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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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的新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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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辛凯文等着她开口。
  “我羨慕你。”
  “羨慕我?!”
  “嗯!”毓慈肯定的点着头,“很羨慕、很羨慕!”对辛凯文微点了下头,当是再见,她便独自离去。
  她是真的羨慕辛凯文,因为辛凯文在律爵心目中的地位远胜于她,她也想去关心律爵,但他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他的好友,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只要她有一刻在律爵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她就感到满足了。
  她真的心痛律爵嫌弃她的脚……她强迫自己的目光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路,她会忘了律爵说过的话,她会留下好的回忆,毕竟他真的带给她一段美妙的时光,而痛苦的回忆会慢慢消逝,至少她希望如此。
  “羨慕我?!”辛凯文看着毓慈蹣跚的背影,露出深思的表情。
  辛凯文着实为自己的好友感到遗憾,律爵真的错失了一块珍宝,一块律爵这辈子所能得到的最大珍宝。
  转过身,辛凯文直直的走向律爵的房间,他可要看看律爵怎么庆祝成功,得到了一切,却了伤了自己的爷爷、妻子,他一定要去看看这个男人现在有多快乐。
  “怎么?”连门都不敲,辛凯文用力的将门给推开,一点也不把迎面的黑暗给看在眼底,藉着外头的光线,他轻易的找到失魂落魄的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喝酒庆祝啊!”
  律爵面前的地板上已经躺了瓶XO,现在他手中又拿了瓶,没拿杯子,直接就口。
  “要我陪你吗?”啪的一声,辛凯文将书房的灯打开,霎时一室刺人的光亮。
  律爵不习惯的微眨了眨眼,“把灯关掉。”他冷冷的指示。
  “怕什么?”直直的走向他,辛凯文一脸的调侃,“怕在光亮中,你想什么都会被人一眼看穿是吗?你高估了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包括你现在离开的太太。”
  听辛凯文提到毓慈,律爵倒抽了一口气,藉着窗外街灯的光亮,他将毓慈离去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站起身,律爵平静的越过辛凯文,拿起桌上的电话,低声的指示了几句。
  “还不错,”辛凯文在一旁听完律爵讲完电话,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还会可怜被你拋弃的女人。”
  握紧自己的双拳,律爵强迫自己不要发火,他打了通电话,要司机載毓慈去她想去的地方,他只冷冷的对辛凯文拋下了句,“闭嘴。”
  “我也很想,”辛凯文状似轻松的坐在沙发上,他也万万没有料到,两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吵架,“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舌头。我跟你老婆并不熟,但我却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在乎你。”
  律爵再次走回落地窗前,看着司机小林站在毓慈的身旁,最后他紧闭了下双眼,转过身,再看她也不可能会留下来。
  “是男人的话,就去留住她,”辛凯文不知何时站到律爵的面前,轻推了他一把,“不要这副样子,想折磨谁?”
  “我已经決定跟她离婚。”律爵强迫自己将话给说明白,“明天律师便会着手办理,我不会让她吃亏的。”
  听到他的话,辛凯文着实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当你在谈生意吗?吃亏?!你的意思该不会是用钱补偿她吧?”
  律爵不语,辛凯文也太清楚自己猜中了律爵的心态。
  “你真的是混帐!”辛凯文听过身,绿眸写满了愤怒,“若你现在不去留住她,你会后悔。”
  辛凯文看着文风不动的律爵,“我明天回Norway!”砰然的关门声,宣布他的离去与不悦。
  律爵没有回应的站在房间中间,最后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似的,他转过身也回房收拾行李。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了,毋需再待在这个时时刻刻会看到律朝庭的地方,他不在乎律朝庭一个老人家孤独的在这里生活,他不在乎!
  他不想对自己承认自己心中浮现后悔的感觉,他更不愿承认他不想留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有他与毓慈的回忆,他要自己认清楚,从今以后,他与毓慈不再有任何瓜葛,就如同他与律朝庭一般。
  律朝庭已经注定得在这里孤独的终老一生,这是当年律朝庭害死他父亲的代价。
  第八章
  “孔老师!”
