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但眼下,他还需要她的帮忙。
锐利的眸光一闪,他恣意地向荣艳施展他的魅力。“荣艳格格,听说荣亲王府里有十分昂贵的名画,可以带我去参观吗?”
“当然可以。可你好歹也将莲子汤喝完嘛!”她大发娇嗔。靖浇因急于看到名画,未加思索地便喝了那碗汤,浑然未觉这时两名主仆偷偷地交换了视线。
“好了,荣艳格格,我们可以走了。”他放下碗。
“嗯……对了,靖浇,你叫我荣艳就可以了,别加个什么格格了,多绕口啊!哎呀……”她忙着说话,一时没注意到台阶,脚步一个踉跄,“正好”跌人靖浇的怀里。
“格格小心……”琴儿惊叫,差点儿被格格吓破胆。
“荣艳格格,你没事吧?”靖浇扶正她,对她的小伎俩似乎了然于心。
荣艳轻地跺脚,“嗳,不是说好叫我荣艳的吗?”
“荣艳,你没事吧?”他顺着她。
“没事,幸好有你在。”荣艳轻笑,倚在他的身侧并不打算离开他的怀抱。
靖浇轻笑,由着她。
两人步人石道。
留下在凉亭的琴儿,由衷佩服格格的高竿手腕。
灿烂的朝阳尽情洒落在北京城四周,热闹喧杂的王城街道,尽是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不断,差点儿就让宝儿跟丢了主子。
“格……小姐,您别走得这么快,等等宝儿呀!”
宝儿气喘吁吁地一路追赶,就连叫喊也没让格格的脚步停伫下来。
“宝儿,你先回去好了,我自个儿去。”映晨格格不忍随身侍女受罪,坚持要自己出门。
“那……那怎么可以?”宝儿终于追了上来。“让格格出来已经够冒险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叫宝儿怎么跟王爷交代?”
“可是……还有一大段路啊!”映晨仰看天色,她必须在日落前赶到黛山,并找到绛萝草才行。
否则,阿玛的处境将愈来愈危险呐!
“格格……小姐,不如咱们雇辆车吧?”
“千万不能这么做!上山的路狭隘难行,右侧又是悬崖,要是一个不慎就会掉下去的。”
“可是您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宝儿不禁攒起眉心,一脸担忧。
映晨叹了口气,说道:“总会走得到的。”
只是阿玛能不能够等这么久……
“小姐、小姐。”宝儿一阵叫喊,打散了她的愁思。“嗯,什么事?”
“小姐,前面有药铺,不如咱们过去问问,也许有绛萝草哪!”
映晨顺着宝儿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块写着回春堂的牌匾,惊醒了她。回春堂不正是太医们指定的药铺吗?
能被太医指定为专用药铺,想必货样齐全,也许真有绛萝草呢!
她朝宝儿点个头,“我们过去问问。”
大概是上天可怜她救父心切,回春堂虽说没有,却告诉她曾在荣亲王府里的后花园里见到这株草。
“大夫,你确定?”
“老夫曾进入荣亲王府里替荣王爷治过病,不会看错的。”
荣亲王府的后花园里是有一大片,不过他怀疑他们知道此株的珍贵。
“小姐!那我们快去求荣王爷。”宝儿忙道,可映晨却一脸忧郁。
她并不想将阿玛失踪的事情传出去,若是去求荣王爷,这事必定传开,到时,徐龙寨的人不会放过阿玛的……
可眼下,上黛山的确又太远了,她进退两难。
“两位姑娘,荣亲王府不是说进就能进去的,你们还是放弃吧!”大夫好心地劝她们。
“大夫,谢谢你。宝儿,我们走了。”顿时,她有了主意。
“可是小姐……”
·宝儿,我们回府去。“
“小姐!”宝儿一脸不解,“不去黛山了!”
“不,去荣亲王府。”她解释着,见宝儿仍是迷糊,她只是自嘲一笑,“我亲自去荣亲王府偷。”
“格格!可你没有半点绛萝草无法易容,不怕人认出你来”
“无妨,就这样去吧!”她打断宝儿。
就让她冒—次险吧!
但愿能够成功,
不对劲!
