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反感。
“我从不随便杀人!”凌刻骨不悦地挺直身体。过去,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杀人。现在能让他动手杀人的理由不多,而这一次大开杀戮,全是因为程烈的人伤了娃娃。
“都是故意杀人。”希芫恨恨地瞪了凌刻骨一眼。冷血的他,连一点后悔都没有。
她怀里的尹乐突然动了动,希芫赶紧紧张地看着她:“乐乐,那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就消失了,我们别再想它。”
“希芫,你没事吧?”尹乐突然清醒过来,她看到希芫的嘴角裂开一道口子,脸肿得像个馒头,立刻担心地问她。记得希芫为了救她挨了许多打,她的眼里又开始涌起感动的泪水。
希芫摇摇头:“没事。”
这时,叶管家走进来,对凌刻骨恭敬地说:“少爷,尹小姐的父母来了。”
“请他们进来。”
“爸!妈!”一看到爸爸妈妈进来,尹乐立刻哭着扑到对方怀里。
“乐乐!”尹妈妈颤抖着手摸着女儿的脸,心疼得不得了。
她的女儿虽然不漂亮,不杰出,可是却是她的心头肉,从小舍不得打一下。
“尹先生,尹太太,我为昨天的事向你们道歉。尹小姐受到的伤害,我会补偿。”凌刻骨诚恳地说道。
“补偿?不要拿钱侮辱人!”尹爸爸不悦地说道。
他们家虽然没钱,可是有一身傲骨。凌刻骨的钱他们并不稀罕,他们只想要一个健康快乐的女儿。昨天的伤害不知道会不会在乐乐的心中留下阴影,这才他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对不起,我没那意思。我只是想对尹小姐做些补偿。对于她无辜被牵扯进来,我感到很抱歉。”凌刻骨听出尹爸爸话里的不悦,立刻诚心解释。
“不用了!希芫伤的比乐乐还重,你好好照顾她。我们带乐乐回家了。”尹妈妈温柔地说道。她看到希芫的腿上缠着纱布,脸上的伤也比乐乐严重,不由得担心。
“好。尹先生尹太太有空常来。”凌刻骨跟对方握了握手,礼貌地说道。
“嗯,我们有空再来探望希芫。”尹爸爸抱起女儿,就跟妻子一起离开。
尹家人走后,凌刻骨抱起希芫回到她的房间:“我帮你请了一个月病假,你好好养病,不要再理别人。”
“乐乐不是别人,她是我的朋友。”
对于凌刻骨的冷漠,希芫颇有意见。在他眼里,无关的人根本就是杂草,他一点儿都不关心。
……
银豹帮希芫的伤口抹着药,疼得她直咧嘴。
“好疼!”希芫捂着嘴角,皱起小脸呼痛。嘴角上的伤口结痂后反而疼得张不开嘴,现在连吃东西都困难。
“当时拼命救人那股劲跑哪儿去了?”银豹瞥了希芫一眼,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嘟囔着,“挨打的时候没想到以后会疼吗?”
“当时哪想得到那么多。尹乐是被我害的,我当然要救她。”希芫一边疼得唏嘘,一边回答。
“那群混蛋!”银豹一想到程烈的人把希芫害成这样,就气得想把程烈杀了。
“银豹叔叔,有件事我要问你。”希芫正色地看着银豹,她一直有个疑问没有问出口。希芫记得当时的她似乎忘了恐惧为何物,只知道她要救无辜的乐乐。那群坏蛋要对付的只是凌刻骨的女儿,归根结底,这场绑架的源头应该还是凌刻骨。到底他怎么得罪了别人,让对方这么狠地要伤害她?
“什么问题?”银豹一边拆着希芫腿上的纱布,一边笑着问她。
“那些人到底为什么绑架我?”
“因为我。”凌刻骨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倚着门框,冷傲地说道,“只是一些商业上的对手想用你来要胁我。”
“真的?”希芫不相信地咬着下唇。
“鹰集团的扩张竖立不少敌人,这是每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都会遇到的问题。”凌刻骨轻描淡写地说道。
希芫还太小,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的生存哲学。黑道的血腥太残酷,他不想给她太多困扰。
“还不是因为你的手段太狠。”希芫虽然不知道凌刻骨到底怎么扩张的,但是如果能让别人恨到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报复,那这恨一定够深。
“鹰集团短短十年就挤身世界五十强,你以为心软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凌刻骨不屑地冷哼。
要想成功就必须付出代价,心慈手软的人只能成为弱者。
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当年如果他不够狠,早死在龙爷的手下,如果他不够狠,他现在可能也只是一个为别人卖命的杀手。
希芫不去理会凌刻骨,冷傲地昂起脸。
她完全无法赞同凌刻骨的观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想想有多少人因为他而跳楼,他就不会做噩梦吗?
