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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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八公主-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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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各位兄弟,你们是久居塞外,不知这中原武林的规矩啊,这杀手一旦同意了雇主开出的价码接了单,就必须无条件完成任务的啊,哪里有什么临时加价的道理?若为兄当真去和彭祖那老头商量加价,他自然是不敢不从,不过,我等以后在江湖上的名声可就大大的不好了呀!要不然,诸位兄弟也委屈一下,将这第一单生意解决了,以后咱们再接单时,价码开高一点,行不行啊?”老大这一番恩威并施的话一说,其余四人果然不做声了。

银子是小事,杀人更是小事,只有这名声二字是大事啊!杀气又开始重新酝酿。

“你是田琮?”身上早已伤痕累累的薛青川,一直咬牙忍着痛没有做声,这时忽然冷冷地向着那个大哥站的方位问道。

“田琮?”佟侍天也是吃了一大惊,眼睛立刻向黑暗中田琮站立的方向看去。

“嗬,薛青川,你居然还听得出老夫的声音啊?”这个被塞北四翁称作大哥的的确便是田琮。许扬青估计得不错,当日,弱水山庄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突然燃起时,田琮虽然因为回忆起当年的伤心事而神智伤得不浅,不过还是在那一瞬间敏捷地蹿出了木楼。

逃出弱水山庄的田琮原本准备先回白鹤山休整一下,但是,想起许扬青很有可能会因为被他做成了火眼娃娃的池小亦而回来找他,又已自知自己武功恐不是他的对手,权衡之下,便只好一路行至了塞北,打算在那里招兵买马,为日后的霸业做些准备工作。

不料,才刚到塞北第二天,便偶然路遇了塞北四翁,彼时,他们正与巫蛊道的门徒在进行一场恶斗。塞北四翁,全都脾气古怪,且均以年过六旬,不过武功在塞北江湖一带却颇有威名。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况且从未接触过术法,原本也是大名鼎鼎的好汉,竟然被一群蛊虫逼得狼狈不堪招架不住。

恰好,田琮喜好研究巫蛊之道,看那白发苍苍的四人气度不凡,料想他们必定绝非等闲之辈,便出手将他们从巫蛊道那伙人手里救了出来,而且,凭他的本事,本来对付几个巫蛊道的小门徒,绰绰有余,不过他却为了引起塞北四翁的感激之情,故意装得九死一生。

果然,塞北四翁最是爱憎分明,见田琮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们,感激涕零,当场发誓结拜为异性兄弟,并且以长为幼,尊年纪比他们小了一轮的田琮为大哥,发誓从此都要唯田琮马首是瞻。

这位大哥带着他们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回到龙国,接下了彭祖的杀人令,追杀很有可能要潜往亳州的薛青川,于是也就有了开头一幕。

“薛青川,别来无恙啊?”田琮见已经被薛青川认出来了,心中的杀气更胜一筹,嘴上却依旧若无其事地笑道,“老夫记得上次与你见面之时,好像是在许府,那时你可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娃娃呢!嘎嘎嘎~~~哎呀,岁月不等人啊,一晃一二十年就这样过去了,你这当年的小娃娃居然后来还做了龙国的王上!只不过可惜啊,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啊,你这昔日威风凛凛的宣王陛下居然也会落魄到蜷缩在这种乡野小店之中,朝不保夕,命悬一线!”

“嗬,人生沉浮本就是生之本态,有花开就自然会有花败,不过是一岁一枯荣罢了,人人都逃不过,又有何可惜的?”薛青川的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悲怆,然后那股子帝王的威严与气度却依旧在,并且似乎是有意要惹怒田琮似地,话锋一转,“不过,说到这人生可惜之事,本王倒是忍不住要替名动江湖的立地流星你田琮好好可惜一下了,人生活到你这份上,也当真是没有什么可以欣慰的了!最爱的女人被别人抢走了,最器重的徒弟反目成仇了,最亲密的师弟已经作古了,啧啧,唉,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啊!田琮,本王实在是想不通你究竟活在这世上还有何意义?”

薛青川这一声叹息语气拿捏地非(…提供下载…)常好,叹得那田琮自己都忍不住鼻子一酸,油然而生一股凄凉之意,自哀自怜了片刻,立刻将这哀怨化作了满心的杀气,腾空跃起,手里的长剑唰地挥出,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道:“死到临头了还在这胡言乱语,看剑!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你们帮不帮我?”

