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捕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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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捕归案-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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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但是你不会逃。”绿袖忽然好柔的望着他,“你有你的骄傲,也有你的坚持,你不会避开任何挑衅的。”
  男人总有些女人不理解的坚持和固执,也许女人觉得可笑,但仍要尊重;因为男人的自尊,有些时候其实需要女人的支持——这点她的父母身上已经学到。
  就像现在,如果她劝楚言主动谈和,楚言一定觉得那像是示弱,他会宁愿选择了结葛青槐后,再接受罪责。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两全其美,为了楚言,她必须想出来。
  “别动什么脑筋,”看到她在思考,他就有点担心,因为她实在太常出乎他意料之外了。“葛青槐的事我会处理,你不许插手。”
  “好。”她点头,反正武力方面她的确帮不上他的忙。
  “这么听话?”她那么快答应,反而让楚言觉得怀疑。
  “当然,你是我的相公呀,身为妻子的我,应该听你的。”她笑的太平无事。
  才怪!楚言觉得更怀疑。
  根据过去的经验,她只有在装柔顺的时候,才会特别称他为“相公”,例如在她蒙面纱的那几天;但是正常的时候,她会唤他“楚言”,那听起来才比较不会让人提心吊胆。
  “绿袖,我说真的,不许你插手。”他再次警告。
  “我说的也是真的,我不会插手。”只是……可能会插一脚。
  “还有,在我没有解决这件事之前,没有我的陪伴,你不能单独出府,有家丁陪也不行。”
  “嗯。”她点点头,攸关安全的事,她不会和他争。“但你也要答应我,尽量避开葛青槐。”这样至少她还能争取多一点应变的时间。
  楚言深思了下。“我不会主动去找他。”至于葛青槐想怎么做,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楚言有楚言的做法,绿袖当然也有她的。
  曾是好友的两个人,为了一点莫须有的误会,弄到如今兵戎相见,甚至要以性命相搏,未免太离谱;但这两个男人都是硬脾气,一定谁都不肯示弱。
  没关系,她已经想到方法了;无论如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丈夫有危险却什么都不做,也不能让丈夫成为杀人犯,对吧!
  接下来的几天,绿袖让总管替楚言安排了一堆核帐及分配采药工作的事情让他忙。
  拜自己受伤所赐,楚言现在一有空闲,就忙着调配改善她体质的药方,根本没时间出门,这也给了绿袖一点时间。
  在那天晚上谈完后,绿袖立刻修书,命家丁快马送到京城的宝玉王府给玉郡主,约她前来一会——这当然得瞒着楚言。
  她没有把握玉郡主一定会来,只能期望为了她丈夫的事,她会愿意前来。
  不过楚言在家的时间多了,她当然也就多了一些药得喝,并且随着她的伤口癒合状况愈来愈好,晚上楚言抱着她睡的时候,也愈来愈难耐。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心浮气躁,有时候他望着她的眼神,含着一种她所不能明白的炽热,让她不敢直视;但她却隐约猜到那种炽热——和……闺房之事有关。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谈,楚言和她的相处却是愈来愈好。
  说的明白一点,他是愈来愈爱逗她了,每天似乎就为了看到她害羞、气恼……反正只要别是冷静的温温婉婉,她有什么表情他都会很高兴。
  老实说,她喜欢这样的楚言;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了解他虽然难免专制,但大部分的时候却很纵容她、以他的方式体贴她,那让她的芳心——忍不住又为他陷的更深。
  怎么办啊!
  “想人么?为什么皱眉?”楚言从背后揽住她。
  “你怎么来了?!”她放下手中的书,回身看着他。
  “刚看完帐本,所以出来走走。”事实上是,出来逗逗他的妻子。
  “娘再半个月就会回来,你要去接她吗?”
  “我们一起去。”不知道他母亲这次不必派人寻找,就看见儿子自动回来,会有什么反应?
  “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善良。”她盯着他想恶作剧的表情。
  “有吗?”他不承认也不否认。“绿袖,娘知道你写信给我的事吗?”
  “知道。”
  “她同意?!”同意他休妻?不太可能吧。
  “事实上,娘是后来才知道的,等她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幸好,婆婆并没有绝对反对。
  “那娘知道我回来吗?”
