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这门上有阵法。”和昶先走到庙门前,看着上面繁琐的花纹,招呼众人过来,“我着不像五行,也不像八卦,这是什么啊!”
庙门上是一张图,看起来很凌乱的图,线条和点组成的,一时让人看不出是什么。
“是星宿图。”白宁叶听雪一口同声的说。
众人一起看他们俩,俩人相对一笑,显得十分有默契,让众人心中暗翻白眼。
感情好了不起啊!
“星宿图就好办了,归位就是了!”薛百兴致勃勃的说,上手灵力去催动,将面的点移动,他的出手出乎了大家的意料,想要阻止已然不可能了!
“住手!”随着白宁叶听雪一同吼出,一个星点已经移动到薛百认为对的位置。
梼杌的石像动了,石片碎裂,被封在里面的凶兽醒了,抖动着身上的石片,坚起毛,转身看向他们,目露凶光,长尾一甩,在地上抽出一道裂痕,庙门上的图如同活了一般从庙门上飞出,遍布庙前院堂。
“薛百!你个坑货!”叶听雪被气的直吼,“你知怎么拼么就乱动!”
“不是归位就成么……”薛百弱弱的说,他明明是去归位的,怎么会成这样啊?
“星宿图一直在变,你用现在的星宿图归古星宿图,能对就怪了!”她直接吼,气得差点没把他扔出去,他知道自己又闯祸了,缩到一边不敢说话。
白宁拍拍她的背,让她别生气,“已经这样,现在是想办法渡过眼前,等完了事,你再收拾他也不迟。”
“白师兄可有办法?”仟佰询问。
“我去吸引它的注意,仟佰、才哲、薛百、和昶、复诸、忱暮你们助我,其他人助听雪破阵。”他立刻分配好,将朱砂凡尘子都留给了叶听雪。
叶听雪也不说什么当心的话,直接活动了手腕,“抓那些星点!”她反手往庙门上一拍,一张星宿图浮现出来,上面有很多位置是空的。
“都准备好么?”白宁洪荒剑出,执于手上。
众人也准备出符咒,拿出丹药,“好了!”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战。
梼杌暴躁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嘶吼,一副想攻击又不能过去的样子。
“上!”白宁一声令下,带人攻了上去。
仟佰复诸忱暮同时掐诀放出束缚阵,绊住梼杌,薛百才哲立刻甩出迟缓符,让它反应迟钝,和昶足下设五灵阵为其他人回灵,白宁执剑劈向它,它甩尾如鞭,张开獠牙喷出火焰攻击,白宁在空中变道躲过,绕到它的背后攻击,它立刻转身,仟佰等人出手拖延它!
这边,叶听雪立于浮图前,空启、许兑、许离以及凡尘子去抓四处飞散的星点,抓到就往她那抛,朱砂一边护着她,一边接住四人抛过来的星点递给她,她手指飞快的将星点归位,每一个星点一入她手,她就知道这颗是什么星,应该放在哪,她的脑海中有一张古星宿图,不知是哪个时期的,她却知道,那张图和这浮图是一样的!
白宁吸引着梼杌的注意一步步带它远离叶听雪,空启许兑许离抓尽了星点,灵力有些不稳了。
“还差一个!”叶听雪突然喊道。
然而,他们左右看着,没有发现星点了。
朱砂猛的确一指梼杌后脖子上的一处亮点,“在那!”众人看去,果然最后一颗星点藏到了它脖子后的毛中!
“我去。”空启欲起身,被许兑拉住了!
“不要命了你!”她瞪他一眼,一训异兽的,和她这丹师差不多,就敢往上凑!找死是么!
朱砂突然出手,手中催生木藤鞭攻击梼杌的脚,梼杌尾如长止立刻对她抽去,她手中木藤鞭将它的尾缠住,脚下如生根站在那,把它往她这边拉,它怒吼声,欲回头去咬,白宁对着它的头攻去,它一时头尾不顾。
此时,叶听雪跃起身跳到它的背上,快速的抓住那颗星点,但那星点好似长在它身上的一样,她这么一扯,立刻让它疼痛起来,也不管头尾,直接对着叶听雪咬去,她一蹬它的鼻子,借力跃回将最报的星点归位,梼杌喊叫的扑来。
直冲她的门面!