“你们出去!我要休息!”等银豹给她包扎好伤口,她立刻下逐客令。
……
蒋丽雯一回到星月城堡,立刻把叶彪叫到屋里,她压低声音紧张地问道:“那些人有没有说出我的名字?”
“没有。你别担心。我们跟程烈的关系没几个人知道。”叶彪一边亲着蒋丽雯的脖子,一边得意地笑道。
“程烈的人真笨,连个女人都动不了!”蒋丽雯不满地说道。如果换作是她,一定早取了凌希芫那个丑丫头的命,最轻也要找几个男人把她毁了!
“是凌刻骨太狡猾,他在希芫那丫头身上装了特殊的卫星定位装置,程烈的人根本没防备他那么快就找到他们。”叶彪压倒蒋丽雯,一边扯着两人的衣服,一边不满地说道,“别总谈她,我好久没碰你,快让我亲亲。”
“就知道做……啊……”蒋丽雯还没准备好,叶彪已经野蛮地冲进她的体内,“你轻点!”
“轻点你会喜欢?”叶彪得意地邪笑。
“咱们不能再指望程烈,你准备着手第二步。”蒋丽雯阴狠地瞪了叶彪一眼。
“星月城堡到处是保镖,凌刻骨把那丑丫头看的很严,恐怕不好下手。”叶彪有些胆怯地说道。
“那就等机会!我不信他的防卫永远那么严密。”蒋丽雯一个翻身,坐到叶彪身上,像个火热的尤物一样,主动跟叶彪纠缠在一起。
……
“我要亲自去杀了他!”凌刻骨站在书房的窗前,对身后的百虎说道。
他根本不信任泰国警方的能力,所以派百虎与沈丹带了许多精锐的部下在泰国展开地毯式搜索,终于查到程烈的落脚处。
他要亲自去跟程烈决斗,不仅仅为报他腿伤之仇,还为了希芫所受的伤害。
“老大,这种危险的事让我去做就好。”百虎傻傻地看着凌刻骨。老大上次在泰国差点丢了性命,他哪敢再让凌刻骨去涉险。
“去买机票!我今晚飞曼谷。还有,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凌刻骨转身,用一双犀利的凤目看着百虎,百虎只好点头。
……
几天后,报纸上到处刊登着一条特大号新闻:“泰国贩毒组织青龙帮帮主程烈在畏罪潜逃后,因为兄弟内斗而死于非命。”
报纸上还有一张程烈身中数枪的照片。他的眉心处有一个致命的枪眼,一身血污地躺在森林的小溪里。
程浩坐在一家旅馆的床上,拿着报纸的手在颤抖:“爸爸!”
“到底是谁杀了你?”程浩愤恨地一拳捶在桌子上,脸上布满泪水。
爸爸虽然从事不正当的勾当,贩毒、走私军火、开了全泰国最大的红灯区……只要是能挣钱的事,他全都干,可是在程浩眼里,他一直是个好爸爸。
五一的时候,爸爸让他回泰国,他竟然没答应。
他连爸爸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他突然想起爸爸经常挂在嘴头的话“如果哪天我没了,看你怎么后悔”,不由得泪流满面。
“我一定会查出凶手,为您报仇!”程浩咬牙切齿地说道。他那俊美的脸上有抹狠绝。
……
希芫扶着楼梯,慢慢地下楼。
在家养了这么久,她快闷死了。她想去花园散步,却没人陪她。凌刻骨没留一句话就消失不见,她问过叶管家,叶管家只是笑着摇头,而蒋丽雯在听到她问起凌刻骨时,免不了又是一副冷嘲热讽。
所以她再没开口问起凌刻骨的去向。
他要去哪儿,随他。
她才不要理他!
