝逸出说会帮助她之类的话时,父亲临死前的怨恨俊脸也同时在脑海中浮现,双拳突然握得死紧,唇瓣划起阴狠弧线,在何雨欣的低呼下,他绝情的将手覆在她的上,把她的手慢慢揪离自己被握的衣袖处,毅然决然的踏出她视线。
何雨欣失神的看着自己的手慢慢从他衣袖处脱落,再抬眼时,寂静的街道只徒留她一人,乌云逐渐在她的头顶上密集,四周狂燥的冷风也不断刮向街道上跪着的娇小身体,点点细雨打落在她身体上,可她却出奇的感受不到一丝寒意,只觉得那心,跳动在刀尖上,活着,竟是如此折磨。
109。雨中残情(二)
四周狂燥的冷风也不断刮向街道上跪着的娇小身体,点点细雨打落在她身体上,可她却出奇的感受不到一丝寒意,只觉得那心,跳动在刀尖上,活着,竟是如此折磨。
“既然做安排了那么多事,又何必在最后时刻和她玩起欲擒故纵呢?!”蓝妍丽走进冷夜风的书房,并走到落地窗前与冷夜风一起低头俯视街道上那抹被雨淋的狼狈女人。
“这不关你事!”冷夜风截断蓝妍丽的话,,双眼依是定定俯视着何雨欣,闪过各道复杂的光,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
“不关我事?”蓝妍丽掩嘴娇笑,另一只手则抚弄自己的长发,接着说,“风,难道还要否认吗?从威胁南宫辰,到收购美烨公司,一步步将何雨欣逼到走头无路,再到今天,故意参加你一向都最讨厌的名人采访节目,无非就是想要何雨欣在节目上看到美烨公司倒闭之下再想到还有你这号人物,然后上门来找你,而现在又拒她于门外,真搞不懂你在演哪出戏。”
“你闭嘴!”像是被人窥探了心事,冷夜风怒喝。
‘哦……’蓝妍丽突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身体向冷夜风风依畏去,继续无视自冷夜风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娇声说,“难不成你从南宫辰手里抢回她,只是想好好的折磨她?没有其它想法……”
蓝妍丽的话还没说完,冷夜风就抓起她的手腕,在她不停的挣扎下,把她推出书房,同时关上房门。
把蓝妍丽轰出书房后,冷夜风一直处在绷紧状态才得到些小放松,他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书桌前,坐下,双手将放在书桌上的相架捧到手中,望着、轻抚着照片中的男人,冷夜风的双眼渐渐布满茫然之色,“爸,我终于让仇人的女儿跪在自己膝下,可我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呢……”饱满疼苦的低吟从冷夜风唇缝中逸出,俊美的脸庞上尽是脆弱难过。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难道就像刚刚妍丽所说的,他从南宫辰手中夺回她,不仅仅只是要留在身边好好折磨,而是还有其它所图……
“莫俊!”狂躁间,他已低吼喊来自己的得力助手。
随后,便有一名长相清俊的男人开门而进,莫俊双手摆在后腰间,恭敬的问,“总裁,有什么事要吩咐?”
“立刻替我去银行提一千万送到F医院!”冷夜风看着照片,冷声命令。
“是!”莫俊应答了句就离开书房。
“莫俊,站住!”一直在书房外偷听的蓝妍丽开口喊住刚从书房走出来的莫俊。
“蓝小姐,有事吗?”莫俊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便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蓝妍丽,语气间却少了份恭敬。
蓝妍丽并没有回答莫俊的问题,猛向莫俊的身后打眼色,随即便响起莫俊因后脑被硬物袭击而发出疼痛的闷哼,然后昏倒在地。
“马上给我绑起他,送到没人的地方将其灭口!”
击晕莫俊的人听到蓝妍丽的吩咐后,便快手快脚将其绑起,蓝妍丽漫不经心的玩弄自己的双手,优美的唇畔却浮现起骇人的阴辣笑容。
何雨欣,既然你母亲是你的致命点,那么我就要利用这个,让你永远憎恨冷夜风!
