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进礼堂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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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进礼堂的尤物-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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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自我振作,别人才能——”
  “住口、住口、住口!”他失控的大吼。
  “严副总,你!”她立即吓得噤声。
  “你这女人懂什么?不要以为那个美国佬是你的男人就为他说话,我不需要振作,我需要的是发泄,发泄,你明白吗?”他歇斯底里的朝她怒吼。
  邵丽致皱紧眉头。“严副总,你太让我失望了!”记得以前他还算是个翩翩男子,居然一受挫就整个颓废,成了废人!
  她惋惜的看著他。
  “失望是吗?你对我失望是吗?”他酒醉的脸狰狞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她警戒的退了一步。
  他狰笑的抽出一把扁钻。“我想让那个美国佬后悔,后悔他不该不把我放在眼里!”
  “严副总!”她惊得捂住了嘴。
  下一刻,他手里的扁钻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
  “请你冷静一点。”她屏住气息的安抚。
  “我很冷静,所以知道伤了你才能逼那个美国佬出来见我!”
  “不要——”眼看他手里的扁钻就要刺进她的皮肤里,她闭著眼尖叫出声。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却传来了严副总的哀号,她错愕的睁开眼,发现他手里的扁钻被人打落地了,人也抱著肚子跪在地上鬼叫,显然被人狠狠殴上了一拳。
  “丽致,你没事吧?”她的救命恩人焦急的开口了。
  瞪著面前的人,她更加震惊了。“艾蒙……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下一秒,在她再度的尖叫声中,艾蒙缓缓的倒下了。
  严副总拿著另一把沾满血迹的扁钻,恍惚失神的笑著。
  他总算发泄了!
  病房里,邵丽致发怔的盯著床上的人。
  艾蒙为了她受伤,扁钻穿过了他的肩膀,形成一个大伤口,刚刚才经过紧急开刀与缝合,现在他还没清醒呢。
  忍不住抚上了他的脸庞。
  他为什么会在台湾?
  又怎么会及时赶来救了她?
  注意到他眼窝下有著黯淡的黑影。
  他瘦了!
  三个月不见了,他过得好吗?
  温热的小手转而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的。”艾蒙突然睁开了眼。
  她吓了一跳急忙要缩回手,但他反手将她握住不让她抽离。
  邵丽致只能吃惊的瞪著他,也放弃挣扎。“你还好吧?”还是选择先关心他的身体。
  “这要问医生才知道。”他竟然还能耍幽默。
  她睨了他一眼。“医生说你得住院一个星期了。”
  “是吗?”
  是不是眼花了,她怎么觉得他听到这个消息嘴角上扬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的。”虽然对他充满疑惑,她还是满脸歉意的说。
  “严副总是为了见我才会想到要去伤害你的,所以说穿了,这次又是我自作自受!”他自我挖苦道。
  “他酒醒后知道自己伤了你,很自责,他认错了,也决定不再闹事,总之,这件事算是落幕了,当然,除非你要追究他伤人的事。”
  “不了,我不会对他提出告诉的。”他也想让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替他谢谢你了!”她一脸的淡笑。
  注视著她动人的容颜,艾蒙笑得很苦涩。
  邵丽致不自在的敛起笑意。“你……什么时候来台湾的?又怎么会救了我?”
  “我昨天才来的,要进公司时刚好看见你的车子被拦住,所以才有机会演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显然伤得不够重,居然还有力气开玩笑!”她无奈摇头。
  “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自责。”艾蒙依旧笑嘻嘻,但眼里多了抹涩味。
  “怎么办,你一下飞机就受伤了,你这趟台湾行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吗?”她担心的问,怕耽误了他的工作。
  “有,不过不急。”他意味深长的望著她。
  他灼热的目光向来是她最不能抵挡的,困窘的将头低下,暂时不愿面对他琥珀色的眼眸。
  艾蒙咧嘴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有卡特在,他会为我处理好一切的事。”
  她没辙的摇著头。“那好,你这几天就安心疗伤吧。”
  “嗯,这阵子我也累了,正好趁机歇息一下。”
  他说这话时,邵丽致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是的,他的眼眉都是疲态,看起来真的很累的样子……
  “艾蒙,你过得——”她想问他过得好不好,话到口中望见他深邃的眼睥,一阵心乱如麻之下,她撇开脸。“没什么,你先休息吧,虽然都已经到了快下班的时间,但我还是要进公司去交代一些事情,我晚点再来探望你。”慌乱地,她站起来就要走。
  “丽致。”他唤住了她。
  她顿了一下,但没回头看他。
  艾蒙轻叹。她还是这么想躲避他!“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上班是吗?”