靖浇跟着荣艳才走了不过半刻钟,体内一股躁热翻腾,那臊热随着他的行走流窜全身,特别是在下腹的部分,似火烤般又炽又痛。
清明的思绪一转,便想起了不久前才饮下的莲子汤。
这荣艳想要他坏她名节,进而当上恭亲王府的少福晋?
他按兵不动地瞪看着走在他数步之远的荣艳,并强抑住身下那股躁动。
谁知,视线才落在她的身上,按下的火热四起,如猛狮乍见猎物般想一举扑上前……
“靖浇?!”
走在前方的荣艳因为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旋过身看他,见他额际上落下的汗珠才知他的药性发作。
没想到这么快!荣艳惊讶。
是了,他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又加上长年习武,血气运行较寻常人快上许多,也才会让那阴阳合欢散这么快就在他体内发作。荣艳暗喜,迫不及待地搭上他的肩头,佯装不知情地问道,“靖浇,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她的娇语如清亮黄鹂,娇态横生的模样敛人他的眸,几乎让他失控。
“别碰我!”他一把挥开她,才触及她青葱玉手,体内骚动又起,汗流满面。
“别这样,让我替你减轻痛苦。”荣艳无视于他的警告,急欲达成目的的她不顾廉耻地掏出锦帕在他颊际边擦拭,一阵女性馨香刺激了他的鼻,情欲几将爆发。
“不……不必……”靖浇试图转移目标,借着憎恶的想法击退对她的欲望,但尽管对荣艳的恶劣行径不耻,亦不能让他的欲火稍减半分。
“靖浇……别这样,让我来抒解你的难受……”荣艳大胆的将一双柔荑探向他的衣襟,整个身子偎过去。
果然是她动的手脚!
本以为一个知书达礼的格格不可能做出这等下流的事,但由她的投怀送抱看来,就算此事是荣亲王支使的,她也并非不情愿。
好一个卑下淫贱的荣艳格格!
靖浇又气又忿地瞪着她,明明知道她的诡计,可一双猿臂却违背意识地圈住她的腰际,将她压向自己,两人肌肤相贴,稍稍纾缓了他的痛苦。
可荣艳就像在油上点火般,故意贴着他上下磨蹭,引发他下腹强烈的渴望,他低咒一声,旋即俯下头去攫住她的两片红菱,恣意地吸吮着。
就在荣艳以为自己即将得逞之际,他猛地推开她,二话不说奔离现场。
“靖浇!”荣艳狼狈地站起身,瞧见他往花园的方向奔去,她顾不得形象地大叫着:“来人、来人哪!”
“格格,什么事?”一听到格格大叫,身为侍女的琴儿飞快奔来。
“多找几个人,去把靖浇贝勒给本格格抓来。”荣艳气急败坏。
“是。”琴儿衔命离去。
靖浇,你是逃不掉的!望向花园的方向,荣艳誓言道。
第二章
到底花园在哪里呢?
一道纤细的身影利落地在建筑宏伟的屋檐间弹跳,足一轻点又是另一个院落。
进来了大半天,避开府里巡逻的守卫,映晨敏捷地窜过数个阁楼,始终不曾找到花园。
她不知道荣亲王府的建筑是配合五行图而建,更不知道自己在原处打转,入目所及尽是不重要的院落。
其实她该等到天黑再行动的,可思及阿玛的安危,她无法在府里枯等至天黑,于是她提前来到荣亲王府。
而今,她也庆幸自己来得早,这偌大的荣亲王府较嘉亲王府大上许多,光是摸索便花去她不少时间,若是夜里才来,只怕采得绛萝草也未必找得到大门离开。
只要找到绛萝草,阿玛就有救了!