而薛青川的用意就是要激怒田琮,在田琮提剑逼近之际,不退反近,趁着田琮的剑式尚未完全铺展开,欺至他面前,迅速地一招天心探月,手指并拢,点向他的胸口。

不知是不是本就被薛青川挑拨得心烦意乱,还是薛青川这一招太过于出其不意,总之,这个久经杀场的老江湖,居然真的中计了,被薛青川封住了穴位,登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而那边的塞北四翁,正在与佟侍天打斗,天黑,也看不清这边的情形,直到薛青川按照事先与佟侍天商量的那样,越窗先行离去时,老二才反应过来,看一眼模模糊糊立在一旁一动不动的黑影,下意识地向窗口那个黑影扑了过去,同时向其余三个漫不经心作战的人大喊:“老三老四老五,那个娃娃要逃,大哥被暗算了!”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老二只扯下了薛青川衣摆的一小片布块,而佟侍天在那三人一齐扑向被薛青川定在原地的田琮时,趁他们不注意,纵身一跃从另一扇窗户翻了出去,奇(…提供下载…)怪地是,他们也并未再追出来。

出了客栈,向东南方向前行了几百米,薛青川果然等在那棵水芙蓉树下,两人一会面,便决定立刻连夜前往亳州,于是,拿出薛青川典当了一块玉佩之后仅剩的一点盘缠,买了两匹马,向亳州疾行而去。

滇滦城距离亳州本来就只有半天的路程,天还只朦朦亮,亳州城城门上的守城哨兵便发现了城门下来了两个形迹可疑的陌生人,当场喝下。

“城下来者何人?”由于天还未亮透,所以这个士兵甲并未认出城下的来人便是海捕文书上悬赏捉拿的朝廷钦犯,只是瓮声瓮气地高声喝道,“还不快快下马受查?”

“叫你们晏楚将军出来,我们有事找他!”薛青川的耐性已经在这几日的风餐露宿担惊受怕中消磨殆尽了,此时一来是不耐烦,二来也是知道这些兵士的德行,越是态度傲慢,他们越会毕恭毕敬,相反,若是态度礼貌一些,他们反而还会狗眼看人低。

果然,那两个守城的哨兵一见薛青川态度倨傲,虽然一时之间还难以判断出他的身份,却也不敢怠慢,语气不自觉地就软了下来:“不知这位官爷找我家将军有何事啊?小的进去通报的时候将军若是问起,小的也好回话呀!”

“你不必管是什么事,就跟你们家将军说,非昂来找他了。他自然便会知道!”薛青川字非昂,这个晏楚是知道的。

“额……………”士兵甲迟疑了一下,和士兵乙换了个眼色之后,马上回道,“好吧,那就请非大人也在此稍候,小的这便进去通报!”

见那个士兵甲的背影在城墙上一闪,匆匆向里去了。薛青川忍不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地微微阖上了眼睛,连日的奔波终于就要到尽头了。

这时,东方已经开始现出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王上,你说这个晏楚会不会…………”佟侍天欲言又止,然而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薛青川自然懂。

“他是三代将门之后,况且与我自幼相交,应该不至于如此无情无义吧?”沉默了半晌,薛青川轻轻地道,不过语气不确定地更像是在问自己,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这晏楚如今已经反了,你们如今也已经再无退路了!彭祖派来的那五个奇奇(…提供下载…)怪怪的杀手,说不定正朝着亳州的方向追来,况且,若是晏楚真的已经反了,你我二人现在想逃也已经逃不掉了,还不如听天由命,见机行事!”

“是,属下明白了!”佟侍天点点头,两道剑眉在晨曦中微微皱了起来,过一会儿又压低声音道,“王上,若是,若是等会进了这亳州城,侍天…………有何不测,还请王上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王上,你让侍天把话说完——就像王上刚才自己说的那样,世事不过是一岁一枯荣,然而终究都是浮云,王上若是能够看得开,以后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闲适淡然地过一生也未尝不可,若是还放不下,也请暂时韬光养晦,待日后时机成熟了,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只要王上您过得好,侍天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侍天,你,你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薛青川大骇,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神情忽然间变得安详无比的佟侍天,心里陡然升起一丝不祥之感,语气顿时变得疑窦丛生,狐疑地看着佟侍天的眼睛,“莫非,侍天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莫非,你已经知道你我此次进了亳州城就再也出不来了吗?”