蒋丽雯坐在沙发上怨毒地看着希芫,她明明告诉程烈,要人轮了这小丑丫头,让她在凌刻骨面前无法抬起头来。可是那群笨蛋,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就在这时叶彪正从楼上要下来,蒋丽雯狡诈地笑起来。她指指他前面的希芫,然后作了个手势,告诉叶彪怎么办。
叶彪邪恶地点头。
希芫正走着,突然觉得脚被什么绊到,她一下子从台阶上摔下去。
“啊!”希芫感觉在摔下台阶的时候,腰好像撞到台阶上,疼得厉害,她努力咬着牙爬起来。
仆人们听到她的喊声,立刻跑过来扶她。
“小姐,怎么样?走得了吗?”一个仆人紧张地问她。
“还好。”希芫坚强地说道。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李姐,快给银豹打电话。”蒋丽雯故作热情地跑过来,一边扶着希芫躺到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吩咐道。
银豹来后,立刻给希芫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见情况不太好,就把她带去医院照相。
在等结果的时候,希芫突然拉了拉银豹,对他说道:“有人绊我。就跟上次害戴琳姐姐流产那回一样,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有人害你?”银豹一听,立刻皱起眉,在星月城堡,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伤害希芫?看来他得好好调查调查。
……
希芫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唇角浅粉色的一道伤疤:“这么多天怎么还没好?丑死了。”
“本来就是个丑丫头,这点小伤只是让你更难看而已。”蒋丽雯刁钻地嘲笑着希芫。程烈的人怎么没把她打死?只是让她受了些伤,躺床上待了一个月。
“偏偏凌刻骨就喜欢我的丑。丽雯阿姨,您在嫉妒吗?”希芫挑衅地望着镜子里的蒋丽雯。
“我会嫉妒你?一个要胸没胸,四肢短小的丑丫头?真是笑话!大家都在等你吃早餐,动作快点!”蒋丽雯不屑地说完,扭着水蛇腰离开。
希芫一边刷牙,一边照着镜子。不知道尹乐怎么样了?她的伤比自己轻,会不会已经上学了?
她在家这些天,不是困在屋里无聊地要发疯,就是被蒋丽雯冷嘲热讽,真想赶紧去上学。可是在那天从楼梯上不小心摔下来后,她的腰一直有点疼,在照过X光之后发现个有骨裂,虽然不是很严重,可是必须在家静养。
银豹叔叔特地给她弄了一条夹着钢板的腰带,紧紧地缠在她腰上,感觉很别扭。不过为了早点痊愈,她只能乖乖戴着。
太多的事困扰着希芫,让她开心不起来。
下了楼,她竟然看到凌刻骨坐在大厅里。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刻骨见她下楼,并没有上前扶她,只是起身说了句:“快去吃早餐!”
“早餐快变午餐了!”蒋丽雯不满地哼着。
丑丫头不下楼,凌刻骨就是不吩咐用餐,那丑丫头有这么重要?
“丽雯阿姨正好减肥。”希芫故意瞥着蒋丽雯的腰。
“刻骨,娃娃讽刺我。”蒋丽雯搂住凌刻骨的胳膊,一脸委屈地眨着眼睛。可恶的丑丫头,竟然敢嘲笑她胖!她该丰满的丰满,该纤细的纤细,她一直非常满意自己这标准的S曲线。凌希芫有哪一点儿比她强?
“你不会别听?”凌刻骨冷傲地睨着蒋丽雯。
“刻骨?!”蒋丽雯难堪地望着凌刻骨。他现在有点让她控制不住,她必须想点办法,让他记起她对他的“好”。
“不要做庸俗的女人!”凌刻骨拨开蒋丽雯的手,径自走向餐厅。
希芫跟在后面,看到蒋丽雯那尴尬的脸色,心里一阵痛快。真解气!
早餐桌上,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冷得让人吃不下东西。尤其是凌刻骨那张冷酷的脸,严重影响希芫的食欲。不喜欢回家不会别回来?
希芫只扒了几口,就丢下他们两人回房。
她以为她跟凌刻骨的冷战会继续下去,可是到了晚上,他突然爬上她的床。
她诧异地瞪着凌刻骨:“你!”
“睡觉!”凌刻骨把希芫按在胸前,冷酷地命令。
这么多天没抱抱她,他的身体都要忘记这份舒服的感觉。
这次的泰国行非常危险,为了消灭所有会对他造成威胁的青龙帮份子,他亲自带领一群兄弟闯入原始森林,在危机四伏的丛林中,拼死剿了程烈的队伍,让他连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这一切都是程烈活该,谁让程烈一再挑衅他,抢他地盘,杀死跟随他多年的兄弟,还伤害娃娃?
“放开我!”希芫推着凌刻骨,不满地捶着他的胸膛。
她还没有原谅他!
他想了,就来抱她?
她不是他金屋藏娇的那些女人!
“我不会碰你!”凌刻骨闭上眼睛,有些疲惫地说道。
他只想抱抱她。
希芫不敢相信地望着凌刻骨,见他真的没有不规矩,只是抱着她睡觉,她才放心地咬着嘴唇不再反抗。之前被他强要的阴影让她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