  “大概知道,娘说很想把你骂一顿,可是她同意我的请求,让我们两个自己解决这件婚事;如果你真的休了我,她准备拿这件事骂你、烦你,直到她不能骂为止。”她照实转述。
  “那我不是被你和娘设计了?”楚言失笑。
  他敢说,娘去庙里住那么久,一定也不脱绿袖的建议;他这个妻子真的把整件事情都想过,然后一步步引得他非入瓮不可耶。
  “我哪敢设计相公。”绿袖笑咪咪的。
  “你又叫我‘相公',就代表我说对了,而你又在故作恭顺。”他叹口大气。“没想到我楚言一世英明,居然会栽在一个小女子手上。”
  “你还有机会后悔。”她轻笑的建议,在还没真的圆房前,他都还有机会反悔。
  “你休想,我不会后悔。”他说完一顿,想到一件事,“今天你的伤口还会痛吗?”
  虽然他及时解了毒,但暗器力道强劲,射中的伤口也深,只好委屈绿袖多痛几天了。
  “不会了。”她摇摇头。
  “那好。”他拉着她就往怀意居走。
  “楚言,你要拉我去哪里?”
  “回房。”他连头都没回。
  “回房?这么早回房做什么?”她奇怪的问。
  “圆房。”
  “圆房?!”她瞪大眼,硬是停下脚步。
  “对。”他也停下,回头看着她。
  “你……你怎么会突然……现在是……白天耶!”有史以来最大惊吓,她连话都说不全了。
  “有什么不可以?”他笑。“我说过,你的伤口好了,我自然就要索取我为人丈夫的权利了;你认为我是在说笑吗?”
  “不,只是……”天哪,他怎会突然在花园就想到要跟她——
  “早点圆房,免得你老是胡思乱想。”他一本正经地道:“等圆了房,你就不会再想着要劝我休妻了。”
  真正圆了房,他们也才算是真正的夫妻;这么一来,她也不会再想要离开她,而他才能放心。
  “可是,现在是白天。”她慌乱的找理由。
  “谁敢说白天不行?况且——”他不正经的瞄了她身体一眼。“我已经等了好几天、好几夜,现在没有理由再等。”他握紧她的手,坚决继续往怀意居的方向前进。
  “晚、晚上才行,现在不可以。”她坚决停在原地,不让他再拉着走。
  楚言却笑得贼贼的转回身。
  “你不走,是要我抱你?”他试探地问。“我不介意抱我的妻子回房。不过一路上如果被人看见……”
  “楚、言!”他敢?!
  “要乖乖跟着我回房,还是要我抱着你走?”他很大方的让她选。
  绿袖瞪着他好半晌。
  “无赖。”
  “谢谢。”他收下了这个不太体面的形容词。“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不要。”她像个小女孩般,赌气的别开脸。
  “绿袖。”楚言一时看呆了。
  “我怕,”她深吸口气,喉咙紧缩的梗着声。“楚言,我怕。”
  她的声音很低,楚言已经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怕我?”他抬起她下颔,意外发现她写着脆弱的神情。
  “不是。”她微摇了下头,又迟疑了下,还是老实说了。“怕……圆房的事。娘提过……会很痛。”她不安的咬着唇。
  “相信我。”他低声诱着,以手指扳开她的齿,不让她虐待自己的唇。“把那些你知道的都忘掉;只要想着,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
  她定定望着他,好半晌,终于露出模糊的笑容,“好。”
  进了房,她的心情比当初穿着嫁衣进门时更加忐忑。
  楚言将她带到床边坐下后,自己又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竹篮回来,闩上门,走向她。
  她不安的微微颤抖,心跳失序,脸色也有点泛白。
  “别紧张。”他握住她的手,明白她心里的恐慌。“我欠你一个新婚之夜,现在补给你。”
  他轻笑着对她说完,转身去打开竹篮,将里头的酒拿出来倒了两怀,然后一杯交到她手里。
  “交杯酒。”楚言拉起她的手,执着酒杯与自己的交叉勾住,额头轻抵着她的。“敬我最美的妻子。”
  绿袖红了脸,顺从的喝了口酒,却差点呛了出来,热辣的感觉随即从舌头直麻到下腹部。
  楚言喝完自己杯中的酒,然后接过她的,将剩余的半杯含入嘴里,然后搂过她的身,低头哺啜入她嘴里。
  “唔……”她低咛一声,差点呛出来的热辣,因为他的唇而再度吞了回去,在将酒全哺入她口中后,他的舌随之入侵。