止不住的狂风在肆意刮着,凡是街边上有的杂物都纷乱的飘散起来,就连那挺拔的树也被压弯了腰,而何雨欣依是在这狂风中跪着,单薄的身体因承受不住风躁动的脾气而左摇右摆,与此同时,豆颗大的雨也疯狂的溅落在何雨欣身上,并发出滴哒滴哒的响声,一刻钟都没有停止过,仿佛都在无声的嘲笑她的愚蠢。
何雨欣仰头看向落地窗前的那袭人影,与其四目对接,时间在无觉间流逝,风和雨也开始渐渐变小,而她眼中的泪也开始渐渐干涸,一向澄澈的双眼慢慢变得空洞无焦点,脸蛋完全吹于苍白无色,顿时像个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美丽娃娃。
雨,停了;风,止了……
一轮火红的太阳慢慢升起,因为它身上发出来的亮光,使刚刚还处在黑暗中的街道而变得明亮,可她,却仿佛失了心,找不到生命的亮点,失明似的茫然看着前方,顿时发现,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值得让她坚持的事……
何雨欣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来到F医院,因为何雨欣经常会来这间医院探望夏美如,所以这间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和她的关系还是挺熟的,见何雨欣满身湿气还有那张毫无血色与生气的脸孔,护士与医生们都纷纷焦急的冲到何雨欣面前,不停的向何雨欣虚寒问暖,而何雨欣仿若未闻,机械的往夏美如所住的病房走去。
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医生和护士们。
何雨欣推开病房门,如往前一样,映入眼帘的依是那张苍白而布满痛苦的脸孔,她走到病床旁,挽起夏美如的手贴在脸颊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抚上夏美如的脸,静静的注视,没人可以在何雨欣的那双空洞的双眼上窥探出什么情感,良久,她嘶哑出声,“妈……雨欣想跟你道歉,雨欣再也没能力保全妈的生命与美烨公司,还有一直以来,因为雨欣无知的坚持,令妈受苦那么长时间,但妈再也不用受折磨了,真的……”何雨欣说话间,已伸手将能维持夏美如生命的吊针给慢慢拔出,随着针头的拔出,她的心也渐渐在流失血中,是那么的不舍,又是那般的痛……
此时,夏美如也缓缓睁开双眼,颤抖的向何雨欣说,“雨欣,不要……难过,妈……死后,你要好好……生活,心中不能……有恨意,一定要想办……法劝说一个叫……谢立的男人,解开……风心结,并解开这……几代人的恩怨,答应妈……”仿佛说这几话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刚说完便喘息不止。
何雨欣却露出一抹瑰丽而绝美的笑容,可连一丝笑意也未达眼中,眼里只有无尽的恨与痛,她拿起枕头,捂住夏美如的鼻子。
在此同时,她也俯身凑到夏美如的耳边,阴寒的声音轻轻敲起,她说,“妈,不能……无恨!”空洞的眼睛飞快闪过抹嗜血的寒光。
妈,睡吧,今后你再也不痛苦,而我,也将会来陪伴你,因为黄泉路上他冰冷了,雨欣不舍得……
110。深夜噬情(一)
从悬崖上俯首看去,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高处,把一颗小石下去,久久也传不来回音,而海水不断拍打在悬壁上,溅出无数的浪花,并传来阵阵磅礴的声音,那景象像是在要吞吐月日,而那止不住风疯狂的刮着,让靠近者有种随时都会被这风吹跌入这悬崖绝壁中,十分骇人……
而何雨欣却毫不畏惧的站在悬崖的顶尖处,张开双臂迎着躁动的海风,安静的合上双眼,似在聆听这世上最动听的死亡奏曲。
她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舒适过,亦未像现在这样,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烧,灼红她的双眼,是这般的恨……
苍白的樱唇扯开抹似笑非笑的优美弧度,往着悬崖下的惊涛骇浪纵身跃去,却在纵身的那刻,脸颊划出一滴晶泪。
“你不要我,我就死给你看。”这话语音刚落,另一名看起来与何雨欣差不多岁数的少女也纵身入海。
何雨欣哧然蔑笑,为情而痴而狂,又一个愚蠢之人!
妈,你曾经不是告诉过雨欣,雨欣是上帝眷顾的宝贝吗,那雨欣的性命他会眷恋吗?
若然不死,流下最后一滴泪,今生,无痛、无泪……
“即使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出手帮助!”
