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王子的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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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王子的一夜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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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郝韫霆总算听清楚了。“等一下!”及时阻止球棒落下,他跑过去打开电灯。“二哥,你差点就犯下弑兄大罪了。”
  “大哥?!”客厅里那条和酒柜纠缠不清的人影居然是郝韫然。“你不是去找时心紫把话谈清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久前,他才和他的亲亲女友唐欣在餐厅里遇见买醉的大哥,唐欣费了一番唇舌,总算叫大哥重新振作,怎么不到几小时,他又醉死酒乡了?
  “二哥,既然你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否为愚弟解释一下?”郝韫霆一脸心疼地望着满地横流的酒汁,一九三六年、一九四零年的……他珍藏的美酒被大哥砸了大半;这理由要不够充分,他真的会抓狂。
  “不清楚。”郝韫礼很简单地给了他三个字。“想知道答案就先帮我把大哥扶起来。”
  郝韫然半个身子都泡在酒汁里了,染得又红又香的葡萄香氛,看得郝韫霆眉角直抽,他一手揪起郝韫然的衣领。“居然这样糟蹋我的美酒,这很贵的你知不知道……咦!二哥,你偷打大哥是不是?”郝韫然的脸上赫然印了一个清晰红肿的手掌印。
  “我打人一向是正大光明的打。”郝韫礼送他一颗白果子,走过去捉起郝韫然的脸左右瞧了瞧。“这八成是时心紫的杰作,下手还真狠,我早说过那女人配不上大哥,大哥就是不听。”
  “不许说心紫的坏话!”那个被以为醉死的人竟然醒了。“心紫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大哥!我看你不是醉了、根本是傻了!”郝韫礼猛地松手,郝韫然又跌回酒汁里。“会打男人的女人又叫”泼妇“,你讨一个”泼妇“回家来伺候做什么?又不是有被虐待狂啊?”
  “住口,不准您污辱心紫!”酒醉的郝韫然怒气更重,挣扎着自酒汁中爬起,抓住郝韫礼的袖子。“是我不对、我做错事,活该挨打,心紫不是泼妇……”
  “这回你是忘了认识周年纪念日?还是忘了给她准备三餐?”总之郝韫礼就是觉得大哥太傻,他这辈子照顾的人还不够多吗?好不容易弟弟们都长大了,他才清闲几年,又自找苦吃地弄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回家伺候,真是有病!
  郝韫然脚步不稳地又落回酒汁里。“我……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他越说越沮丧,随手又开了瓶酒往嘴巴里灌。“我……心紫,我和王富伟约好……”他边喝,边结结巴巴地将今晚的事说了一遍。
  郝韫霆突然抽回那瓶被郝韫然灌得只剩三分之一的酒。“我的酒不给笨蛋喝。”说着,他自己把酒喝光了。“时心紫对你真是太仁慈了,才一巴掌,换成我,”他踢了踢腿。“你大概住院去了。”
  这会儿连素来敬重大哥的郝韫礼也不帮他了。“大哥,你怎么会蠢到卖自己的老婆呢?”
  郝韫然倒在酒汁里,无神的眼望着两个弟弟,模样儿就像被主人弃养的小狗,要说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唉!”两位弟弟同声一叹。“看你这样我们也难过,我们帮你就是了。”郝韫然和郝韫霆合力将郝韫然扛进洗手间里,洗去他满身的酒味,三兄弟窝回二楼,开起高峰会议。
  “干什么?”时心紫用力甩开廖宛蓉的手。“我都说我不要相亲了,你听不懂是不是?”看着“罗蔓西餐厅”的招牌,前尘往事勾上心怀,她直恨不能将那块压克力板啃下去。该死的郝韫然,真的一个礼拜都没来找她,他就不能少蠢一点吗?
  “老板,你也太难伺候了吧?前天是你自己说要公开征婚的,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找来一个世纪末好男人,你连看都没看就说不要,你要我怎么跟人交代?”