  “有事吗?”转过头,毓慈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是位在彰化花壇的一间小学校,全校师生不过三百多人,这里远离了城市的烦嚣,在这里,她过着充实的生活。
  离开律爵近半年的时间,但在她心中的感觉,却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她依然活着,正如当初对律爵承诺的一样,活得很好,至少在外表上很好。在心境上,她变得自己苍老得像个老太婆,一切似乎都被掏空,一点也不剩。
  “有人找你。”
  这间学校除了袖珍外,还有一大特色,便是这里的老师年龄普遍不高,大多都是刚毕业于师范学院的“菜鸟”。
  也因为如此,这里老师的流动率也高,大多数的老师都在教了一年后就离开,毕竟都还年轻,实在不适合这个步调轻松的小镇。
  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女老师,也是今年刚毕业,办公室的座位恰好在她对面的刘晓雯。
  “有人找我?!”从秋千中站起身,毓慈感到疑惑,今天星期三,家里似乎没有人会来找她。
  她与律爵离婚的事,着实在孔家造成一股不小的风暴,但随着时光的经过,大家都强迫自己去淡忘这段曾经有过的时光,她与律爵就当真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
  “是两个男人。”刘晓雯就如同她的年龄一般,富着年轻的朝气和活力,“长得好帅,而且讲话好幽默,其中有一个还是外国人。”
  印象所及,似乎并不认识这样的男人,除了……疑惑的脚步越过操场,往教职员办公室走去。才走近,便听到办公室扬起一阵轻快的笑声,毓慈微皱起眉头,看来办公室现在很热闹。
  “就是他们。”一走近办公室,刘晓雯便指着如鶴立鸡群般的站在狭小办公室的两人。
  “好久不见。”辛凯文一看到毓慈笑容有一剎那间的隐去,但他随即恢复正常,“我应该可以假设你还记得我吧?”
  看到与律爵亲如兄弟的人,回忆又一点一滴的吞噬着她,现在她最不需要的便是跟与律爵有关的人、事、物接触。
  她点点头,“辛凯文,火──”她看着留着落腮鬍,沉默的立在辛凯文身旁,浑身肌肉的男人,她知道他是刑于军,也知道一定是他找到了她的下落,“刑于军,对不对?”
  “你好。”刑于军对毓慈微一点头。
  “请问有事吗?”毓慈强迫自己维持心湖的平静看着两人问。
  从她离开律爵之后,对他,她已经是断了一切的奢望。她不会再像个小女孩一般指望律爵派人来找她。以她的年纪,她想,她已经不再适合作梦了。
  “这里谈不方便,”吊儿郎当的勾着刑于军的肩,辛凯文说道:“我们挑个安静的地方谈谈,可以吗?”
  毓慈考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率先往外走。
  “这里没什么好地方,”毓慈带着两人走出办公室,往自己最爱的校园一角走去,那里有一个现代化的小涼亭,“所以就委屈你们两位了。”
  “无所谓,”辛凯文率性的说道:“我们什么地方没有待过,你挑的谈话地方很好。”
  三人沉默的对坐,毓慈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两人,“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毓慈直截了当的问。
  “若我说律爵派我来找你,你认为如何?”没有回答她,辛凯文依然一派不正经的反问。
  毓慈垂下自己的眼眸,掩饰心中的苦涩,最后淡淡的说道:“可能是我没有你想像中的了解他,所以我从不认为他会派人来找我,我们两个这辈子应该是不会再见面了。”
  “你是很了解他。”刑于军嘴角对她赞赏的勾出了个弧度,“确实不是律爵要我们来找你。”
  “火,”辛凯文不甚认同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你说这种话实在是太过伤人了点。”
  “你说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话,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伤人的地方。”刑于军口气冷淡的回应。
  辛凯文听了静了一会儿,看向毓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歉意。
  “没关系,”毓慈对于这点看得很开,毕竟她已经不再对律爵抱希望,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失望的感觉,“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而来?”