  “嗯,你收到我的辞呈了?”早知道她的辞呈会呈报到他的手上。
  “别走好吗?”
  她终于转身面对他了。“不要告诉我,你是专程为了这件事而回来的。”
  艾蒙看著她没有答话。
  这份沉默象霉著他默认了。
  这让邵丽致感到生气。“艾蒙,我想彻底与你断绝关系,所以离开‘纽&艾,NEW&I’”是必要的。其实我早该离开了,只是这份工作远比一般的工作要复杂,光是交接及让公司找到接班人就耗了我三个月,现在我一切都安排好了,也即将功成引退,今天是我上班的最后一天,我得回去做最后的交接,非走不可!“她故意将离职的原因说得明白难堪,让一切没有转园的空间:
  艾蒙就只是望著气呼呼的她,良久后才开口说:“你是个有能力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因为私人的因素而放弃工作。”
  “你不必——”
  “丽致,你先听我说完。工作时候的你最自信美丽了,你何必因为我而放弃,你说过自己很喜欢这份工作的,从这份工作里你找到了成就感,既然如此为什要轻易放弃?”
  “我说过了,我只是不想——”
  “不想再跟我扯上关系,不想再见到我?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有汉克斯,因为他,你一辈子也与我切断不了关系,你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
  她闷声沉默了。
  “继续待在‘纽&艾,NEW&I’吧,这是你的工作权!”他正色的告诉她。
  邵丽致抿著唇。她的心在动摇了,她真的很爱这份工作,要不是因为他,她也不想放弃的……
  “放心吧,这趟过后,我不会再来台湾的,我打算将台湾的业务交给卡特全权处理,你不会再见到我的,如果你想切断与我的关系,我不会为难你了。”他黯然的承诺。
  “艾蒙……”
  “我了解你现在对我有多不信任,我有自知之明,会离你远远的。”他哀伤的看著她。“我放你自由,虽然我认为只有我的天空才是你该飞翔的地方,但是我再也没有资格这样要求你了。”
  她怔忡的凝视著他。“艾蒙,我……唉,离职的事我答应你再考虑考虑,我、我先走了!”突然慌乱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选择还是先避开再说。
  踩著杂乱的步伐,邵丽致匆匆的离去了。
  病床上,他只能神情晦涩的盯著她的背影不放。“亲爱的,好久不见了!”
  基于“道义”,在艾蒙住院的这段期间,邵丽致天天都去医院探望他,汉克斯也去了几次,看爹地受伤他哭得很伤心,不过小孩就是小孩,马上又因为能够见到好几个月不见的爹地,喜悦地破涕为笑了。
  七天很快就过去,医生宣布他能够出院了。
  他很勉强的接受“事实”。
  因为这事实让他一出院就没有理由再待在台湾,现在的他站在机场等著回纽约了。
  “艾蒙,保重了!”邵丽致特地来送机,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黯然心悸。
  他一迳沉默,只是看著她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我、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她干涩的道别。
  想起先前在纽约时,是他送她到机场的,她坚持要离开,虽然那时他看起来十分悲伤,但不若现在。他似乎几度的欲言又止,还有那不再意气风发的神情,像在压抑著什么,抑郁的情绪使他沧桑、落拓了,他看著她的眼神除了渴望还多了份绝望。
  这让她放心不下,深埋在心里的某道波浪,似乎也蠢蠢欲动的汹涌了起来。
  忍不住伸出手想碰碰他。
  忽然在她即将碰到他脸庞之前,他已经忍不住上前用力的抱住她了。
  “艾蒙?”她吓了一眺。
  “丽致,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他终于哽咽激动的问出口了。
  “我们在纽约时,不是就说好的吗?”在他的怀抱中,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刮胡子水味道……多么熟悉的味道!闭上眼,她深呼吸。
  他全身一僵,泪水自眼角滑下,紧抱著她的手是发颤的。
  感受到自己肩膀已经湿濡了一块,她也不住的哽咽了。
  “艾蒙,别这样,我们结束了!”她几乎找不到声音对他说。