  “那是你的事。”她才不要跟一个陌生男人相亲、结婚呢!这辈子只有一个笨蛋、呆头鹅够格做她丈夫,那就是——郝韫然。
  “也是你的事。”廖宛蓉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使尽蛮力拖着她进餐厅。
  “放开我,我不要相亲,我不要嫁人啦——”她怕违背誓言会遭天打雷劈,但真要她下嫁第一个相亲的男人,她也是宁死不从。
  “心紫!”餐厅里走出一个男人。
  时心紫眼珠子倏然大睁。
  “上啊!”郝韫霆在他大哥的背后推了一把,郝韫礼因为有事不能赶来,所以凑合这对麻烦鸳鸯的重责大任就落在他身上了。
  郝韫然给弟弟这么一推,脚步不稳地直往时心紫倒去。
  她的神智尚未恢复,就给这么一大堵肉墙压得险些绝了气息。“你这个讨厌鬼——”
  “我……我、我,对不起……”他紧张得手足无措。
  “你还不快起来!”她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喔……喔……”偏偏他越着慌就越爬不起来。
  两个人,四只脚、四只手纠结成一团。
  廖宛蓉望向那个重利诱她出卖老板的罪魁祸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一团混乱,郝韫霆一张俊脸黑了一半。“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可不要留下来成为大哥和未来大嫂的出气筒。
  惨遭遗弃的郝韫然和时心紫,直花了五分钟才解开手脚缠住的结,狼狈地爬起身。
  “廖宛蓉,你就不要再给我看到,下一回我肯定把你剥光了丢上伸展台。”才得自由的时心紫忙不迭地吼出心中的怨气。
  郝韫然呆呆地站在她面前,半句话不敢吭,就怕漫烧的怒火会殃及无辜。
  可惜时心紫才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呃,相亲。”这点于是韫霆帮他出的;既然她要嫁第一个与她相亲的男人,那他只要成为“那个男人”,不就可以如愿娶到她了。
  “你……”她体内有座火山正在积极活动中。“和人约在这里相亲?”
  他点头。“有什么不对吗?”这地点还是他特地挑选的,正好纪念他们相遇一周年。
  “那个人是谁?”
  她要宰了那只狐狸精,敢抢她时心紫的男人?不要命了!
  郝韫然一脸惊愕地望着她。
  好半晌,她才顿悟过来。“你相亲的对象是我?”
  “因为……你说要嫁给第一个相亲的对象,所以……”他抓耳挠腮,就像个天真的孩子。“我……我的名字是郝韫然,今年二十九岁,在T大教书,很高兴与你相亲。”
  这家伙够宝!时心紫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心紫!”她突然的狂笑弄得他慌张不已。“你怎么了?”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
  “可是你那天的表情好严肃。”而且他的脸颊到现在还记得她手掌的威力。
  “谁叫你居然想把我让出去,你不知道我只想嫁给你吗?”
  “对不起!”他深深地忏悔。“那现在……”
  “我时心紫一向说话算话,既然你是我第一个相亲的男人。我只好嫁给你喽!”她已经看破他的迟钝,想要有好结局,她还是自己多努力点吧!
  “我们现在就去买戒指。”他拖着她跑。这也是韫霆教的,不打铁趁热将她定下来,要是再让她给跑了,恐怕就真的追不回来了。
  尾声
  “心紫!”郝韫然一脸忧虑踉在他的准老婆身后,她的肚子就像一颗篮球那么大,里面睡了他们郝家第一个黄金宝贝孙,而她却还像个没事人似,东奔西跑、爬上爬下,怎不叫看的人为她捏一把冷汗。
  “别吵啦!”她眉头轻蹙了下,随即又浑不在意地挥挥手。“今天是”新意“重新登上国际舞台的大好日子,我憋了这么久,就等这扬眉吐气的一刻,无论如何我都要展现出最完美的成果,叫”杨群“、”王氏“……那些王八龟孙子瞧瞧我的厉害!”
  曾经,“新意经纪公司”被“杨群”伙同美国财团打压得差点爬不起来,想要趁火打劫不成的“王氏”又对他们落井下石,情况真是环到了极点。
  想不到否极便是泰来,先是路箴茗无条件答应代表“新意”走一场秀,法国的香奈儿、圣罗兰……各名服饰厂商纷纷慕“神秘X”之名而来,主动与时心紫连络要求合作。
  接着,在非洲历劫归来的郝韫礼获得摄影界大奖,也被郝韫然死拖活拉地弄进了公司。两大王牌在手,各广告商还能不捧着大把钞票上门任时心紫摆布?
