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爱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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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爱说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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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价时,我们布庄的生意还能不好吗?”
  随著墨湖的说明,徐总管眼睛愈睁愈大。“福晋真是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方法呢?奴才马上去办。”
  “还有,徐总管,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墨湖叫住正要往外跑的徐总管。
  “福晋有何吩咐?”
  “你帮我找个懂设计的工匠,要灵巧一点的,我有差事。”墨湖交代著。
  “福晋是要维修王府的园艺吗?咱们府里有专门负责维修的人……”
  “我要更动王府后面的设计,预计要挖口大湖。”墨湖已经计划很久了,后面的园子设计得太差了,整体感觉都不是很好。
  这个月有几家店铺已经转亏为盈,有不错的收入,下个月预计会有更多银两可以收,加上她新发展的几门生意,她预计要不了几个月,会有很不错的营收,修整园子的费用自然有著落。
  “大湖?”徐总管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爷……”爷不在,这样东挖西掘的好吗?王爷回来不会勃然大怒吗?
  他实在不希望王爷跟福晋因此又吵架。
  “爷既然不在,当然是由我作主。不用怕,王爷就算要怪罪也得人到府才能怪,到时候木已成舟,难道要把湖填回去?”谁叫他没事爱在外面乱跑,好吧,就算不算乱跑,那也是太故意了,气死他活该!
  徐总管可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硬著头皮去做了。
  墨湖在春天的时候嫁入王府,眼看著夏天来了又走,时序也渐渐入秋了。德硕出征东北也大半年了,王府在墨湖的主导之下大兴土木,现在不仅风光秀丽还优雅迷人。就连一些原本没往来的亲戚,这些日子也拜访得颇为殷勤。
  她很快地适应了王府的日子。
  德硕不在,她还真的过得挺悠哉的。
  除了偶尔突然涌上的思念会让她露出落寞的神情,大部分时候她都过得挺充实自在的。
  “小姐,后面院子的叶子红得好美,那颜色跟你那件新做的袍子很相近呢!我做了些点心,咱们去后院湖边的凉亭看风景吧!”如喜跑得气喘吁吁,开心得很。
  “你看你跑得头发都乱了。”墨湖好笑地看著如喜。
  “那是刚刚我在练习新学到的发式,小姐,我明天给你梳看看。”如喜也很有事情忙,她不能帮墨湖做生意,大多数时候她都负责打理墨湖的需求,好比做衣服、刺绣、学做点心等等,她过得也挺充实。
  “不用了,梳给谁看呢?”墨湖的目光落在窗外飘著落下的秋叶,多么希望德硕能与她一起坐在湖边赏景。一如当年他们携手出游一般,就算不是喝茶听戏,或是策马奔驰,只要有他陪在身边,那感觉定然很不相同。
  唉,想当初她斤斤计较来的“朝朝暮暮”居然也没成真,现在别说与她朝暮相处了,就连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她也不知道。
  德硕呐德硕,你人在东北是否知道有人日夜在思念你?
  “小姐又在想王爷了。”如喜同情地看了一眼墨湖。
  “胡说。”墨湖抿抿嘴。
  如喜才要偷笑,徐总管就远远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徐总管怎么跑那样快啊,他的关节炎不痛啦?”如喜好笑地说。
  墨湖却是因著徐总管身后的身影站了起来。“阿巴勒!”她快速地迎上前。
  跟著德硕上战场的阿巴勒回来了,那表示德硕有消息了。莫非他受伤了?
  墨湖的脚步有点踉跄,心跟著狂跳起来。
  “阿巴勒给福晋请安。”阿巴勒见面就行了礼。
  墨湖才让他起身,徐总管就气喘吁吁地说了起来。“爷……回来了,福晋,爷回来了!”
  “真的吗?阿巴勒!”墨湖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
  “回福晋的话,王爷确实回京了。”阿巴勒说话时眉头还锁著,看得墨湖心下一阵不安。
  “人呢?”墨湖赶紧问。
  “福晋别急,王爷进宫面圣去了,顺利的话应该不用多少时间就可以出宫了。东北的战事大致底定了,剩余的由岳龙奇将军接手,爷应该不用回东北去了。”阿巴勒报告著。
  “他受伤了是不是?”否则按他性子怎可能由其他人接手?
