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狮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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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狮之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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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预见,一篇乱七八糟的超现代神话报导又将出现,标题大概会是“死里逃生的红狮”吧?
  “……说时迟、那时快,韫礼就这样……”彼得说着,还用力一甩头。“他简直就像一个杀红眼的拚命三郎,蒙着头冲了出去。你们大伙儿都了解他脾气的,那种火爆样子,真是看得人胆战心惊!”
  “很恐怖吗?”一名记者问了一个多余的问题,而后,又拿眼偷瞧了这会儿正躺在病床上对众人翻白眼的郝韫礼。
  “像一只发狂的疯狮那样恐怖!”彼得边说、边摆出惊惧发抖的模样。
  “然后,你们就把那些个武装军人给惹火了,所以郝先生才会被打成这样?原来如此!”一名记者还自问自答得不亦乐乎……
  “错!”彼得食指连摇。“结局是你们作梦也想不到的,韫礼不仅没发狂,那些人动手打他,他更是连还手也没有,琳达那个傻妞今天还有命站在台湾这块土地上,严格说来,全是韫礼的功劳。”
  “‘红狮’忍下来了!”显然这出天方夜谭太过不可思议了,没人肯相信,素以火爆著称的郝韫礼,也学会了“忍”字怎生书写?
  “郝先生,你当时怎么会……”连口齿伶俐的记者都觉得这种事太匪夷所思,而不晓得如何提问题。
  床上的郝韫礼抿唇、皱眉再皱眉。喝!这些混蛋,终于想起他这个病人的存在了喔!
  “你们有没有搞错?我正在住院休养耶!你们一大群人在这里干什么?泡茶、吃水果、讲古……你们以为我的病房是野营中心啊?还不给我滚出去!”
  怪啦!才说“红狮”转性了,怎么立刻原形毕露?
  一名记者悄声问彼得。“你刚才说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我像是会说谎的人吗?”彼得不满地瞪眼骂道。“韫礼,我在帮你接受访问耶!你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我肋骨断了两根、鼻子都被打歪了,你怎么就不顾顾我的里子?”想起连住院都不得安宁,郝韫礼胸腔里的怒火就直往上飙涨。
  “我知道,既然你这么不合作,我也有办法。”认识他这么久了,彼得难道还弄不清楚,“红狮”的蛮性是为谁才收敛。
  他径自拉开病房门,对着在护理站里,为郝韫礼补救那残缺人际关系的唐欣喊道:“唐欣,你家的火狮子又在喷火了。”
  唐欣琼鼻轻皱,她都还在为他的粗鲁向护士小姐道歉,怎么才转眼,他又惹祸了。
  “韫礼……”细细柔柔的嗔嗓宛如春风般吹了进来。
  “全部出去,我要睡觉了。”他用力拉上棉被、蒙住头,谁也不想理了。
  唐欣对他的任性是好气又好笑,不过伤患最大,还是依着他好了。
  “对不起,他今天已经累了,请你们明天再来好吗?”
  彼得看看失望的众人,又回望为难的唐欣,一时半刻也拿不定主意。
  唐欣从柜子里翻出几卷底片交给彼得。“这是在非洲时拍的底片,可以麻烦你顺便送回‘采利堂’的总部吗?”
  “这些底片没被搜走啊!”彼得望了眼正躲在被窝里生闷气的男人,原来要当一名摄影师也不简单,都快被打死了,还得想办法保住珍逾生命的底片。
  “这里还有一卷,送给报社吧!”郝韫礼突然掀开棉被又丢出一卷底片。
  “这是……”
  “S国政变实幕!”郝韫礼冷笑。把他打得这么惨,他不藉此将所有内幕爆出来,这些拳头不就白挨了?
  “你拍了?!”讶异的可不只彼得,这是最佳头条啊!“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
  “若拍到被你发现了,这些底片我还能带的回来吗?”
  “可是你的相机明明被搜刮走了啊!”