  绿袖呼吸困难的低喘,脑中乍来的晕眩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他强烈的吻。
  在他初次吻她的时候,也带着与现在相同的烫热,只不过那时有面纱隔着,现在,他却毫无阻拦的掬饮她唇内所有的甘美。
  绿袖更晕眩了。
  “楚言……”她低唤,身体热热的。
  楚言没有回应她的呼唤,在离开她的唇后,移往她颈部轻轻吮咬着。
  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被拉到他身上、卧着他胸膛,而他厚实的手掌隔着衣服抚过她的娇躯,扯开她腰上的系带。
  “楚言!”她抓住他还握着腰带的那只手,醺然的脑中浮现一点清明。
  “不许你拒绝。”他半皱眉,吻着她的脸安抚道:“记住我的话,别想任何事,只要想着,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最后两句话,落在她耳畔成低喃,是诱惑、也是承诺。
  绿袖羞怯的揪住自己的衣衫,却阻止不了衫下雪肤泛红的热度。
  “楚——”他点住她的唇。
  “由此刻起,你只可以唤我言、或者相公;如果有其他称呼,就罚你欠为夫的我一个吻。”他霸道的规定,不意外看见她又红了脸。他的妻子再聪慧,到底仍是怕羞呵!
  “言?”
  她的低唤被他认成是邀请,俯身再度吻住她,肆无忌惮,再不许她阻止的褪下她身上的衣衫,将她置入锦被中。
  她的双手还来不及护住胸前最后一抹兜衣,他已交握住她的双手,灼热的坚实身躯强迫的半压上她的娇弱。
  “绿袖、我的绿袖……”他的妻呵!
  他低身不断吻她,让她的手攀放在他肩上,大手再无阻拦的探人兜衣下,抚遍她雪白的柔躯。
  绿袖只能浑身着火的任他为所欲为,柔弱的身躯不断轻颤。
  就在楚言咬开她颈旁的兜带,全身灼烫的慾望快要烧递两人时,闩上的门板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打声。
  “小姐、姑爷,你们在里头吗?快开门哪!”是小平的声音,而且她还不断用力拍打着门。
  绿袖几乎是立时由火热中清醒,发现两人身上皆已不着寸缕,他的脸埋在她胸前、而她的双手搭在他肩背,似要将他推开,其实却更像揽着他不让他起身时,粉嫩的双颊瞬间轰然红透。
  楚言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该死!在最后关头,却被硬生生打断,这种非人的折磨哪个男人受得了呀!
  在这种时候,她真不知道该感谢小平及时的打断,还是该斥责起小平的没规没矩、随意大吼大叫。
  “小姐、姑爷!”小平居然还在喊。
  楚言紧紧咬住唇,忍住奔腾的慾望,身下僵硬的娇躯让他明白,她已经由意乱情迷中清醒。他略微抬身,将脸埋入她肩上的被褥中,浑身极不自然的僵硬。
  绿袖看得出来他在极度的不适与忍耐中,而她一身晕红未褪,虽然没他那么难过,却也因为这种亲密的时候被打断面尴尬万分·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想努力寻回自制,以便出声回答外面的呼唤。
  “别动。”他的声音极度沙哑。
  “楚……言……”
  “别动!”他只挤得出这两个字。
  两人身躯相贴,而他一身的方兴未艾,如果她的娇躯再不知死活的不断上下摩擦他,他不保证自己不会立刻兽性大发、不顾一切的直接占有她。
  听出他语气里认真的警告意味,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火热,绿袖吓的一动都不敢动。
  “小姐、小姐!”
  “什……什么事?”绿袖勉强出声,虽然音量不大,但幸好小平听见了。
  “小姐,你在里头吗?为什么不开门?老夫人提前回来了,现在人在大厅等你和姑爷呢!”小平连珠炮似的讲。
  娘回来了?!
  绿袖身子再度一僵。娘才回来,就遇到她……和他……天哪,她心里不断哀鸣,有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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