  “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舍不得就这样让你走!”他情绪崩溃了。
  “艾蒙……”她从没看过他这样,一股伤怀窜上心头,双手也紧抱住他。“你说的没错,我们切割不掉的,因为我们之间还有汉克斯,我们会再见面的。”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泪水让他的声音低嗄难辨。
  “不,这听起来像是在安慰我自己。”她轻叹。
  “……”他听了只是揪著心房,身体越绷越紧,抱著她不断的哭泣,却没有再说任何一句为难她的话,直到传来他的班机即将起飞的广播声,他非走不可了,才强迫自己松开了拥紧住她的手。
  他无助的看著她,让她难受得几乎要叫他别走了,一股冲动就要开口,但他已经重重的吻向她的唇,这是个道别之吻,非常的悲愁,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上,她吻到了他咸咸的泪水,滋味却是苦的,她不禁对自己的狠心生气,也滚下泪水来了。
  “艾蒙,别——”走了!
  话还没说完,这男人已经放开她,认命的进了海关。
  邵丽致怔怔地抚著嘴角,怅然若失。艾蒙,别走了……
  这句没说完的话,她竟没勇气再追著他大声说出口。
  独自站在窗台,邵丽致看著对面的建筑物。今天是星期天,汉克斯参加了幼稚园的户外教学活动不在家,这让她难得在假日时有了自己独处的空间。
  她听从了艾蒙的建议,考虑过后她没有离职,仍然继续在“纽&艾,NEW&I”上班,只是努力工作并没有让她有愉快的心情,她似乎总是处在郁闷当中,笑也不快乐,哭也哭不出来,情绪捉摸不定,生命总像少了什么。
  虽然有汉克斯陪伴,但是看著小家伙越来越像那男人的脸庞,她的心就不由得发慌,尤其如果在黑暗中不小心看见那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眼眸,她的心就更揪紧了,往往一夜不能入眠。
  她叹了一声。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到底她要这样闷闷不乐到什么时候?她的这种情绪已经糟到连汉克斯都看出来了,几次问著,妈咪是不是生病了。
  她能说什么?
  生病?是啊,她好像真的病了!
  而且她诊不到病因……
  忽然间,她全身紧绷了起来。又来了!这如影随形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虽然这道视线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或不舒服,但是它从来没有间断过,这就让她有点不安了。
  一份突来的念头,让她骤然地看向对面大楼同样是七楼的位置。那栋大楼是新盖的,几个月前才刚完工,听说卖得不错,尤其七楼整层约有四百坪被人大手笔的包买走了,因而间接的炒热了那栋楼的房价,也让大楼销售长红。
  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有人从那边窥视著她,每当她有这种感觉时,就会仔细注视著对面的七楼,当她越专注的想要找出不对劲时,那种感觉又快速消失了,不,应该说是隐藏了,是她的错觉吗?
  也许她该找一天去拜访一下对面的七楼……虽然她从来没有发现有人在那层楼出入过,甚至怀疑那里有住人吗?
  倏地,她又感应到那道无形的视线,不由得难受起来,忍不住瞪视著前方大楼,似乎看见落地窗前有一抹黑影闪进了屋里!她吃了一惊,想着仔细点,却又什么也没发现,正当懊恼的低头时,看见了一辆意外造访者的车子停在大楼旁的停车格里。
  “卡特,他怎会来这里?”她讶异的皱眉。
  看见他一下车竟以挑衅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大楼,几秒钟后,才转身凝重著脸色朝她的大楼走来。
  邵丽致的眉蹙得更紧了。他是来找她的?!
  她与卡特通常只有公事上的接触,但今天是假日,他专程的拜访显得有些不寻常。
  果然,很快的电铃就响了。
  她让他进来,礼貌的倒了杯水给他,但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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