  “韫礼在送出相机前,先把底片取下来了。”唐欣偷看到了,他连在挨打时都不忘拍照,然后用相机与武装军人们交换琳逢时,他送出去的是一台空相机,底片则私A了下来。
  郝韫礼笑睇她一眼,还是他的亲亲好女友聪明,其它的家伙还当他转住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却不知道他的报复其实是最奸诈、最厉害的。
  “这些照片也可以给我们用吗?”那些记者们眼睛都发亮了。
  “只要你们保证不再来骚扰我、留给我一个安静的休养空间,这些照片就免费送给你们做独家头条了。”他忽然笑得极其和善。
  可以看见每一位记者眼睛里都对他写满了“心”号,简直当他是世纪末的救世主了。
  “郝先生,大家说你转住了,我们本来不信,原来全是真的,你放心,这篇报导我们一定会用尽全力写到最好,再见。”记者们心甘情愿地走了。
  偌大的病房里,瞬间只留下唐欣和彼得。
  她半带嗔意地斜睨着他。“你分明是故意整他们,照片给大家用,刊得都浮烂了,还算什么独家头条?”
  “还是头条啊!只是非独家而已,他们自己不把话听明白,怪得了谁?”郝韫礼躺在床上,心情大好。
  好半晌后,彼得才回过神来。“我错了。你哪里是变好了?你的脾气还是一样差,不同的是手段变奸诈了。”
  “我告诉过你我要转性吗?”郝韫礼特意压低了声音。“还有,你不去做你该做的事,杵在这里干什么?”
  “呃!”他不过是来凑凑热闹嘛,既然现在也没戏看了,不如就……走吧!“我先走了,再见。”
  “不用再见了。”郝韫礼没好气地吼了句。“除了唐欣,我不想见任何人。”
  “韫礼!”她红着脸跺脚。
  彼得饶富兴味的视线在他二人脸上流连了一会儿,原来郝韫礼的“转性”是在这里啊!可怜的唐欣,被这只狡滑的奸狮给骗了。
  “你好自为之。”他丢下这句话,一秒钟不敢多留,脚底抹油溜了。
  唐欣绯红的双颊染着淡淡的嗔意。“你实在是……老是乱来!”
  他闭紧嘴巴、笑眯了眼,对她招招手。
  “干么?”隐约察觉他的不怀好意,她退开老远不理他。
  “你过来一下嘛!”他嘻皮笑脸的。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才不过去。”她觉得他这模样,比他发脾气时更恐怖。
  “你过来我再告诉你。”他卖关子卖到底。
  “你究竟有什么企图?”她还是内心忐忑不安。
  “你难道不信任我?”他拿大帽子扣她。
  “唔!”唐欣嘟起嘴。“那你不能乱来喔!”
  “我像是会乱来的人吗?”
  “像!”她嗔道,却还是一步步走近他。
  “再过来一点儿。”他趁她一个没注意,长臂一伸,将她拉跌在病床上。
  “啊!”唐欣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
  郝韫礼乘势低下头,堵住她的嘴。“我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唇密密合台吻住她的,舌头启开她的牙关探往她柔软的唇腔,勾引出她艳红的小舌,吸吮、浅尝。
  他吻得非常用力,似乎非吸干她口里的甜蜜方才甘心。
  他的大掌也没闲着,含带电流的律动安抚着她僵硬的背脊,半晌,就见她面上的潮红越来越深,秀巧的鼻翼一扇一合地逸出阵阵销魂娇吟。
  “唔!”唐欣原本推拒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攀上了他的颈项,十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间,两人热吻得难分难舍。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送药来的小护士见到这一幕,窘得面红耳赤。
  郝韫礼分神,抬眼送她一词恶狠狠的白果子,惹得小护士捧着心脏仓皇而逃。
  他满意地抬了抬眉,闭上眼,继续沉醉地品味这梦想良久,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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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结婚了!”郝韫礼对着病床前的郝韫然大喊。“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决定的?”
  “我这不是来告诉你了吗?”郝韫然笑着把弟弟推回床上。“日子定在三月初三,那一天你有空吧?”
  “你是我大哥,你的婚礼我能没空参加吗?”真想不到,他不过去趟非洲,再回国什么事都变了。“只是……怎么赶这么急?我以为你跟时心紫没这么快搞定呢!”
  “心紫……”郝韫然红了脸。“她怀孕了!”
  “你……先上车后补票!”大可怕了,他这个向来斯文的大哥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招?不过……嘿!这倒给了他一个灵感。
  “韫礼!”郝韫然皱了下眉头。“在心紫面前你可不能说这种话哦!”