至少,那是唯一让她能支持到现在的力量。
绛萝草,是一种能作成人皮面具的药草,有了此株草,可以制成千百种的人皮面具。
而她的身份敏感,再加上阿玛被擒之事不能传开,所以她需要这株草制成人皮面具,好躲开事后官兵的追查,这也是为什么她急欲找到它的原因之一。
等救回阿玛后,一切就会恢复平静,目前,她只能这么冀盼着。
叹了口气,她不再伫留,看准了一处寂静无声的长廊跃了下去。
沿着长廊走去,映晨误打误撞地闯进一处百花争艳的花园,原来她方才待的地方是荣亲王府的书房外缘。
看着花团锦簇的花园,一阵骤起的狂风吹过,她终于找到了银蓝色的绛萝草,这里有好多……
她满心激动地冲上前去,忘情地摘下它们,当一小束绛萝草紧握在手中时,她才确信自己找到它们了、才感受到那拥有的真实。
这些应当是够了,她心想着,并迅速地掏出怀中的帕子,将绛萝草放在其中后,打算离开。
谁知,才一转身,迎面而来的庞大身躯几乎骇着了她。
映晨怯懦地抬起头,修长结实的身躯几乎掩去她前方一片日阳,俊美的脸部轮廓,像刻划上去般的冷硬;如黑潭般的眼眸清亮慑人,可以感受到他有着谨慎、严谨的性子。
他额际间不断滴出的水珠像是隐忍着什么,让她明显地感受到他强悍的自制力量,不知怎地,她竟被眼前这个男子吸引了……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饱含着痛苦,映晨娇小的身躯明显一震。
“我……我是新来的奴婢。”她只能这么说,企图让自己看来更镇定。
“是吗?”靖浇强忍着身下的欲望,理智告诉他,眼下要了任何一个卑下的奴婢,都比要了荣艳格格好。
既然是新来的奴婢,他大可花钱买回她就是了。尽管这种貌不惊人的奴婢,府里头有一堆,他鄙夷地想着。
而当欲望袭卷而来的时候,任谁也挡它不住,尤其此时,自己又深受春药之苦。终于,他放弃原则,大手一捞,将眼前的人儿往怀中一带。
“放……放开我。”映晨一惊,死命的挣扎。
他将她锁在怀里,她身上的馨香迷惑了他的心智,翻飞的情欲冲破了他的自制。
“别动,相信我,若有更好的选择,那人绝非是你。”
“什……什么?”映晨试着推开他,可他的胸膛炽硬如铁,猿臂紧紧地箍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
“我叫你别动!”搂抱着她,他听到由远而近传来的声响。
八成是荣艳派人来逮他!
做梦!他死也不会屈服于她。
既然她做出这等下流事,就休怪他拿她府上的人来抵!
他忿恨地咬着牙,抱着刚抓到的替死鬼纵身一跃,跃上了红瓦屋檐,一去不知踪影。
找到了书斋,他片刻不迟疑地破门而人。只见书柜后方摆着一只偌大的屏风,算是隔开了内室与外厅。
抱着怀中挣扎不休的人儿来到床榻,才放下她,她便溜下床想逃。
“你最好乖乖听话。”他猛地拉住她的手,那双手细致地不像是做惯粗活的奴婢应有的手。然,陷在火热的欲望之中,他无力思考这么许多,只道她唯有这点堪称得上完美。
“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映晨不敢相信,尊贵的荣亲王府里竟出了这么一个登徒子。不但抱着素昧平生的她到处走,还……还有意无意地欺上她胸脯?!
“哼,你去问你家格格做的好事吧!不过,得等小王办完事再说。”
映晨的心“咚”的一声声狂跳,他到底在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但她明白此时自己该是推开他,而非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你放开我,我不是……唔!”她的话还未说完,靖浇的身子便压向她,薄而温热的唇瓣准确无误地对上她的,粗暴地吸吮起来。
“唔……放开我。”她的抗议消失在他的口里,欲火焚身的他根本听不进去,只能凭着本能,对她放肆的欺凌着。
她推不开他!如一只受困的猫儿,纵有利爪也无法自保。
“放开我……求求你……”映晨不顾身份地向他求情,只求他能放过自己。
然而,他怎肯?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女子供他泄欲,说什么也得先解了他体内的药性再说。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家格格。”他再也按撩不住激情,这名婢女的肌肤白如雪,姣好的身段诱着他的感官,纵然那张脸无法让他满意,眼下却只能将就了。
他睡着了!
映晨轻悄悄地坐直身,望着身侧的陌生男子安然的睡颜,那阴集锐利的黑眸紧阖着,暂时掩去了他的慑人锋芒;深刻的五官轮廓依旧傲然,却不再危险,结实赤裸的左胸有四、五颗突起的褐色胎疤,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却了他的放肆对待伸手去探,直到听闻他细微的呼吸声,她才惊觉自己该逃。
她小心翼翼地跨过他身边,在床榻下找到了自己的衣裳匆忙穿上,确定了绛萝草还在之后,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正要开启房门之时,一阵吵杂声传来,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