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用荼毒你的胃了。”百虎笑着晃晃手中的食盒。为了让家里这个小家伙吃得舒服点,他特意去酒店包了份外卖。
“不用这么破费,我很好养的。”尹乐不好意思地说道。
如果因为她而让百虎破费,她会不安。
“不用替我省钱,十个你也吃不垮我。”百虎夸张地说道。他爽朗地招呼着尹乐:“快过来吃饭。我饿坏了!”
“我去拿筷子。”尹乐迈开小短腿,跑进厨房,拿了几个盘子跟筷子。回来帮百虎把菜倒出来。
一边吃着百虎从香格里拉买来的晚餐,尹乐一边不安地抬起看他:“百虎叔叔,我这么打扰你,真不好意思。”
“你这是什么话?娃娃的朋友就像我的孩子。”百虎不满地瞪起眼睛,“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过,你觉得是不是该跟你爸爸妈妈打个电话,报下平安?”
尹乐如果是离家出走,她爸爸妈妈肯定会担心,所以百虎非常慎重地提议。本来昨晚他就想叫她打电话,见她情绪不太好,就放弃了。
“我晚点儿再打。”尹乐害怕打这个电话,她就怕听到爸爸的吼声。
“尹小姐是不是跟爸爸妈妈有误会?澄清一下就好,不要让他们担心。”百虎突然伸手掐了掐尹乐圆润的脸颊,她可爱到让他觉得她就像一个洋娃娃,总想逗逗她,所以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突兀。
尹乐只陷在自己的悲伤里,所以也没有想到他这样做显得过于亲昵。
“我怀孕了,爸爸要我打掉。”尹乐含着眼泪,委屈地说道。
“那可不行,堕胎很伤身体。”百虎终于明白这小家伙为什么一直愁眉苦脸的样子,“打个机会跟爸爸好好谈谈。”
“嗯。”尹乐点点头,她的心情低落到极点,不知道要怎么劝动虽然很温和却非常固执的爸爸。
她不想失去肚子里的宝宝。
晚上,她只告诉爸爸妈妈住在朋友家就匆匆挂断电话,她好像听到妈妈的哭起,那让她心软地想立刻回去,可是她又怕爸爸带她去医院。
还是在百虎叔叔这里再住几天吧,等爸爸消了气,她再回家。
“尹小姐,我的衣服是你洗的?”百虎尴尬地摸着后脑,站在门口问尹乐。
“恩,叔叔叫我乐乐就好,总是尹小姐尹小姐地叫怪生疏的。 ”尹乐觉得百虎的样子有点可爱。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脸红。
“下回我……我自己洗。”一想到一个小女孩给自己洗内KU,他的脸就胀得像猪肝一样红。
“没关系,反正我闲着没事。您就让我这个米虫做点事吧。”尹乐笑得很甜,尤其是苹果脸上那两个小梨窝,看起来分外迷人。
百虎突然惊觉自己一直盯着尹乐的脸,立刻尴尬地咳了一声,离开尹乐的房间。
他怎么跟老大一样,有恋童癖?
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也才二十八岁。
第27章
天好热,尹乐痛痛快快地泡在圆型的大浴缸里,享受着沐浴的快乐。一身的热汗被热水冲掉,感觉清爽许多。她欣赏着这座足足有五十平大的卫生间,不由得慨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连洗澡都能成为一种享受。
百虎的家,很大,虽然全部是昂贵得让她咂舌的名牌家俱,但给人的感觉并不过于华丽,很简洁的色调,却构成一种独特的美,就像他的人一样,爽直明快。就拿这间浴室来说,白色的墙,黑色的洗手盆,一整面没有装饰的大镜子,黑白相间的地面,这种简洁的搭配却给人一种很时尚的感觉,唯一不属于黑与白两种颜色的,就是角落里那盆绿色的盆景。
尹乐在大型浴缸里快乐地扑腾着,暂时忘了心里的烦恼。
不知道泡了多久,她感觉皮肤都发皱,她才从水里站起来。
回到卧室,她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换洗的衣服。离家太匆促,她就只有穿来的那身衣服,穿了两天都快臭了。她站在床边发呆,她总不能还穿那身脏衣服吧?
“乐乐,在吗?”百虎爽朗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在。”尹乐吓了一跳,她赶紧抓起床单把自己裹起来,“百虎叔叔,有事吗?”