  阿巴勒苦著脸点了点头。“王爷日前被敌人的箭射中肩胛骨,原本不会这么严重的,但王爷还坚持负伤上战场,所以现在伤势有点严重了。”
  “严重?”墨湖的脸色一白。“那他还进宫面圣?皇上会不会派太医帮他看看?”即便很气他,但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她还是急得快哭了。
  “我想爷既然还撑著进宫向皇上报告战情,应该就不会让皇上知道他的伤势。所以才想说赶紧回来通知福晋,准备好疗伤用的物品,一会儿爷从宫中回来好疗伤。”
  “徐总管,麻烦你去请大夫。如喜,把府上的金创药统统送到我房里。”墨湖很快地吩咐,然后转向阿巴勒。“我们驾著马车到西华门外等王爷,一等他出宫门就将他接回府。”
  阿巴勒终于松了口气。“是的,福晋。”
  第六章
  半年不见德硕,墨湖不知道居然会在这样心焚的状况下重逢。
  当她见到从西华门走出来的德硕,她差点等不及他走出宫门就往前奔去。
  德硕才出了西华门,就见一个红色的身影朝他奔来,下一刻那纤细香软的身子贴靠过来撑著他,而揪住他衣袍的葱嫩玉手却隐隐颤著。
  “你终于回来了。”墨湖抬起头来望向他又削瘦几分的脸庞,眼底的思念再也隐藏不住地溃堤了。
  德硕没有推开她,只是叹息一声揽住她纤细的肩膀。他非常的疲惫,现在肩膀上的伤还在刺痛著,所以他没有精力去想该摆什么脸色给她看。
  尤其在接触到她那张熟悉的白皙脸庞,那股他原不愿承认的思念也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墨湖一边揽住他的腰,让他能把部分重量放在她身上,一边伸手在他身上游走著好亲自确认。
  “我没事……”这句话都来不及说完,他头一昏,差点就厥了过去。
  “阿巴勒,快,帮忙把爷抬上车。”墨湖紧张地直呼。
  “是的,福晋。”阿巴勒赶紧接手。
  “退下,阿巴勒,我可以自……”德硕还是不肯当个被呵护的奶娃,开玩笑,他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岂有被抬著回去的道理?
  “你什么都不可以!”墨湖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是男子汉就别逞强,是伤患就该有伤患的样子。阿巴勒,动作快。”
  德硕怒瞪著墨湖,两人初重逢,维持不了一刻钟的平和再次宣告消失。
  偏偏德硕现在身体虚弱,除了身子不断发热之外,还一直盗冷汗,所以他根本没有气力跟她吵。
  阿巴勒虽不敢吭声,但却毫无迟疑地过来搀住主子,在墨湖的帮助下,很快地将德硕弄上马车。
  一安置好德硕,阿巴勒就去负责驾车,墨湖将德硕揽靠在怀中,好减去马车的震动所牵动的伤口痛楚。
  “就快到了,你忍忍。”墨湖一路上都如此碎碎念著。
  德硕已经懒得跟她争辩,甚至也懒得翻白眼了,因为伤口实在太痛、太痛了。
  在阿巴勒精湛的驾车技术下,马车以最快又最平稳的方式抵达王府。德硕在抵达王府之前就晕了过去,阿巴勒听从墨湖的指示,将德硕扛回她现在住的房间。
  一安置好德硕,墨湖就忙得团团转。徐总管请来的大夫已经在府上待命,一群人忙著帮德硕脱去官服,他胸膛上所绑的白色绷带已经渗血,看得墨湖脸色一白,但她却表现得十分镇定。
  当大夫剪开包覆在德硕胸膛上的绷带,众人都倒抽口气地瞪著那狰狞的伤口,但墨湖只是紧咬著下唇不发一语。
  “如喜,你再去弄点热水来,其余人等统统退下,没有我的召唤不要进来。”墨湖支退了大部分人,她知道德硕不会喜欢众人这样围观他的伤痕。
  “是的,福晋。”这些仆人都是墨湖亲自训练出来的,做事情有效率之外,还很懂得察言观色。
  “大夫,你看这伤势要不要紧?这么深的箭伤……”墨湖忧虑地看著大夫,毕竟德硕那伤痕实在太惨了点,让她不得不担忧。
  “福晋,王爷的伤实在拖得太久了,现下里面出现溃烂,我必须把这些溃烂的肉给处理掉,福晋还是先离开吧,不如请两个大汉来架住王爷,我马上进行……”
  “我可以,你不用为我担心。”墨湖坚定地说,回头跟阿巴勒说:“你来架住爷,别让他乱动。大夫,快点动手吧!”