“不是的!”佟侍天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突然说出这种决绝的话,竟像,竟像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在一起了一样?”薛青川依旧追问不舍,然而不等佟侍天苦笑着回答什么,那个进去通报的士兵甲已经回来了,他先和城墙上的士兵乙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才向薛青川耸耸肩,遗憾地说道:“对不住了官爷,二位来得实在是太不巧了,我家将军即将率领大军远赴赵国,此时已经不见任何来客了!”

“你可曾说了是非昂来此找他呢?”薛青川的心里一冷。

“唉,小的根本就没见到我家将军。只是听习副军说,将军他正在为出征做准备,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去打扰。”士兵甲撇撇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薛青川点点头,沉吟片刻,面色忽然转冷,目光里有凌厉的光芒,“那好,你再进去通报一遍,你就跟你们那个什么习副军说,若是晏楚不在半柱香内出来见我,我就要将他这小小的亳州城给拆了!”

“这这这……………”那士兵甲已经在此戍守城门三年有余了,也算得上是一个见过点世面的老兵,可却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出口狂妄的来客,又见他虽是浑身刀伤无数,一股雍容气度却自成一派,当下也不敢怠慢,与士兵乙交头接耳了半晌,换成了士兵乙进去通报。

果然,薛青川这一招很管用,很快,士兵乙就带着一个肌肉横生的壮汉出来了,一身银盔铁甲,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军人,想必便是士兵甲口中的习副军无疑了。

习副军随着士兵乙到了城墙上往下一看,此时的薛青川早已是等得极不耐烦,一脸怒意了,也正抬起头向城墙上看,习副军的视线与他的一对上,便立刻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声音竟也有些哆嗦,一边吩咐手下打开城门,一边客客气气地问薛青川道:“敢问,城下之人是何方尊客?见晏楚将军是公事还是私事哪?”

“哼,晏楚果然好大的架子!”薛青川冷笑一声,懒得回答他,看着天,冷冷地道,“在宛城之时,便已听闻这厮后脑已经长有几寸反骨,今日一见,果然是已经没把朝廷放在眼里了!”

“这……………客人莫要动气,晏将军的确是有要事在身,三日来还不曾出过书房半步,因而他并不知道客人您大驾光临了!”正说着,城门已经打开了,薛青川和佟侍天驱马进了亳州城。

由于多日的奔波,形容枯槁胡须丛生的薛青川和佟侍天早已不是海捕文书上的画像上那般丰神俊朗的模样,习副军意识竟完全没有认出他们来,一路恭恭敬敬地将他二人引向后院,一边不住地替晏楚赔礼。

“不知习副军口中所说的要事,究竟是何事?以至于晏楚整整三日都未曾出过书房半步?”听着听着,薛青川忍不住狐疑地皱起了眉头。

“哦,客人有所不知,三日前,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吧,朝廷派来了两位公差,说是找晏楚将军有要事,然后晏楚将军便和他们一起进了书房,吩咐除了送一日三餐和茶水之外,任何人不得进书房去!——噢,到了,二位客人请先留步,待下官先行通报一声!”

正说着,晏楚的书房便到了。习副军示意薛青川和佟侍天二人暂且停下,自己先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然后神情忐忑地等候着回应。书房里很快便传出了晏楚略带恼怒的声音:“谁啊?不是才刚刚吃过饭吗?怎么又送东西来了?”

“将军,这里有个客人要求见…………”习副军扭头神情尴尬地向薛青川看了一眼,小声答道。

“客人来了,你不知道先替本将军先好生招待着吗?不是和你说过了,除非天塌下来了,否则不要来书房打扰我的吗?”书房里的晏楚,声音里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少年得志的骄矜和锋芒。

“他说他叫非昂…………”习副军还是壮着胆子轻轻道。

“哗!”

他的话还没落音,书房的门马上便开了。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晏楚,站在门口,迫不及待地向站在院子中央的薛青川和佟侍天望去,在视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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