  “杨群”没能整垮“新意”,美国财团又势利地抽了腿,时心紫重新夺回她模特儿界女龙头的地位。
  她盼这荣耀的一日已经盼了好久,除去了耻辱,她才能抬头挺胸与韫然踏进礼堂,也才有脸面对这将要出世的孩子。
  “舞台可以了,灯光好了没?”她趴在舞台上确认了好几遍定位点,直起身子,又想爬上楼梯检查聚光灯。
  “心紫!”郝韫然及时拉住她攀爬的身子,心脏险些被这胆大包天的孕妇吓得停摆。
  “你干什么啦?”她对妨碍她工作的人向来没好脸色。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顶着这么大的肚子,还去爬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她嘴巴张了张,美丽的明眸突然闭了起来。
  郝韫然这准父亲脸色刷地惨白。“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深呼吸几下,摇摇头。“大概是吃坏肚子了,有点胀痛!”
  “不会是快生了吧?”
  “不可能,离预产期还有三天呢!”她说着,推开他。“再过半个小时秀就要开始了,我忙得很,你别妨碍我做事。”
  “可是……”他真觉得她的脸色怪怪的,而且从她颤抖不停的眉峰看来,他判断她身上定有某个地方正阵阵抽痛着。
  “唉呀,你别瞎紧张好不好,我自己的身体难道还会不清楚?”她边说,边为秀场做最后的检查。
  这时,观众已陆陆续续入场完毕,一张张兴奋的脸庞显示出大家对这场秀的期待,伸展台边围满各媒体记者,就像当年母亲和新姨将“新意”推往世界舞台时的盛况重现一样。
  时心紫的心脏激烈地鼓动着。“韫然,我们一定会成功对不对?”
  他有满腔的忧虑,但望着她希冀的眼神,他也只能伸出双手搂住她的肩。“放心吧!绝时会成功的。”
  “嗯!”她柔美一笑,音乐响起,世纪服装秀已然展开。
  开场的正是有“神秘X”之称的路箴茗,她穿着一袭大红色削肩、低胸的晚礼服,一顶红黑交织的大帽子遮住了半边脸,芳容本现,但她如行云流水的步伐已引起了如雷掌声。
  全场欢动中,时心紫湿润了双眸,这种反应正代表一场秀宴的成功。
  “那个人是谁啊?大嫂。”郝韫霆挤过来拍拍她的肩。
  时心紫和郝韫然同时转过头来,圆睁的大眼瞪着他;自己的干妹妹都不认识,这家伙的眼力也太差了吧!
  当她正想开口教训韫霆几句时,一阵抽痛又自腹部升起,疼得她睁不开眼,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快生了?但……不是还有三天吗?
  “心紫,你……”郝韫然抱着她,发现她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快生了?”
  “我……”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早上就有点儿胀,刚刚突一阵阵抽痛,现在……呃——”她闷哼一声,痛感更强了。
  “是阵痛,从早上到现在……大概有七、八个小时了,大嫂一定是快生了。”郝韫霆投下一颗炸弹。
  郝韫然和时心紫登时被炸得面色如土。
  “我去开车,我们立刻上医院。”郝韫然说。
  “不要!”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没把这场秀看完,我绝对不走。”
  “你……”他张大嘴,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你想在伸展台上生孩子吗?”
  “不会的,这小子若真是我儿于,就该晓得母亲的辛苦,也要有那种荣誉心陪他母亲一起洗刷耻辱,否则我就不要他了。”
  她在说什么疯话?郝韫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郝韫霆同情地望了哥哥一眼。任谁爱上这么固执的女人,都是相当可怜的。
  时心紫咬紧牙根,死命撑住疼痛欲倒的身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伸展台上的气氛HIGH到最高点。
  她痛得双腿都开始颤抖了,郝韫然想要强抱她出去,她两只手还不停地又拉又扯他的头发和耳光“我不走,我不离开,你不能强迫我背弃荣誉不管!”
  郝韫然狼狈不堪的脸上已隐隐约约浮起几条青筋。“心紫,你别再任性了。”
  “我不管,我要留下来看到最后。”她十分坚持。
  好不容易,由“神秘X”压轴的新娘礼服终于登场,那灿烂的模样炫花了所有人的眼;顿时,掌声如海前一波波涌上、闪光灯此起彼落、恭贺声更是不绝于耳,这是一场绝对成功的秀。
  听着人们对于“新意”的赞美,时心紫僵持的五官柔和了下来,她的双手缓缓环上郝韫然的颈脖。“老公,望我去医院吧!”
  “终于想去了哦!”他额上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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