  “哎,大哥,你们不是有避孕吗?怎么还会中标?”
  “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的避孕方法你不知道吗?”这问题郝韫然谈不下去了。“总之,我告诉你了,三月三日你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就是了,再见。”
  “等一下,大哥。”
  “有问题吗?”
  “你打算在哪里举行婚宴?”
  “老爷酒店。心紫有认识的人,给我们打八折。”
  “订双份。”郝韫礼突然对他比出两根指头。
  “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唐欣决定和你们同一天举行婚礼。”
  “你和唐小姐?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你都没有看报纸吗?我工作室开幕那天的报纸刊得这么大!”这种超级大八卦连老么郝韫霆都知道了,这个老古板大哥居然没看见,天晓得他都干什么去了?
  “可是……你问过她了吗?”以郝韫然看人的眼光,唐欣是标准的外柔内刚,平常笑嘻嘻的什么都好,一旦把她逼急,发出来的人只怕连二弟都抵受不住。
  “她会答应的。”不然把她绑去也不是什么难事,郝韫礼可有自信了。
  “是吗?但……女孩子通常很注重求婚这档儿事耶!”
  “你放心吧!你都搞得定时心紫了,我会弄不妥唐欣?”
  “我可不记得你问过我这件事?”一个娇怯怯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唐欣冷凝肃穆的俏脸可没半点平日的温婉了。
  “唐欣!”郝韫然吓了一大跳。
  “欣——”郝韫礼心头一突,怎么觉得她这副豁出去的模样,依稀、仿佛、见识过。
  “郝大哥,恭喜你。”唐欣对郝韫然露出一抹娇若春花的倩笑。
  “呃!谢谢。”不知怎地,一月天的,郝韫然额上居然冒出滴滴冷汗。“我也恭喜你们。”
  “对不起,我们恐怕没有这么快,要让你失望了。”唐欣摇头,唇色的笑意却未曾染上双瞳。
  “欣!”郝韫礼低喊。他想起来了,那一次他喝醉酒,把她惹火了,她也是这副模样,难道休火山又要爆发?
  “这……心紫还在等我载她去做产前检查,我先走了,再见。”郝韫然是不够机灵,可也不迟钝,这么危险的情势,还能不跑吗?
  郝韫然一走,郝韫礼都还来不及开口,唐欣抢先坠下泪来。
  “你又撒谎!你说过要尊重我的,结果却……呜……呜呜……”
  “哎,这……有这么严重吗?”郝韫礼摸摸鼻子跳下床来。“别哭了,欣,我其实……本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我是受惊了,却一点喜乐也没有。”知道他霸道,却想不到他专制到连婚期都私下决定了,长此以后,她岂非又要恢复到最初在他面前开不了口的模样?
  她是人、不是玩物,有思想、有感情的,他怎能罔顾她至此地步?太过分了!越想越觉委屈,眼中的泪也就更奔流不绝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早晚要结婚,早结晚结不是一样要结?”就不知道女孩子作啥儿这样爱计较?
  “是要结,但应该是在两人都同意、了解、协调下结婚,不是你说了算。”
  “有差别吗?不过是一张结婚证书。”
  “那你也可以不要那张证书啊!你这么紧张结婚做什么?”
  “我是不在乎啊!”他轻耸肩。
  唐欣深吸口气,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好,那就不用结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那怎么可以?”他不在乎,但她可在意得紧呢!没结婚,她连抱都不给他抱,每天看得到、吃不到,长期下来,他会欲求不满而死的。“好吧!你说,要怎么样你才答应结婚呢?鲜花还是钻戒?我立刻叫人送来。”
  “谁跟你说那些东西了?我要的是一份尊重,你必须肯定、的独立存在、思想精神,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你要试着与我商量,听取我的意见。”
  “我这不是正在跟你商量?”
  “你是在告诉我你的决定!”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也没耐性了。
  “我不跟你说话了。”他居然吼她,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我再也不理你了——”她哭着跑出病房。
  “欣——”郝韫礼气得跳脚。搞什么飞机?不过结个婚嘛,也这么麻烦,气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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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求婚啊?”唐艳打开大门,瞧见郝韫礼,漂亮的黛眉轻蹙起来了。“每天都来,你还真有耐性。”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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