她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将灵力催入星宿图中,星宿重新飞回庙门上,融入消失,一个奇怪的图腾出现了。
梼杌眼看着就要一口将她咬成两半,朱砂闪身出现在她的眼前,伸手将她搂长袖挡在她的面前,白宁一剑从梼杌的后脖子刺…入,剑全部没…入,它吼叫声,重重的倒在地上,喷出的血全都溅在了朱砂的袖子上。
叶听雪拨开她的手,发愣的看着庙门上的图腾,那是蛟蛇化龙的图腾,头生龙角,耳鳍为蛟鳍,四脚为五爪,尾非龙非蛟,而是一条盘旋的蛇尾。
庙门自己打开了,一道光从里面飞出,飞入了她的眉心,她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倒了下去,白宁瞬移到她身后,接住了倒下的她。
156。(壹百伍拾壹)
叶听雪眼前一片黑暗,感觉身体在云里飘一样,然而又有很温暖的感觉,好似回到了娘亲的怀抱一般,非常舒服,不想离开,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睡下去吧!
“丫头!嘿!丫头!出来!”吊儿郎当欠抽的声音响起。
叶听雪感觉到“她”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透过水面澈蓝的天空,从没有见过的蓝,以及一张,怎么看怎么要揍上去的脸,“她”往上游去。
这是“她”的记忆,叶听雪就像是在“她”的身体里看过去的事,因为她无法自主,只能看发生了什么。
哗啦——!
“她”跃出水面,水花溅了那张看起来就欠揍的人一身水,引得对方直叫,“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那人手往身一挥水消失无踪,身上衣服干透了。
“她”甩着一条蛇尾乌黑泛金的颜色,“呵,明明可以躲过,偏偏不躲,你是说表达你太弱,还是我太强势?连你都威胁了?”“她”声音中满是讥笑,让对方皱起了眉。
“丫头,你就是这点不好,你若能好好的说,不这么强硬,也不至于被久界罚面壁。”对方叹口气,似为她般的劝道,“你就去和久界认个错,毕竟他才是神界之主。”
“错?”“她”冷眼看他,“我有何错?我说错了么?你仙界有多少仙族堕殉,神界有多少神族消失?你们都眼瞎了没看到么!上古神族如何消失的你们都不知么!他要一意孤行,神界早晚要步上后尘!”
“丫头,他才是神皇,他活的比你我都久,你何不就听他的,神界哪怕亡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淡言,话说透着无情。
“听他的?”“她”眉一挑,“并牟,你为何不听他的,将你的天帝之位让贤于你的兄弟?而是将目逸镇压在黑渊之中,你为何不听他的?”
“我有白泽的血脉,应成大统!”并牟义正言辞的说,眼中却闪过狠绝。
“得了吧!你的那些个兄弟,哪个没有神族血脉,你的血脉来的不过是白泽一族的弃子,那人早已失了瑞兽的身份,他的血脉已经很稀薄了,他的后人都不能被称为瑞兽了,也就是你那花心的父亲看上她的容貌,到你这,白泽一族的血脉早就只剩那么一丁点了。”“她”冷笑,“至少目逸的母亲是正经八百的纯血应龙,是上古神族的后裔。”“她”狠加上一句,“并且是前天帝唯一明媒正娶的,与你们这些个私生子不同。”
“她”甩着蛇尾游走到树下,坐在那藤织厚铺的椅子上,两名蛟女上前,一人为“她”穿上血雪纱织上衫,一人为“她”轻擦长发,擦干后,执梳为“她”梳头,“她”把蛇尾盘在藤椅上。
“但最后成了天帝的还是我,那么这就是天命!”并牟扬着头道,“我成天帝之时,你还未显世,很多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就像如今的六界,也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你最好还是不要忤逆久界,不然,后果怕是你很难成担。”
“你觉得他要是想罪我,会让我回镜山面壁么?”“她”突然问到,让他一愣,“她”抬头伸手,一只纯白长尾鸟飞到“她”的手上,对着“她”欢快的鸣叫,如同为“她”歌唱,“镜山乃是我的出生地,只有我才是这里唯一的主人,他却让我回这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他沉默了。
这就意味着久界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但他又不肯改,不肯去承认自己是错的!