她隔着门板问道。她低头看着自己裸露的肩膀,羞赧地不敢打开房门。
“我的袜子你都拾哪儿去了?”百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他刚才洗完澡,打开衣柜,却发现应该堆着臭袜子的地方空空如也,他的袜子都不翼而飞。
“在柜子下面第三个抽屉里。”尹乐赶紧告诉他。今天她进他房里,发现他的东西很没有规矩地到处乱扔,就帮他收拾了一下。
“谢谢。”百虎听完,道了声谢就转身要走。
“百虎叔叔!”尹乐突然打开卧室的门,侧着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喊住百虎。
“怎么了?”百虎奇怪地看着尹乐露出来的小脑袋,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住自己。
“您有没有……能不能……嗯……借我件衣服?”尹乐的小脸胀得通红,不好意思地瞅着百虎。她总不能一直披着床单,现在唯一能给她来件衣服的人就是百虎,所以再害羞,她也不得不开口请求。
“看我这粗心劲。”百虎这才意识到尹乐没有换洗的衣服,在生活的细节上,他一向粗枝大意,从不拘小节,所以没有想到要给尹乐买几件换洗的衣服。“你等等。”
他赶紧跑回自己房间,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衬衫跟长裤,还从抽屉里找了条阿玛尼腰带,又抱着它们跑到尹乐房门口。
“你先将就着穿,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几件衣服过来。”百虎抱歉地说道。
尹乐接过衣服就把门关上。
当她把这身衣服套到身上后,才发现问题。百虎太高,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一直垂到膝盖,他的长裤她足足卷了一尺来长,才勉强能挂在腿上。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滑稽,就像一个马戏团的小丑。
当她穿着这身衣服走出房间后,百虎差点笑喷。他摸着头,笑着嘀咕:“怎么有点像卓别林?”
尹乐被他的话逗得满脸羞红,她不依地跺脚:“百虎叔叔!”
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百虎叔叔还来调侃她。
百虎开怀地笑着,炯亮的黑眸欣赏着尹乐的囧样。没想到家里多了个尹乐,多了一份快乐。
……
尹父尹母抱歉地走出林雅家的大门,对她的父母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今天打扰你们了。”
“别这么客气,如果看到尹乐我们一定会通知你们。”林雅的父母热情地笑道。
“叔叔阿姨,尹乐很乖,她不会有事。也许过两天就回家了呢。”林雅也笑着安慰两个焦急的长辈。
“希望吧。都怪她爸爸态度不好,把孩子打跑了。”尹妈妈强打精神,拍拍林雅的肩膀,“乖孩子,乐乐要给你打电话,你赶紧告诉我们。”
“我会的。”林雅点点头。
尹父尹母跟林家人道别后,失魂落魄地在街上四处张望。乐乐离家出走已经两天,昨天晚上虽然打过电话报了平安,可是他们还是不放心。
为了乐乐的事,尹妈妈跟尹爸爸大吵了一架,怪他态度生硬,太过粗暴。尹爸爸虽然也有点后悔,可是态度不变,那孩子说什么也不能要。女儿才多大?怎么能做未婚妈妈。再说他们尹家丢不起这个脸。如果单位同事知道乐乐16岁就做了妈妈,会怎么嘲笑他?老婆在学校里不得让人指着脊梁说话,连自己的女儿都教育不好还来教育学生?
“他爸,要不咱们去找找希芫,也许她会知道。”尹妈妈拉拉丈夫的衣服,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地说道。
“也只好这样。”尹爸爸也掩饰不住焦虑。这三天,他们把所有乐乐认识的同学与朋友家都找了一遍,也没能找到她,只好去打扰正在养病的希芫。
……
六月末的星月城堡非常漂亮,院子里种了一大片在大片的花埔,各种各样的花争奇斗艳,分外妖娆。绿油油的爬山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让这个奢华的城堡充满了绿意。
希芫站在花埔边,指挥着银豹给她摘花。
“银豹叔叔,那边,白色的百合挺好看的,我要放在客厅里,还有那边,红色的玫瑰正好摆到我的床头柜上……”希芫兴奋地指着一丛丛鲜花,对银豹命令着。
“凌希芫,你有完没完?我不是你的佣人!”银豹怀里捧着一大堆鲜花,从花埔里站起来。
“求您了,最后一回,摘完这两把我们就进屋。”希芫扶着后腰,笑得格外甜蜜。今天的确摘了好多,她闲着无聊,就迷上了插花,所以银豹一回星月城堡,她就拉着他到花埔里摘花。因为摔伤了腰,所以银豹叔叔对她有求必应。不管她的要求有多刁蛮,他都满足她。
“我怎么就拒绝不了你呢?”银豹叹了口气,又猫腰摘了一大把百合跟玫瑰。
“因为我可爱。”希芫大言不惭地说道。她娇蛮的模样让银豹宠溺地揉着她的头发。
“可以进屋了吧?”银豹摇着手里五颜六色的花束,无奈地笑着问希芫。他今天做了半天的花农,帮希芫摘了一大堆花。
“OK!这就够了。”希芫抱过鲜花,满意地往城堡里走去。
银豹清理完脚上的泥巴,才跟着进屋。
凌刻骨正坐在沙发上吸烟,希芫就抱着花进来。她坐到他身边,用屁股拱走他:“让让!”