“……”
“啧啧,你以为……我会帮一个曾经背叛过我的女人吗”
若然不死,定会让曾伤我之人,为之付出惨痛代价……
随着身体下坠的速度越急加快,那具娇小的身体渐渐成点,最终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
诺大南宫家客厅里的宽大沙发上,有三名衣着异常单薄的女人围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俊美男人,俊美男人的脸颊浮起丝丝绯红,迷醉间,他轻浮的与三名女人在宽大的沙发上流连嘻戏,可那深遂如潭的黑色眼瞳,却异常的清明与冷冽。
“辰,你就放过我嘛……”充满情欲的迷朦中,有把娇柔得可以滴水的女声,在低声恳求,语话中楚楚可怜,皆能引诱男人爱怜的因子。
南宫辰却是例外的人,他不但没有顺女人的要求拿下正用来灌溉她喝酒的杯子,而是更加狂肆的撬开另一瓶酒的盖子,右手用力的按住求饶女人的后脑,左手则拿起刚开盖的酒,对向求饶女人的嘴里,看着女人被烈酒狂灌之下而小脸涨红,迷乱的摇头的模样,南宫辰薄唇勾出邪美的笑,将酒从求饶女人的小嘴里抽离,旋即压下女人娇艳的红唇,狠狠的蹂躏,同时伸手撕裂身下女人单薄的衣杉和自己的裤子,没有任何前戏下,挺身贯穿女人下体,死劲的挺腰,举止间毫不见怜惜,嘴里喃喃低语,“欣儿,欣儿……”
“少爷,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要不我去寻少奶奶回来,好不好?”方姨极其心痛的劝说天天醉心于女人与酒之间的少爷,整张老脸都浸满了泪水,没认识少奶奶之前的少爷虽也是沉浸在痛苦间,可怎么也没像如今那么疯狂,那么悲痛。
“想敢去找她回来的,我就打断他的脚!”南宫辰犹如一头野兽,猛然低喝,从身下承欢的女人中抽出,又拉来另外一个女人,直接贯穿入去,动作比刚才更显残暴,没三两下,那个女人就已经昏迷过去。
看着这样的少爷,方姨眼中的泪便掉得更加凶猛,就在此时,家里的电话响出来电声音,方姨抹干眼泪,赶紧去接听电话,因为每个来电电话,都有可能会是少奶奶打回来的。
听到来人是谁,方姨的老脸也暗下来,把电话递去给南宫辰,“少爷,是查克先生打来的,他说有急事找你。”
“别烦我!”南宫辰头也没有抬起,闷闷的声音从一个女人的浑圆中响起,同时也交杂着女人娇柔声。
方姨叹气,告诉查克少爷没空接他电话,可听到查克说那件事是有关少奶奶的,方姨便立刻开口,“少爷,查克先生说这件事是跟少奶奶有关的,……”
方姨的说话还没讲完,电话就给南宫辰急急抢去,只见南宫辰绯红的脸颊刹间变白,冷冽的双眼也褪去了颜色,拿着电话的每根手指都在颤抖,电话从他剧烈的颤抖中跌落,没等方姨反应过来,南宫辰已像风般吹出南宫家,不留点点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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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辰踩尽门油,在马路上狂飙,不出数分钟,他便到达F医院,“到底发生什么事,你给我讲清楚!”刚踏进医院门口,他就紧揪起一名警察的衣领使力左右摇晃,撕声向警察大吼。
“今天……警局接了通……电话,电话里面……的人说在断桥崖……那里发现一具……女尸体,那……我们警察和法医就……马上到达……现场,经法医验证……后,这个女人是……自杀而死,死期……应是两天前,然后,有警局的伙伴……认出这是南宫集团的……总裁夫人,于是就通知你了……”畏惧于南宫辰身上那股疑似地狱修罗的冷凛寒气,被揪起衣领的经察吓得牙关直打颤,断断续续的回应南宫辰的问题。
“你胡说什么狗屁话!”南宫辰凶红了眼,气急的推警察落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倒地的警察,继续向警察嘶吼,“什么女尸,什么是南宫集团的总裁夫人死亡,我的欣儿前两天还健在的!”就在南宫辰要起脚踢向已倒地的警察上时,被查克抱着身体,而南宫辰却还是在疯狂的扭动,双眼越发腥红。
“总裁,夫人死了,她真的死了,难道你还要她在天上看到你这副像疯子的鬼样子吗?!”查克终于忍耐不住爆发,痛心的挥拳揍向南宫辰,想借这拳,唤醒陷于疯狂痛苦状态的南宫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