  “为了律爵。”辛凯文这次也不讳言的说道:“也为他的爷爷。”
  律爵与爷爷?!毓慈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会儿,这对祖孙的恩怨伤了许多人。
  她叹了口气,微摇了下头,“对于爷爷和律爵之间的事,我已经没法子也没权利介入了。所以我很抱歉,我想你们是找错了人。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毓慈站起身,缓缓的走下涼亭的阶梯,并非她存心那么冷酷,而是受过伤害一次,她很怕再受伤。
  律爵……突然之间,律爵的身影湧上心头,她一直强迫自己不回想,但现在闯进脑海中的影像却是那么自然。
  “他……还好吧?”突然,毓慈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停下自己离去的脚步,转头看着两人问道。
  “好!”辛凯文回答,嘴角忍不住浮现一个讽刺的笑容,“他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他拥有了他想拥有的一切不是吗?”
  “是啊!他应该很好。”无意识的喃喃自语了几句,毓慈才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辛凯文的回答,毓慈心中并不意外,但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她外表虽过得好,但心里想他,想得心都痛了,而他依然很好。
  “好是很好,”辛凯文跨大步,高大的身躯,挡住毓慈的去路,“但他却很想你回去。”
  毓慈的目光久久才从辛凯文的胸膛移开,抬起头看着辛凯文如绿宝石一般的眼眸,微微摇摇头,“他不会想的,他已经拥有一切了。”
  “拥有了一切,但却失去了你不是吗?”刑于军直接的话语从辛凯文的身后传来。
  “他不会遗憾失去我,”毓慈感到回忆刺痛她的心房,“他不要一个不正常的太太。”
  面无表情的绕过辛凯文,她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听到有关律爵的事,她不愿有人再提起这段情。
  她不后悔走过这一段路,但她不愿自己的心再痛。她真的很想找回以前的自己,可以开朗的大笑,她现在依然会笑,但总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半年,她花了半年的时间,想慢慢的遗忘,但今天辛凯文和刑于军的出现,彻底将她半年来的努力给毀于一旦。
  她想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找到自己的平静之后再出现,遗忘,她得重新学着遗忘。
  “他爷爷可能撑不过这几天。”
  刑于军的话,有效的让毓慈的腿停下,她缓缓的转过头,轻声的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身为他的好友,我不希望他重蹈覆辙,”刑于军直直的走向她,神色显得凝重,“唯一能劝他去见他爷爷的,只剩下你了。至少你离开之后,他就没有再去见他爷爷了。”
  一剎那的冲动几乎令她的平静崩潰,但深吸了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她才敢开口。
  “你们高估我了。”她要自己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我在他的心中无足轻重,若你们的话,他都不听,我想我也帮不上什变忙。我不想自取其辱。对不起,帮不了你们。”
  “山伤她伤得很重。”看着行动不便的毓慈离去,辛凯文站在刑于军的身旁说道。
  “律爵也不好过。”刑于军虽然觉得是律爵咎由自取,但他还是忍不住帮着自己的好友说话,他的目光听到辛凯文的身上,“不过,她会去,她会去看律朝庭和律爵。”
  “当然!”拍了拍刑于军的肩膀,辛凯文也附和:“她的心腸太软!这种人很可怜的。”
  “善有善报。”任务完成,刑于军走出这个小小的国小校园。
  “下一句应该是接恶有恶报,”辛凯文的一手搁在车把上,思索了一会,空着的另一只手趴在车顶,看着正要坐进驾驶座的刑于军,“那我们干了那么多坏事,我们的恶报呢?”
  没好气的丟给辛凯文一眼,刑于军坐进车子里,“就快来了。若你再不上车,只顾耍嘴皮子,我就把你丟在这。”
  辛凯文闻言,立刻自讨没趣的缩进车子里,对于律爵他算是仁至义尽了,再来就看他自己是否能把握住这个可能是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只希望他不要再傻下去了。辛凯文在心中暗暗的希望。
  “你是谁?”
  才踏出电梯,毓慈立刻便被阻挡她去路的手臂吓住。
  “对不起,”抬头看着手的主人,她惊魂未定的说道:“我是来看律朝庭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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