凌刻骨冷漠地看着把他挤一边的希芫,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去给我拿把剪刀!”希芫把花摆到桌子上后,霸道地对身边的凌刻骨命令道。
凌刻骨没有动,好像根本没听到希芫的话。
希芫不满地抬起头,挑着眉问他:“没听到话?去给我拿剪刀。”
凌刻骨握了握拳头,寒着脸起身,去跟佣人要了把剪刀,一脸不悦地递给希芫。
银豹看到凌刻骨那一副不情不愿,却仍然遵命的样子,差点捂着肚子大笑。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凌刻骨突然回转身,朝银豹射来阴狠的一瞥,似乎在恐吓他:你敢笑一声试试。
银豹立刻收起笑脸,走进客厅。
希芫专注地剪着鲜花,她把它们插到花瓶里,摆出造型,并用一些满天星做装饰。虽然不是很完美,倒也可以看。也许是因为希芫在艺术方面有股特殊的天分,所以造型很新颖独特。
她满意把成品摆到桌角,又继续摆弄另外一份。
“娃娃,这是宋朝钧瓷古董花瓶,你用它插花?”银豹夸张地坐到希芫身边,举起桌上的花瓶问她。
“不行吗?爸爸给我拿来的,你有意见?”希芫霸道地夺过花瓶,摆到桌子上,这瓶子的主人都没意见了,银豹叔叔敢有意见?“别弄坏我的花。”
“哦哦!老大拿来的?我不敢有意见。”银豹在凌刻骨那杀人一样的目光中讪讪地笑着。
老大竟然拿只从苏富比花了一千多万拍卖回来的古董花瓶给娃娃弄着玩,这男人也太宠娃娃了吧?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在凌刻骨的银威下,他乖乖地闭嘴。
希芫一边劈着玫瑰花的叶子,一边用剪刀将它们剪成不同长短的花枝,突然她的手指不小心扎到玫瑰的刺,疼得她叫了一声。
凌刻骨立刻坐到她身边,把她的手指抓过去,放在嘴里吸吮。
“你干吗?”希芫红着脸,想抽出手指。他的唇吮着手指的感觉好怪,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玫瑰的刺有毒。”凌刻骨吸出希芫伤口上的血后,冷酷地放开她。
“可以用唾液消毒,老大,你再帮娃娃消消毒。”银豹点着头,调皮地坏笑。
“你皮痒?”凌刻骨狠狠地瞪了银豹一眼。
“要不我来。”银豹不怕死地抓起希芫的手指,伤势要吻上去。
凌刻骨上前,一把抓起他的领子,扔到旁边的地上:“一边待着去!”
“重色轻友的家伙。”银豹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嘟囔着。只要一遇到娃娃,凌刻骨就忘了他们的兄弟之情,这真是差别待遇啊。
“娃娃的腰还要带多久腰带?”凌刻骨踢开银豹,坐到沙发上问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许可能,还要……”银豹坐到凌刻骨对面,神秘兮兮地坏笑,“七十天。”
希芫一听还要带着那个别扭的腰带七十天,立刻皱起小脸:“还要那么久吗?我的腰已经不疼了。”
“嗯……哈哈哈……如果老大憋不住,也是可以……唔……”银豹笑着很邪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刻骨拿起苹果堵住他的嘴。
希芫在听明白银豹话里的意思时,脸羞得像晚霞一样,她又不是为那个而着急。臭银豹叔叔,就知道欺负她。
银豹拿出苹果后,调皮地说道:“腰带可以起保护作用。”
“银豹叔叔!”希芫插着腰,娇羞地朝银豹大吼。
说完,他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跑开,一边跑一边戏谑地调侃着凌刻骨:“别运动太激烈,到时候闪到腰就真要憋三个月了。”
希芫气得拿起苹果,朝银豹扔去。
这是什么叔叔啊!
银豹一路爆笑着离开。
当客厅里只剩下希芫与凌刻骨时,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希芫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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