一双手从身后环上了“她”的肩,“她”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透过“她”让叶听雪也感觉到了非常的熟悉,她下意识的伸出手,覆在了那人的手上。
“你该走了。”她身后的人声音冰寒,“这里不欢迎你。”
并牟看着他们,半响一句话没说,离开了。
她握…住他的手,看着并牟离开的方向,“白宁,你知道么,再这样下去,神界、仙界再如此阻断与人界的来往,当人界足够强大的时候,将会不在信任我们,那么失去了人的信仰,没有人的供奉,无论是仙,还是神都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到那个时候,我们又要何去何从?和上古神族一样灭亡么?”
“会有办法的。”白宁抱紧她,“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白宁。”她心下生痛,“我的大限将要到了,恐怕不能陪着你了。”
“不会的!你还这么的年轻,不会的!”他慌张紧抱着她,否认她的话。
“如若我真的消失了,你就……”她闭上了眼,“忘了我。”
“忘了你?”他笑了,“我不会忘了你,哪怕堕入魔道,我也会找到方法,让你活过来!”没有了你,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不!”她反手摸上他的脸,“那不是你的道。”他握…住她的那只手。
啪——哒!
一滴泪落下,叶听雪再次陷入黑暗中。
‘主上——’
‘主上——’
‘主上。’
一片黑暗中有一团青蓝的火光,有人在,叫她?
她往火光的地方走去,慢慢的火光越来越大,她看到一名深黑蓝衣裙的女子跪在那里双手捧着一盏灯,那灯是彼岸花与往生花交织在一起的双生花,如同连理枝一般,双生花上浮着一道魂火。
“主上。”女子抬起头看她,“属下已经在这里等了您很久了,终于再见到您了。”
“你是谁?”她看着女子感觉到对她很熟悉,好像见过,却想不起来。
“身为安阳时,您叫我横。”一只斑斓猛虎浮现在她的眼前,“在镜山时,您叫我,冥宿。”
“你是横?”叶听雪微惊,“高胜寒会被困在这是因为你?”
“是。”她点头,“他生前我不能把他如何,他死后让他受些苦,我还是能做到的。”她那一世没有护好安阳,她心中也是有愧的,但她更疼恨高胜寒、叶宏图对安阳的伤害!
“安阳并不恨他们。”叶听雪开口说道,她其实是知道安阳的想法的,安阳心中有大爱,她爱的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那个国,只可惜她所热爱的国家终是走向了灭亡,所以她才会一剑杀了太傅,正因为她不爱太子不爱高胜寒,所以,不恨。
“属下知道,只是属下不甘心罢了,如今主上放他走,也是他的造化。”冥宿垂下头,她更恨自己当年的无能,明明入世为了护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等到一世完回了真身才想起,怎么能不恨!
见气氛不大对,叶听雪转移话题,“是你引我来这里的?”
“是的。”冥宿将手中双生灯举起,“这灯中的魂火本就是主上的,还请主上收回,一并收回月阴。”
“月阴是?”她问道。
“月阴乃是镜山中的一处,本就是主上所有,后因镜山封冻,主上殒落月阴护住了主上的一魂从镜山脱离,形成了此秘境。”冥宿小心的护着那魂火,“如今再见主上,还请主上收回魂火。”
“收下它,我是否就想起了前世?”她看着魂火,知道它意义着什么,那是份责任,收下它就代表着承担那份责任,然而那是什么样的责任,她脑海里很模糊。
“不。”冥宿摇头,“时候还未到,只有时候到了,主上才会想起来,才会知道,才会明白,但这魂火对主上很重要。”
她沉默的看着那魂火,她还有别的选择么?现在脑海中叫嚣着,‘快收下它!它是你的!很重要!很重要!’
她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东西,非常的重要,必需要收回的。
片刻后,她伸出手,握…住了双生灯,魂火飞入她的心口,先是凉凉的感觉,而后是一股温暖流身四肢百脉,聚于丹田包裹住她的金丹。
冥宿行叩拜大礼,“属下等待主上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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