  大夫迟疑了一下,看墨湖如此坚定,只好开始动作。
  两刻钟时间经过,大夫终于完成伤口的所有处理,坐下来开药方子。
  “我所开的药方包含内服与外用,内服的药方子中有解热镇痛的效果,今天开始王爷应该会有发烧的状况,需要多加注意,最好能设法让他喝点药。至于外用的,按这方子每天换药,伤处只要开始收口就没问题了。若有问题再请福晋派人来找老夫。”
  大夫说明著,墨湖站在旁边拭去额际冒出来的汗水,刚刚那过程对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来说,实在太血淋淋了。
  “好的,谢谢大夫。”墨湖送走了大夫,转身回来将药方子拿给阿巴勒。“帮爷去拿药吧,他就交给我照顾了。”
  阿巴勒看了一眼依然昏迷著的德硕,然后领命出去了。
  德硕醒来时发现屋子里暖暖的,但额头上的湿布却透著冰凉。他微微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肩膀其痛无比。一转头,却见玉人般的墨湖趴在他床沿打盹。
  抬头透过窗纸看天色,发现似乎是夜深时刻了,现下四周十分安静,大家应该都歇息了。
  桌上点著微弱的烛光,秋夜里温度已经颇凉,墨湖却只穿了件单薄的袍子就趴在他床边睡去,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想到他半梦半醒间似乎还听得那娇嫩的声音在教训著他,要他别乱动,要他喝药。一下子像在训孩子似的念他,一下子又像在哄孩子似地温柔说话。被高烧烧灼得昏沉的他很想张开眼睛瞪她,偏偏却连那丝力气也没有。
  墨湖实在是个特别的女子,一般女子如果被他这样极尽所能的冷落,恐怕天天以泪洗脸了。不过他今天一见到她,就知道她让自己活得很好。
  他在前线打仗时,动不动就想到她,其实他心底也清楚,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她。
  原本他以为这一仗要打上好几年的,或许是因为他太烦躁,又陷在思念她的矛盾情绪中,只好把这些折磨统统倾泄在战争中,很快地大军势如破竹地一一攻破几个重要城池,几个月过去,东北的战事已大致底定。
  这让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究竟该高兴终于可以见到她了,还是要为了不能再逃避而难受?
  “墨湖。”他无声地念著她的名,蓦地发现成婚至今,他几乎没什么机会能真正跟她说说话。
  他的手指勾著她一缁柔细的发丝,那滑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他甚至有个冲动,想看她头发完全披散下来的模样。
  “嗯……”墨湖欠动了下身子,眨了眨眼醒了过来,然后看见德硕也正看著她。“你醒了?还烫不烫?”她说著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幸好烧已经退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休息?”王府中多得是人手可以照顾他,她又何必自己如此辛苦。
  “你怎么不干脆别受伤,那我就可以休息了。”她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好像他的问题很可笑似的。
  意思是说他要是别受伤,她也不用如此担心、操劳。可他一旦受了伤,这照顾的工作哪有假手他人的道理。
  他心窝一暖,发现自己居然很高兴她的“理所当然”。
  “你醒了,我去把药热一热,先喝了再睡。”墨湖说著就起身,却发现发丝被握在他手中。“唉呀,你握我头发做什么?”她的脸一红,似乎察觉了他看她的眼神有了些许改变。
  德硕直直地盯著她瞧,发现自己居然相当享受她这种娇羞的模样。
  墨湖被看得脸益发热了起来,只好掰开他手指,抽出自己的发丝。
  “天气凉,你让下人去弄吧!”他知道他不喝了汤药她是不会罢休的,所以没有叫她干脆别热了。
  “何必呢?都这么晚了,别把人挖起来。我去去就来。”她说著拿起药碗就推开门去。
  德硕看著她消失的身影,发现自己实在不曾好好了解她。她不若他想像的跋扈骄蛮,她有时候看来凶巴巴的,其实都隐含著许多的关心。她是个聪慧的女子,沉稳大方。
  墨湖果然好功夫,没太久就把汤药给温好端进来。
  “来,我扶你。”为了撑起他的身子,她得抱住他光裸的上半身,然后使劲扶起,而他那宽阔的胸膛让她心神不宁了好一会儿。
  若说这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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